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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容忍的时间,阿约夏就危险了。
所以,他必须拿到盐,还得快。
至于那之后……
就只能见机行事了。
纵然心里一片茫然,未来对他充满着不确定和危险,多西珲却依旧不能容忍自己在外人面前露出一丝孱弱的样子。
“那申屠将军以为该如何?”多西珲慢慢地说了一句。
“您看,不如等明年?”听多西珲这么一问,申屠也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接下来的话说得顺溜无比,像是早已打好了腹稿,“向例是夏季农闲的时候拉了人去采盐,不如索性安排在明年夏天,一总地采好了您一并运走?”
听到这里,对着大王女都能平心静气的多西珲也忍不住愠怒。
锦叶这里盐矿开得再少,一年也得十几万斤。每年三成,一共三年的分量,加起来也过十万斤。一辆马车撑死拉个五百斤盐,所以至少得两百辆车来拉。
赤月能这么好说话,直接放行两百辆车和千把人一路穿过锦叶草原来拉盐?若一回只放十辆车,按来回一趟费时四天算,十万斤盐就得八十天,将近三个月的时间。
这是欺他孤立无援,带着百来号老弱就只能任人宰割?
多西珲才把脸色一沉,突然就听到他的帐篷外响起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扰了。”
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而且还是隔着厚厚的毛毡门帘传进来已经失了原味的三个字,却叫多西珲呆坐当场。刹那间,所有的不忿和恼怒被清理一空,他发现他只能朝门口那里看去。他的思绪一片空白,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不,不会是她。
她在安阳,她不可能在锦……
下一瞬,掀开了门帘,那个一脸轻松,仿佛只是回到自己家一样的人走了进来。
身边响起一声如释重负的吐息,仿佛有人说了什么告辞一类的话,又仿佛有人走出了帐篷去,但是不要说待客的礼仪了,多西珲甚至连眼角余光也不想分给这个人之外的任何一样东西。
阔别了一年五个月零三天的女人,似乎变得完全不同起来。脸还是一样的脸,可那股似有若无的青涩褪去之后,她只朝那里一站,顾盼间便有一股神采飞扬和凛然大气。
但是那双眼睛却依旧很温柔。
温柔到好像草原上晴朗的夜空一样,只需要一眼就让人沉溺进去。
“你……”多西珲无法自已地站了起来,“成亲了?”
话出口之后,多西珲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久别之后的重逢,他竟然一开口就是一句蠢话。
而对方果然眉头一挑,毫不掩饰她的惊讶,然后下一瞬间就轻笑了出来。
“没有。”她回答时一直就弯着唇角,“母丧后孝期有三年,如今刚过一半。”
母……丧?
多西珲呆愣了下。
赤月的皇帝死了他知道,但是没听说端王也死了啊?
自从一年前从赤月回到驲落,他在王帐的地位一落千丈,好多大事都不知道了。
多西珲的呆愣,显然没逃过对方的眼睛。她微微怔愣之后,轻叹了声,“去年九月,姨母把我过继成皇女。现在,我是李昱的第五个女儿,赤月的仁郡王。”紧接着,她做了一件多西珲怎么都没想到的事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说:“这一年多辛苦你了。”
不用说……
她就知道。
下一瞬间,漫天的酸楚突然毫无征兆地爆发出来。
养大他的母亲,为他取名作“宠爱”的大汗,为什么突然之间像敌人一样仇恨他?
他出生后住了十几年的王帐,他的家已经变成了危机四伏的地方。下一次走进去之后,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着走出来。
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妹妹阿约夏还那么小。他却只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如狼似虎的姐妹之间,每天用“她们为了那点盐也不会伤害她”来安慰自己,可只有多西珲自己知道他有多么不安。
多西珲跨前一步,做了一件自从看见她就想做的事。
抱紧她。
“凤宁,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