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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出来就算不出来嘛!在花家村时张木流就试着算过,发现给这方天地大道压制,推衍之术全然无用。
走在一起倒也行,顺便护着这“跌境”老道,也不碍事,不过可不能白白给他当护卫。
张木流笑着问道:“小子道行微末,来这儿小半月了,对什么宝物宝地全然没有头绪,不知道长能不能泄露天机。”
目盲道人脸皮抽搐,心说好小子真鸡贼,我要是什么都不说,估计他立马就会翻脸,如今的自个儿可不是元婴修士了。
“其实贫道也只是一知半解,倒是可以与张兄弟说一说。”
张木流笑而不语,只是盘膝坐在一颗树下,以一块儿白布擦拭剑刃。
目盲道人直想骂娘,“来时有个船夫说,这地方是无思小洞天,那便是曾经的天庭碎片了。可我走了一大圈儿,见到的尽是凡人凡地,哪儿有古天庭的半点儿痕迹?所以我猜想,这儿只是外围地方,真正的宝地,是在这处天下的中心位置”
青年摘下酒葫芦开始喝酒,如同没听到似的。
那道人见张木流无甚反应,苦笑着说:“我知道的真就这些,多了也不晓得。”
张木流猛然起身,背好长剑就要离去,走之前说道:“既然刘道长这么没诚意,咱们就没什么好聊的,大路朝天,各夺机缘便是了。”
目盲道人无奈叹气,追上去传音道:“这儿有三个王国,一个是西南的贵霜,还有咱们现在所处的宛国,西北大片是给个叫勐国的草原游牧民族所占。据我估计,贵霜跟勐国之所以对宛国如此觊觎,就是因为那宝地宝物就在宛国。”
青年这才大笑一声,递去一壶酒,笑道:“瞧瞧,我就说老前辈境界高深,哪怕如今跌了境,也还是眼光过人嘛!”
目盲道人忍住嘴角抽搐,笑着说:“哪里哪里,比不得张兄弟剑仙风流。”
两人开始结伴往南,张木流是必去边境,给那花咨文送去信件,而目盲道人则是无所事事,跟着这小子便是。破境之前,去那宝地也是无用,说不定还要把命搭进去,不如先寻找机会破境,之后再做打算。
到了离交战之地不足百里,居然还有一处小城,那堪舆图甚至都没标进去。
张木流饶有兴趣,进城后一番打听,才知道此地有个孟老英雄,当年贵霜二十万大军突然发难,宛国边军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打的节节败退。是那位老英雄大开郁绿城,收纳八万残兵跟数万百姓,孤身一人站立城头,白发拄剑,硬是吓得贵霜帝国二十万大军不敢上前,只得围城困守,绕道去那普米城。
目盲道人啧啧道:“那人不会是个合道剑修吧?一人拒守城池,二十万大军不敢上前?”
张木流淡然一笑,没来由又灌了一口酒,之后轻声道:“我辈剑客,敢与天地说不,二十万大军算个什么?”
刘道人暗自撇嘴,心说你就吹吧!
既然知道了那位老英雄的事迹,那张木流肯定是要去拜访一番的,进城之后便直奔那座卸甲山庄,等到地方时,张木流便苦笑不停。
那卸甲山庄外,给人围的水泄不通,都是江湖侠客,想要去见一见那老英雄。可那位老英雄抱病,概不见客。
目盲道人言语略带讥讽,“瞧瞧,这就是俗人之间干的事儿,见谁有了名气,就要凑上去与人结交,日后好在酒桌上与人吹嘘。”
张木流没搭理这家伙的牢骚话,凑上去与那气呼呼的门房说道:“晚辈远道而来,闻听孟老英雄事迹,特来拜见。”
那门房五十岁上下,头发花白,看着白衣背剑的年轻人,没好气道:“你不瞅瞅这儿多少人,都是远道而来,你们这些个年轻人呐,老庄主都说病了,就不懂得体恤一下老人吗?拜什么见,赶紧走远些。”
张木流笑道:“我是剑客,烦劳老先生禀报一声,就说有个远道而来的剑客要讨杯酒水。”
老门房叹了一口气,指了指这一大片人,说剑客有多少?一大片人中起码十余个把长剑捧起。
张木流无奈苦笑,说了句搅扰了,转身就离去。
回去后那目盲道人便幸灾乐祸,“人家老英雄不见你哦,咱还是赶赴边境,去送信吧。”
张木流淡然一笑,盘膝坐在原地,也不说话,更不搭理目盲道人。
饶是以这位刘道长的脸皮,都觉得有些臊的慌。
这一坐就是一天,到夜晚时众人皆以散去,唯独一袭白衣枯坐门前,横剑在膝,不知在想什么。
目盲道人离得老远,生怕有人知道他跟张木流是一块儿的。其实这老道有些搞不懂,门前一看就知道那位老英雄压根儿不是什么修士,这姓张的图什么?可真不浪费别古这个名字。
其实老门房也很无奈,怎么就碰见这么个年轻人了?见着庄主一面又涨不了十年功力,何必如此固执?
这时有个少年人吊儿郎当的走到此处,见着张木流盘膝而坐,觉着有趣,便绕着青年转了几圈儿,然后笑问道:“你想进去?老头子不过是站在城头吓唬了一番人,有什么好见的?”
张木流睁开眼睛,笑道:“剑客见剑客,理所当然。”
那少年人哈哈一笑,伸手扶起张木流,“头一次见你这么有趣的人,跟我进去,我带你去见老头子。”
既然能进去,那便跟去就是了,走到门口时,老门房苦笑道:“小少爷,庄主说了不见人的,你带这位少侠进去,庄主肯定还是不愿意见人。”
那少年眼看就要发火儿,张木流笑着拦下,轻声道:“没事儿,你就进去帮我跟孟老英雄说一声,说有个年轻剑客特来求见,如果还是不愿见我,那我就不再打扰。”
少年人使劲儿瞪了老门房一眼,对着张木流歉意一笑,气呼呼的往院子里走,看模样是要跟那老英雄撒泼打滚儿去。
老门房无奈道:“干啥非要见一面老庄主嘛?见了之后又能如何?”
远处的目盲道人深有同感,你说你死皮赖脸的去见人家,图啥?
张木流只得苦笑,他能怎么说?告诉这个老门房,十几年前有个老人讲故事,说有一处边陲之地,白发老人仗剑在身,喝退二十万兵卒吗?
太爷爷讲的那些故事还有故事中的地方,张木流就压根儿没见到过,这是头一次。所以他才想要去看看。
其实太爷爷不算是小竹山人,而是与那老瘸子一样同出一脉,只不过自小被抱养在小竹山,当了倒插门女婿。
那个直到身子佝偻还想着上山给小姑姑打野物治喘病的老人,迟暮之年最常说的,就是想家。
不过太爷爷去时都已好几年,又怎会知道三年前在这无思小洞天发生的事儿呢?
一阵脚步声打断张木流沉思,那少年去而复返,朝着老门房翻了个白眼,之后才对着张木流说道:“老头子让我带你过去,咱去喝茶。”
张木流对着老门房微微抱拳,然后才那少年进门,径直去往高处去。
所谓山庄,定然有山有水。
这卸甲山庄就在城中,可又别于市井,一路向上,林间草木之中,好似又返山野。
让过一片郁葱树林,张木流听到有流水倾泻声音,打眼看去,原来是几丈高的一座石峰,中部有眼泉水流出,正下方是个小亭子,泉水流经瓦片,被分作数缕缓缓坠下,遥遥看去,就好似水做珠帘。那珠帘之后,有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斜靠飞来椅,双手拢袖,闭目养神。
少年打趣道:“这就是你想见的孟老英雄,是不是有些失望?”
张木流微微一笑,答道:“这便是江湖人。”
…………
渠城自五月初五那场异像之后,武林大会便被搁置,无数英雄好汉消失不见,这武林大会已经没法儿开下去了。
已经过去了三天,马尾巷的宅子里就只剩下莫鸣与方葱。少女每日清晨便去练剑,一天过去极快,到了夜里胡乱吃些东西,就跑去后院儿吓唬那些小金鱼玩儿。
在那群从司魁山顺走的小鱼儿眼中,方葱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女。
这会儿方葱趴在水榭,背着青白,伸出脑袋笑着说:“叫大师姐!”
一群小鱼儿惊慌失措,一个接一个跃出水面,大喊着:“大师姐威武!大师姐好看!大师姐是剑仙!”
一位同是墨绿长裙女子凭空出现,是那从海上偷偷跑回来的柢邙山宗主。
莫鸣随后便至,可一见那个头儿不算高的女子,瞬间便冷汗爬满全身。
李幼耳理都未理莫鸣,只是瞬身去那水榭,自来熟坐在一旁,笑道:“你是他的大弟子?”
方葱浑身紧绷,眼前女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我是师傅的大弟子,你又是谁?”
那女子逃出来一本周髀递给方葱,笑着说:“我是你师娘啊!嗯,前师娘吧。”
说着便伸手按住方葱脑袋,有些微妙气息被李幼耳收走,眼看方葱皱眉不停,李幼耳撇着嘴嘟囔,有些委屈,“你师傅就是个大猪蹄子,这本书我送你了,想学好剑就得学好术数。”
说着便消失不见,方葱捧着手里的周髀,有些不知所措。因为那女子临走前传音说了一句:“可别跟你师傅说我来过。”
莫鸣好似大梦初醒,左右各看了一眼,挠头苦笑道:“我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