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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收获。
当午日明,同样的屋脊,多了四个异常显眼的人。
秦钰直接带着三人打晕了路上遇到的护卫去了那屋,同样的步骤打开了暗道。
另三人看到壁画又看到一地的虫子和铁笼里的孩子,寒毛竖起。
四人打道回府,秦钰又将山神事件复述一遍。
楼万晓大惊,“难不成是荒毒境?”
“荒毒境?传说中被灭门的门派?”,楚鸣极道。
楼万晓摇了摇扇子,“是,按金风楼的消息,并没有完全灭门。这种恶毒手段和驱使毒虫的手法也很难找出第二家了。”
“可萧家主母怎么会是荒毒境的人?”,萧晟的刀很想砍人。
秦钰:“可能萧家主母已经换人了。”
“可她们明明是一个人。”,萧晟疑惑看着秦钰。
秦钰抚了抚萧晟的刀鞘,“玩毒的,心都毒。脸可以是假的。”
萧晟明白了,“你是说…真的有改皮换面之术?”
秦钰想到了江凤仪挂着名为江雪声的脸,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江湖之大,无奇不有。”
楚鸣极问:“可他们想做什么?”
楼万晓嘲了一句,“报仇,还能是什么?他们的驭毒之术让老一辈的谈之色变,能够驱使毒虫毒蛇使为己用。后来因功法过于歹毒被江湖大半联手给灭了。”
秦钰了然,手段歹毒是真,影响到某些人的地位恐怕也是真。
“一把火烧了不就好了?”,楚鸣极拿出了他的黑粉包。
楼万晓看到这粉末就来气,白了他一眼:“那么多孩子怎么办,就算我们救出来,他们会不会又被抓回去?看不见听不见,家里人也不待见他们。把他们救出来了又让他们去哪?”
秦钰想到了一处地方,回道:“去极南之地的御星阁。”
听到御星阁的楼万晓,眼神怀疑:“不是说御星阁隐世了吗?!”
“隐世了又不是不存在。”楚鸣极又道,“之前我父王还去了一趟,不过吃了闭门羹。”
秦钰道:“等到十个孩子齐了,就出动,这几天晚上你们好好练手。”
楼万晓收起了扇子:“我让人去盯着萧家。”
秦钰道:“小心点,那群人不是好忽悠的。”
楼万晓的凤眼一笑,“金风楼的探子,你放心。但是荒毒境的这事得告诉我家一把手,毕竟这些人不是我们四个人就能对付的。”
七日已过,笠帽带着第十位孩童同’萧家主母’进了暗道。
秦钰四人跟在其后,在秦钰的魔鬼训练下,三人轻功有了长进。
昏暗的烛光下,笠帽转身就是暗器。
还是被发现了,令人熟悉的杀意裹来。
秦钰甩出飞镖,接着比那人更快,又是数十发飞镖。
笠帽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丢暗器的一天。他扔出了头顶的笠帽与飞镖相撞。
可惜,楚鸣极很有钱,秦钰扔的飞镖不仅多,而且扔的准,笠帽的主人被扎成了马蜂窝。
要用暗器对付暗器。
身响应倒,毒虫爬了出来,瞬间将他啃食殆尽。
女人道:“原来是你们这几只小虫子跟着。”玉手一挥,满地毒虫向四人涌来。
“楚鸣极,该你了。”
一声哨响,地道旁被炸出了个洞,八个大汉架着已无毒虫包裹的铁笼迅速离开现场。
楼万晓运气一扇,将虫群扇退几步,楚鸣极的火已到虫群中。
燃起了火光,照着女人惊叫扭曲的脸庞。脸庞表面融化了般,露出了一张模糊致极的脸。
“你们竟然…!”,女人的废话太多,领盒饭的速度也就太快。
萧晟从火中穿过。
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他看到了没有了群虫覆盖后的地板上的一堆尸骨。
四人轻身穿过带着焦味的火,将尸骨带走。
楼万晓通知了萧家,萧家家主看到那具尸骨,失了魂,落了泪。
中年男人喃喃道:“我早知她不是你,可我也不敢确认她是谁,雪琴——,如果我意识早一点,再关心你一点,是不是你还站在我身边…是不是…,也不会替你报仇也通过别人之手。”
一阵泪迸肠绝的嚎哭,“荒毒境,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萧家家主的武功并不高超,他将他的心与大半生都奉献给了萧家,连身边人被换掉也只好待机而动。
那女人的尸首也被拖了出来,被毒虫啃食掉的面目看不清表情。
一把火,是她最后的陪伴。
四人沉默。
一生至一死,这生死之间,非同儿戏。
楼万晓留在萧家,处理了剩下来的摊子,让人将这十名孩童送往御星阁。
秦钰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人让一并带去。
三天前,楼万晓家的探子找到了地道终点,就在萧家后山脚下,于是楚鸣极提前让人准备好来个突袭。
今天很顺利,不知道以后再遇到荒毒境还有这么顺利吗?
楚鸣极不敢想,如果没有准备,遇到那些虫,他该怎么办,全身被虫啃食的感觉又是什么样。
又有多少尸骨被掩盖在虫群之下?
三人回到了客栈,坐在桌旁。
楚鸣极捏着拳头问:“接下来这浑水咱们还趟吗?”
萧晟望着秦钰,秦钰道:“有热闹当然得凑,怎么?三皇子有什么想法?”
楚鸣极:“我想同你们一起。”
秦钰有些惊讶:“你不回皇城跟我们混干嘛,你父王不管你?”
楚鸣极缓缓道:“我本来就没心争那个位置,父王也就随我的意了,他也许不是位太好的君王,但我认为他是位好父亲。而且大皇子更适合那个位置…”
秦钰突然站起揉了揉楚鸣极的头,楚鸣极大声:“你干嘛?!”
秦钰正色道:“这是对小弟的关爱。”
楚鸣极打量了秦钰那不过十六岁的脸,回道:“你不是才十六七岁吗?我比你大!”
秦钰捏了捏自己的脸,:“只不过长得年轻些,我都二十了,如果我没记错,你也才二十。”
旁边两人有些怀疑,萧晟也一直以为她同自己年纪相仿。
秦钰挥了挥剑:“怎么?”
楚鸣极:“不敢,拳头大的说了算。”
秦钰眯着眼笑:“来吧,交个入队费。”
楚鸣极钱袋痛哭:“我不是交过了吗。”
秦钰摇了摇头:“你不准备办个终身入队吗?”
楚鸣极问:“要多少?”
秦钰:“我要…你的心,不会背叛的心。”
楚鸣极毫无犹豫,将长弓从背上取下,找秦钰要了柄飞镖。
在弓上刻下了秦钰、萧晟和自己的名字。
扬起一抹放肆的笑,“这样就好了吧。”
萧晟看着弓上鬼画符般的七个字,有点嫌弃却心头一热,也有他的名字…
秦钰又摸了摸楚鸣极的头,“不错。”
长弓上刻名,也是楚鸣极的独一份的江湖浪漫。
楚鸣极的笑容,让秦钰想到之前遇到的大黄。
那是一只大黄狗,给它喂食时,也会露出这种满足的笑容。
秦钰心里柔软了几分,虽然楚鸣极有点疯,甚至差点烧了她的家。
但是人其实不错,钱袋子也很香,笑容也很像大黄。
江湖,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仇人,但是可以有一直陪你闯荡的人。以利相交与真心相待是两回事,也许秦钰会选择孤独,也有可能她会进行人本能的向往人多势众的安全感。但她不会忘,江湖只是一门窗户,而她,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