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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能确认押多少押哪里算最佳投注,老爷子最后也没能在孙子重孙子进入海宋科举体系的事情上插得上话,只好任由几个儿子们八仙过海、群魔乱舞。
人只有在神面前是平等的,此外从生下来那天就是不平等的,因为你不能选择自己生在什么家庭里。
李濂文家里有钱,孩子们一直受教育好,读书启蒙都没问题,即便有入学考试相比寒门竞争者也很有优势,况且家里长辈还时刻会发动银弹攻势;比如老六的儿子连考三年军校,前两年没有考上,第三年才考上,那时候不仅体能超过竞争者一大截子,这小花花公子自己都练成神枪手了,别的孩子谁能雇佣教官当家教?谁能给孩子买枪、专程去乡下打鸟培养兴趣、拿子弹喂神枪手?
结果很快,这个家族的第三代第四代全满嘴、满嘴的“信则得救”、“神爱你们”了,变成了一个海宋这边典型的给子孙优良教育的豪门家族的特征,这个著名的满清派家族泯然众人矣。
在海宋蛰伏六七年,靠着和清国的官场关系发了大财,还夹着尾巴做人,等于缩在洞窟里的老鼠,依靠强大充沛的粮草储备,抵抗文化同化,愣是保持了经典的儒家做派;但是一旦被迫从洞里出来,就在子孙教育方面上被海宋怪异的文化同化了。
李濂文虽有点失落,但却也认了,孔圣人说过:“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以夺志也。”
这个“志”呢,正确的发音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但是其涵义比发音要简单多了:“哥尼玛一定要当官!!!!”
为了做官,进了洋教、上点洋学、穿点洋衣服,那都无所谓,顶多是类似勾践遇到一变态中医骗子,结果勾践为夫差大哥尝粪治病而已,尝粪若是荣华富贵的必由之路,那肯定可以吃,而且吃的时候不妨吧唧吧唧嘴,再满脸惊讶对领导说句:“天啊,没想到您拉的屎味道都这么好?!”
但是李濂文老觉的这几年,自己在家族里的权威飞速衰落,很多臭小子不听他的了。
他找的理由是受洋教文化毒害的,但其实是因为家族安全了,大家早就想飞了:前几年在湖南、海宋两边跑,小命都有危险,谁敢不听老爷子的?
李濂文也听到了家里的一些风声:一些野心家图谋分家另过,但李濂文凭借卓越的皇帝意识,愣是扭转了这局面,又握住了大权。
契机很简单:老大老二两家打起来了,不是夸张,真用拳头皮鞋,两边都有头破血流的。
而且打急眼之后,两边都跑到有“小军火库”之称的老六家里借枪,要械斗了。
冲突原因是:老二要起楼,老大不让起。
老二要在自己地皮上建一座三层“凹”形大楼,老大听说了,勃然大怒:老二家就在前院,自己院子南边,他要建成这西洋楼,不说会遮挡自己阳光;光从风水上讲,这出门见山了!这抢夺了他家的聚财风水了!
自然跑去和老二理论,老二当然不听,他才不惧那些一脸愤怒的侄子、子孙,论子孙人数,他背后站着的那批子孙人数不亚于对方。
一个觉的自己是老大,家大业大;
一个觉的你算老几?老子一样家大业大!
谁也不会服谁,然后从互骂,变成两伙堂亲戚推搡,最后变作斗殴。
打起来之后,老二才愕然发现:原本以为自己得道多助,老大失道寡助,在子孙入学问题上建立的“李家弟弟”联盟会帮助自己和老大对着干,为了这次预想之中的冲突,他早作准备了,把自己子弟从培德小学叫回来三个,把余额分给弟弟的孩子,没想到其他几个弟弟早翻脸不认人了。
第一,本来以为老爷子在子孙入学问题上,会来场台风,那时候,自然需要联盟了,谁知道老爷子是默许的,这样谁还在乎老二的“善心”?
第二,老大老二地盘最大,要是老二用地皮,对其他人不公平啊,凭毛你用三倍于我们的地皮建你们家的楼?楼是你掏钱修的,但是地皮是老爷子的,大家都有份,应该按儿子人头平分啊。
固然老二家现在人口众多,需要多占点地皮,但他是沾了年纪最大的光,这些弟弟们要是十几年后,人口繁衍的也不会比老大老二少,那时候楼可以修,但地皮怎么办?修空中楼阁?这老二占便宜了啊!
然而老大也没落好,这次根本就不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弟弟们不帮老二,但也不帮他,他们的意思是:楼可以修!反正各房自己掏自己腰包。但是这地皮的事情不能再拖了。马上分地皮!!!!均分六份!!!
“尼玛!我们家又没有修楼的打算,分地皮的话,我家院子缩水一半!我们那么多人去哪里住?你们这群白眼狼!”老大跳脚大骂。
“尼玛!当年是谁鼎力支持你们子弟读书的?当年是谁从培德小学拉回了三个孩子,让出位置,分给你们子弟去读的?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畜生!”老二和老大肩并肩的跳脚大骂。
两个大哥破口大骂弟弟们翻脸无情,但老六捂着猎装下乌黑的胳膊低头不语、老五搓着昨夜刚跪过老婆从六房借来的钢搓衣板的膝盖龇牙咧嘴、老四拽着老六的猎装笑嘻嘻的说道:“最近又去打猎了?”、老三抬头望天,看着亮瞎人眼的太阳,喃喃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两个大哥骂归骂,但四个弟弟背后一样站着他们的老婆、小妾、儿子,势力一样的强大。
李家人分成了:“维持现状党”、“修楼党”和“分地皮党”。
三拨人相持不下,一起去告了御状——找老爷子评理。
李濂文其实知道家里的房子已经不够用了,现在子弟们把曾经住佣人的房子都占了,让佣人们住窝棚,这导致了佣人离职率太高,动不动就不干了,自己走了,还经常在饭菜里吃出沙子头发来,说不定还有唾沫,但那看不出来,这肯定是人家报复主人呗。
而且没有房子,各房别说小妾都没法买了,孙子们娶妻都有点麻烦。
手里有钱,但没有房子当新房,这不是笑话吗?
要维持家族繁盛,不修楼的话,只有出去建分宅子了,但这不是虢夺了李濂文的家长权威了吗?等于变相分了一部分他的家产。
李濂文就喜欢自己像个老母鸡一样让子孙都聚拢于他的翅膀下,这都成瘾了。
所以修个西洋楼也可以,反正街上现在到处都是西洋楼,确实很漂亮。
但是他也不打算分地皮,分地皮不就相当于分家了吗?他还没死呢!
不到咽气绝不放权!!!
否则分家了,谁还来孝顺他、对他惟命是从、谁还来他面前满面谄媚的巴结恭维,让他过足家长皇帝瘾呢?
然而不分地皮还让老二起楼的话,那其他五个混蛋会做什么可想而知:天天来他这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堵住大门不让材料进府和老二家打成一团,反正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李濂文整整想了三天,第三天,胸有成竹的李家老爷子高高在上,面对惊恐不安的儿子们,如同皇帝一般发布了旨意。
第一:所有地皮和房产都是我的!因为地契和房契上全是我的名字!所以我想什么时候分地皮才能分!
第二:老二可以修楼,也可以使用地皮!但是因为你使用的地皮是你老爹我的,你不能白用,白用不就让弟弟们吃亏了吗?你是算租借我的地皮!你按地皮每年给我交租金!第一层不交,因为你是我儿子,我又这么慈爱。不过你是拆了我的房子盖楼的,所以第一层房契上写我的名字,算我施舍给你们住的!第二层和以上才是你的房子,你要按这个价格给我租金;按楼层高低起租,第二层按市价收一个价码,第三层再涨三成,越高越贵,以此类推!
第三:你们其他人若嫌房子少不够用也可以修;
第四:若哪天分家,我有支配家里不管是楼还是平房所有第一层的权力!若不同意,你们各房要搬走,可以,但把第一层给我留下,把你们二楼之上自己的楼给我拆了运走!
说罢,手一挥,一张轻飘飘的地皮租赁合同落在了老二面前。
此旨一出,所有儿子都面面相觑,并没有喜色,全是大汗淋漓,都心中大叫:“老爷子太狠了!”
按这个法子,修楼不仅要给李濂文交租金,而且自己其实没有地权,等于是给老爷子自己家建的;要是老爷子不高兴了,一句话就能像房东赶租客一样把自己全家赶出去。
二楼以上才算自己的楼,但谁能把自己的楼拆了运走?
老二咬牙同意了,毕竟城里百业兴旺,都不得不往城墙围城之外发展了,城墙里哪还有家里这么好这么大的地皮?而地皮随着商业繁荣疯狂涨价,越来越贵,怎么买?!
老大眼看老二家破土动工了,一咬牙也要修楼,不能被别人骑在脖子上啊。
不仅不能被人骑,还要骑他!要修的楼比他高!
但是算了算价格,才发现老爷子合同里还有一个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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