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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洗剑录第一百二十七章有个老英雄一行拢共五人,四个炼气境界的修士,两个女修瞧着都十分年轻,年龄大的也就二十出头儿的模样。而那两个男的,相差就有些大了,除了那个笑容邪魅的少年,还有个四十上下的汉子。
两个女子还好,没多少冷眼,可那个少年跟中年汉子,时不时就会斜瞥过来一眼,好似看着蝼蚁一般。
可事实上,哪怕是炼气巅峰,也就是跟凡俗顶尖武师相当而已,筑基后,才算是入了修士一途,也不晓得这俩人哪儿来的底气以如此眼神看人。
跟着这四人一路往南百里,气候愈加湿热,路上村庄周城镇也多了些。
这一路上,那四人极少搭理张木流,而张木流也乐得清闲,偶尔夜里也会分神离去,打听一番边军下落。
答应了花家村的众人,更答应了花木蓝那个小丫头,怎么着都要寻到花咨文才是。至于什么宝物,张木流从没有过什么执念,碰到了肯定要去争一争,碰不到了那也没法子。
每次夜晚在山林休息,张木流总会抢着去捡一些干柴,笼一堆火后想尽法子去寻些吃食,尽管还是无人与他说话,可他硬是自言自语讲着些曾经见过的人和事儿。只有那个年轻女孩偶尔笑着说一句,“你莫不是个说书的?”
有一天路过大片菜圃,绕路走的话估摸着得多走二里地,而且那菜圃已经明显给人踩出一条小路,许多张木流并不认识的青菜已经被踩烂。
那四人先到小路口,也是略微停顿,之后皆是转头看向那个读书人,看看他会怎样。
直到这会儿,他们四个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读书人的风骨,或是执拗。
因为张木流看都未看那条小道,朝着四人一笑,率先顺着大路往前。
年轻女子嘟囔一句,“瞧瞧,这才叫书呆子。我们学不来的书呆子。”
这天傍晚,那四人好像终于到了目的地,是一处荒山,据说里头有个破庙,方圆几十里的人家儿无不谈之色变。
张木流倒是没打退堂鼓,想着跟去看看,看这些人捉的鬼到底是个什么。只不过,他张木流看错人了。
原本以为那个邪魅少年之所以带着自个儿,是想拿自个儿充当血食,引诱那鬼物现身。现在看来,不用读心术的自个儿,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几人围坐在火堆旁,年轻些的女子笑着开口,是这几天来,她跟张木流说的第四句话,“我们真要去山上捉鬼,你还要跟着吗?”
一旁的少年还是笑容邪魅,却笑着说:“吃完东西赶紧走吧,往南几十里就有一座城池。”
年纪略大的女子与那中年汉子也笑着出声:“你是个读书人吧?我们真要去捉鬼,说不定就全死在那儿了,你跟着没什么好处的。”
不知为何,张木流觉得这几人有些……可爱?
那白衣书生微微一笑,从背后大箱笼内取出四块儿路边儿捡的石头,稍作打磨后又取出一把缠着黑布的刻刀。
书生笑道:“几位大侠一路护送至此,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拿的出手,不如送给四位一人一印章如何?”
那四人对视一笑,中年汉子率先开口:“我叫邱明,你帮我刻‘求不明’三字便可。”
青年笑着点头,只一盏茶功夫不到便刻出三个鸟篆小字,递给邱明后笑着说:“手艺尚可,就是材质有些不尽人意,邱大侠莫要嫌弃。”
中年汉子一把接过那河边儿能捡一箩筐的扁平印章,爱不释手。
少年笑着说:“我叫阿哲,你看着刻就行。”
张木流微微一笑,他最看走眼的就是这个笑起来阴柔邪魅的少年,于是提刀便刻“思清长秀”四个字,以隶书篆刻。
少年接过印章,啧啧道:“虽然不晓得啥意思,但看着很厉害的样子。”
年龄较长的女子名叫瞿雯瑾,也说让张木流看着刻就行,后者便刻下“忽现白鹿”。
最后是那个妙龄少女,一路上这女子瞧着心中事情颇多,可这会儿却有了些玩闹本性,她对着张木流说道:“我叫林静,想做个剑仙,你看看什么字最像剑仙,特别厉害的那种,便帮我刻上。”
张木流哑然失笑,以凌厉刀锋刻下“剑荡九州”四个字。
几人有说有笑,就此别过。
等那白衣青年走了,林静才皱着眉头问道:“师弟是不是想过害这个读书人?”
少年淡然一笑,轻声道:“想过,不止一次。但下不去手,觉得不应该。”
邱明拍了拍少年肩头,笑着说:“这才对嘛!要是给师傅的药里沾了无辜之人的血,那师傅会愧疚一生的。”
阿哲摇了摇头,露出那抹诡异笑容,轻声道:“我其实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个书生很好,是他慢慢磨掉了我的杀心,要是换作旁人,说不定我真就犯下大错了。”
张木流已经走出极远,其实一直在留意几人言语,听到那阿哲近乎真心的言语,白衣青年淡然一笑,自言自语道:“你们善心一动,我便四方印章保你们平安。”
人生路上,其实遇到每个人都不一定是坏人,更不一定是好人。
凡人,心中必有利益牵扯,至于如何利,又如何益,其实并不全在长远,而是多在当下。
就如同那少年阿哲,之所以答应带着张木流这白衣书生,不过就是想以其充当血食,引诱鬼物出来罢了。
如此,便是当下之利。
而那苗圃之畔,几人都想走近道,唯独张木流看也不看,顺着大路往前,好似书生执拗,却给了那四人不同感想。
如此,便是心中之益。
每次心魔作祟,世人都似顺着大道直行,偶见岔路便是利,又有多少人能见那小路却视而不见的?
就如同荒郊野岭捡到一袋子金银,多半人会捡到后一声不吭,闷声发财。少半数人会拿着钱袋子伫立原地,想着多久时间后那丢钱之人若是还不来,我就理所当然的收下了,也心安。
其实最混蛋的就是第二种人,自觉心安便不再理会他人,总觉得我已经仁至义尽,还要如何?
还有第三种人,他们会拿着钱袋子在原地徘回,心中想了又想,会想到,“这会不会是丢钱之人救命用的?他现在该多着急?”
可往往第三种人,会被冠以“老好人”,“傻子”的头衔儿。
有利不图,不是傻子还是什么?
书生取出酒葫芦灌了一口,世风如此。
独自一人在路上,约莫走了几十里,青年不再书生打扮,又作白衣背剑。
果然如阿哲所说,这是个大城。
按张木流买的那幅堪舆图来看,这处大城是宛国西南方向的重城,此城若破,宛国必亡。
城门口戒备森严,张木流又是背剑,所以被叫去一旁盘查,好在张木流早已说的一口纯熟本地方言,那兵卒顿时疑虑打消。
张木流问道:“我路过北边儿的清山花家村,村民让我帮着给一位叫花咨文的五品将军捎信,不知两位大哥有无听说过?”
两个兵卒一听这话,便觉得这人不可能是细作。
其中一人笑着说:“花将军那是我们宛国年轻一代的天之骄子,三年前贵霜兵围这普米城,就是花将军率领五千轻骑深入敌军腹地,生擒了敌方大将,使得贵霜退兵八百里。其实按我们说,五品将军实在是太寒碜人,封侯都绰绰有余了。”
张木流笑了笑,说自己便往南边儿再走走,争取见到花将军,把他家乡信件带去。
进得这普米城,张木流才发现这处大城有极多小乘佛教信徒,僧人众多。
青年只得不在这处停顿,继续往南直奔边军所在之处。
谁知出城之后,终于碰着了外界进来的一个熟人了。
是那目盲刘道人。
老道士哈哈一笑,凑过来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要宝不要命的年轻人?怎么样?现在是筑基还是炼气?”
要说这老道士真当不会说话,言语难听刺耳就罢,这下连自个儿也卖了。这不明摆着告诉张木流,反正他是跌境了么?
张木流只是淡然一笑,“尚未跌境。”
目盲道人脸色一变,再没有先前那幅看小辈的模样,转而一副笑脸,朗声笑道:“哎呀呀!道友真是了不得,来到此地都不被压境,真可谓前途无量阿!”
可不敢再跟这浑小子托大,如今大家都是金丹境界,他那长剑还是个宝物,真要打起来,谁输谁赢还是未知数呢。
张木流不太想搭理这人,笑了笑别拱手别过,朝着南方继续走。
那道人在后面紧紧追赶,连道友都不叫了,“张老弟,咱俩再怎么说都算是老乡,走在一起也有个照应阿,谁知道这破地方有没有什么境界高的妖精鬼怪,咱俩现在就是两个金丹,走在一起也算是略微有了些依仗嘛!”
张木流猛然转头,笑盈盈道:“刘道长不如帮着我算一算,我要寻的人在哪儿?”
那目盲道人面露一丝为难,却还是笑着说,“好说!只不过我这初入此地,道心有些不稳,得缓个几天才行。”
背剑青年颇为无奈,心说这老家伙也太爱面子了,算不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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