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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回头看也知,说话女子是齐王侧妃,且听她话,同来的人必有齐王。
齐王书房内,宋青不敢看齐王沉得不能再沉的脸。浑身僵僵得动也不敢动。
经过今日之事,上一次收拾于阜的事情也已暴露,宋青不想说自己有多倒霉,也不想说今日之举是被谁算计了。总之,事情已经发生,她不想缘由,只想解决办法。
于阜是齐王表兄,出了这样的事情,齐王会怎样对付她呢?
静下心想,宋青下意识觉得齐王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否则,他不会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件事情封锁在于阜院中,不让无关的人知晓半分。否则,齐王不会屏退众人,包括孕育了他唯一孩子的玉侧妃,只让自己待在他书房。
面对齐王的冷眼,她没有解释,于阜的伤在这里,任何解释都已无用。接下来,只看齐王如何处理她。
“为何伤于阜?”齐王沉声问。
“他多次与我不是,忍不是我的性格,且忍只会让他变本加厉,我虽不主动惹事,但并不代表别人欺负上门我不反击。”宋青实话实说。
聪明人面前说谎实属不智之举,且在宋青眼中,齐王因早已知晓她伤于阜的动机。
“就因为这?”
什么叫就因为这?宋青心里不爽,不是欺负在他身上他自然不会明白那种感觉。若有人如于阜般在齐王头上拉屎,宋青敢保证齐王会灭得他连骨灰都不剩。
宋青顿了下,又听齐王沉声道:“于阜是本王表兄,与本王情同手足。”
她知道于阜是他表兄,但他表兄干她何事?
宋青只道:“王爷,您知道宋青不是无理取闹之人,若非于阜行事过了分,我也不会那般对付她。宋青的难处,还请王爷体谅。”
齐王心头一滞,他说阿阜是他表兄,宋青却仍这般说,是一点都没将他放在心上吧!心头一滞,呼吸也跟着一滞,多说无益,半晌,齐王只道:“不管你事出有因还是怎的,出了这事儿,你想怎么办?”
这既是向她要解决办法。也就是说,齐王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会真重处她。
想到这里,宋青心下微松。
齐王的意思是,他了解她的处境,同时体谅她,只要她接下来做出的事情让齐王对于阜有个交代便行。
既然这样,那这件事情便简单了。
宋青想了想,说道:“我会亲自向于爷赔礼道歉,直到他消气为止。”
齐王“嗯”了声,算是应下。
进书房之时,宋青本以为了结这件事情需要费些周章,然而齐王却没为难她,宋青突然对齐王的印象好些,有时候,他似乎也挺为自己着想的。
不过,于阜的麻烦虽已解决,然而纳兰初的毒……
“宋青有件事情想王爷帮忙。”于阜不帮,便试试让齐王相帮。
齐王面色微变,皱眉道:“你想救恪王妃?为何?”
宋青道:“靖安江南时,昊世子曾舍命救知晓,如今他母妃有难,这份情,我不得不还。”
齐王双眸闪过无数种情绪。他对宋青当时为救知晓而冲动掌掴他而愤怒,为宋青对知晓毫无原则的好而失落,为宋青此刻因报恩而不为他的处境考虑事情而痛心,但无论是愤怒、失落,亦或者痛心,他的心仍旧随她牵动。
有时候他真想杀了她,杀了这个普天之下唯一能左右他想法的女人,但往往,到手的杀意终究化为不忍。
他只希望她能爱他。
但这……似乎很困难。她对知晓或者旁人能柔情似水,但对他,她的心却是坚硬如铁!
齐王淡淡讽笑,“你要还情,可想过你让本王帮忙,不正又欠了本王一次。情,越还,却越不清。”
“就当宋青欠王爷的,救恪王妃,王爷需要宋青做什么?”宋青垂首道。
齐王幽幽道:“本王只要你。”
宋青顿了下,答道:“好。”
随后,黑狐裘落地,宋青身上一片坦诚。
*
书房外,玉侧妃神色复杂地等在门口,房间内的两人久久未出来,她的双手冻得通红,却仍旧咬牙挺住。
贴身婢女劝她先回去,王爷一时半会儿恐怕不会出来。
玉侧妃咬牙道:“不用,我再站会儿。给我加件衣服。”
贴身应声,眼中充斥着满满地疼惜。
齐王对宋青不同不是一日两日,玉侧妃早便看出。原本她本不将宋青放在眼里,不过一个男宠,只够暖床却生不出孩子,她有什么还在意的。然而渐渐地,她发现齐王心里,宋青的位置竟占了不止一点半分,分量已远远超过超过男宠。这便不能不让她忌讳。
她一直想找机会收拾宋青,怎奈何宋青行事谨慎得紧,她竟一直找不出把柄来。
然而机会在昨天来到,宋青私会恪王,于阜向齐王禀报之时她正好在旁,当时她以为宋青必定活不过昨晚,暗暗偷笑。却不想宋青不止没事,还让齐王在她房间里待了一宿。
玉侧妃气急,不敢将这气发在齐王身上,便只能以宋青为出气筒。
听闻于阜与宋青一直不对盘,凭着宋青的聪慧,必定猜出于阜昨夜告状一事。她想,宋青或许会找于阜报复。
果然,今日一早便有下人来报,宋青去了于阜房间,渐渐,房间内传出怒吼声。
于是,玉侧妃找借口将齐王引至于阜房间,让他亲眼看见宋青是如何报复于阜的。
四肢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双腿之上压了一张椅子,腿下血流不断,于阜的脸色煞白,然而宋青却在笑。
这就是她和齐王进屋看到的第一场景。
于阜不仅是齐王下属,更是齐王母家表兄,多年的情分不是兄弟胜是兄弟。宋青伤了于阜,又有昨晚的事情,这一次,宋青该是没活路了吧!
玉侧妃坚信如此,然而她的坚信在齐王封锁消息以及屏退左右只留宋青一人在屋时动摇了!
这一次,齐王还要护宋青!
玉侧妃的心有些又怒又慌,怒齐王偏袒相护宋青的同时,慌齐王看出她的小心思。
齐王城府心机不凡,常常决胜于千里之外。她对付宋青的这点小心思自是瞒不过他。记得上一次对付宋青时,齐王便有些恼她,这一次她怕齐王生她的气,从此冷落她。
所以,不管齐王在书房内和宋青干什么,她要齐王出来的第一眼能看见她,看她为等他甘愿受冻的痴情,以此融化他可能对她的冷落。
此刻,贴身婢女已拿了衣服来,玉侧妃披上,身上不复刚才寒冷,暖了几分。
看着身上的浅绿色狐裘,玉侧妃苦笑一声。记得上一次她在书房外为让齐王怜惜她而特别不加衣,恰巧遇上宋青,与宋青争辩几句后却让齐王恼她。那是一个教训,只以一件小事便能让齐王想起她的失态的教训。
那个教训记在心中,这一次,万不能重蹈覆辙。
等他出来期间,还是披上衣服得好!
这时候,房间内传来砚台掉地声,玉侧妃心头一喜,想是王爷怒了吧。她的脸上布着笑容,但接着,她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呻吟与男人的低吼声源源不断地流出,惹得贴身婢女面红耳赤。
玉侧妃铁青着脸,咬牙吩咐道:“你们都退到院子外。”书房外的众婢女暗卫纷纷退下。
同时,玉侧妃自个儿也识趣退到院外等候。
她要让齐王知道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他着想,就如这次,明明他与别人暧昧会心疼,却还是为他隐私将院中众人唤走。
不多时,齐王与宋青先后出来,宋青的脖间有一小团青紫,衣服也不如先前整齐,齐王虽外身无太大变化,脸色却沉了许多。
看着两人双双出落,玉侧妃心恨得痒痒,但同为做戏高手的她面上并不显露一点,她快步迎上齐王道:“爷,于公子的伤势似乎不大好。”
“怎么?”
“骨折,怕是今后都不大利索。”玉侧妃沉声道。
齐王脚步一顿,看了眼宋青,宋青会意,忙去于阜院中。
玉侧妃不解其意,脸上扯出一丝淡笑,疑惑道:“爷这是……”方才她故意提起于阜骨折,只望齐王能立刻伤宋青为于阜做主,然而齐王却示意宋青离去,且不说让宋青去了哪儿,这让宋青离开的动作便让玉侧妃不解。
齐王淡淡道:“阿阜脚上伤,让宋青看看便好,骨折之事别乱去说,这与宋青的名声不利。”
于阜自己就是大夫,曾经为学医学毒伤身无数,这次宋青只是用椅子敲了,况且宋青知道分寸,此间种种,万不能造成骨折!更不会落下病根!
骨折之说,怕是于阜刻意弄出来的说法。
玉侧妃面上微滞,顿了顿道:“爷说的是!”
齐王去看于阜,玉侧妃也跟在身后,齐王却让她先回,不必随他一同去。
玉侧妃无法,只得应声。看着齐王渐行渐远的背影,玉侧妃的双眸已有泪水,她低声言语:“你说,爷是不是在恼我对付宋青?”
贴身婢女道:“不会的,奴婢以为,若爷真恼侧妃,便会对侧妃发脾气,然而爷什么都没说。让侧妃先回去恐怕也只是因为天冷,恐侧妃受了寒。”
“不。爷就是这样的性子,他从来不说气话,也从来不对我发怒,然而他确实真真切切地恼了。”玉侧妃含泪道:“天冷?天冷算什么,六年前的京都下了那么大的一场雪,京都城中都被封锁,可他还只身带王妃去雪山,天冷?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
婢女摇头,玉侧妃苦笑,“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天冷下来有他暖着。呵呵!他就是这么跟王妃说的。我原以为这些话不过是爷为骗王妃嫁他的手段,但现在想来,当年的谎言未必不是真情。”
玉侧妃又大笑了一阵,哭声道:“王妃死的那天,他发了好一阵怒,让我都惧怕。然而从那以后,他便再也没由心怒过,即便有怒,也是为目的而不得已假装的。你说,他对宋青怒过么?”
婢女不知该说什么。
玉侧妃抹了把泪水,掏出手帕擦泪,而后,她将沾湿了的手帕紧紧攥在手中,恨恨道:“王妃有权倾朝野的母族,不也还是死得欺凌,一个死人争不了什么,宋青更争不了。且让她嚣张几天,我对付不了她,自有人能对付她。伤了明宁郡主能全身而退?笑话,还没有人能逃过长公主的屠刀。”
在齐王府中,与王爷实为下策,侧妃能这么想,能看开了不对付宋青,婢女自然宽心。婢女说道:“侧妃只管教导大公子,凭着王爷对大公子的喜爱,将来侧妃母凭子贵,区区宋青,不愁收拾不了。”
然而却听玉侧妃低声道:“可我不甘心。等云逐成势,至少需十年,然而十年内都要看着宋青逍遥,我不甘心。”
“侧妃……”婢女想劝,玉侧妃却打算她话道:“罢,十年便十年,十年后,我要宋青后悔勾引王爷。不日我便向王爷提出云逐纳妾之事,宋青不是有个女儿吗,让她女儿做我儿子的妾对她还算抬举。依宋青在王府站稳脚跟之势,十年后不定她厉害成什么样儿,到时她女儿必定不会做妾,然而现在……做与不做由不得她,王爷同意便好。”
只是,王爷会同意么?婢女心中升起巨大的问号!
*
宋青到于阜房间,齐王府有头有脸的人多数都在此,见宋青来,脸上都微微露出些不喜。
都是府中人,宋青竟将于阜伤成这样,众人心中多少有些心寒。
这其中,包括齐王府中对宋青最照顾的江陵,江陵皱着眉头,眼中略有不喜。
宋青没管众人心思,走到于阜跟前,淡淡道:“听说你骨折,以后会落下病根?”
于阜抬眼,眸中都是怨怨之色,冷哼一声,“我没死,该是出乎你意料了。”
“同时府中人,今日之事我有错,你也别想撇清错误。我宋青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不管你以前如何看我不顺眼,不管你在背后怎么诋毁我,我也不说你什么了,大家握手言和便罢!”
于阜嘴角一抽,不小肚鸡肠?既然不小肚鸡肠,又为何道出自己看她不顺眼,为何道自己诋毁她。只怕她这话一出,屋中人对她的不满瞬间便会少很多。
握手言和,伤了他还想握手言和,想得倒好!
于阜不语,宋青看了看他的腿,勾唇笑道:“于爷,你的腿伤是宋青下的手,宋青手劲儿掌握得正好,不会骨折,更不会闹下病根,于爷对外说骨折,想讹我啊?”
屋中人微怔,随即便将整件事情都明白过来。
宋青伤于阜的腿,腿本无事,然于阜有意给宋青一个教训,便谎称自己骨折。
江陵立即道:“于爷,虽说宋青伤了你,可你也不能这般作为。”
于阜皱眉道:“我这不是气愤么!”
“是啊,因气愤便想讹我,且于爷本就是大夫,你道自己骨折便不会有人怀疑。若非宋青对自己的手劲儿有把握,否则以为自己弄残了于爷,正拿刀抹脖子了呢!”
于阜愤愤得脖子粗红,看向宋青的眸子闪烁的光芒似乎要杀了她!
宋青丝毫不惧,仍由他看!
这时候,齐王来了,他淡淡吩咐让众人都退下,屋中只留了宋青于阜与齐王三人。
面对齐王如炬的目光,于阜知今日起因皆是因自己对宋青的不满引起,他的眼睛有些闪躲,低声道:“此事我也有错。”
“阿阜不必多言,此事本王已知,只望你二人以后化干戈为玉帛,互不相犯。”
于阜沉声应下。
还不是很服气嘛,宋青暗笑,恐怕于阜此刻正觉得齐王偏袒自己呢!
这时,又听齐王道:“宋青,这事你动了手,给阿阜道歉!”
于阜微愣,似没想到齐王会这么要求宋青。宋青含笑对于阜道:“于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便原谅宋青了吧!”
于阜低声道:“嗯,王爷出面,我自是原谅。”
虽说于阜这原谅心不甘情不愿,然能让他高傲的性子这般说就已很不错,宋青不强求他的笑脸,这样,便已足够。
齐王关切了番于阜伤势,宋青也在旁假意关心,末了,齐王道:“阿阜,恪王妃的毒还请你相救。”
“不行,靖安的皇家媳,我们出手必定惹下麻烦,且恪王妃是靖安政权中的一个关键人物,纳兰老将军疼她,恪王深爱她,这次她中毒又与太子有关,她若死了,于我们有利。但相反,若我们救她,则会引起陛下极大的不满。”于阜说罢,看了眼宋青,“王爷,有人想拉你下水,别中了计!”
于阜虽在腿伤上不与宋青计较,心上却仍是觉得宋青是恪王奸细。
然而齐王压根就没怀疑宋青是奸细,昨晚对宋青的发怒也只是吃醋。齐王淡淡驳道:“阿阜,此事莫要再提!”
“王爷……”于阜面色沉俊。
宋青面无太大表情,齐王既答应她,那么纳兰初的解毒便定能说服于阜,既然目的能达到,那么于阜的侮辱也不算什么。
齐王于阜谈了一会儿,意料之中,于阜被成功说服。
因于阜腿上不便,宋青便传书让纳兰初孟玥两人来齐王府诊治。
接到宋青的英文信时,纳兰初叹道:“还是宋青厉害啊,这还没过中午便解决了。”
然而孟玥却在皱眉。
纳兰初摸了摸头,“你担心齐王府一行有诈?”
“我只是在想你与宋青的传信方式,这般奇异的字,我竟从没见过。”
纳兰初轻笑,“怎么,没见过吧!想到你也有文盲的时候,我心里便好一阵暗爽。”
孟玥的眉头皱得更紧,有些不悦,纳兰初哄道:“别郁闷了,日后教你写英文情书。”
孟玥舒眉一笑,“嗯,这就好,省得我妻子与别的女人信来信去,且还是我看不懂的。”
“女人的醋你也吃,真是醋坛子!”纳兰初笑骂道。
孟玥不否认纳兰初给他的称呼,两人说笑一会儿,便往齐王府出发。
考虑到她二人的身份,宋青特意在信中嘱咐,让两人乔装一番进府,未免出现意外,宋青亲自至后门接。
两人随宋青进府,宋青提示道:“你二人进府虽有齐王暗许,然这齐王府中,还得小心。”
“有人算计?”孟玥皱眉道。
宋青摇头,“不一定,没有人敢与齐王叫板,然而多个心眼总是好的。万一府中的争斗危急你俩,倒不好!”
这话纳兰初很赞同,从宋青出府有人跟踪便能瞧出齐王府中的并不平静。纳兰初点头道:“嗯,听你的,我和玥必定小心。不过,具体该小心何处,可否透露一二?也好让我们有个具体防范的对象不是。”
宋青顿了顿,低声道:“于阜虽不想救治你,然而齐王发话,他既同意便不会在医治方面动手脚,于阜可以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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