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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昭唤了声“进来”,房门开处,走进一名面方额阔,神色木讷的高壮汉子。卫昭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抬手指着秋往事道:“冬声,过来见过秋姑娘。”

    吕冬声瞟一眼秋往事,面无表情地走到卫昭身旁,躬身一礼道:“爷,她不是。”

    一语落地,直如惊雷炸响,震得屋中其余二人皆变了颜色。秋往事虽已有心理准备,却也未料到他如此直接,一上来便明火执仗,毫无余地。她紧紧盯着卫昭,各种纷乱的念头一闪而过,眼中神色渐冷,心中已动了杀机。

    卫昭却也是愕然失色,怔愣当场,全然不曾注意到秋往事的异样,直到吕冬声又平平板板地重复了一遍:“爷,她不是。”他方惊醒过来,霍地站起拉着吕冬声走到秋往事身前,颤着手指指着她道:“你、你看清楚,当真不是?”

    吕冬声满脸漠然,冷冷看了秋往事一眼,不带半点起伏地道:“爷,你知我认人本领,她绝非我当日所见之人。”

    卫昭又惊又急,上前一把扯下秋往事腰间灵枢直贴至他眼前道:“或许你当日便认错了人!你那天见的确是这块灵枢?”

    吕冬声抬眼一看,重又垂下双目道:“形制纹样一般无二,但当日所见,其上枢痕尚在,并非死枢。”

    卫昭忽畅然大笑,挥着手中灵枢道:“哈哈,那便是你认错了,这就是阿暄那块,绝无虚假。你那日所见,多半不过纹样相类罢了。”

    吕冬声神色不动,淡淡道:“我十年来日日心中眼中便是这纹样,绝不会认错。何况我若认错,容府却又怎能凭这线索当真寻到了人?”

    卫昭一时愣住,呆呆地说不出话来。秋往事见他一力替自己寻借口,情知尚有转机,便不容他多想,面带警戒之色盯着他道:“你们在说什么?韦兄又怎会知道阿暄这名字?你究竟是谁?”

    卫昭看看她又看看手中灵枢,面色阴晴不定,胸口不住起伏,半晌方道:“你、你究竟是不是阿暄?”

    秋往事肃容看着他,沉默半晌,忽面色一沉,点头冷冷笑道:“我明白了,你莫非便是那卫爷?难怪今日宣平如此反常,原来是因为你在。你如此大费周章将我自千里之外寻来,今日又弄出这一场戏,究竟所为何来?你又怎知我当日名字?若真是故人,又为何要玩这种种花样?”

    卫昭心中乱作一团,不知所措,见她动怒,一时顾不得辨别真假,先便急急解释道:“你、你别生气,我绝无恶意,不过是怕寻错了人,空欢喜一场。你可还记得当日怀恩堂中人事么?我那时常来看你的。”

    秋往事似是大吃一惊,仔细打量着他,忽然霍地立起,又惊又喜地叫道:“你是、你是大哥哥?难怪我总觉你面熟,竟然、竟然……”

    卫昭见她相认,激动得难以自制,哪里还顾得其他,上前扶着她肩膀,颤声道:“你、你竟还记得我么?”

    秋往事笑逐颜开,用力点头道:“当然,大哥哥待我最好了,给我说故事,给我买吃的穿的,啊,那首小调也是你教的呢,我真是笨,竟不曾听出是你,天下除了大哥哥,谁还能唱得这般好听!”

    卫昭感慨不已,眼中发涩,看着眼前女子只觉亲切,微微笑道:“你倒还同小时候一般找不着调。”

    吕冬声见他竟已是认下秋往事了,双眉一蹙,上前一步沉声打断道:“爷,此事还未分明,爷不可轻率。”

    卫昭多年夙愿得偿,正自高兴,却被他当头一盆冷水,登时怒起,冷冷瞟他一眼,叱道:“我还会不认得人么?你若非当日看错,便是今时记错,还敢在这儿啰唆?我着你寻了十年的人,一无所获也便罢了,如今竟还来瞎搅和,我瞧你是想寻你母亲去了是吧?”

    吕冬声板着脸,仍是不带半丝感情地说道:“爷,此事确有蹊跷。容府楚颃曾暗中寻到我,许以重金,要我别说出此女并非我当日所见之人一事,可见他们早已知晓此女并非爷要寻之人,分明便是存心假冒。爷,我疑心容府确曾寻到了人,却又将她杀害,以自己人顶替,以便加以利用,因此这灵枢上方会没了枢痕。”

    卫昭闻言一愣,他素知这吕冬声为人沉稳忠直,无凭之事绝不乱说,此时听他言之凿凿,心下不由又生出些许疑惑,一时沉吟不语。秋往事又如何容他动摇,忙不豫道:“大哥哥你究竟玩些什么?这人是谁,说的什么真真假假?”

    卫昭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只怔怔望着她。秋往事见状挣脱他双手,顺手取回何小竹灵枢,退后一步道:“我不知大哥哥在算计些什么,只是你若对我有疑,我就此别过便是,又何必多费心思。大哥哥当日照拂之情,我终生感激,如今能见上一面,也算了一桩心愿,便不多给你添麻烦了。”她说着自颈上拉出一块玉佩,一把扯下递与卫昭道:“我身无长物,这玉佩是当年大哥哥送我的,这么多年来也算我随身之物,大哥哥若还念当初情分,便收着它,聊作纪念吧。”

    卫昭愣愣地接过,见这玉佩青中泛紫,晶莹剔透,细细寻思方想起这正是他当日送给妹妹五岁生日的礼物。此物连他自己都几已不记得,外人自更是无从伪造,加上她所言点点滴滴,无不与当日丝丝相合,若说是冒名顶替焉得对内情如此清楚。他越想越觉事无可疑,只是容府行贿之事又总刺在心中,难以释怀。

    秋往事见他面色不定,知他犹在挣扎,便欲再推他一把,当下欠身一礼道:“那大哥哥多保重,我这便告辞了。”语毕便再不多看他一眼,径自向外走去。

    卫昭忙欲相拦,还未开口,忽听“砰砰”敲门声响,甚是慌乱急迫。他心中正烦,当下怒声喝道:“又有什么事?!”

    门外之人似是吓了一跳,顿得一顿方颤声道:“爷,东厢有人、有人纵火,似有刺客,赵统领说此处护卫、那个、不足,还请爷暂且出园一避。”

    三人皆是一惊,望向窗外时,果见东方红光映天,浓烟滚滚,火势竟已是极大。秋往事心中一凛,知楚颃已动手了,正盘算应对,忽觉背后劲风袭到,忙侧身闪过,未及回头,已听卫昭怒叱道:“你做什么!”

    吕冬声目色沉沉地盯着秋往事,冷冷道:“爷,你瞧她显然身手不俗,定是容府遣来的奸细,这些刺客只怕便是她招来的。”

    秋往事冷笑一声道:“哈,身手不俗?兄台可知我的自在法已至三品,我若要杀人,还用得着招什么刺客?!”

    卫昭大吃一惊,讶道:“你当真有三品自在法?”

    秋往事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只劝道:“此地不宜久留,大哥哥还是先出去吧,其余的过后再说。”

    卫昭听外头远远传来铿锵喧闹之声,知此番刺客来势不小,只得点点头,向外行去。秋往事正欲跟上,吕冬声却忽地从旁插上,挡在她同卫昭之间,全神戒备地紧盯着她。秋往事不欲同他计较,索性便远远地跟在后面。

    一下假山,便“呼啦啦”围上一群佩刀武士,将三人层层拥在中间。卫昭见东面火势愈大,打斗嘶叫之声不绝,微觉骇然,问那领头一人道:“赵吉,情况如何?”

    那赵吉沉声答道:“刺客有三十来人,颇多硬手,但咱们也还挡得住,爷不必担心,属下定会护您周全。”

    卫昭略觉放心,又问道:“可知是哪路人?”

    赵吉道:“还不知。此处不宜久留,园门口已备好了车马,爷请先随属下出园。”

    卫昭点头道:“也好,有劳了。”他正欲随赵吉往园外走去,忽瞥见秋往事一人被隔在护卫圈外,忙呵斥道:“大胆!秋姑娘是我贵客,还不让她过来!”

    吕冬声微一蹙眉道:“爷,此人来历不明……”

    “住口!”卫昭厉声打断,眼神冰冷,“她若是真的,万一出了差错,你可担待得起?”

    吕冬声仍欲相劝,卫昭已喝令一众武士让开,挥手招秋往事入圈中来。吕冬声无法,只得一待秋往事走近,便刷地拔出贴身匕首抵在她颈际。卫昭大怒,正欲喝骂,秋往事已道:“大哥哥,不碍的,如此叫他安心也好,就不必多作纠缠了,快些走吧。”

    卫昭深知吕冬声性子执拗,也只得狠狠瞪他一眼,转头对秋往事歉然道:“那就委屈你了。”

    秋往事满不在乎地一笑,便任由吕冬声挟着,随众人一同向园门处走去。

    东面喊杀之声渐弱,不知是哪一方已占了上风,寒风之中飘来阵阵腥甜气味,带着诡异的杀机丝丝缕缕地渗入肺腑,缠得人胸口发窒。一行人也不打灯,在晦暗月色中默不做声地疾行,只时时漏出几声粗重的呼吸。赵吉凝重的神色在见到园门口扑闪不定的一星灯光时终于略见缓和,加快脚步向前行去。

    园门口早已有十几名护卫持刀候着,卫昭在众人簇拥之下正欲上车,秋往事忽身形一转,轻而易举便脱出了匕首挟制,上前一把将他拉至身后,清叱一声:“出来!”

    马车中蓦地银光暴闪,破帘而出,直逼卫昭。一众护卫大惊失色,忙一窝蜂涌向卫昭身前,一面挡着来势凶猛的刺客,一面护着卫昭后退。那刺客极是勇悍,在众人围堵之下半步不退,丝毫不管周围刀剑加身,只发疯般砍杀身前之人,血肉飞溅中步步向卫昭逼近,转眼竟已被他冲至近前。怎奈众寡实在悬殊,那人早已身中十余刀,撑着一口气突至此处,也已后继乏力,摇摇欲倒。那人眼见两侧的护卫又已层层涌上堵住了撕开的缺口,情知无望,便觑个缝隙,奋起最后一点气力,将手中长刀猛地掷出。

    长刀沾着淋漓的鲜血破风而来,在空中带出一道妖艳的红痕。一众护卫猝不及防,眼看长刀惊电般穿过防线,直向卫昭射去。赵吉面色一沉,手中长刀一振,正欲格挡,忽见秋往事从旁插上,右手闪处,正磕中刀柄。长刀蓦地向上弹起,在半空滴溜溜连打了几个筋斗,刀上残血直甩了卫昭等人满脸,终于势尽坠落,铿然触地之声正同那刺客“砰”地倒地之声合在一处,蓦地将周围纷乱呼喊之声敲上了重重的尾音,猝然而始,戛然而绝,震得人心神一跳。

    四下一时寂静。卫昭喘息良久,惊魂甫定,正欲开口,忽听几声凄厉嘶鸣。他吓一大跳,抬头看时,只见套在马车上的四匹高头骏马不知何时已被卸了笼头,此时似是受了什么刺激,狂乱地向人群冲来。

    众护卫登时大乱,纷纷闪避,躲闪不及的皆被踏倒撞飞,一片惨呼怒骂之声。赵吉忙护着卫昭向后退去,一面大声呵斥,指挥下属拦截。只是这受惊之马又岂有这般容易停下,被众护卫砍了几刀之后更是发了狂,连癫带跳,四处乱窜,所过之处留下一地哀号。卫昭被赵吉与吕冬声一左一右架着疾向西面跑去,身边只得十几名护卫跟着。他听得背后马嘶人嚎,只觉心惊胆颤,偏头向后看去,却忽瞥见四匹马中有一匹却似并无狂乱之象,在混乱之中悄悄绕过了众人正飞快地向自己这边追来。卫昭大惊失色,急呼道:“后面、后面!”

    赵吉回头一看,也是一惊,隐约见那马上低低地伏着一个黑影,知道不好,忙招呼属下迎上去阻挡。那一人一马来势极猛,几名护卫犹未靠近,忽纷纷惨呼着跌倒,人人身上皆插着一枝短短的黑色袖箭。赵吉眼色一冷,见他用的是暗器,情知不能容他靠近,微一犹豫,只得沉声对吕冬声道了句:“保护爷。”便低喝一声向那马匹迎去。

    秋往事见他离开,心中一动,此时卫昭身边已只剩下五名护卫,也皆全神贯注地留意着身后情况,只有吕冬声仍毫不松懈地注意着她。她回头一扫,见赵吉连闪带隔,已逼近了马匹,情知机不可失,当下跑上几步,跟在吕冬声身侧,以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轻轻冷笑一声。吕冬声心中一凛,回头看时,正见秋往事袖底飞出一道银光,倏忽已至卫昭身后,无声无息地向他背心刺去。

    吕冬声大吃一惊,不及细想,大吼一声便挥着匕首向卫昭背后撩去。秋往事正要他如此,倏地收回凤翎,猛地斜蹿一步撞开卫昭,左肩正迎向吕冬声的匕首,口中叫道:“大哥哥小心!”

    卫昭一片慌乱之中忽听的吕冬声沉喝之声,紧接着便见他挥着匕首刺向自己身后,未及反应,便听得秋往事惊呼之声,跟着便被她撞得一个趔趄,连冲了几步勉强稳住身形,忙回头时,正见吕冬声怒吼一声猛地自秋往事左肩拔出匕首,带出一蓬血雾,随即便又狠狠向她咽喉扎去。

    卫昭失声惊呼:“阿暄!”

    秋往事一面躲闪着吕冬声的攻击,一面叫道:“大哥哥你别过来!”

    卫昭见她肩头满是鲜血,在吕冬声步步紧逼之下颇见狼狈,转眼右臂上又添了一道伤。卫昭惊怒交加,厉声喝道:“吕冬声你反了!”

    吕冬声情知中计,怒不可遏,高声道:“爷!她才是奸细,莫中了她的诡计!”一面手下不停,连连向秋往事刺去。

    卫昭见他咄咄逼人,秋往事却是一味躲闪,毫不还手,哪里还肯信他,当下大叫道:“来人啊!替我拿下这个叛徒!”

    边上的五名护卫得他号令,立即有两人挺刀冲上,缠住吕冬声。秋往事脱出身来,退至卫昭身边。卫昭忙上前扶着她,紧张得语音发颤道:“你、你还好么?”

    秋往事肩上伤口并不甚深,换作平时哪里放在心上,此时却装模作样地捂着左肩,龇牙咧嘴道:“没什么。大哥哥没事么?”

    卫昭见她为救自己而受伤,大觉感动,听吕冬声犹在高声辩驳些什么,一时怒从心起,跺着脚对剩下的三名护卫尖声叫道:“还站着做什么?快去替我杀了他、杀了他!”

    三名护卫对视一眼,颇觉犹豫,终究还是禁不住卫昭连声呼喝,一同向吕冬声攻去。

    吕冬声本还不欲伤人,此时压力陡增,再也无力留手,只得一咬牙,闪过当面劈来的一柄刀后倏地抬起匕首狠狠划过那人手背,待那人吃痛松手,便弃了匕首劈手夺过长刀,回身又砍伤一人。几名护卫见他伤了人,也起了敌忾之心,再加上卫昭已下了格杀令,便也都怒喝一声,招招狠辣起来。

    那头赵吉也已料理了刺客,同远处终于杀了受惊马匹的护卫一同向这边赶来。哪知奔到近处,却见吕冬声竟同自家护卫拼得刀刀见血,而卫昭身边便只一个浑身是血的秋往事。他大吃一惊,忙留下一半人在吕冬声侧近待命,自率着剩下一半疾奔至卫昭身边,急问道:“爷没事么?”

    卫昭气急败坏地指着吕冬声道:“吕冬声这狗杂碎,妄我养了他十年,竟是条白眼畜生!若非阿暄舍命护着,我这会儿早已死了!你们快去替我拿下他,碎尸万段!”

    赵吉微一怔愣,他同吕冬声无甚交情,却也素知他耿直忠诚,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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