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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沈尔的怀里,脑袋倚着他的肩膀,轻轻闭上了眼睛,“我没事了!”
夜风轻拂,少年的眼帘低了低,掩住那抹欣喜,环着她的腰身紧了紧,没再说话。方才看见西门妆一手鲜血的跑出来,他是真的吓到了。
尔后蒋钦被送到了医院,事情的经过,沈尔还没来得及问。两个人在湖边站了许久,少女的眼帘才缓缓启开。
“沈尔…”
“嗯?”
西门妆微微扭头,望着那少年光洁的下巴,莫名心暖,“蒋姨怎么样了?”
她的话刚落,沈尔的手机就响了。环在腰间的手松开,少年放开了她,摸出了手机,却不禁看了西门妆一眼。
“我爸爸?你接吧!”她说着,已经提步往酒店去。
沈尔接了电话,随后跟上。西门御担忧的话语传来,沈尔三言两语安慰了他,便挂了电话。
追上西门妆,是在方才西门妆跑出来的卫生间门口。
“方才我回来拿手机,发现不对劲。不归终究晚了一步,那人捅了蒋姨就逃了。而且那人一身黑衣蒙着面,我根本认不出。”她简短的解释,沈尔信了,而且深信不疑。
“那么,我跟你一起进去吧!”寻找线索这种事情,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些。
西门妆回眸,讶异的看他一眼。
少年扬唇,牵起她的手,“没事,我设下结界,就没事了!就当免费参观女厕也好!”
话落,膝盖便被西门妆踢了一脚。沈尔吃痛的低叫,已经被西门妆带进了女厕所。
厕所里的灯已经被摁亮了,地上还有一滩血迹。
西门妆松开了沈尔的手,先去查看一个个厕所单间,确保没人,才回身对沈尔道:“我们动作要快一点,尽量不要破坏现场。估计一会儿警察就来了。”西门妆说完,便走到了洗手台边。她方才慌忙离开,忘了拿手机。
看了看洗手台,一扫而过,空空的,哪有她的手机。
沈尔这才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拨了她的号码。
铃声从垃圾桶里传出,西门妆与沈尔的目光这才聚集到垃圾桶里。只见那只白色的手机静静的躺在垃圾桶里,西门妆看得蹙眉,最终抽了许多纸巾才将它捡了起来。
今晚先将就一下,明天一定要换掉!
“你的手机为什么会在垃圾桶里?”沈尔问道。
西门妆微顿,目光微沉,似是明白了什么,眼里闪过一抹阴鸷,却是没有回话。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手机八成是被蒋钦扔到垃圾桶里的,早知道,她就不该回来找,让她被人捅死算了。
“我们走吧!不用找什么线索了。”她将手机扔给了沈尔,洗了手,便往外走。
那少年一阵愣然,半晌没反应过来。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西门妆变脸变得这么快?临走时,沈尔扫了一眼整个卫生间,看了看那地上的血迹,又看了看地上的匕首。可以想象西门妆刚才看见血的时候那种冲动,她似乎有大半个月没有进食了。
就像一个饿到极点的人,看见食物,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好在,西门妆很能忍。
出了酒店的门,西门妆和沈尔便坐了一辆出租车去了蒋钦所在的那家医院。
一进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便扑面袭来。西门妆蹙着眉头,她始终目视着前方,不敢乱看。极力的平复心境,调整自己的呼吸。医院对他们血族来说,应当是最不该来的地方。到处都是伤者,又或者说到处能见血。更何况,还是像夏特龙这样的大医院。
西门妆和沈尔赶到的时候,蒋钦已经转到了高级监护病房里。手术已经结束了,医生为她缝补了伤口,只说如果那一刀再深入半分,只怕蒋钦就没命了。
如此一来也算得上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推开病房的门时,病房外的单间休息室里,丁晨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抬眸,看向刚刚进门的沈尔和西门妆。看见他们两个一起出现,他们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正好,西门雪和西门邪、西门御从里间病房出来,看见西门妆的一刹,为首的西门雪脸都变了。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狠毒,几步上前,便扬起手,朝着西门妆的脸颊挥下去。
沈尔蹙眉,未等她伸手拦截,啪的一声肉响,打破了休息室里的宁静。
那一巴掌没有如愿落在西门妆的脸颊上,而是被她随手挥开了。手心手背相贴,本该西门妆更疼,可是西门雪却被她那一挥手,挥得连连后退几步,掌心火辣辣的疼。
“你…西门妆你…”西门雪蹙起眉头,捂着自己的手心,愤愤的盯着那一脸阴沉淡漠的少女,“你还敢还手!”
少女扬眉,唇角划开一抹冷笑,目光锁定西门雪,她眯眼,“大姐难道觉得我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她说着,扫了全场所有人一眼,将他们的惊愕收入眼底。
“再说,你凭什么打我?”西门妆扬了扬下颌,目光微寒的看着西门雪,似是在等她一个答案。
西门雪的俏脸几欲皱成一团,不由得踩着高跟鞋上前,“我不该打你?我妈差点被你杀死,难道我打你一巴掌解解气都不行?”她说着,眼含水雾的回头,看向西门御,“爸…你看看你的好女儿,我就知道她心里一直不喜欢我们三母子,现在终于对我妈出手了!”
西门御一脸严肃的看着西门妆,丝毫不为西门雪的话动容。他刚才已经听西门雪说过了,说是看见西门妆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是她捅了蒋钦一刀,险些要了蒋钦的命。
可是西门妆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他最了解,“小妆,你跟我出来!”男人说着,笔直的向门外走去。
西门妆微微一愣,尔后垂下眼帘,跟了出去。沈尔目送他们离开,识趣的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
看见西门妆和西门御走了,丁晨这才站起身,向沈尔走去,“我们出去聊聊!”话落,便拽着沈尔离开了病房。
西门雪哭得凄惨,西门邪扶着她,不知所措,眉头深皱。西门雪方才与西门御说的那番话,他也听见了。听西门雪说捅伤母亲的是二姐,他心里万般不是滋味。只希望这千万不是真的…不,一定不是真的,二姐才不是大姐所说的那种人。
“西门妆那个贱蹄子!亏得我妈还对她那么好!”西门雪还在骂,她的骂声引的苏寒蹙眉。
“你骂谁贱蹄子,身为西门家的大小姐,说话的水平就这点?蒋姨没教好你怎么说话,怎么做好西门家的大小姐吗?”小巧的身影,从角落里站起。
灯光洒在她的短发上,晕开,将那张小脸衬得森冷。
说话的是西门舞,可是她此刻的神情像极了平日里的西门妆。
西门雪被她一吼,顿时没了声音。可是那双眼里还有不敢以愤恨,盯着西门舞看了许久,才道:“堂妹你知道什么?西门妆那种心狠手辣的女人,故意伤人,就该让警察把她抓了。”
“心狠手辣?”一声冷笑,苏寒站起身,冷冷的看了西门雪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妆初二那年,差点被西门大小姐从楼上推下去吧!”说起心狠手辣,到底这词语更适合谁啊!
初二那年的事,其实知道的只有几个人。
“你说什么?你个下贱贫民,胡说八道什么!”西门雪却像是被戳到G点似的,暴跳如雷。看样子是想上去给苏寒一巴掌!
西门邪见了急忙拦住,一面道:“大姐,这里是医院,你要是懂事,就不要打扰妈休息!”一面拖着她往门外去,还不忘向苏寒他们道歉。
——
夜风吹着西门妆的耳发,西门御在医院里的庭院中停下,在月色下回身,目光凛然的看着西门妆。
西门妆也站定,目光平视前方,似是在看他,又好像不是。
“小妆,你告诉爸爸,今晚的事情经过。”严厉的口吻,丝毫没了往日的慈蔼。
西门妆心里颤了颤,眼帘微低,目光总算从他脸上收回了。沉默许久,才缓缓的将之前在酒店卫生间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西门御。
约莫过去半个小时,西门妆才结束了谈话,再次抬目,看向西门御时,眼里闪过一抹忧伤。
她知道,这件事情发生了,而且她的确有很大的嫌疑。西门御这么问,也是正常的。可饶是她这么告诉自己,心里却还是有些难过。毕竟西门御这么问,就是代表他对她没有绝对信任。
莫名的,西门妆便想起了沈尔。那个少年,似乎一直对她很信任,除了感情的事情。
“我知道了!这件事与你无关。”男人似是松了一口气,上前两步,在西门妆面前站定,抬手,拍了拍少女的肩膀,“但是阿雪现在看见你,只会更恼怒。你虽然是妹妹,但是这么多年来却比她更像一个姐姐。爸爸想说的是,你这两天先不要回家,等到你蒋姨醒来以后,阿雪自然就知道真相了,到时候她的气也消了。到时候你再回来,好吗?”他的一席话,说得很慢,语气平缓,看似是商量的口吻,却丝毫不容西门妆反对。
低垂的眼帘慢慢抬起,西门妆的目光微颤,有些无助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唇瓣颤抖,“爸爸…你是要把我赶出西门家吗?”
她的话落,西门御一愣,瞳孔缩紧,身体一刹僵硬,就连搭在西门妆肩上的手也是一凉。显然,他没想到,一向最听话的西门妆,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的眼里是忧伤,看着他的眼神,就像迷路的小羔羊一样。这么多年了,就连该茴去世的时候,西门妆都没露出过这么悲伤的神情。看来今晚,她是真的伤心了。
“不是的,小妆。”西门御轻轻揽她入怀,小心的抚着她的脑袋,沉默了许久。
久违的拥抱,鼻息里混进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香。西门妆没有动弹,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似的,僵在他的怀里,许久才听见西门御的声音传来。
“小妆乖,这几天去宜城看看爷爷吧!那天小舞也说了,爷爷身体不好了,人老了,爸爸最近繁忙,不能去看他。你就代替爸爸去好吗?”他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西门妆听了只是闭上了双眼,其实她多想告诉西门御,她已经不是五六岁的小孩子了。她知道西门御是想把她支开,等到蒋钦的身体复原,等到西门雪的情绪平复,再让她回来。他就是…为了顾虑西门雪的感受,才要把她放逐在外。
鼻尖一酸,西门妆咬唇,面容藏在男人的怀里。沉默许久,低沉的女音才道了一声,“好。”平淡无波,没有起伏。
听见她应下,西门御面上才又扬起笑,大手轻轻抚着少女的后背,眸中闪过一抹深邃的光芒,夹杂着一丝无奈。
——
连夜,西门妆回了古堡。
车停在山前,驾驶座上的少年回眸,看了一眼后座的西门妆,不由得蹙眉,“小妆,我们该下车了。”
西门妆回神,一双美目载着忧伤看向沈尔,许久没动。
沈尔见了,推开车门,拐到她在的那方,将车门拉开。他将上半身探进车里,修长的手指抚上少女的面颊,担忧的道:“没事吧?是不是渴了?”
西门妆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复杂,闪烁着盈盈水光,让人怜惜。沈尔愣了愣,以为她是真的渴了,便兀自抬手解开了自己衬衣的领口。
“来吧!随时都可以。”他轻柔的笑,眼里是宠溺与关心。
话刚落,他的领口才刚刚解开,脖颈上便圈上两只手,身体被人猛的往下拉,沈尔整个人便扑了进去,以俯身的姿势压在西门妆的身上。那少女搂着他的脖颈,脸颊埋在她的脖颈间,却没有吸他的血。
西门妆只是抱着他,安静的抱了一会儿,开始吻他。
薄凉的唇瓣扫过他的脖颈,学着他当初吻她时那样,轻轻啃咬。
沈尔两手撑在柔软的座椅上,不由得放轻了力道,“小妆…”他的声音沙哑,被西门妆一番亲吻,弄得心神晃荡。
少女的动作没有停,反倒更为深切,圈着脖颈的手抽出一只开始解着少年的衬衣扣子。
沈尔被她的动作惊到了,愣着一动不动,直到西门妆将他的衬衣扣子完全解开。
“小妆…”大手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卖力的撑起身子,垂眸去看她。
身下的少女脸色微红,薄唇似是沾了鲜血一般,格外的诱人。那双美目含着水雾,朦朦胧胧,看得他心神一荡,小腹一紧。这是诱惑,还是考验?
西门妆看着他,抬手抚上他的俊脸,勾上他的脖颈,仰起头去吻他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原本薄凉的唇似是着了火似的,滚烫。沈尔的身体轻颤,不由自主的回应她,身体压下,逐渐加深这个吻,比平日更霸道,也失了平日里的温柔。
狂野攻占,霸道掠夺,西门妆只觉得脑袋被他吻得晕嘟嘟的,眼睫扑闪,扫着少年的脸颊。她的手滑到了沈尔的胸膛,冰凉的指尖感受到他的温度,不由得贪恋。
沈尔则因为她的动作,颤了颤身体,随后大手顺着她的腰肢来回轻抚,*升起,他的眸光变得暗沉。
可是他还残存理智,在西门妆疯狂之际,他小心的放开了她,微微喘气,“小妆,你怎么了?”
从她的吻里,他感受到了一丝愤怒,一丝忧伤,一丝无奈和痛苦。
西门妆看着他,呼吸着,胸口一起一伏,最终眼泪掉了出来。她今晚的委屈,还有隐忍的伤心,随着眼泪决堤,猛烈的流窜出来。
沈尔看傻了,微微一愣,对这突然的转变感到无措。
“小、小妆…”他慌忙抬手,擦她的眼泪,俯身亲吻,一点一点的,动作极其温柔。
西门妆哭得很伤心,几次哭出声来,很真切。她从没有这么放肆的流过眼泪,那模样十分脆弱,看得沈尔的心生生的疼。西门妆将她自己柔弱的一面展现给他了,这是沈尔一直所希望的。可是看见她哭得这么伤心,他又有些不忍。
“沈尔…沈尔……”她咬唇,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那模样些许可爱,叫沈尔爱不释手。
大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她散在座椅上的发,埋头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鼻梁,还有她的唇瓣,沈尔扬唇,“乖,哭出来就好了。我在呢!我一直都在,绝对…绝对不会离开你。”他说着,一手慢条斯理的扣着自己的衣扣,尔后又为西门妆理了理身上的礼服。
索性,他爬进了车里,将沙发上的少女懒腰抱起,抱到自己的腿上,揽在自己怀里,仔细的疼惜,安慰,开导。一遍一遍,一次一次,直到车窗外的天,泛起一丝白。晨风从窗外吹来,怀里的少女熟睡,世界赫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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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章首订:skaegn56812015—02—2206:56:00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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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嘿嘿嘿,差一点,差一点!
氮素有木有很幸福的感觉(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