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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隐被说的老脸一红,但是他还是诚恳道:“其实还有就是,有点想念李总管,所以来看看。”
李承瞬耳尖瞬间就红了。
在场的人,李承瞬的手下面目龟裂,除了问天,问天很淡定,他那双眼睛看透了很多。
司隐手下的人震惊的长大了嘴,都在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
他们没聋了吧,安亲王刚刚说想李厂公?
他们不是向来不和,安亲王针对李厂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前些日子才让李厂公带着他上马在皇宫溜了一圈,这才多久,怎么突然就郎情妾意起来了。
李承瞬虽然想装出生气的模样,可刚刚司隐那话说的他心头一颤,他装生气装的也不像,耳尖发红,语气带颤道:“你又说什么孟浪话?”
“真心的,不能再真了,李总管你怎么就不能信我呢。”
身后一直跟着司隐的蒋英一直看着地上,但是司隐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听漏。
她心中想的是,以前安亲王不是最讨厌宦官么。
他父亲如果不是因为宦官谗言,又怎么会长年驻扎塞北,没办法回京,如果不是宦官,她也能和家人团聚,而是被困在这看似繁华实则腐烂的皇城之中。
安亲王幼时更是因为宦官谗言,才和自己的母亲分居两地,他只有一个奶妈,见到太后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是是年不见,蒋英发觉,安亲王变了许多。
人总会变的,更别提十年之久。
以前的安亲王嚣张极了,纵然他极其照顾蒋英,可是蒋英也不喜欢他的做派,但是蒋英也可怜他,安亲王就像是没有根的浮萍,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他很害怕。
虽然享受到了常人一生都无法享受的荣华富贵,可也被囚禁在偌大的皇宫之中,自己的母亲,就在不远处,他却没法见,唯一的亲人就是皇帝哥哥,可皇帝日理万机,只能偶尔见他一次,所以安亲王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皇帝。
他嚣张跋扈,却更像个纸老虎,好像只要那样,他才能有点安全感。
十年之后再见安亲王,他变得坦然了许多,不再像以前一样偏执敏感,变得阳光灿烂,变得温柔坦诚。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转变,因为这个李总管吗。
蒋英抬起头,把视线落在了李承瞬的身上。
在蒋英看来,这就是个看起来文弱的小白脸,而且还把脸涂的那么白,跟个鬼一样。
他能带给殿下什么?
蒋英不解,却也没办法询问殿下,她将疑惑藏在心底,静静的听着殿下与李总管插诨打科。
有一点李总管没说错,殿下如今确实是孟浪,常常语出惊人,听的蒋英都有些面红耳赤。
“李总管,你就同我一起去吧,那城北区我一点也不熟,若是去了那被拐跑了怎么办。”
蒋英听了这话,终于觉得自己有用武之处了,所以她主动请缨道:“殿下,蒋英定能护殿下周全。”
司隐:……
又是一个没有眼力劲的傻孩子。
他那是担心自己被拐跑吗?
李承瞬扫了一眼积极表现的蒋英,脸上又露出标志性的嘲讽。
他阴阳怪气道:“安亲王身边能人颇多,哪里轮得到我保护。”
司隐总觉得李承瞬话里有话,但是他没猜出来那话里是啥。
眼下这场景他想再求求李承瞬都不行,只能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便不麻烦李总管了。”
“蒋英,我们走吧。”
李承瞬表面上看不出喜怒,他就盯着司隐离去的背影,直到司隐完全走出偏殿了,他才转头将拂尘直接扔在了地上。
“嘴上说的好听,还不是谁都可以,只不过是拒绝了你一次,转头就跟那什么蒋英走了。”
问天在一旁淡定道:“督主,既然想去,不拒绝不就好了。”
然后问天就接受到了来自他督主的死亡凝视。
问天知道督主露出这个眼神就是想揍他了,他默默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然后道歉道:“属下多嘴了。”
但是问天心里不那么觉得。
他觉得自家督主就是事多,想干嘛干嘛不就得了,非得考验人安亲王,安亲王又不是什么传统的文人,恪守本职,那人一看就是个花心的,督主偏偏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不是找虐呢么。
当然了,这话他是不敢跟督主说的,不然他脑袋就要分家了。
“你去派个人跟着安亲王。”李承瞬默默生了一会气,等气消了,他这样说道。
“属下遵命。”
这个时候不要多嘴,答应就是了。
“如果安亲王和那个蒋英有什么亲密接触,就叫人来报。”
问天又回答道:“属下这就去派人。”
李承瞬眼见人被派去了,这才算心安了一些,继续处理手头上的事务。
东厂和皇宫的事务加起来能累死人,也就是李承瞬这种效率,才能把事情处理的稳妥,换了一个人来,东厂和皇宫都要乱套了。
司隐等一行人来到了所谓的城北区。
大约快要到的时候,他就闻到了空气中那股子酸臭味。
并非全是酸味,酸里面带着点粪便的臭,臭里带着点东西腐坏,流出酸水的那种酸。
总之就是,难闻的要命。
司隐从怀里把帕子掏了出来,捂住了口鼻,又把香囊放在鼻下嗅了嗅,这才吊住命。
回过头看其他人,他的侍卫们神色如常。
蒋英皱着眉头,却也没说什么。
这就显得又是捂帕子又是闻香囊的司隐有些做作了。
司隐转过头问蒋英:“你闻得了这味道?”
“塞北很少有这样的气味。”
“那你怎么不捂住鼻子。”
“属下没有帕子,也没有香囊。”
“你没有香囊?”
“属下从小练刀剑,不曾学过绣香囊,而且对调香一事也不太精通。”
司隐心想着,这可不行啊,女孩子怎么能没有一个精致的香囊。
视察的工作继续进行着,司隐看了看下水道的堵塞情况,很明显这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你们几个去旁边问问住户的情况。”
“殿下,属下就是这边的住户。”
“你住在这边?那正好,你跟我说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这边的排水一直都是有问题的,就算疏通了很快又会堵上,所以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了,夏天紧闭门户,冬天味道轻一点,偶尔也能开窗通通风。”
“那也就是说,从建造这排水口时就已经有问题了。”
司隐又跟周围的住户问了许多问题,在这其间,蒋英一直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
蒋英觉得,安亲王真的变了好多,他办案的时候条理清晰,切入点更是直接有效,每一个问题都不是废话,最后经过整理,很快就找到了下水管道堵塞的原因。
天色已经黑了,司隐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系统已经给出了好几个参考办法。
司隐一心只想下班,看天黑了,就转过头询问了蒋英一句:“累了吗?”
蒋英是个实诚孩子,她一副我愿意为殿下赴汤蹈火的模样道:“蒋英不累。”
司隐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都没得。
“我累了,走吧,辛苦了一天,回去洗个澡,吃过饭就休息吧。”
在司隐说解散之后,侍卫跟着司隐一起回府上了。
侍卫们平时是吃穿在亲王府的,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家。
这样才能更好的贴身保护司隐。
蒋英这段时间也住在司隐家里,虽然她在京城里有个宅子,可是那宅子就她一个人,住进去,能有什么意思。
她主动请缨要当司隐的护卫,自然是要跟司隐同吃同睡。
周围有了人气,有了事做,她也不至于太过想念塞北。
今天在酸臭的地方待了一天,难免有些难受,洗过澡后,蒋英随手翻开一本兵法书看了起来。
正看着,房门就被敲响了。
蒋英起身去开门,是洗漱过的安亲王。
因为在家中,安亲王穿的更简单了,亵衣外只披了一件紫色的褂子,头发随意的披散着,衬得他那张脸更小更精致了。
“殿下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今天不是听你说没有香囊么,我想起来我有多余的,就给你拿了一个,这个上面绣的是塞北的落日,你一个人远离塞北,拿着这个香囊,想家的时候就看一看。”
蒋英愣了愣。
她家中人从来不把她当女孩看,所以女孩用的东西,她一样也不曾有,就算有过片刻的渴望,最后那渴望也会不了了之。
蒋英知道,自己已经接受了安亲王太多好意,对方不仅让自己有地方住,更是为自己提供了庇佑。
可是这个香囊,她真的很想要。
蒋英挣扎了一下,就接过来香囊,然后认真道:“蒋英发誓,一定任殿下差遣,绝无二心。”
“你说哪里去了,不过是送了一个香囊,你怎么要死要活的。”司隐被蒋英这认真的神态震慑住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蒋英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认真了,她捏着香囊,不好意思道:“我很喜欢这个香囊,谢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