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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给何荻平往日的经历划上一个句号了。
经过小芳和五哥的事一折腾,所谓的10万积蓄,已经变作一笔空头支票了。
就这样,他在工业区强拆前搬离了饭店,挪到了一处租房内,饭店里的家什不再是一种优质资产,现在已成为他的一笔负担,每月还要挣钱去付房租;更要命的是,他在付给房东2个月租金后(通常交一押一,以后每月还要交月租金),连生活费也没着落了,阿勇作为唯一的忠实信徒,也被迫离开,在周边的小工厂去干活,自谋生路。
书友们可能会认为天下还有这么傻的人,自身难保了,还拖带着这些店里的破铜烂铁当宝贝,全丢垃圾堆好了!
说得轻巧,别说是一屋子财产,就是一床破棉被,在火车站、汽车站,不是满大街的农民工辗转千里,也风雨无阻地带来带去吗?
何荻平虽然落魄了,别忘了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感情、坚强不屈的有志青年!
只是在第一次创业惨淡收场的余波下,在做困兽斗,凸显他的某方面劣势,于家凤认为,他在大败之余,没有吸取开饭馆的经验教训,从小做起;也没有转变思路,寻求更能拯救自己的道路或方式,也算某种能力或性格缺陷吧!
每个人都有他的不足或缺陷,能善于改变,才凸显一个人的本事;而那份坚持,让家凤深深的佩服这位兄弟。
一开始,何荻平是想继续找个地方练摊做起的,但没有如愿,没有合适的地方,为了生存,只好去工地上找宝叔等,宝叔自然好酒好肉招待贵人,毕竟帮过他讨要工钱,但他们现在也在到处打短工度日,莫非整个环境不好。
其实多少是有点影响,但影响不大,东海在整个改革开放的40年里,一直是朝上走的,只是在这两年受到全球经济的一些波动,部分行业也有一些影响,但整体环境还是日益蓬勃发展。
就这样,他就在宝叔的地盘重操旧业,在工地上干上了,却连房租费也发愁。
且说那日房东来收房租,何荻平连200元月租也交不起,准备去亲戚朋友处借贷暂度难关,他坐公交的车费也想省下,骑着开饭馆时买菜的旧三轮车,经过附近的水果市场,路遇一位卖水果的老板。
“小伙子,来给我送货,5元,电影院那边……”
天无绝人之路啊,虽然跑得大汗淋漓,只赚到了5元钱,不比在工地上强一点,一月下来也赚不了什么钱,至少不会为房租费发愁了。
什么都丢掉了,唯有吃苦耐劳的精神还在他身上闪闪发光。
这就是万老板。
前面有介绍,当时他也是在禅州失败,在石头镇水果市场做小生意,在何荻平碰上他时,万老板已发迹了,据说,五哥的不少赃物,也就是那些破摩托车、三轮车、还有外币(港币)等,万老板可是做生意的老手,在他的转手下,化作了现金,当然,万老板也走出了困境,后来做上了批发生意。
在何荻平开饭馆时,两人互不认识,虽然同在石头镇谋生,都认识五哥且受过他的恩惠,不同的是,何荻平将生意与感情混为一谈,导致自己东山再起的资本也没了;而万老板在五哥出事后,反而生意越做越大,你说巧不巧?
年龄、阅历也是一笔财富与智慧。
当时万老板在水果市场里的批发生意摊子就在入口那,平哥就在那等活。
这日,一位黄毛女人经过。
小飞,两人相对。
“五哥的事没希望了,我现在跟谢哥和露露在电影院那边,你现在过得怎样?”小飞明知故问,都踩上三轮了,难道还要化妆,认不出来么?
“还好,过段时间挣到钱了再想办法跟万老板学做生意……”
看来无论怎样落魄,志向未泯。
小飞远去了,不知道她有没有为何荻平的状况所震惊、愧疚或流泪。
或许她自身也有难言之隐吧。
就这样何荻平在社会上顽强不屈的生存着,白天去踩三轮车,帮水果市场的老板送货;晚上去大街上摆棋摊,与阿永、阿强、阿勇等穷兄弟们苦中作乐,一直到家凤的出现。
沉沦、悲哀吗?
当事人最有发言权。
家凤觉得自愧不如,如果是自己在外面近半年时间不上班,过着漂泊的日子,虽然可以为文章增色不少,估计早饿晕了,这就是人各有志,各有所长,就看你有没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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