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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良的手指摩挲着灯柄，“柏枣告诉我精血有问题后，我就开始怀疑自己身旁是不是有妖怪盯着。”
“你是怎么怀疑到我头上的？”
“强大的妖怪可以隐藏自身的气息。跟踪我的妖如果没有极强的妖力，那就只有几种可能，修炼的妖术是隐身、千里眼、顺风耳……”
钟烨渐渐停止了挣扎，“所以你想起了我？”
蛇良点头。
钟烨的妖术就是顺风耳。他虽然不能隐身靠近蛇良，但是可以听清百里内所有妖怪的谈话。既然他有这个本领，猜测出蛇良下一步的动作也极其容易。只要钟烨设法让他昏迷，毁掉精血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知道是我后，就和他们一起演戏骗我？”
柏枣嘲讽道，“这一百年里我和蛇良早就熟悉彼此的动作。感谢你的妖术是顺风耳，我和蛇良比着口型就猜测出一切。只是，得捉住你问清楚。所以，我们将计就计，先让蛇良假死，诱你出现……”现在落到了他的手里，总有办法问出实话……
蛇良看着钟烨血肉模糊的样子，心情复杂。如果不是柏枣师徒的帮助，小小就被他毒死了，他也会中计而死……这世上竟然有人如此怨恨自己，步步为营推他入局……
钟烨咳出血块，大笑道，“就算你们都在演戏，那病倒的小妖却是真的到了死期吧！哈哈哈哈，装什么深情，还不是舍不得自己的命……”
蛇良掐住他的喉咙，“呵呵，你应该庆幸柏多狗昨夜炼化出解药，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钟烨咬断了舌尖，猛得把血吐在蛇良的脸上。看着蛇良阴森的眼神，他笑得几乎疯癫。或者，已经疯了……
死吧！自杀后，那黑衣人也不会惩罚自己了……死才是解脱…死！死！死！
蛇良看着钟烨断舌喷血，想要自毁妖丹的样子，手狠狠地劈向他的后颈。钟烨昏了过去……
想死？没那么容易！
柏多狗跑回土地庙，匆匆地打开地下室的门。
硕大的夜明珠依旧散发耀眼的光辉，药炉的图案变得越来越暗，最后变成普通的黑线。冰床上的少女睁开了双眼，她动了动青白的手指，似乎想起身。
柏多狗快步走到小小的身边，惊喜地说，“你终于醒了！小小…小小……”
小小揉了揉肚子，“我…我怎么了？”
柏多狗兴奋地盯着她，“你昏迷了一百多年，蛇良四处寻药，然后我和师傅整日炼药，救了你……”
小小感觉头痛欲裂，有什么东西浮现出来，“啊！”
柏多狗慌了神，“怎么了？怎么了？你没事吧？”
小小撑着脑袋，“那张以阙渡劫成功没有？”她记得这个事情很重要！
柏多狗挠了挠脑袋，“张以阙？哦，那个鲤鱼族长早就化龙升天了！你放心，还有什么不舒服的跟我说……”
小小又问，“那蛇良大哥呢？他在哪里？”怎么没有看见他……
柏多狗笑道，“他和我师傅待在一起呢，估计，等一会儿就来了……他让你别着急……”
小小攥紧了被子，“那你知道崔北北吗？”
柏多狗沉思着，良久，“我知道他，蛇良提过他……”
心仿佛蹦到嗓子，“那，那，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一百多年了…或许到了命数……
柏多狗沉默着，不再看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