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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开始攻击后起之秀《韶关新报》,文章直说:李濂文老爷子一家乃是和平的绅士,什么杀婴根本是无稽之谈;他们家只有一口水井,若是杀婴往井里扔,他们自己还怎么用水?况且李濂文老爷子家族的女儿和孙女数目和男丁一样众多,出生年数均匀排列;新教报纸永远具有新教基督徒的科学精神;说服力因而也是不可置疑的一锤定音;
天主教的《救世报》更是直斥《韶关新报》道德无良、为了发行量,不惜造谣污蔑一位从满清归向大宋的太平绅士,该报更是给了李濂文的专版访谈,就谈他如何喜爱自己的家乡,如何殚精竭虑的为自己家乡谋福利,如何看到那些被抛弃的婴儿而眼泪湿襟的;
大宋基督青年会的《大宋青年》杂志给了一个封面头条来谈在海京教会中学读书的韶关籍的未来精英如何感谢李濂文这位支付他们一切生活费的好心人,远在英国剑桥三一神学院留学的韶关籍神学生也发来信笺,感谢基督、感谢圣君、也感谢李濂文支付他远赴重洋留学的费用;杂志着重描绘了一位因为满清文化而害羞谦虚的有良心的好人,特别强调了他乐于奉献五年而一直隐姓埋名,并因此受到乡亲的误解和排挤;就此提醒各位基督徒,在爱人如己方面,在右手施舍不让左手知道的谦卑低调不求名利方面,有些口头上的基督徒做得还不如一位满清前举人做得好;
而且《大宋青年》编辑部位于海京,并不在韶关,这是全国发行的杂志。
而身在圣公会和刘雅各教会的《韶关新闻》、《每日时讯》的老板们派记者带着摄影师进去李濂文的宅子,拍了无数照片,完全把这个在韶关人眼里土到带点神秘的家族展现给世人,包括老爷子的洋老花镜、几房子孙房间的西洋式装修进程,朝韶关人说明:这个家族仅仅是因为传统的羞涩才隐藏自己,并非因为他们是吃人喝血的邪教家族又或者忠于满清到来做间谍才不敢见人和保持满清穿戴的;
要知道报业和杂志业是一种赢家通吃、投资风险极高的行业,你找富豪投资铁路、投资航运,对方可能眼睛不眨就答应,但是你若让他投资报业,即便是钟家良也会三思良久。
因为目前大宋报业门槛太低,什么人都可以办报,这就导致了竞争激烈到白热化阶段,每天平均都有三十家报社注册成立,每天也有三十家报社申请破产。
媒体就是烧钱的行业,你烧得起,你有本事,你的报纸就会赢家通吃,因为大部分顾客不会什么报纸都买,只会买他最感兴趣的寥寥几种报纸杂志,而这些报纸往往是他亲朋好友朝他推荐的;若要经营媒体,没有天分,很少有撑过半年的。
私营报业唯一的例外就是大宋大报李明昌先生的《海京纪闻》,他确实惨淡的撑过了很长的亏损期,才扭亏为盈,但是你有被封爵的布业大亨当叔叔吗?你有论斤的纸币烧吗?你有关系可以面见圣君聆听圣训吗?你有胆子指着朝廷大臣鼻子狂骂吗?若是没有,你还是乖乖的从社长变成无业游民好了,报业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韶关很长时间都是个帝国边陲的军事之城,是时刻准备着抵抗入侵或者朝湘军发起毁灭攻击的,而不是让你赚钱看报纸的,经济自然不如海京周边发达。
《粤北基督报》、《救世报》、《大宋青年》很长时间也是亏损,但是它们与私营报纸不同,它们后台是自己的教会,目标并非是促进新闻自由又或者老板盈利,而是传播基督福音拯救世人。
帝国百万计数的信徒支持着他们,连他们的最先进的印刷机都是信众捐款买的,很轻松,发个通知,要多少钱有多少钱。
因此他们虽然刚开始亏得要死,但仍旧坚持最好的纸张、最好的印刷术、最敬业的团队,一堆一堆的基督徒人才宁可不要薪水也会为它们殚精竭虑,撑过亏损期,就凌驾在了其他一切小报之上,赢家通吃。
这些势力如此强横的报纸,自然是韶关这个土地方报业的五大豪强,五大豪强突然一起朝小报《韶关新报》开火,这有多么的震撼?
整个城市都在议论《韶关新报》和李濂文这个本来籍籍无名的家族。
结果显而易见,事情出现了两大赢家。
一个自然是李濂文家族,从一家夹着尾巴做人的满清老派人,一夜之间突然成了热心公益的慈善家;口碑瞬时逆转,成了韶关城的德高望重有美誉的家族!
另一个自然就是《韶关新报》,虽然它被迫在一个角落发了个声明:“本报记者因为没有戴眼镜,误把一节竹笋看做了婴儿手指。本报致歉。”
但是即便是被人狂骂狂揍,只要整个城市盯着你,你就发了!
更何况被基督徒五大报围着狂殴的家伙,仅凭五大报一起出手:你即便不是反一号,也肯定是个著名的淫贼!
而且《韶关新报》即便是造谣中伤却没有犯众怒,因为它就是追着软柿子李濂文家族撕咬而已,李濂文家族在当地一直被看做老派满清人:一大堆妻妾、不信教、穿着土、非常守旧;
他们家族作为从满清回来的曾经权贵,甚至不同当地人联姻,因为大宋法典不许纳妾,当地贫民好说,也许会把女儿交给李家,但李家看不上啊;
和李濂文门当户对的家族若是信教的,彼此都看不上对方:李濂文哪能给孙子找个洋教媳妇,毒害了整个家族怎么办?而基督教圣经也明确写明:信和不信不可同负一轭,即是基督徒不得与非基督徒联姻;
韶关其他大家族即便不是基督徒,也不会把女儿嫁入李家,因为那等于掉价了,别人乃至皇帝都一夫一妻,进了他家,说不定还要管理一堆小妾什么的,自己女儿做一妻多好;
宋国民法以及当地文化都阻止不了李濂文,宋国认为买卖人口是非法,但是清国可以买卖啊,别说小妾就和未来的充气娃娃一样,连老婆都是可以典当抵押的,女人自古就是商品啊!
再说湖南女子现在都求着进来宋国,价格很便宜,买来之后,不说纳妾,就说是贴身丫鬟,难道谁还能去你房间盯着那倒底是丫鬟还是小妾?
宋国法律阻止不了纳妾,只有基督徒信仰可以。
于是李濂文他就很轻松从湖南给孙子们娶妻并连续买妾,这又是多妻又是买卖清国移民人口的,自然让当地基督徒非常反感;
仗着有钱抗拒被同化,和当地新风尚格格不入、甚至于逆潮流而动;大家本来就对他们有点嘀咕,毕竟这好像鸡群里来了只鸭子;你玩另类,自然邻舍,特别是国人的传统就不喜欢这类人,不喜欢你。不喜欢你自然就有人怀疑你,就有人在背后对你撇嘴、说几句闲话,
所以《韶关新报》只不过说出了很多本地人对李濂文家族早就有的鄙视和不满,让大家手拍报纸叫道:“我早就猜到是这样的!”
因而虽然没咬死李濂文,还不得不自己小声承认造谣,但《韶关新报》发行量仍然在狂涨!
来《韶关新报》做广告的人挤满了院子排到了街上,结果又挤坏了“被李家暴徒砸烂的报社大门”
虽然被一群大鳄狂殴,也不敢继续怎么李家了,不过主编意图达到了,名利双收啊!成功从一家要倒闭的不知所云的儒家垃圾报纸转型为声名狼藉的八卦小报。
越声名狼藉就代表着越多的销量,傻/逼们宁可付钱来被你的造谣中伤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和自己手下的唯一记者兼印刷工大吃着驴肉,听着东厢房新买的牛哞哞的叫声,两个人都在傻笑。
那头在报纸上被誉为主编兄弟、好友、坐骑、宠物、在被李家暴徒打伤之后主编为之痛哭流涕的“爱驴”,在他们发达之后,立刻就被卖到屠宰场去了,主编捞了一条驴腿回来,和小记者一起大吃驴肉火锅庆祝自己的成功,而拉动印刷机的换了一头新买的黄牛,他终于成功的把驴换成牛了。
主编自己还新买了一身廉价西装,现在看起来像个文化人了,而不是像个乞丐流民了。
不仅如此,他还买了一铁盒最近时兴的卷烟,虽然被呛得咳嗽,差点把肺吐出来,但还是咬牙坚持继续抽着,听说人家海京“玻璃人”都时兴抽这个,这就是成功啊!
《韶关新报》发行量突破五千了,坚定的朝着八千迈进!广告铺天盖地而来!虽然还算不上暴富,但不至于天天吃腌萝卜条了!
“唉,早知办报这么容易发达,我何必蹉跎以往岁月!”主编蹲在地上嚼着“爱驴”的肉,一边抽着纸烟,摇头晃脑的朝小记者发布命令,叫道:“哎呀,咱们这连椅子也没有,你明天买几把高背大椅子来,那么多人要来做广告,只有小凳子和马扎实在掉份……对了,你明天再去刻个大牌子来,咱也是知名报纸了……”
就在这时,小记者突然惊慌的指着主编的西装大叫起来:“主编!你烟头掉衣服上了!”
主编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西装冒烟了!他不顾烧得巨疼,手忙脚乱的连连用手抽西装下摆的烟头了,但即便把烟头砸灭了,新西装上还是被烧了一个圆窟窿。
“哎呀……”小记者看着主编恨不得一头撞死的表情,发了个感叹词,就怯怯的闭嘴了,装作没看见,死命的捞锅里的驴肉吃。
“草!哎呀!妈呀!唉!才穿了半天啊!”主编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脸蹭在那窟窿上,恨不得用舌头舔,幻想着口水可以补上那窟窿。
新一期《韶关新报》的头条是《本报主编被黑枪狙击!!!!》
副标题是《文胆浩然虎狼惊,铁笔如椽鬼魅愁;碧血何惧风雨急,留取丹心照千秋!》
小标题是《主编预先发表遗书:头可断、命可丢,真相正义不能丢!你们冲我来吧!!》
并且特别附了一副视死如归表情的主编手拿“被枪手射穿”的西服的照片!
《韶关新报》销量再次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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