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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枣看着钟烨铁青的脸，笑呵呵地让柏多狗翻找他的口袋。
黑色的锦衣里什么都没有，“师傅，他没钱！”此话一出，柏枣就掩下了笑容。
“说吧，蹲在土地庙门口干什么？”
“路过。”钟烨咬牙切齿地说。
“哦~路过啊……柏多狗，去。”柏枣一扬头，柏多狗就捏着钟烨的嘴塞药丸。
钟烨的嘴闭得紧紧的，柏多狗又去捏他的鼻子。最后还是强塞进他的口中。
药丸遇水而化，瞬间流入钟烨的腹中。钟烨闭着眼，痛苦不堪。
“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体内的血液逐渐沸腾，下一秒却冷入骨髓。好热好热！不！好冷！好冷！
“冷凝散。只需一颗，半小时内不服解药，你就化成一滩臭水。”
柏枣依旧笑嘻嘻的，“说吧，只要你说出真话，我们就放了你。”
“我死都不会说的！”
柏枣点头，“很好。走，柏多狗，回家。”
钟烨瞪着他们，不可置信。
就这样走了？！你们…！哎？咋不按套路出牌！……
“等一下！”他可不愿意这样死掉……
柏枣侧身，打个哈欠，“快点说，说完我还要回去睡觉。”
钟烨红着眼，恨恨地瞪着他们，“是一个黑衣人让我跟踪蛇良的。”
“什么目的？”
“他让我把药水倒在蛇良的玻璃瓶里，毁了精血。”
柏枣暗了暗眼眸，“你怎么知道他是蛇良？那黑衣人是谁？他还指使你干了什么？”
钟烨吐了口鲜红的血，“我和蛇良有旧仇……我也不知道那黑衣人是谁。只不过是他也记恨蛇良，我才帮他的……”
柏枣动了动手指，“你还知道些什么？”
钟烨又吐出大片的鲜血，“你要保证我不会死！咳咳！黑衣人曾经找过一个人鱼公主，他们偷袭过玄明宫，然后杀了蛇良。只不过……”
柏枣大笑，“只不过被我救了没死成是吧！还有呢？”
钟烨埋着头，不再说话。
柏枣拔掉草鞋，丢向他的脸。钟烨的左脸被鞋割掉了一层肉。血淋淋的脸吓得柏多狗脸色苍白。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我杀了你！啊啊啊！”
钟烨疯狂地扭动身体，柏枣冷漠地笑了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我剁了你！”
钟烨全身颤抖着，眼前这个土地公公，法力竟如此雄厚……
“我说！我说……他知道人鱼公主死了而蛇良没死后，就让我到集市上卖降价书。其实书里的内容都是他编辑的，那精血确实是解药，目的就是引蛇良离开土地庙……”
“然后，我毁了精血，你们肯定会想办法救治那鸡妖。黑衣人知道蛇良的蛇胆有解百毒的作用，所以，他早就知道蛇良会拿自己的命换她的命！”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计划得那么准确，你们的每个行动都在他的计划内，但是，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设计杀死蛇良！”
钟烨的眼里全是兴奋的光，柏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真是让你们失望了……”
一袭白衣的蛇良提着小灯笼向钟烨缓缓走去，狭长的眼睛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你还活着！你竟然还活着！为什么！为什么！”钟烨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惶恐，眼睛溢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