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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诏令,拘押淳于长。”
淳于长被御林军半夜抓了起来,关在大牢,淳于长不明就里,花钱托人找舅舅王立的儿子王融打探消息,王融和淳于长臭味相投,常一起玩耍为非作歹,当下打听清楚了,把情况全部告诉淳于长,淳于长吓得惊慌失措,连忙写了礼单,让王融带给他父亲王立,拜托搭救。
王立很爱钱,得了淳于长的礼单,万分高兴,糊里糊涂,只当是一般小事,淳于长犯的什么罪过都不知道,于是上书为淳于长开脱罪名。
刘骜大怒,“这淳于长也太手眼通天了吧,拘押大牢里,竟然也能说动王立来求情。”
刘骜不由相信了王根的说辞。同时刘骜知道王立对淳于长的迅速崛起颇有微词,本来就不和睦,“哼,落井下石不该是王立该做的吗?反倒为淳于长求情,并有隐情。来人,传旨,彻查淳于长。”
刘骜命令彻查淳于长,同时传召王立王融父子,王立做贼心虚,怕王融连累自己,逼迫王融自杀。
刘骜知道后,哼哼冷笑,更加怀疑淳于长,于是将淳于长下了廷尉。
王莽派人勾结暗示廷尉,狠狠的拷打折磨,淳于长经不住拷打,说出了接受大臣们的贿赂,哄骗玩弄许废后以及和赵飞燕赵合德姐妹的暧昧关系。
王莽缉拿王融、张放、淳于敏,王融、张放为了自保,怕牵连全家人,便供出淳于长和淳于敏移花接木之计,直言赵飞燕就是淳于长找来要有孕后,谋取刘氏江山。淳于敏被拷打,全部招认。
刘骜看着淳于长等人的口供,以及淳于长府上搜出的各色木偶人,刘骜、王政君、王凤、王音、王商、王根、王莽的名字赫赫在目,看着琳琅满目的珍宝,还有许废后、赵氏姐妹的裸体画像、亵衣等物。
刘骜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好久,刘骜被王莽救醒,刘骜大怒,立即下诏,将淳于长诛杀于狱中,灭三族。
王莽生怕夜长梦多,秘密传令,淳于田当夜带人来到廷尉,当即斩杀淳于长,淳于田故意用了钝刀子,砍了很多刀,才剁下来淳于长的脑袋。
而淳于长的好友王融、张放、淳于敏三人被枭首,家人流放。
廷尉孔光带人来到许废后住所,宣布处死废后。许废后无奈,啼哭求饶,被士兵强行灌下了毒药。
门先生摇头叹息,亲自带人将许废后的尸体拉出了宫外。
淳于长的世子淳于酺,才十五岁,得信逃脱,淳于田带着人一直追到郊外,淳于酺苦苦哀求,流泪不止,淳于田咬牙切齿,“当初你们是如何对我姐姐的。”
淳于酺大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啊。”
淳于田眉毛立了起来,命人捆住淳于酺,长刀横甩,将淳于酺斩杀,淳于田仰天大笑流泪,拎着淳于酺的头颅恣情狂笑,“姐姐,淳于长奸骗害你,我为你报仇了,姐姐,你可瞑目啦!”
王莽本着首恶不宥的原则,借此扳倒淳于长的机会,打击所谓淳于长的同党,王莽栽赃陷害那些诋毁王莽、不服从王莽的政敌势力,长安城内,多少家族吹起来了腥风,下起了血雨。
刘骜心情不佳,慢慢走入后宫,赵飞燕赵合德二女被武士拘押,二女花容失色,衣襟散乱,春光微露,刘骜痛哭,“我对你们二女这么好,你们为何如此对我,戕害皇子,罪无可赦?”
“陛下,陛下,我和妹妹怎么会作出这等事?我们二人日日夜夜守着陛下,没有离开的片刻,陛下这一年来可曾临幸其他妃嫔?何来皇子一说。”
刘骜想想,“对呀,我整天就守着这姐妹了。”
“那你们为何委身了淳于长?更是污秽这宫帷,此事如何解释?”
“陛下陛下,我本是舞女,随时侍奉权贵,我做不得主啊,况且淳于长给我姐妹下毒,控制我们姐妹,他让我们将陛下的国政机密转手给他?可陛下宠爱我们,委任了贤才处理国事,我们姐妹连半个字都不知道的。我们只陪侍陛下,淳于长根本见不到我们,倒是淳于长和其他嫔妃做了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刘骜反应过来,赵飞燕立即推开武士,踽步而行,若人手持花枝,颤颤然走到刘骜身前,抱着刘骜大腿跪下哀求,“陛下,别送我走好吗?”
赵飞燕瞪着大眼,眼泪点点,刘骜素喜赵飞燕腰骨纤细,舞姿轻盈,见赵飞燕楚楚可怜,心肝大痛。
赵合德跑了过来,跪在地上,“陛下,你最爱偷看我沐浴了,你别把我送走好吗?”
“好好,朕错怪你们了。”说着扶起了二女。
当夜赵飞燕作掌上舞,赵合德木桶沐浴,刘骜偷窥过瘾,大感满意。
“美人,美人,近日我写了一首歌谣,你们来听听,大象鼻子长又长,长长鼻子晃一晃,哗啦喷串大水花,打个喷嚏震天响。大象鼻子长又长,想够天上圆月亮。呀,月亮落下了,落在小池塘,大象的鼻子去拜访。”
赵飞燕、赵合德面面相觑,旋即称赞道,“陛下果真文采飞扬。”
刘骜大喜,“走,咱们去床榻上一起看大象去。”心道,“王莽果真是个人才。”
夜深人静,赵飞燕赵合德偷偷起身,到了后花园树林,二女跪地磕头,“多谢门先生救命之恩。”
门先生摇头,“不用谢我,王使君知道二位婕妤被淳于长坑骗,被淳于长用了毒药控制二位,才给你们二人出了计策,其实是皇帝依旧爱着你们。来,这是解药,王使君留心找到的,你们好自为之。”
二女拜谢,接过解药服用。
“自此你们二人体内剧毒得解,好好侍奉陛下吧。”
二女叩头,“那,那些书信能交给我们姐妹吗?”
“哼,谋划迎立刘欣为太子,再毒杀皇帝,你们不光勾连淳于长,还联络刘欣,两手准备,最毒妇人心。你们胆子不小啊,你们想得也够长远啊。
这信不会给你们,你们该怎么做,应该知道的。就是议立刘欣为太子,也该是王太后和王使君定下来,明白吗?”
“明白,明白。日后宫内的消息会尽数告知门先生和王使君,再不参会政事。”
门先生冷哼离去。
黑暗的房间内,烛火暗淡,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幽幽醒来,看着四下黑暗,女人翻身坐起,举目环视,不知身在何处,使劲掐了大腿,腿间传来疼痛。
女人心喜,啜泣起来,恍惚中一个身影在远处看着她,女人揉眼细看,那人穿着一身黑袍,女人害怕,“是你救了我吗?”
这女人不是旁人,正是许废后。
那黑袍人点头,轻轻走了过来,一手托起许废后的下巴,许废后红着眼看着,“是你,王将军安好。”
许废后连忙跪在床榻上作揖行礼。
“你我见过几面,你的眼睛和嘴巴和她很像,你该感谢她。”
许废后听不懂,不知如何回答。
王将军是王莽,王莽一手摸着许废后的秀发,“你吃的不是毒药,而是迷药。我救了你一命,你该如何回报我?”
许废后摇摇头,“还望示下,总之,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你祖父许延寿官至大司马、车骑将军、封乐成侯,你父亲许嘉官至大司马、车骑将军、封平恩侯,两代为官,有功于国,门生子弟众多,我要这些人听命于我?你能做到吗?”
许废后点头,“能。”
“高皇帝时代许负为鸣雌亭侯,双眼看透天地,预言未来大事,据说,她的绝学载于《德器歌》、《五官杂论》、《听声相行》三书中,许氏后人研习。你能让许氏后人来为我勘透未来,为我效力吗?”
许废后摇头,“我大伯博望侯许舜,弃官而去,只说归隐山岭,已经二十年不通音信了,我做皇后之时,命人寻找,也一直没有结果,这事,我做不到。”
王莽点头,“罢了,还有一事,孝宣皇帝的皇后许平君离世,有颗宝石不知所踪,你知道去处吗?”
许废后目光闪烁,“这宝石为女子使用,我不知道去哪里了。”
王莽摇头,“你不诚实啊,许负的母亲姓彭,与表哥彭越自幼交好,你明白了吗?”
许废后长舒一口气,“既然你知道这些,那你一定知道,彭越被吕后所害,他的宝石不知去处,而许彭氏感念夫君许公讳望对其救命之恩,又深爱女儿,是故违背彭家祖训,传给了许家人,姑祖遗嘱,许家的宝石在许家只传嫡长,要不是姑祖道术高深,绝不会佩戴多年。而今找不到大伯许舜,就找不到这宝石。”
“罢了,罢了,再议吧。”
王莽托起许废后的下巴,“做我的秘密女人,我喜欢你雍容华贵的气质。”
许废后害羞低头,“可我年老色衰,已是而立之年,哪有少女青春可人。”
“三十如狼,我喜欢成熟的女人。”言罢撕开许废后的衣服,纵身压了上去,许废后大呼一声,抱紧了王莽,压抑着紧张和害怕。
许久后,许废后抱着王莽的胳膊,咬咬牙奉承起来,“王将军真雄壮威武。”
“比之刘骜如何?”
“王将军是天上的猛将,刘骜提鞋都不配。”
“你本名叫什么?”
“许夸。”
“许为言午,夸为大亏,从今开始,你叫杨燕舞,燕舞艳舞,为我独舞,我不会亏待你。”
“诺。”
王根病情越来越重,多亏了王莽医治,将濒死的王根救了回来,王根大喜,自此对王莽格外青睐有加,病愈第二日,王根亲自上书,洋洋洒洒夸赞王莽才干,为王莽请功。
皇帝刘骜也有感于王根王莽挽救了大汉的江山,于是将王莽升官,执掌北军,掌管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营。并辅助王根处理政务。朝中人都看了出来,王莽距离大司马的位子只有一步之遥,尽皆奉承起来。
王商的儿子王安,发现王莽获得皇帝赏识,也走奉承路线,极力逢迎讨好皇帝、太后和王根,做派类同淳于长,王莽担心王安成为第二个淳于长,威胁自己地位,于是造谣中伤,变相打压,王安、王莽二人就此结怨。
白云苍狗,世事无常。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