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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仅仅根据每个琴键的受力情况就能推断出主人经常演奏什么类型的曲子,实在是未免牵强。而其中更加荒唐的是,侦探仅仅从主人喜欢演奏神曲来判断被害人是基督信徒的结论也不可靠。因为对于一个不信仰任何宗教的宗教外人士来说,也存在演奏神曲的可能。如果我们再叙述的繁琐一些就是,并不是每个宗教信徒都会使用钢琴演奏神曲。
所以说,任何一位作家在进行情节书写的时候,情节的准确逻辑性是很难把握的东西及范畴。除非您能够确认,你笔下的某个细节,在逻辑推理上是不存在漏洞的唯一场景。我们在前一章节中曾经描述过一个失去一条腿的男青年在高校附近演唱《大海》的情节。从整体来看,这个细节的描绘与我们这部作品没有任何逻辑性的相关之处。但是,如果我们在描述这个残疾青年演唱的过程中附带加入一个子影,楚紫,山戊,与浩或者说是我本人将一张钞票递给这个男青年的细节是非常轻而易举的事情。并且还可以加进更多的附带式描绘:对于子影来说,她可能是练功回来的路上看见男青年给他钞票;对于楚紫来说,他可以被描写为从保时捷轿车下车送给演唱者一张钞票,对于山戊来说,他很有可能将这个男青年好心的带回家,让他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住上一夜。特别是与浩,无论他给男青年钞票时的情景是如何的,都呈现的是一个关于警民关系的画面,除非他当时是便衣。所以从这个方面来说,作家所描绘的某一细节是否与主题有直接关系反倒成为一个相当次要的层面。而与此同时,我们在此基础上再设计一个林惠送给演唱者一束玫瑰的话,实际上与我们小说的主题也无关紧要。
如果在我们的故事进行到这里的时候,你必须要面对的阅读现实时,尽管您没有看到过任何属于精彩的戏剧化情节,但是您的脑海中一直随着我们这种近乎敞开式的描写方针中想象着基本几乎与作者同步的具体细节或情节。这是个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应该引起您某种再思考的年代。这是无法捕捉真实的年代,这是个以多元价值观为名义却做着隐藏真正价值的时代。一个老态龙钟穿着粉红色连衣裙到市场买菜的八旬老翁,竟然在直播平台获得超越运动会冠军的粉丝记录。
这是创造第九奇迹的时代,因为世界上的第八奇迹已经在美国人的《百年孤独》捷足先登了。当我们大街上看见一个拿着仿真的铜币充当唐代或者说更早一些年代的孔方兄时,您可千万别因为它是痈品就否定这种行为的价值,因为制造者有可能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因为制造奇迹的需要。而这个世界上第八奇迹的细节设计目的就是为了突出表现故事的时代背景,实际上与孤独尤其是百年孤独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而另外,马尔科斯在作品中有一句明显与整个故事主题毫无关系的语言,不知您是否记得:共同的理想和志向是促成伟大友谊的基础。所以不要去纠缠细节及文学作品中语言及对话的问题。因为这些语言及对话都是随时随地被安排在任何时空的东西。尤其是,我们的个别作家甚至为了追求人物语言与场合的逻辑性,就要求他的人物在吃饭时就一定要说与吃饭有关的话题。而当这些文学人物说出与吃饭无关的话题时,那么这种文学语言的书写就是不符合逻辑的。所以,从我们这部小说刚刚开始进入实际写作的时候就关注到了这个问题的非理性状况。与此同时,我们的观点是,在作品中设计一段精彩的人物对话比设计一段精彩的情节或细节更重要。如果在我们故事的第一章节中,花费大量的笔墨或篇幅去描绘子影与与浩对话时的具体场景是如何的话,那么到现在为止,您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的故事进展的情况。
实际上,这些情节的描绘没有实质性的色彩。您也可能会为他们设计一个到咖啡厅喝咖啡聊天的情景,也可以描绘与浩如何在对话结束后送子影回家,然后送到之后目送子影走进别墅大院的细节。可是,这个细节的描绘根本不可能是逻辑性范畴之内的事情。因为关于这种细节的不可描绘性有很多因素是我们必须要考虑到的地方:子影自己有自己的车辆,与浩在送子影回家时是座子影的车,还是子影和与浩同座在警车,抑或是子影开车,与浩座在子影的车子,再就是说,因为孩子自杀是当晚的事情,如何描绘子影回家冲洗血迹的场景,都是我们在为当时设计具体情节时需要考虑的问题。如果这个情节一直继续下去的话,甚至会有可能出现与浩与子影打扫现场的场景。但是,这个时候,房间是否打扫还涉及到一个现场保护与警戒的问题。所以,一旦展开这个方面的书写,哪怕您使用三章的篇幅也无法完成具体的描述任务。——而另外,带血的拖把,推动的血波(血水)都是轩然大波恐怖意境的非常元素。而关于这个情节一旦被搬上银幕或屏幕的话,其实就是和泰国恐怖影片《蛇博士》一模一样的恐怖画面。
实际上当文学作品失去这些具体的对话及情节的交代及描绘时,就等于剥夺了他们阅读享受的快感,他们必须通过那些没有对话的小说去花费大量精力去想象文学人物说了些什么样的对话,而现在,他们必须通过主动的独立思考去随着类似作品一起动脑筋。在我们的这部小说当中,钢琴作为具体实物的文学道具,几乎在故事的一开始,我们就安排他进入了阅读者的视野。
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满足读者的好奇心,交代这架钢琴的由来,一直是谁在使用,它现在为什么布满了灰尘等,那么关于钢琴这一道具在作品中的使命就寿终正寝,就好象影视中的某一角色,如果观众反映不喜欢他的存在,导演很快就会通过一个恰当的情节让他消失,永不出现。我们的这架钢琴也一样,如果一旦围绕钢琴的话题无限展开,那么关于钢琴的一切秘密也必然随着书写逻辑的需要迅即展开。而再到后来,当读者对这架钢琴已经了解很多的情况之下,我们再回过头来叙述关于钢琴所隐藏的真正秘密就会让读者产生非常不耐烦的心理。
而与此同时,那个神秘的老太婆,我们尽管强调了她的存在,但是却实际上一直没有安排的实质性出场。如果安排她出场的话,就要考虑到许许多多方面的非理性因素。尤其是她每年几乎是在同一个季节来到子影家是个具有隐藏性的前提。而这个前提背后所隐藏的关键问题是,是什么样的客观原因促使她必须在那个季节来而不是其他的时间。所以,很多属于概念多元的问题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解释清楚的问题。尤其是我们在这里可以肯定提醒读者的是,我们是一部实质上的现实性文学作品。既没有神学,也没有超自然主义的文学元素。它就是个简简单单的都市故事。
而关于这个老太太也不是一个如何具有宗教旨意的代表人物或代言人。她的某种目的性已经在作品中明确的被得以描述。她在原则上对子影家里的玫瑰为什么由红变白,提出了明确的质问。所以,整个故事的主题还是围绕玫瑰这个中心道具展示了多元化的具体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