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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诚,想不到竟会是叛徒,想起方才自己还将卫昭交于他手中,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情知自己护卫不利,心中登时一阵恼怒,忙喝令一众护卫道:“这里我守着,你们速去将人擒下,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卫昭扶着秋往事到墙边坐下,一面绷紧着声音道:“阿暄你撑一会儿,我这就带你去寻大夫。”一面劈手夺过赵吉手中长刀,扯过自己的衣角便割。那刀又长又阔,他本就不善使用,加上心绪不稳,双手发颤,不曾割下衣料,倒先割伤了手。

    秋往事见他这般紧张自己,心下不由一涩,想起自己一路相欺,他却如此真心相待,登时生了愧疚之感,忙抬手拦着他,动了动自己左肩道:“大哥哥,你不用担心,真的不过小伤罢了,不妨事的。”

    卫昭忙按着她肩膀,急道:“你快别乱动了,流了这般多血,怎会不碍!”

    秋往事见他满脸惶急,心中一阵不忍,几乎想告诉他自己本便是故意受伤,忙抿了抿唇忍下,却不敢再同他对视,只得垂下头掩饰不安。

    卫昭见她低头不语,只道她伤口作痛,忙举刀又往衣角割去。赵吉见状忙接过他手中刀,道了声:“爷,我来。”便“嘶”地从他自己衣摆上割下一截布条。他正欲替秋往事包扎,卫昭却一把扯过那布条,捏在手中揉搓着叱道:“这等粗布怎能用得,岂不要磨着了伤口?用我的!”

    秋往事闻言不由失笑道:“大哥哥,你那绸子衣料不吸水,不成的,他这棉的很好。”

    卫昭一怔,疑惑地望向她,见她微笑着点头,方皱眉看看手中已被揉皱的布条,随手一甩,对赵吉道:“再割两条来,要干净些的。”

    赵吉不敢怠慢,忙上上下下在身上寻着未沾上尘土血渍处割下两截布条。卫昭一把接过,对秋往事柔声道:“阿暄你忍着点,很快就好。”说着便替秋往事包扎起来。

    他虽也曾做过伺候人的事,但皇上金枝玉叶,又几时会有伤口要包,此次实是第一回替人包扎,手法着实颇笨拙,当松不松,当紧不紧,秋往事被他弄得颇为疼痛,心中却大觉感动,轻叹一口气道:“除了姐姐,你还是第一个替我包伤口之人。”

    卫昭一震,抬头问道:“姐姐?是你义姐么?”

    秋往事这才省起几乎失言,忙点了点头道:“嗯,我义姐很疼我的,便向亲姐姐一样。”

    卫昭听她将自己同视为亲姐的义姐相比,心中一阵感触,只觉眼眶发酸,忙低下头去继续替她包扎右臂上伤口,一面问道:“那你姐姐现在何处?”

    秋往事微微一笑,淡淡道:“她已死了。”

    卫昭一愣,正欲相询,忽听后方传来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呼喊:“爷!我这命便给了你,但你切不可被她骗了!不可……”

    语声戛然而断,卫昭回头时,正见吕冬声身中数刀,轰然倒地。卫昭面色阴沉地看着众护卫乱刀齐下,冷冷道:“我纵是被她骗,不过多个假妹妹,若是被你骗,岂非要少个真妹妹。”

    吕冬声自是早已听不见这句话,秋往事却是听得心头一跳,情知他已是不管种种疑点,一心要认下自己了。她一时心绪涌动,忽便开口问道:“大哥哥,你说什么妹妹?”

    卫昭省过神来,忙轻笑两声道:“我也算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既叫我大哥哥,自便是我的小妹妹了。”

    秋往事知他仍是放不下心结,便展颜一笑道:“嗯,我也很想有你这样一个亲哥哥呢。”

    卫昭闻言一阵狂喜,几乎便欲开口相认,话到口边,忽听见自己尖细的嗓音,登时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心中方生出的火苗霎时便成了灰。他苦苦一笑,心中暗道:“你若知我身份,只怕便恨不能与我没有半分瓜葛才好了。”

    秋往事见他终究还是不肯相认,心中竟生出几许失落,终也只得暗叹一声,沉默不语。

    此时留在园中的护卫也已赶了出来,禀报园内刺客已尽数伏诛。卫昭确定园内已无危险之后,便将一应善后调查事宜皆交给赵吉,又命人抬来轿子,亲自领人将秋往事抬回园中厢房安置,并连夜遣人招来城中名医替她治伤。待她包好伤口,喝过药睡下之后,他方才起身离开。

    第二日秋往事照例醒得极早,欲起身时才想起昨日的衣衫早已叫卫昭扔了,新衣却还未送到,只得穿着中衣便下床出去。外间有一名侍女半伏在桌上支着脑袋发呆,形容倦怠,想是一宿未睡。那侍女一见秋往事,吓一大跳,登时霍地跳起冲上前去扶着她,急道:“姑娘你怎地起来了,快回床上躺着,莫要牵着了伤口。”

    秋往事被她半推半架地送回床上,无奈道:“这点小伤又不会死人,你们一个个都这般紧张做什么?这会儿我醒都醒了,再窝在床上会觉得憋闷,一觉憋闷血行就不畅,血行不畅伤口便好得慢,岂不适得其反?你便让我出去走走,不会让卫爷知道的。”

    那侍女猛摇头道:“姑娘若觉得闷,我陪您聊聊便是,下床那是万万使不得的。姑娘昨夜里也听见了,您若出了差错,爷可是说到做到,咱们一干下人都要掉脑袋的。”

    秋往事叹口气,见这侍女满面严肃惶恐之态,情知卫昭恐怕真没少杀过下人,只得老老实实躺下,重睡回笼觉去。

    正在半睡半醒间,忽听屋外脚步声响,秋往事估摸着大约是卫昭来了,便翻身坐起。果然不片刻便听见侍女开门问安声,接着便听卫昭压低了的声音问道:“秋姑娘如何了?”

    秋往事忙在里间唤道:“大哥哥进来吧,我已醒了。”

    只听卫昭回道:“我吵醒你了么?怎么起得这般早?”

    秋往事听得向里屋走来的脚步声似不止一人,只道是大夫,岂知随着卫昭进来的却是李烬之。她眼中一亮,挥手招呼道:“五哥也来了?”

    李烬之待卫昭在床沿上坐下,方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道:“我昨夜得了消息便来了,那时你已睡了,便不曾进来。你现在怎样,好些么?”

    秋往事连连摇头道:“本就没什么事,皮肉伤罢了,连疤都不会留的,是大哥哥太紧张了。”

    李烬之笑道:“你这会儿高兴了吧?当初要带你上永安还老大不情愿呢。”

    秋往事虽觉十分对不住卫昭,但事已至此也只得接着做戏道:“那还不都怪你们瞒着我。”

    卫昭轻咳一声,含含糊糊道:“因我仇家颇多,若明着来怕连累了你,只得暗中进行。另也因年代久了,生怕寻错了人,便多留了些心眼,你莫要见怪。”

    秋往事也不欲多做追究,便顺着他的话问道:“可查出昨晚那些是什么人了么?为什么要杀大哥哥?”

    卫昭轻描淡写道:“不过是朝中政见不合者派来的罢了,如今天下不太平,这等事也不算不寻常。我倒是没料到那吕冬声竟会是奸细,那些刺客中也有他的属下,昨夜之事多半便是他策划的,却是带累了你了。”

    秋往事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这等事竟还不算不寻常么?反正现在朝政无望,大哥哥何必这般拼命,干脆辞了这破官,同我们回容府去吧。”

    此言一出在场两人皆是一惊。李烬之暗暗皱眉,情知她自幼孤苦,鲜得善待,此时只怕已是对卫昭生出感情来了,一时却也无法可想,只得但愿卫昭莫要一时冲动当真应了下来。卫昭却是满心欢喜,更加确定她决不可能是容府安排的顶替之人,心中虽是极想当真便这样答应了她,却也终知自己陷足已深,绝无回头余地,今日能得她相邀,已觉再无遗憾,心下微微一叹,感激道:“我又何尝不想甩了一切,与你同去。只是如今朝廷虽是暗弱,也终须有人守着,我也自有我的归处。”

    秋往事一语既出便已知失言,不由暗骂自己冲动,可及至听他拒绝心中却竟也忍不住觉得遗憾,几乎便想提出留下陪他,却也终究舍不得容府,只得轻叹一声作罢。

    卫昭见她神情黯然,大觉内疚,冲口道:“那你可愿留在这儿?”

    秋往事心中一凛,瞟一眼李烬之,为难道:“我是很想陪大哥哥,但我如今已算容府的人,总还是要回去的。”

    卫昭话一出口便已后悔,情知自己如今身份,留她在身边对她绝无益处,正想寻些话混过去,却听她竟已干干脆脆地拒绝。这一来他倒又觉受了打击,对容府在她心中位置超过自己一事颇觉不豫,闷声道:“你很喜欢容府么?容府能给你的,大哥哥也一样能给。”

    秋往事一怔,听出卫昭语气中已有不满之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若直言喜欢则怕惹闹了他迁怒容府,若不这么说又寻不出什么非回去不可的好借口。她只觉左右为难,便不由暗暗瞟向李烬之,希望他开口相助。

    卫昭见她吱吱唔唔地总不答话,却只面带难色地偷眼瞧着李烬之,忽地略有所悟,仰头大笑道:“哈哈,我明白了,你这丫头也长大了,我确是不该留你了。”

    秋往事一愕,虽不知他怎地就忽然明白了,但见他总算不再挽留,便也管不得这许多,只抿嘴笑着不语。

    卫昭看看她又看看李烬之,连连点头道:“如此甚好,你既有了归处,我也便放心了。你就先安心修养,待伤好之后,我便安排人送你们回容府。”

    秋往事见事情已有了定局,也觉心中一松,谢过之后便又聊起彼此近年情况。她原本打算将释奴营之事如实相告,以引起卫昭对身为兴军余脉的裴初的敌意。此时既已对他生了好感,便不忍他替自己难过,因此只说几年来一直生活在须弥山当门关一带,直到遇见容府众人,因意气相投而结为兄妹,随他们回了秦夏。卫昭也只含含混混地说自己在朝中监察司中任职,专负责惩戒贪官污吏,因此才会得罪了许多人。

    两人聊了许久,卫昭因恐打扰了秋往事休息,便同李烬之告辞离去。一出房门,卫昭便抬手一请道:“李将军可愿赏面同我喝两杯?”

    李烬之知他这是要谈条件了,自是欣然应允。卫昭便领着他行至昨夜与秋往事用饭的阁楼中,亲自替他斟上酒,直视着他双眼问道:“李将军便是当日御前禁军督尉李范之子李谨之吧?”

    李烬之面上波澜不兴,淡淡笑道:“我如今只是李烬之,并不知李谨之。”

    卫昭听他如此说,知他是不计旧怨之意,心中微定,缓缓点头道:“李都尉忠勇为国,却不幸卷入先太子谋逆之祸,以致全家罹难。此间冤屈,我十分明白,也常思及为他平反正名一事。”

    李烬之眼中神色一动,躬身行礼道:“大人彰忠显义,维护公理之心,在下感佩不已。”

    卫昭抬手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尽,反手一抹嘴道:“如此咱们也不必兜什么弯子,往事的身份,你们想必早已知晓?”

    李烬之见他爽快,便也不拐弯抹角,坦承道:“不错,她想必便是当日卫家大难之时幸存的女婴卫暄。”

    卫昭定定看着他,沉声道:“不错,她正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此生作恶无数,必无善终,她却是清白之人,我不得不替她寻个好去处。李将军是恩怨分明之人,想必能够明白?”

    李烬之点头道:“这个大人放心。大人或许不信,但我们与她结义,确实是出于气性相合。如今我们既叫她一声七妹,便不管她姓秋姓叶还是姓卫,也都会拿她当自家人对待。”

    卫昭见他说得真诚,心下也颇觉感慨,想不到当日自己手底余魂,今日竟会成了妹妹的并肩之人。他又饮下一杯酒,吐出一口气道:“李将军果是性情中人,如此我也便安心了。我也不求她多么荣华富贵,只要她一世平安便好。容府志向匪浅,将来鹏举之时,我亦自当鼎立相助。”

    李烬之微一垂眼,心下暗吸一口气,举杯相敬道:“卫大人爽快,我便也不虚言,这乱世之中,我不敢说定能保往事一世太平,但她今后荣辱祸福,自有容府同她一道承担。以她品性资质,将来定是大有成就,大人来日在朝野之间听人说起她的名字,当也可会心一笑。”

    卫昭轻声喟叹道:“这也便够了,她既信得过你们,我自也不相疑。”说至此似忽又想起什么,抬眼问道,“是了,你们信中曾提过,说往事的义父义母便是叶无声与骆沉书?”

    李烬之点头道:“不错,此事虽难定论,但旁证颇丰,处处相合,多半不假。”

    卫昭沉默半晌,忽淡淡远远地一笑,带着浅浅的悲哀与倦怠:“世事也当真难料。我卫家当日因叶无声一案而遭难,最后兜兜转转,叶无声却竟会成了阿暄义父。可知冥冥之中,皆有定数,我今日一身罪孽,却不知将来应在何处。”他站起身来向外行去,“既如此,便让她做叶无声的女儿吧,皇上对叶无声极是景仰,有这一层身份,我将来行事也方便些。今日一会,彼此心照,我当不负容府,料容府也必不负我。”

    李烬之起身立在窗口,眺望着晨光下一片静谧的岫玉湖,平静地答道:“我们未必不负你,只是绝不会负了自家妹妹。”

    卫昭仰天大笑,连声道着:“如此甚好,甚好!”便拂袖而去,再不回头。

    此后几日卫昭极少留在园内,每每晚膳之时方露上一面。秋往事悉心休养之下好得极快,五日后便已大致伤愈。卫昭也不多做挽留,第二日便送他们离开。方出园门,卫昭便停步道:“我便不远送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秋往事一愕,心下倒颇觉不舍,却也知他不便抛头露面,只得点头道:“那大哥哥多保重,我改日有机会会来看你的,大哥哥若得了空也要常来容府啊。”

    卫昭微微一笑,轻轻将她颊边长发理至耳后,点头道:“嗯,你也要好生保重。”

    秋往事正要上车,忽又回头道:“大哥哥,我一直想问,你究竟为什么要待我这般好?”

    卫昭深深望着她,眉目之间尽是萧索,良久方道:“因为我与你投缘,见着你便像见着了自己妹妹。”

    秋往事粲然一笑,自腰上解下何小竹的灵枢上前塞入他手中道:“我也觉得你就像亲哥哥一般呢。”语毕再不停留,不待他回应便拉着李烬之上车走了。卫昭痴痴地抚着手中灵枢,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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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至此完结,特放假两日,周三重开

    飘下去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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