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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好的消息来自汴京。
据丐帮弟子探得的消息,在汴京城里的太上皇也出城去了金营。
据回来的丐帮子描述,他混在阻拦太上皇的百姓之中,于南薰门欲拦下圣驾。但随行的宋官却斩杀了数名痛哭拦架的百姓,活生生将太上皇送到了门外的金军手中。
这名丐帮弟子并不识得这名宋官,只听其属下称他为范将军,而太上皇则称他为范巡检。
群雄亦不知此人是谁,但也都明白,汴京城内的部分宋官已经沦为金人的走狗。
一连数日,坏消息不断传来。
除了官家父子之外,包括太子、后妃、嫔御、诸王、王妃、帝姬、附马在内的皇室宗亲三千余人,皆被押往金营。
赵氏父子一脉,除了康王赵杦之外,已经悉数在金人手中。
掳完皇室诸人,金人又开始索要汴京城内的女人。嫔妃、帝姬们是两位元帅留给自己和帐下诸位将领的,但还有更多的军士需要女人。
土地、金银、女人,金人大举南犯的述求看似简单,却也很残酷。
尤其是在发现开封府根本凑不出他们索要的金银,而割让城池的交接又迟迟没有进展的情况下,汴京城内的女人也成了金人觊觎的目标。
一时间,无论是帝姬、宗姬、族姬,还是宫女、女乐、倡优,皆成为了金人的战利品。所不同的只是标价因身份不同而不一样罢了。
比如帝姬和王妃每人一千锭金,宗姬一人五百锭金,族姬一人二百锭金,宗妇一人五百锭银,族妇一人二百锭银,贵戚女一人一百锭银......
金人无法从汴京城内搜刮出更多的金银,这些女子就成为偿债的物品。但就算宋廷能够凑足金银的数目,她们就会幸免于难吗?
事实上,从官家决定投降的那一刻起,这座京城之内的一切都已经成了金人囊中之物,耻辱早已注定。
也许,耻辱会让官家父子悔不当初,更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但真正承受耻辱的却不是他们。
因为不愿换上金服侍酒,三名宫女被击杀;而郓王妃和信王妃也因为不堪受辱,一入金营就选择了自尽。
除了主动以死相抗之外,还有更多的女人是在金人的摧残下暴毙于金营,其中不乏数位帝姬。这些盛世中的金枝玉叶,转眼间就成为了乱世中的残花败柳......
听着这些消息,众人皆忿闷难消,却也一时无可奈何。汴京之围,绝非众人之力可解,而国难之危,也非众人之能可救。
他们只能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出奇制胜。
不过,上官令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自从在滑州城外和武松见面之后,他就留在了军营。眼见正月已过,众人依然没准备行事之意,上官令自然有些坐不住了。
“这买卖到底做还是不做啊?”上官令终于忍不住,来到了武松和亥言的营帐,进门就问道。
武松此时也正在独自喝着闷酒,见上官令一进门就有兴师问罪之意,他也不知该怎么作答,只能看向了亥言。
“施主莫急。”亥言道,“这时机未到,又如何行事呢?”
“那要等到何时?”上官令明显不满意,“金人一日不来,等一日,那若是一年半载都不来,岂不是要等死人?”
“那依你之见,是要硬闯金营不成?”
“切,这明摆着有去无回的赔本买卖如何做的。”上官令道,“我上官令虽然爱财,但更惜命。”
“那还请施主稍安勿躁。”亥言道,“施主可别忘了,你我已有约在先,你既已接了这勾当,就不可毁约了。”
“这......”上官令一时语塞,他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和亥言约定一个期限。如今,眼看这买卖遥遥无期,自己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打发了上官令,亥言扭头看了看武松。
武松依然喝着他的闷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亥言知道,武松心里憋闷,除了汴京城传来的那些消息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柳如烟的下落。
按理说,柳如烟若是真已率众北上,江湖中应该不会没有任何消息,尤其是还能避开丐帮弟子的耳目。
但一连半月,鲁正全都没有带回任何关于柳如烟的消息。
唯一可能和柳如烟有关的,就是近日的确在黄河沿岸出现过几支义军,专门偷袭金军的粮草辎重,但并没一支由女子领军的队伍。
“武都头莫要多虑。”亥言道,“这没消息,也是好消息。”
“你是说柳妹子?”武松道。
“对啊,这没有任何消息,要么就是柳娘子根据没有北上,要么就是来了,但却一直隐而不发,也在等待时机。”
“哦。你真是如此想的?”武松问道。
“当然,你难道忘了,当初她夜袭杭州府衙不也是蓄谋已久,才一击必杀吗?”亥言道,“以柳娘子的心机,她是不会贸然出手的。”
听亥言如此一说,武松也稍稍放下心来。
......
数日之间,岳飞又领军打了几个胜仗,斩杀了数千金兵。虽然还是解不了汴京之围,但也让宋军军心大振,群雄也跟着杀贼,一吐胸中之气。
而武松留在军中,自然也参加了这几次战斗。他把满腔的憋闷也尽皆发泄在了金兵身上,一对雪花戒刀又饮血无数。
而经历数战,武松的骑术已日渐精进,纵马撕杀已是娴熟无比,比之当年梁山的五虎上将,也是有过之无无不及。
“当年林教头说起马上之妙,我还有些不以为然。如今看来,这纵马撕杀果然是如虎添翼。”武松一边给自己这匹汗血宝马喂着黄豆,一边和亥言说道。
“你终于知道骑马的好处了。”亥言道,“那你可知道昔日关云长,为何一照面就斩了河北名将颜良?”
“为何?”
“无它,唯马快刀重尔。”
言罢,亥言拍了拍自己那匹汗血宝马的马脖子,走了。
亥言出了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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