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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想法她自是不知,她亦不会去探知,只是见着他那眸里闪动着的某种情绪时,却是让她不自觉的亦情绪低迷起来,她转头,没了他的注视,那情绪亦消了去,了无痕迹。
纵使她别扭着,临近国都时依旧是乖乖爬上了他的背,往来的行人不少,排队进城时少不得被打量了一番,毕竟是在男女大防严之又严的古代,想不惹人注意都难,她索性将头埋在他肩头不起,任他被人打量着,自眼不见为净。
百里墨绷着脸,好不容易排到了队,查了路引之物,终是进了城去,一进了城,他背着她便直奔医馆,焦急的模样真似个为娘子担忧的男人。
眼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医馆里,距医馆不过十来米距离的墙角处,一灰衣少年探出头来瞧了瞧,不过一眼,又极快的缩回去,一转身,快速消失在街头。
医馆内,百里墨透过门缝瞧着,见那人跑远,轻哼一声,进了医馆内,算不得大的医馆内,此时并无几人,柜台之后,模样平常的伙计正细心抓着药,屋子一隅,阎锦坐在凳上,正被一灰衣老者诊着脉,老者身后,站着一个扎着双髻的小丫头。
“爷爷,这位姐姐怎么了?”见老者收回了搭脉的手,丫头忙偏了头,好奇的看着他。
“嗯……”老者沉吟片刻,缓缓道:“夫人可是伤过肺腑?现今虽无生命之忧,却是时常食不能安,夜不能寐,常惹风寒,咳嗽难抑,兼之身寒体虚,虽都是些小症状,虽不会伤及性命,却最是耗及心神,长此下去,定会因损耗太过,折损阳寿。”
刚走过来的百里墨一听,立即变了脸色,他握了阎锦的手,急切对老者道:“还请大夫救命!”
老者捋捋胡须,点了点头,道:“老夫且开一张方子,先给夫人调养调养,再观后效。”
“有劳大夫。”百里墨一喜,弯腰便行了个大礼,老者写了方子交给伙计,待伙计抓好了药,百里墨背起她,将药提了便出了医馆,就近寻了家客栈住下,便急忙去了厨房煎药。
半个时辰后,他又捧了药碗出来,满脸的汗水滴落,湿了他的衣襟,纵使面露疲累,却是满眼笑意,他进了屋,见她靠着床榻睡得正熟,他悄声放了药碗,替她扯了被子盖上,便安静蹲在一旁看她,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只是一会儿,她慢慢醒了过来,他目光一柔,将药碗递至她嘴边,她张嘴,皱着眉头喝下。
药碗很快见了底,她喝完,似乎又有了倦意,他扶着她躺下后,替她盖好被子,瞧着她闭眼睡了,方转身出了门,在他走后,屋顶之上,一黑衣人将瓦片放回了原位,掠去了远处。
“还真是麻烦……”屋里,阎锦翻了个身,小声嘀咕一句,转眼又睡去。
*
黑衣人离了客栈,便直奔向内城方向,最终进了一座高门府邸,府邸书房里,一人正站了临摹书法,黑衣人也不打扰,安静站于一旁,待他收了笔势,方上前道:“主子,那人已进了城,现今正住在外城东街‘福来客栈’里,他那夫人确实有伤,属下亲眼见她喝了药,那边亦有消息传来,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主子,我等可要继续跟着?”
“不必了。”齐澈淡淡道,黑衣人又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公子何时对外人也感兴趣了?在下曾以为,这世上只有在下能引起公子在意呢。”书房一角,一绿衫男子站了起来,慢慢踱步至案边,笑着打趣道。
齐澈瞥了他一眼,道:“那人功夫极好,若能揽进府里,定是我齐澈之福!”
绿衫男子懒懒靠在他身旁案沿上,凤眼一扬,端得是顾盼生辉,满室皆春,他的年纪并不大,约莫二十上下,一袭不容易驾驭的绿色衣衫,生生被他穿出了一丝风流韵味儿来,他抬着眼瞧他,道:“如今正是你须更加注意的时候,那人这般容易便得了你的好感,你便不怕惹来麻烦?”
“麻烦?”本皇子何时怕麻烦了?现今他已垂垂老矣,若本皇子得了势,又还能有谁能给本皇子麻烦?”齐澈仰首,狂傲一笑。
绿衫男子神色忽地复杂起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本清澈至极的眼眸,瞬息间便带上了那么一缕失落,那神色却也不过一瞬,便被他低眸遮了去,“你倒是自信得紧……”
他低笑。
*
阎锦睡得并不沉,百里墨一进屋她便醒了过来,她利落下了地,走至他身旁,侧头瞧着他手里提着的东西,道:“那是什么?”
纯粹的疑问,并无多少好奇,只是疑问而已。
百里墨将东西放在桌上,一层层打开来,直到将油纸剥了个干净,那东西总算是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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