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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自然环境制约,自古这绥德居民外出,普遍步行。只有极少数官宦富户才有条件骑马、坐轿或乘坐“驾窝子”。平民百姓只有结婚嫁娶,迎人送亲妇女和娘才可骑毛驴或坐轿,平日出行,与骑马坐轿无缘。
周暨与任县丞也坐不得轿子,只能一人一头当地特产毛驴代步,带上两个老衙役,骑上毛驴上河谷上几家士绅富户那里开张卖官。
这个世界上什么抢手让人趋之若鹜?什么是大无本买卖?那就是卖官鬻爵,原本沿河之上那些根本不把这个县令放眼里地主老财闻听可以用钱粮卖来官身告白,那还说什么?当时个个都大开中堂,以以往绝对没有规格招待了绥德老父母,当时之热情真就将他周暨当成了亲生父母招待,那架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让周暨第一次感觉到了被尊重慰。
记得当时周暨和任县丞骑着瘦弱毛驴来到离着县城近一户大地主家时候,那巨大庄园之外,就被几个趾高气扬豪奴挡住,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庄园主人可是担着替西安王爷整治王庄事物,人前人后那都是一声王府管家庄头称呼,一个不受上面待见县令还真就不怎么被看得起。
当那县丞低三下四请那庄丁进去通报时候,得到就是一句:“我家老爷上西安王府勾当事物去了。”一个大大闭门羹。
但县丞却笑嘻嘻说道;“我家老爷是给你家庄主送前程来”之后,里面传来就是一声请了,进得奢华无比大厅,看到是主人托大白脸,一杯淡养鱼苦茶。
当县丞慢条斯理说出,现县上有一教谕空缺,有心地方士绅子弟之中折贤良者举荐时候,那白脸就变成了红脸,淡茶也换上了龙井,当县丞言道为抵抗杆子保卫地方需要些捐输时候,那庄主毫不犹豫拿出了一千石粮食,还悄悄将十几锭重达五十两大银像丢石头一般丢了他们驴背褡裢里。
于是各取所需皆大欢喜气氛里,买卖圆满达成。
除了县丞需要周暨举荐,上峰考核批复之外,剩下书办,教谕医学,阴阳学,僧网司,道纪司,等等这些都是有官而无禄职司,根本就是县尊走个形式,后向上面报备一下就行,所以,事情办相当顺利,当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面高兴。
当时,周暨看着堆积如山钱粮心中想到:“早知道这些人有这么大方,我何不将那些告身价格再提上两成?想当初何必每岁都为钱粮发愁?”
紧紧捏着墨迹未干举荐司文,生怕跑了地主也飞转着脑袋,“早知道这官身竟然是如此方便就能取来,当初何必让小子寒窗苦读?现拿着这个不过是跨过了民与官门槛,得赶紧派人,不,得自己亲自跑趟府城,着实了这事,然后上下打点一番,散些银钱,弄个进阶,我可不伺候你这个呆板不受待见县令,赶紧调离着兔子不拉屎穷地方,再好生经营一番,说不得就是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结果这周暨竟然吃惊发现,周暨总算配齐了县上各级领导班子,但是,没到半年,自己那些手下,竟然纷纷上调高升,自己这个堂堂县尊依旧是一个县丞兼师爷,带着手下小猫两三只,于是,秋收征集赋税之时,周暨就又有了一大把官身空缺发卖,于是,两个老兄弟一商量,与其敲骨吸髓这地方百姓交纳钱粮赋税,不如再拿出官身举荐一批筹集,于是,周暨干脆舍了百姓直接发卖官身,上峰正为绥德官吏体系不全犯愁,也派不下一个人来履任,正是两全其美,周暨举荐当然照准,两下三方皆大欢喜。
于是,这绥德这周暨运作下,年年都能足额准时还不激起民变情况下完成上峰交代钱粮,是把地方百姓治理井井有条万人拥护,成了一个传奇。
因此上,这陕北之地,绥德不但有盛产绥德汉子,还是出息官身,几年后这绥德地主家大小子弟个个出外做官,还招揽了外地大户纷纷赶来捐输纳献。
周暨不但安抚了百姓,修养了生息,自己顺带着弄了个盆满钵满,还年年得到上峰一个能吏考评。
此次出行不过短短两天,周暨和县丞兼师爷就为县上募集了七千石粮食,一万一千两白银,还有红光满面肚子里油水。
这样效率当时就让赵千户目瞪口呆转而欣喜若狂了。
解决了钱粮这个问题,其他就都不是问题了,当然一切都好办了,周暨签丁令一发,开出了一日两顿,两顿管饱,伤有赏赐,死有烧埋抚恤条件,当时轰动了整个绥德,一群群彪悍汉子自备刀枪多是夹着一根木棍蜂拥而来,期间几伙,赵千户怎么看怎么像边境上贼人杆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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