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咛一声,霓裳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吻。
她的主动,取悦了皇甫玄月。
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褪尽,霓裳打了个寒颤,将他搂得更紧。“相公…我冷…”
“乖…一会儿就暖和了…”他含糊的说着,开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霓裳弓起白皙柔嫩的身子,想要贴的更近。他单手搂住她的脊背,让她跌坐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倒映在床帐上的身影合为一体。
这一夜,皇甫玄月几乎快到东方吐白才放过霓裳,然后揽着她沉沉睡去。这一夜的霓裳,也显得格外的热情,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满足。
翌日,霓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而她的身侧仍有余温,只是不见了皇甫玄月的身影。正犹豫着开口,却见他拿着一条温热的帕子走了过来。他身上仅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结实精壮的胸膛若隐若现,霓裳偷偷瞥了两眼,然后羞红着脸撇开头去。
“裳儿别动,我替你擦拭一下身子,很快便好。”
他的体贴令霓裳面红耳赤,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皇甫玄月躲过她的手,温柔的说道:“娘子昨晚辛苦了,这些都是为夫应该做的。乖乖的躺在被窝里,免得着凉…”
他趁她不备,缓缓地掀开被子,拿着帕子温柔的替她擦拭着身上的痕迹。霓裳不好意思的缩在被窝里,感觉脸颊都要烧熟了。
好不容易等他离开,霓裳赶紧下床,想要拿起床头干净的衣衫换上,却因为双腿酸软无力,差点儿栽倒在地上。
这便是那啥过度的结果,霓裳有些哭笑不得。
昨晚发生的事情,她记得不是太清楚,但也不是全无感觉。模模糊糊记得,好像是她主动勾引了他,然后他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将她吃干抹净。
捂着发烫的脸颊,霓裳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裳儿…怎么坐在地上,也不怕受凉?”皇甫玄月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穿好了衣裳。见她跪坐在地上,眉头微微蹙起,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霓裳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会变成这样,还不是某人不知节制的后果?他居然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说到这里,霓裳就觉得很不公平。明明那种运动,一直都是他比较主动,为何最后酸软无力的却是她?
看着他精神抖擞的模样,霓裳心里就很不平衡。
被她幽怨的眸子瞅着,皇甫玄月很快便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低沉的笑声从他的嘴角溢出,显得异常的动听。“娘子这是怪为夫太过勤奋?这也怪不得我啊,谁叫娘子昨晚如此的热情,为夫想要拒绝都不成啊…”
“你还说…”霓裳咬着下唇,狠狠地在他腰上拧了一下,眼里的羞愤更深了。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什么人啊!
霓裳懒得理会他,捡起衣裳一件件穿好,然后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去了净房。皇甫玄月知道她害羞了,便没再打趣她,任由她去了。
在霓月山庄的日子,的确是逍遥快活的。霓裳每日睡到自然醒才起床,然后在山庄里四处闲逛打发时间,偶尔还趁着日头好的时候,在院子里抚琴作画,日子过得无比的惬意。如果不是有那么些不识趣的人前来打搅的话,她想她会过得更舒心。
“外面怎么那么吵,凝香,你出去瞧瞧。”墨香一向机灵沉稳,见王妃的画笔微微一顿,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霓裳的确是没了作画的心思,于是将笔搁下,找了处石凳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凝香气喘吁吁的回来了,朝着霓裳福了福身,才禀报道:“启禀王妃,外面有个大娘吵着要见王妃,庄子里的侍卫不敢放她进来,她便在外头闹了起来。”
霓裳挑眉,问道:“本妃在庄子里的事情,极少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得知本妃在这里的,又有何事找本妃?”
那丫鬟不敢抬头,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一道来。“那位大娘看着有些面熟,好像是原先住在王府里头的廉夫人…”
自从那两家人被赶出王府之后,皇甫玄月便要求所有人改了称呼。不再以姑奶奶来称呼蔡昀母子几个,改为了廉夫人。如此,便显得生疏了不少。
“她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霓裳蹙眉,对这个结果似乎很不满意。
王府的下人已经清理了一遍,剩下的都是恪守本分的,应该不会轻易透露他们的去向。这廉夫人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呢?
“不见不见,将她赶得远远的,免得打搅主子们的清静。”对于那位廉夫人,墨香多少有些了解。她这个时候找上门来,想必是有所求。
王府又不欠她什么,岂能任她予取予求?
霓裳悠闲地抿了口茶水,才开口道:“就按墨香说的,将她打发走吧。若是她还继续胡搅蛮缠,直接让人丢出去。”
“是。”那个叫凝香的丫头忙不迭的点头,然后一路小跑的出去了。
皇甫玄月此刻不在庄子里,因为风雨楼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他前去处理,他才不得不撇下霓裳,暂时离开几个时辰。
若是他在庄子里,怕是那位廉夫人的下场更惨。皇甫玄月早就警告过他们了,若是再继续找王府的麻烦,他不能保证亲手了结了他们。
门外,廉夫人见那些侍卫油盐不进,顿时急了,大声嚷嚷起来。“王妃,民妇知道你在里头。你若是不见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她语出威胁,以为霓裳会为了王府的清誉,一定会出来见她的。可惜,霓裳对她的威胁根本不屑一顾。
“想要死,何必这么麻烦?本妃有的是手段。若再不识趣的离开,我可不敢保证你是否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这是霓裳的原话。
一个神气的丫鬟模仿霓裳的口气说了一遍,看向廉夫人的眼神更加的鄙夷起来。“奴婢劝夫人还是早早离开吧,免得被王爷撞见,到时候可就不是一死能够解决的了。”
对于皇甫玄月的脾气,近身服侍的丫鬟们可都是有着深刻的认识。
廉夫人气得面色通红,却仍旧不死心。“王妃,你当初可是答应我让娇儿进宫为妃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她如今沦为宫女,过得生不如死,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你这样当这一套,背着一套,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她骂的话很难听,但霓裳却一点儿都不介意。
“呸,王妃何时答应过你这无礼的要求!是皇上选妃,又不是王妃能做主的。皇上看不上你女儿,怪得了谁?是你女儿自己没那个福气,高攀不上。你居然如此大言不惭,将一切都推到王妃的头上,简直是…”月香闻声而来,听见这番话,也恼怒不已。
“就是!王妃大度,不与你一半计较,夫人也该见好就收。王妃将廉小姐弄进宫去,已经算是格外的恩赐了,没能选上皇妃那是你女儿没本事!若再继续胡诌,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将你打将出去!”另一个丫鬟也叉着腰呵斥道。
这廉夫人实在是太没脸皮了!
她还以为她是高高在上的高贵夫人么?一个被婆家休弃的女人,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一个娘家人都不屑一顾的女人,她有什么资格在王妃的面前大呼小叫,真是恬不知耻!
“你…你们居然敢以下犯上?”蔡昀气得脸色发紫,双眼瞪得老大。这些丫鬟真是反了,居然敢对她这个主子无礼,实在是太没规矩了。“这就是王府出来的丫鬟,竟然敢对主子无礼,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本夫人的存在?!”
几个丫鬟都轻蔑的笑出声来,指着她骂道:“你算哪门子的主子?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是平民百姓!得意个什么?!”
“别忘了,你早已不是王府尊贵的客人,而是一个被抛弃的寡妇!”
“真是不自量力,还自称主子!我们王府,可没你这样的主子!”
这些丫鬟们早已看不惯这位总是喜欢仗势欺人的泼妇了,此刻全都爆发了出来。那些话听在蔡昀的耳朵里,简直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割得人生疼。
“你…你们…”
“你们还愣在这里作什么,还不将这位夫人给撵出去!打扰了王妃的清静,看王爷回来怎么罚你们!”月香一副母老虎的姿态,对那些守门的侍卫吼道。
那些侍卫原本只听命于主子的,如今被一个小丫头指挥着,心里虽然不太情愿,但想到王爷的手段,也不得不遵照她的吩咐,拎起那个泼妇,往外头走去。
“你们这些狗奴才,快些放手!本夫人岂是你们能碰的!”廉夫人张牙舞爪着,一路尖叫着被轰了出去。
她没想到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居然失了效,不由得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命真苦啊…姐姐啊,你若是在天有灵,就睁开眼看看吧…你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居然是这么对待你的亲妹妹的呀!”
那些侍卫厌恶的瞥了她一眼,将她往土堆上一丢,说道:“行了,别再这儿哭丧了!你没说够,我们听着都烦了!”
廉夫人哽咽了一下,突然就没了声。
因为远远地瞧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奔驰而来,她眼神虽然不太好,但也认出了他的身份,于是眨眼间她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灰溜溜的躲进了一旁的树丛中。
那个小魔王回来了,她再不走就只能等死了。可是想到廉娇派人送出来的消息,她又忍不住为难起来。
原本还想着女儿进了宫,起码也能混个贵人当当。到时候,她这个当母亲的也与有荣焉,再也不会被人瞧不起。说不定,还能捞个诰命夫人当当。可是没想到的是,皇上居然将她的女儿贬为了宫女,这样的结局,将她的美梦打得粉碎。
想到儿子那越来越黑沉的脸色,想到荷包里日渐变少的银两,廉夫人就一脸的愁容。“失去了王府这个靠山,我们娘儿俩日后可要怎么活啊!”
双腿忽然一软,廉夫人一屁股坐到地上,放佛失了魂一般。
她的一举一动,岂会瞒得过皇甫玄月。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他一眼就认出了那落魄却依旧不死心的姨母。眉头微挑,一勒马,对那些恭敬的单膝跪地的侍卫,问道:“她又来做什么?”
“启禀主子,那位夫人是来找王妃的。王妃不愿意见她,她便在一哭二闹三上吊,属下便将她赶了出来。”一个侍卫战战兢兢的答道。
皇甫玄月对他的回答似乎还不是特别满意,补充了一句道:“下次如果再见到她,直接结果了,不必有任何的顾虑。”
说着,翻身下马,大步朝着内院而去。两个时辰没见到霓裳,他可是想念的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