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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把你原谅。”
韩灼眼底都是暖融融的,妩媚娇柔地往牢门上一倚。
“原谅我啦,我可没说要为你出卖皇上。”
阮晚抄手哼哼:“我稀罕你出卖他?别废话了,你在这儿等死?”
韩灼娇媚地噘噘嘴:“大人~你忍心吗。”娇俏的小娘子一般。
狐狸精不亏是狐狸精,阮晚心都酥了一把。
“乖点,爷们带你私奔。”
“不怕你家里头那个剥了你的皮了?”
“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爷怕过什么。”
“...”
半个时辰快过去了,牢头见阮晚还没出来。
连忙进了牢房里。
走到关押韩灼的地方。
牢头一个腿软就跪在地上了。
人..人呢。
这下完了,韩灼不见了,他怎么跟皇上交代,阮晚跟着韩灼一起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谁劫持谁,他该怎么跟无觞圣人交代啊!
偌大的牢房里,牢头跪在地上还是蒙圈状态。
皇宫密室,曾经关押过轩苍云的地方本该空荡荡的,现下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住进了新的人。
青湖一身太监服饰,端着小盅走过昏暗的地道。
被阮晚解开的铃铛锁摇摇晃晃挂在上面已经报废了。
推开石门,里面的人并不需要带锁的门关住。
苏希躺在兽皮地毯上,枕着胳膊眼睛还被黑布蒙住,身上的衣服有些散乱但还算干净,依稀可以看见胸膛上青青紫紫的印记。
听见开门的声音。
“你是什么变态!放开我!”亏他自认为没有开不了的锁,可脚上的锁链让他根本无从下手,这个死变态把自己带走阮晚身边锁在这里,他到底要做什么。
苏希乱喊了半天,没人应答。
青湖把小盅打开,是一盅甜汤。
舀起一勺,送到苏希嘴边。
苏希鼻子动了动,闻到了甜汤的香味,很没骨气地喝了一口:“把眼睛上的东西给我摘了!”
青湖从善如流,给他取了下来,看见青湖一身太监服。
苏希嘲讽地哼哼两声:“哟,几天不见变成太监了?”
青湖将汤又往他嘴里送了一勺:“我是不是太监你不知道?”
苏希垂下眼睑,不管他怎么假装大咧,其实就是不想因为反应太激烈让青湖做的更绝。
“你还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我都与世隔绝了,外面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阮晚怎么样了,苏希走神的样子让青湖多少不快。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别人?”
使劲掐住苏希的两颊,青湖笑意邪魅。
“你可知道这地方曾经关的是何人?”
苏希被蒙了太久的眼睛,有些恍惚地摇摇头,他怎么会知道。
“是太后。”
注视着苏希因为惊讶而睁大的眼睛,深深吻了下去。
一晌贪欢,何顾明日苦短。
栖龙殿,百里锦黎正在批奏折。
天牢狱头跪在前面,额头就没有离开过地面。
百里锦黎放下笔:“如你所说,朕该如何向圣人解释呢。”
“呵,罪臣韩灼,挟持朝廷命官,发通缉令,无论死活。”
皇帝亲自用朱笔写下通缉令,扔在地上。
狱头连忙爬过去捡起来。
白骨书院,公子无觞的脸色几乎要垮在地上。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不管他说什么在阮晚听来都跟放屁似的。
让他不要妇人之仁,不要妇人之仁,他可倒好,这会儿直接跟人跑了。
牡丹见他忧心的样子,颇有童养媳跟人跑了的味道。
“主子,院长他就是这个性子,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你拦不住他的。”
公子无觞叹气,是啊,他的晚儿总是这样。
“没规矩的丫头,下去。”大有被戳穿的恼怒,圣人低斥牡丹。
书院里的人都是顶会看脸色的,主子这模样哪里是生气了,分明是不好意思承认。
亏得主子跟院长两极品凑到一起了,这一天天鸡飞狗跳顶有意思。
公子无觞摇摇头:“更衣,”要去给自己的小徒弟善后了。
牡丹哼地一声:“主子这不是要奴婢退下吗,这就退下。”
后者一记眼刀,牡丹不敢再贫嘴了,院长的事情还是谨慎些好。
更衣,束发。
圣人的轿辇一向奢华,去往的地方,更奢华。
皇宫,栖龙殿。
百里锦黎知道公子无觞进了大宫门后,就紧张的在准备。
可是,公子无觞并没有直奔栖龙殿。
而是先去了一趟锦衣卫。
百里锦黎神色焦虑,公子无觞并不是善茬。
厚玉在桌案旁边:“皇上不必着急,是非成败自有”
定夺。”
百里锦黎听了好笑:“自有定夺?不如祭司去同公子无觞说是非成败自有定夺,看他会不会回去安心等阮晚。”
厚玉仍旧是柔和的笑色:“皇上,臣是皇上的臣子,君王有令,臣子遵从便可,怎敢越俎代庖呢。”
轻描淡写,厚玉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这无非是在告诉百里锦黎,你是皇帝,我是臣子,你有什么命令我都听你的,怎么考虑就是你的事情了。
百里锦黎没心情怪罪厚玉,阴沉下一张脸坐在椅子上等待圣人的到来。
公子无觞不改放肆的性子,或许阮晚这一点跟他很有夫妻相。
可怜的大门又一次被掀开。
白发随风妖异浮动,圣洁的道袍也藏不住流露出来的邪气。
“你们都教会了我的徒弟什么。”
“现在,谁能把他还给我呢。”
梦呓般的言语,随着他走入栖龙殿而带上几分禁锢的意味。
百里锦黎深呼吸了一下:“圣人息怒,朕已发下通缉令,会在最快时间内,抓回罪臣韩灼。”
厚玉见公子无觞这般怒意,悄无声息地退到屏风后。
不想公子无觞突然对他说:“躲什么,若不是你,我的晚儿又怎会被杂碎掳了去。”
公子无觞绘声绘色地演,百里锦黎和厚玉不管知不知道他在演戏,都只能低声下气作陪,没有人敢赌公子无觞现在的怒气是真是假。
栖龙殿里一片混乱。
锦衣卫,厨子从头天晚上到现在,每做饭时总发现厨房里少了些熟食,或多或少,不会影响到菜肴,起先以为是贪嘴的下人,可又发现不是,厨子恼了,亲自搬了椅子坐在厨房里,誓要抓住这个偷菜的贼。
厨子晃眼打了个瞌睡,案板上的两个猪蹄就不见了,去仔细看时,一转身,刚切好的鹅肉又不见了。
难不成是灶神爷。
厨子连忙翻出香烛插在案上:“承蒙灶君大人不嫌弃,小的日后一定好好供奉。”
柴房,平日这个地方除了拿柴火的下人少有人来。
这会儿堆着柴堆的屋中间摆着一盘猪蹄,一盘鹅肉,还有些水果点心。
阮晚搓搓手:“诶今天伙食开得好啊。”
韩灼苦笑:“我从来没想过在自己的地方还得偷东西吃。”
白了狐狸精一眼,阮晚抓了个猪蹄啃:“娇气样儿,爱吃不吃。”啃得一塌糊涂的。
韩灼看那猪蹄觉得有些恶心:“你吃吧,我就不了..”
阮晚嗯嗯两声,没人跟他抢他巴不得。
韩灼忍不住了,他们在锦衣卫躲着这么久,阮晚也没说到底要干什么,外面的风声传的越来越离谱。
皇上居然颁下通缉令,说他挟持阮晚?!
天呐到底是谁劫持谁。
可是他已经选择相信了阮晚,那就不会再因为这种事和阮晚发生矛盾。
阮晚让他留在锦衣卫的目的是什么呢?就是想向他证明百里锦黎抛弃他了吗。
“为什么,躲在这里。”韩灼问。
阮晚咽下嘴里的猪蹄皮:“嘿嘿嘿,先吃东西。”
“我不吃,你快说,到底要做什么。”娇嗔一般,眉心簇着。
阮晚咂咂手指:“行,吃完咱们就去,不过..”
韩灼掐断了话:“不过什么,还有什么不过的。”
“你敢打女人吗。”阮晚笑滋滋的,万一韩灼是个正人君子不打女人,自己岂不是就尴尬了。
韩灼奇怪地皱眉,想了会儿这个问题。
“自然是敢的。”他本就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正人君子,只不过阮晚问这个做什么,要让他打女人?
阮晚把油腻腻地手往衣服上蹭了蹭。
“来,走。”
韩灼越走越不对劲,阮晚带他躲过好几拨禁卫,竟然来到了皇后的寝殿。
韩灼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绝对不行,绝不可以!”他要挟持皇后去威胁公子无觞?
阮晚眨巴两下眼睛:“没让你打死皇后,去不去随你,你想想,外面所有人都在通缉你,公子无觞和皇帝就离我们没多远,你想想都到这个地步了,你除了听我的还有什么出路。”
这算是在耍无赖了,气得韩灼娇媚的脸庞都有些扭曲。
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只能跟着他去。
翻过围墙,阮晚刚落地,带着寒气的矛尖就齐刷刷指向他。
阮晚尴尬。
怎么螳螂捕蝉还兴黄雀在后的。
韩灼也翻了过来,百里锦黎一脸笑意,身后站着厚玉。
长矛没有放下,阮晚咽咽唾沫,小声问身边的韩灼:“要是硬闯,有几成机会闯出去。”
韩灼也好不到哪儿去,嫌弃瞪了阮晚一眼:“如果不带你,十成机会这里的人抓不到我的袖子角。”
阮晚哈了一声,往两遍推开指着自己的矛。
“微臣见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