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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星星回头,其余几名便衣早已软倒在地,顾柯收回了拿棒球棍的手,半弯腰站在费晚身边,他叉开腿站着,向她伸出了手:“星星,跟我走。”
施一航伸手护住倪星星:“费晚,你逃不掉的……”
远处,便衣急速奔来。
费晚手一翻,一把枪骇然出现,指向施一航,视线紧紧锁定倪星星:“跟我走!”
倪星星摇头:“费晚,你为什么这样?”
“费晚,星星不会跟你走的!我劝你……”施一施大声说。
枪声忽起,他胸口开出血花,却缓缓垂头,似不能置信,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倪星星脑子一片空白,垂下头望去,施一航躺倒在地,无声无息,她想蹲下查看,胳膊却被拉住,费晚冰冷的脸在她瞳孔放大:“走!”
“不,我不想走,你放开我。”倪星星忽然间万念俱灰,强烈恨意与愧疚让她身体发抖,她居然刚才还担心他!还在阻止那帮人逮捕他!
她埋头,向胳膊上的手咬了去,牙齿碰到了筋骨,满嘴腥甜,那只手却一动不动。
嘴被捂住,带着强烈男子气息的衣服罩在她头上,似乎被塞进了后盖箱里,车轮与地面相接,刺耳的声音响起。
这是她最后的记忆,时间仿佛在这里嘎然而止。
……
“醒了,醒过来了。”
几个白色的虚影在她眼前晃动,柱状物凑过来,刺眼的光线射进眼里,有人在扒她的眼皮,她想伸出手,挡开,却被人握住:“星星,星星,是妈妈啊,你醒了?”
“患者脉搏正常,血压正常,脑电图也保持在正常水平,各项生命指标基本正常。”
围着的人的面孔渐渐清晰,头发发白的老医生,年青的护士,眼里冒着泪花的母亲,丁阑。
“妈?怎么了?我怎么了?”倪星星开口,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你啊,脑子里长了肿瘤,还好是良性的,被切除了,这不,从手术台上下来,一个星期没醒,吓死我了。”母亲拿起手帕擦拭眼泪。
“咦?从手术台上?你们在哪儿发现的我?”倪星星问。
“是她,是你的经纪人花姐啊,都怪她,给你安排那么多工作,累得你在片场昏倒,这才送进医院,却查出长了肿瘤!”
后排站着的花姐一脸愧疚:“都怪我,星星,你好好休息,什么工作都给你停了,别担心啊!休息好了再开工。”
“我在片场昏倒的?不可能!施一航呢?他怎么样了?那间别墅……”倪星星问。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倪琴担心地看她:“星星,乖囡,你怎么啦?你在说什么?”回头问那老医生:“鲁医生,她怎么啦?”
鲁医生托了托眼镜:“因为动的是脑部手术,她的思绪有暂时的混乱是正常的,不要紧,过段时间就好了。”
“不,我亲眼看见,发生了枪击,施一航中枪了。”倪星星说:“他是不是死了?”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呢!一航刚才还在这里!”倪琴拿手打她。
“对啊,医生说你这两天醒的,他一直陪着,但你没醒,一航和那位脑科专家商量给你用新药,没想到你醒了。”丁阑说。
“丁阑,费晚呢?他抓到了吗?”倪星星问。
丁阑莫名其妙:“星星,费晚是谁?对了,天铭回国了,我们俩昨天见了面,改天你好了,我们一起吃餐饭?”
“星星……”
施一航出现在门口,众人自动让开,他走到病床前,一脸惊喜:“你醒了?”
他穿了一件薄款毛衣,浅蓝罗纹织就,胸口平滑,没有绷带也没血迹。
“你……”倪星星慢慢捧住了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虚化消失,那个叫费晚的人,她忽然发现,自己记不清楚他的容貌了。
“好了,探病时间到,大家别打扰患者休息,明天再过来吧。”巡房医生说。
众人一一向她告别,倪琴反复叮嘱她一定休息好,这才离开。
………
出院之后,倪星星查遍网络,打入费晚两个字,搜索出无数个叫费晚的人,但她知道,那不是他,搜索榜上,再没有他们两人的名字,也没了他的照片:“亲爱的快跑”节目第三季的视频被所有媒体网站撤下。
她问周围的工作人员,没有人知道费晚这个人,这个名字。
而顾柯,在精神病院已住了一年多,从没有出去过。
她依旧很红,整天被工作包围,身边老围着一大帮的人,母亲倪琴腿治好之后,留下来照顾她。
她能接触的只有网络和这些熟人。
丁阑和费天铭和好,和她吃了几餐饭,她问起节目上发生的事,两人一脸茫然,丁阑说她从没参加过什么节目,更别说和施一航一起了,她一脸羞恼,星星,你胡说什么呢?天铭知道了会生气的。
她和费天铭已经和好了,费天铭改变极大,接手了爷爷的公司,再也不和以前的绯闻女友来往,两个人正认认真真准备婚礼。
施一航公司扩展,非常繁忙,自医院之后,两人见过两三次,每次倪星星想问他一些事,总被他接不完的电话打断,只好不了了之。
甚至有时候倪星星自己都在怀疑,她所经历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就像动画片里的叮当猫,只是一个脑瘫八岁孩子梦中的想象。
不可能有小宝,不可能有费晚,也不可能有氙星。
可每每午夜梦回,她总从梦中惊醒,已经模糊了的费晚的容颜又再次清晰,触手可摸。
花姐向她推荐了位资深的心理医生,她把记得的一切告诉了心理医生。
他说她这是种轻度的精神分裂,是她脑子对压力的自我调节,为了化解生活的压力,职业上的挫折,自己幻想出一个向她提供帮助解决一切困难的人,可实际上,所有一切困难都是她自己解决的,那个人就是她自己,所谓的隐形眼镜,只是她对哭戏恐惧的一种排解,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克服自己的恐惧,找到新的表达悲伤的表演。
又说她也许因为脑子里的良性肿瘤压迫脑神经,才使她脑部异常,自己幻想出这些不可能的东西,人类的大脑具有最复杂的功能,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科学家能完全解释大脑的功能组成。
慢慢地,倪星星有点相信了。
看完心理医生后,助理陪着她回片场,新戏等着国庆上演,又因为她住院很长一段时间,所以赶得非常急。
影视城另外一边人员嘈杂,大批道具搬了进来。
助理见她观望,笑着说:“那部《奇缘》开拍了,倪雪境主演,当初他们找了丽姐,想让你当主演,丽姐直接回绝了,根本是草台班子,导演是烂片之王……”
她看了眼倪星星身后,不再说了。
“星星,星星,好久不见,你又瘦了……?”
倪星星回头,倪雪镜满脸笑容迎了上来,几个记者跟着,闪光灯接二连三,还没反映过来,就被她挽住了胳膊,只好摆好姿势任他们照。
记者围住了倪星星,一连串的提问。
助理见此,马上围了上来赶人:“不好意思,咱们星星要去拍片了,你们有什么要问的,新片发布会上再问吧。”
几个记者这才散了。
雪境被挤到一角,后背贴墙,高跟鞋一歪,差点跌倒,蔡紫拉了她一把,这才站稳,脸色都变了。
蔡紫低声说:“雪境,她现在红,随便一张照片就成上热搜,为了新戏,咱们只得忍了,这部戏好不容易争取到主角。”
倪雪境咬牙点了点头,蔡紫替她理衣裳,整理好头发,两人含笑走向倪星星。
“星星,你这部新戏未播就红,还没恭喜你呢。”倪雪境说。
倪星星回头:“哪有,雪境姐你才厉害,一年出了三部新戏。”她看见蔡紫,想起脑子里的记忆,终于忍不住问,“蔡紫,顾柯还好吗?”
蔡紫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淡淡答:“这个人,已经不关我什么事了。”
看清了她脸上的愤恨,倪星星心里一动:“是啊,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是没有什么好挂念的。”
蔡紫偏过头去。
助理提醒倪星星:“星星姐,我们怕来不及了。”
其它两位助理拦在了两人之间。
倪星星疑云顿起。
……
“倪女士,您不能进去,施总正在开会……”经理无可奈何地看着倪星星推开了施一航的办公室。
长条桌子上,两排人齐齐转头,向她看来,人人脸色惊讶。
“施一航,我有话想问你。”倪星星说。
“好了,今天的议程就在这里,你们先去准备计划,晚上再开一次会。”施一航说。
众人纷纷起身,鱼贯而出。
助理替两人合上房门。
施一航看着她,指了指座位:“坐下说吧。”
倪星星以手撑着桌子,直视于他:“不用了。”
他看见她手在微微发抖,轻轻叹了一口气,垂头,看桌上会议纸,纸上杂乱地划着线条,虽然出自他的手,可他不知道纸上写的是什么,这些日子,他让自己变得非常忙,不去思考,可还是没用。
“你想问什么?”他轻声说,手移向旁边的茶杯,碰到杯子边缘,却发现自己连杯把都握不稳。
“真相,施一航,我要知道真相。”她说。
“什么真相?”他笑:“星星,要不还是找个美国专家给你看看吧?”
“别骗我了!”倪星星说:“费晚是个真人,那天你真的中了枪!”倪星星走到窗前,指着窗外,“施一航,你要我从这里跳下去才告诉我真相?好!”
她奔向了窗台,坐在窗子边缘。
窗帘飘飞,森林绿的麻制料子拂到她的脸上,又沉重垂下,施一航沉默地看着她,忽然深深叹了口气,垂头:“他说,时间能淡忘一切,但他不知道地球人的时间不同,能刻下深深的印痕,时间越长,痕迹越深,而他……”他似乎在思索该怎么形容,隔了良久慢吞吞地说,“是一个让人映像深得无法忘怀的人,有谁能记得了?”
“他在哪儿?”掌间麻料帘帘粗砺的纹理硌得她的手生疼生疼,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忽,如从太空传来。
“走吧。”他站起身来。
“他就在这栋楼里?”倪星星四顾,玻璃门隔开了大小两个办公室,大办公室又被隔成一个个小单间,人来人往,忙碌杂乱。
“不,他不在这里,走吧。”施一航往门口走。
助理迎了上来:“施总?”
“去F栋。”他说。
助理脸上有瞬间的震惊,却没有问,只点头:“好,我让人准备无菌操作。”
他点头。
倪星星跟着他往前走,先搭贵宾电梯往下,再沿长长的地下走廊向前,四周墙壁偶有线管外露,蒸汽外泄,间或一两只老鼠飞快窜过。
她吓了一跳。
“小心……”施一航扶了她一把,解释,“这个通道,是以前翻修时留下来的,恰好在F栋下面,为方便通行,一个月前才重新开放,通道才打扫好,有点脏乱。”
一个月前?
“我在片场昏迷送往医院,也是一个月前吧?”她停住了脚,回头。
光线昏暗,他的脸孔隐在黑暗之中,只叹气:“走吧。”
到达电梯口,他先按下密码,再把眼睛对准视网膜检测仪,蓝光滑动,电梯打开,倪星星跟着他走进,电梯里白得晃眼,墙壁反射金属光芒,没有半点缝隙,通风处微风吹拂。
电梯往上行走,又是一个小小的内室,没有半点灰尘,洁净得一点污渍都没有。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蓝色衣服,递给了她,说:“先换上防菌服。”
倪星星接过,有医生模样从帘子后走出来,摘下口罩,对她说:“倪女士,我来帮你。”
是位上了年纪的女医生。
倪星星怔怔接过,跟着她走到隔间,听她的吩咐洗手,戴手套,换上了那套全身连体衣服,戴上口罩,出来时,施一航也全幅武装,两人跟着那护士往前走。
“施先生,病人最近两天情况有所好转,免疫系统的崩溃已经停止了,看来,正像病例所描述的,这种古菌种感染按照他提供的封闭治疗的资料进行治疗,最终能得到控制……”医生边走边介绍。
“恢复时间?”施一航问。
“难说得很,他体质非常特别,体质似乎很强,但又似乎不堪一击,这种古病毒对我们的最大影响,只是会让人轻微感冒,但对他却产生了免疫系统的全面危害,仿佛他出生在无菌环境里,没进行过免疫系统的进化,哈哈……”女医生说,“很稀少的特例,我从事病菌感染治疗多年,也仅仅遇到了两个特例,他是第二个,他还好一点,第一位在病情反复发作之下,还是故去了……”
三人往前走,迎面偶尔有端医药器材的医护人员走过,恭恭敬敬问好。
他们称她为屠教授。
倪星星忽然想起一人,丁阑曾经提及,是病菌界的泰山北斗,获得多项权威国际医学奖项。
她试探着问:“您是屠羿教授?”
她挤了挤眼,含笑答:“对,倪星星,我看过你演的电影,演得很好。”
倪星星愧疚:“要您亲自帮我穿衣服,真是……”
“没什么,施先生能让我参加这个项目,对我来说,真是三生有幸。”屠羿说。
同样穿连体无菌服的工作人员推开房门,让三个人进去,在小隔间里,他们戴上口罩,全身用喷雾消毒,这才进到内室,病床上,呼吸罩之下,费晚静静地躺着,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才让人感觉他尚在人世。
走到病床前,他的面容清晰起来,只是豪无血色,嘴唇发白。
倪星星脑子在嗡嗡作响:“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
施一航看了看左右,屠羿带着人出去了。
“自那天他告诉我所有的事之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按照他给我的资料,在F栋建了这个无菌医疗室,请来屠羿教授给他治疗,总算保住了他一条性命。”施一航说。
“什么事?他告诉了你什么?他是从氙星而来,为了所谓的星际联盟的一项任务?不得已杀了几个人?”倪星星说:“那是附带伤害?”
施一航摇头:“不,他没有杀任何人,那些死去的,是被自己的贪婪害了。”他停了停,直视倪星星,“包括孙荣。”
“怎么会?他亲口承认的!”
“他不这么说,你怎么会不恨他?只有把事情作绝,你对他产生强烈恨意,才能在脑电波层面和他取得联系,他才能治好你脑子里的恶性肿瘤,使之转化为良性,他说,为了任务,他们利用你的脑电波使他的身躯长成,但因此也造成严重后果,让你脑部癌细胞受到刺激快速扩展,在脑子里形成了一个瘤子,如果要挽救这一切,只有让你恨他,将脑电波能量逆转,使他们能利用这股能量杀死癌细胞,以他的体质,原来不会这样,但他当时被一种古病毒感染,但如果他先治好自己,就要陷入深层昏迷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他决定冒险,以自己的命来换你的命。”施一航说,“他说,反正这只是他的一具躯体……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老觉得这次不简单。”
“不可能!他开枪打了你,我亲眼看见了,在胸口!”倪星星瞪大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可醒来的时候,胸口的伤全都已经好了,他告诉了我一切,让我帮助他,告诉我屠羿多年前曾经治疗过孙乾,虽然没有治好,但对这种古病毒的抑制有一定的效果。”他视于她,“他说,只有10%的机会,他能够醒,让我好好照顾你……他把一切安排好,包括网络上他自己的资料清除,包括那次做节目的视频,他说,网络发达的年代,爆红的人层出不穷,人们很快会将他忘记。,而你,也会慢慢忘了他,他让我去找心理医生,让他给你暗示,让周围的人隔绝你和外界的联系……”
倪星星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睛湿润起来,手背上有温热砸落,垂下头去,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
“星星……你在流泪?”施一航轻声问,“你能哭了?”
呼吸机一下一下地响着,生命仪上,波形起伏。
“他为什么这样?他不是说自己的寿命万年,地球人是最低等的文明吗?为什么他会用那么珍贵的命来救我?”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听完这一切,我只知道他傻,可我也知道,我永远做不到他那样,我会权衡得失,会计较值不值得,可他似乎连想都没有想,就安排了一切,只通知我让我帮他。”
倪星星抬头,病床上,他胸口的起伏似乎停止了,整个人如大理石雕就。
“不,孙荣是死了,有警察找他,说他策划了药厂烧毁一案……”
“星星,药厂两年前就投了上亿元的保险,据说保险已经由孙家子女继承,至于孙荣,他身体患病,由药物支撑已经好多年了,而且,根据我在警察局得到的资料,孙荣的死亡现场,并没有其它人出入的痕迹,窗户上的指纹是他自己的。”
“他是自杀?”倪星星说。
“不知道,这个案子疑点很多,所有证据都指向费晚,但全都有人为的痕迹。”他停了停说,“但现在我可以肯定,不是他做的,因为,没有必要,他如果想杀人,能让一个人消失于无痕,不会留下这么多线索,以他的能力,不屑于做这些事!”他抬起头,灯光朦胧,雾成一片,“我以前对他调查,的猜疑和评价,完全错了。”
“猜疑?”
“我不知道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能解释清楚,我问过他,他不辩解,也没有解释,仿佛这样的误会,他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告诉我该怎么做,怎么执行。”施一航垂头,“他说,你会忘了他,以后让我好好照顾你,可我怎么能?又怎么能?”
“他会醒么?”倪星星看着面前模糊的影像。
“不知道,脑部扫描显示,他的脑部受了重创,屠教授说他也许像以前的孙乾一样,病情反复,最终脑死亡,也许一辈子只能靠呼吸机生活……”
倪星星不知道怎么走出这栋大楼的,助理去拿车,施一航送她到门外,有经理找他签字,她不停往前走,听到后面惊慌的呼喊,躲在柱子后,看着他们走过,才继续往前。
恍恍惚惚地走,等脸上不停有液体砸下,才发现天空灰蒙蒙的,行人如织,都打开了手上的雨伞,密密麻麻,遮挡得四周更加灰暗。
路上一个个的小坑溅出银色水花,银白的鞋子聚满了灰色点子。
偶尔有撑伞的人回头,诧异看她。
口袋里手机不停地震动,她伸手进去,按了关机键。
有人撑伞走到她面前,迟疑地问:“你是倪星星吧?”
有人在尖叫,有人拿出手机,对准了她。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有人试途用伞遮挡在她头上。
她忽然间感觉很烦很烦,万念俱灰,这些喜爱和追逐对她来说又有什么用?她最爱的人离她而去,他成就了这一切,却不要她了。
她慢慢蹲下了身子,头埋在胳膊里,缩成一团。
密集的雨滴砸在雨伞上啪啪地响,和着手机拍照的声音。
“倪星星,你怎么了?”
“你们别拍照了,没看见星星伤心吗?”
“倪星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哭?”
声音却更加嘈杂。
忽然间,四周围静了下来,雨好像也停止了,视线朦胧之中,一双便鞋出现在眼前,有些染得湿了,白底蓝条的棉布裤子,贴在了瘦长的腿上。
“你让我把你怎么办?”冷冷的嗓门,清凉沁骨,却让人听了全身如被炙烤。
她抬起头来,雨丝如织般在他身后倾泄,黑色的雨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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