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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去小说网 www.airizu.com,最快更新陆善言,我喜欢你最新章节!

    CHAPTER14

    1

    第二天一早,外面还在下着小雨。

    枝头盛开的白花一点一点地笼着晶莹的雨滴,娇俏的伸进阳台来,这样的雨又轻又柔,一点也不令人讨厌。

    牧遥结束和林景汇报情况,挂上电话,陆善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给她披上一件外套,她回头,“药吃了吗?”

    他拉着她坐下,一边挑她带来的片子一边问:“你想看哪部?”

    牧遥翻了个白眼,“你干吗不喜欢吃药?”

    见逃不掉,陆善言无奈,“那些药有副作用,吃完之后脑子昏昏沉沉的。”

    “那感情好,你睡着了就万事大吉,我也不用成天盯着你。”他醒着的时候她总是心惊胆战的,害怕松懈了一秒就坏大事,能睡着倒也好。

    “我不想睡。”他侧头望向她,眼睛里的银河沉默的闪着光,“我想看着你。”

    他的眉间舒展,忽然将她拉到怀里,同时按下了放映机的确认键,等待某部喜剧的开始。

    离他更近一点的瞬间,牧遥小心的抬头看着他的脸,深深浅浅的光芒掠过他的眉眼,从他的俊颜扫到她的脸上,再迫不及待地回到他的目光里。

    从她来到这里,她就不想推开他。

    在这段时间内,要对他很好很好,这样他的病才能好。

    身边是柔软的白色地毯和他无邪的面容,她坐在他的怀里,呼吸着他的呼吸,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他低下头来对上她的眼睛,唇瓣轻轻挑起,略带调侃,“所以,你喜欢这种喜剧?”

    “……”牧遥看向屏幕,上面居然一开始就是限制级画面,她吓了一跳,尴尬地动了动身体,试图从他怀里站起来去关掉。

    放在她腰间的手固执的收紧,不给她一点机会,陆善言在禁锢她这方面一向是好手,“也许后面会好看。”

    他得意地扬扬眉,反倒把她抱得离他的脸更近了,明显有点不怀好意。

    牧遥向后缩了缩,太尴尬了,只好随便找理由,“这么坐不舒服。”

    他背靠着沙发,坐在柔软的毯子上,看起来很惬意,她也坐在毯子上,只不过是在他的两腿之间,这么近的距离让她动都不敢动了,当然不舒服。

    “如果你靠在我身上就会很舒服。”他还是在调侃,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

    牧遥郁闷极了,沉默了几秒之后,她败下阵来,缓缓将身体重量都移向他的身上,干净的体香和温暖的怀抱,果然很舒服。

    陆善言很自然的低下头来,将下颌蹭在她的头顶,垂眸握住她身侧的手,“想睡的话就睡吧。”

    她的确很想睡,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

    “……不行,还要看电影。”电影比较重要,听说这几部喜剧都非常好玩,一定得让他看得开心才行。

    他把头探得更低一些,直到能亲吻到她的鼻尖,“你想看得话,以后我再陪你看。”

    ……明明是她陪他看吧?而且他是有多不喜欢她挑的片?

    他的气息好细腻,轻柔地在她的前方,牧遥心跳变得不太规律,瞬间有些恍惚,一抬头就触到了他的唇,脸不自主烫起来,“还是现在看吧……不要打乱计划。”

    陆善言轻轻一笑,“你还有计划?”

    “有啊!看完电影呢,我们就去散步,散完步去钓鱼,钓完鱼吃大餐,然后我给你讲笑话!”

    好一个深远而熟虑的计划。

    他觉得好笑,忍不住低头碰了碰她的唇,她没有移开,只是稍微一试探,他就深深吻了上去——已经好一阵没有这样亲密,所以只要轻轻一碰,就不想轻易分开。

    牧遥的大脑也在告诉她,她想念这样的触感,非常想念。

    ……不过,她还是推开了他,捂着嘴巴含糊不清地说:“计划里没有这一项好不好!”

    “那就加进去。”

    “怎么能随便加,太不严谨了。”

    “散步,钓鱼,大餐?严谨?”

    “……”

    反驳不了他,牧遥只好再次捂住嘴巴,用眼神傻乎乎的抗议。

    “你怎么知道我还想吻你?”陆善言微愣,伸手把她的刘海拨到耳后,再次笑起来。

    他笑了几次,一次比一次好看。

    牧遥心里一暖,还好自己对他病还是有一点作用的。

    他凝视着她,一刻都不想移开眼,她的眼里,曾经对他充满了讨厌和疏离,他害怕想起来,所以想多看看现在这样柔和的眼神。

    不管她的内心深处还恨不恨他,他也会尽全力将那些恨扭转为爱。

    这是第一次,他不确定会不会成功,只确定决不想放弃的事。

    “牧遥,为什么你已经在我身边,我还是好想你。”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漂亮的眼眸里都是她的模样,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想一直抱着你,无时无刻都想吻你……怎么办,你总有办法能折磨我。”

    牧遥脸红,“不关我的事,这明明是一种病。”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得过啊,小陆。”她笑了笑,古灵精怪的。

    “我可以治好你。”陆善言的表情非常严肃认真。

    “唉?你怎么知道?”

    “因为,久病成良医。”

    牧遥无语,他们的对话真是越来越白痴了,她智商本来就不高,再这么被“调教”下去,以后肯定会更白痴的……

    陆善言一点一点靠近她,将她环在怀里,“这是第一剂药。”

    然后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是第二剂。”

    真是白痴,不过,心里为什么那么甜蜜呢?牧遥觉得自己一在他身边就会变傻。

    “然后呢?”她见他没动静了,傻傻的抬头问。

    “没有疗效?”

    摇头。

    他为难的想了想,然后亲了亲她的眼睛和鼻子,停在唇上,“控制药量,不能再多,否则会有副作用。”

    “庸医……”牧遥努努嘴,不满的投诉。

    他一脸的正经,“副作用会引发重症,然后会需要手术。”

    什么乱七八糟的,牧遥踢他一脚,被他用脚缠住,低头和她咬耳朵,“不要乱动,不然我的治疗会前功尽弃,需要立刻手术。”

    “喂!你这个大变态!”某人才反应过来,羞愤不已,再次使用无影腿。

    他吃痛,难受地蹙起眉,牧遥得意洋洋的挑他的下巴,一副傻气吧啦的样子,某人抿了抿红唇,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美好得要命。

    完了……这下是她需要“药物治疗”了。

    她一定,也病得很重。

    2

    因为牧遥严谨的计划他们折腾了一天,下着雨还钓鱼这种事也只有她干得出来。

    晚上睡觉前,牧遥盯着他吃完药,想关门出去时,发现陆善言也跟着她走过来,正倚在墙上望着她,清冷的面容在扬起微微笑意。

    “睡觉去啦。”她推了他一下……没推动。

    他低头看她时,目光闪了闪,不知为何,牧遥觉得他好像把什么藏在了那抹漂亮的眸色下,只留一丝弱小的暗淡一闪而过。

    “一起。”他握住她的手,掌心凉到了极点,牧遥怔了怔,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一摸他的脸,果然,又烧起来了。

    从昨天开始他的烧就开始反反复复的,中午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

    对了……钓鱼的时候,还在下雨呢,虽然雨很小,而且他们也没钓上一条鱼……

    她内疚得不行,“我打电话叫林景过来吧,你还是回医院看看比较好。”

    陆善言缓缓摇了摇头,“你照顾我。”

    简直是在耍赖皮,牧遥无奈,“我又不是医生,我们找林景,好吗?”

    “我的病只有你能治。”他揉揉她的头发,眼神里满是宠溺,“你照顾我吧。”

    最后,牧遥除了喂他吃药什么也没法做。

    陆善言躺在床上,明明很累的样子却硬要睁着眼睛盯着她,牧遥只好保证:“你乖乖睡觉啦,我哪里也不会去的。”

    “你不能走。”他的声音很轻,睫毛颤了颤,仿佛很沉重,“我不放你走。”

    牧遥忍不住噗嗤笑出来,已经在说梦话的人还有什么资格下命令啊!

    他的手在被子里摸索了一会儿,寻到她的手牢牢拉住,半梦半醒之间力道却还大得很,微微向里一用力就把牧遥拉到了床上,他顺势一掀被子,把两个人藏在被窝里。

    小小的空间里,满满都是两个人的气息。

    一被窝的雏菊清香,还有一个想睡又拼命忍住的大美人。

    她用手指去点他的眼皮,果然很沉重,一触就闭了起来,但隔了几秒,又再次慢慢睁开看她。

    深邃而黑暗的眼眸,迷迷糊糊的闪烁着光芒。

    “大白痴。”

    “……李大毛。”

    “乖乖把眼睛闭起来啦。”

    “嗯……你要吻我吗?”

    “……”

    难缠的家伙!清醒的时候像个恶霸,生病的样子却耍赖得像个小孩,让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快闭眼!”某人明明困得要死还死撑。

    “不。”

    “那你要怎样才能乖乖闭眼?”牧遥无奈。

    “只有在你吻我的时候。”

    陆大人精打细算,生病了还不忘占便宜,牧遥瞪了他几眼,但是一见他这么难受还硬撑着,心就不由自主的疼。

    她挪过去亲他,柔软的唇瓣一碰到他的,他就立刻闭上了眼睛。

    有时候牧遥会奇怪,接吻的时候为什么要闭眼呢?有一次陆善言回答她,因为能把除了你之外的全世界都关上,全心全意的接收你的吻。

    “所以,我只能在吻你的时候闭眼睛,只有那时候,除了你全世界我都不想要。”

    想起他的话,牧遥也闭上眼睛,心里泛起浓浓暖意。

    很快,他的吻渐渐停了下来,感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沉稳,她轻轻抬起头来打量他,眼睛闭得紧紧的,确实睡着了。

    牧遥向后缩了缩,想趁他睡着掀开被子出去,结果他握着她的那只手好紧,完全掰不开。

    她叹了口气,又躺了回去。

    手指划过他俊朗的五官,眉眼、鼻梁、嘴唇,最后划过下颌,每一个地方都无比完美。

    好舍不得。

    她知道,也许他们不会永远在一起,她也许还是会有些恨他,可是这些恨,是不会增长的。

    因为,只有她爱他,是一直在以无限的方式而延伸的。

    就这样,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陆善言的病在牧遥的照料下都好得很快,她每天都在按照计划让他开心,让他忘掉那些事情,然后把情况仔细地向林景汇报。

    一个月之后,在林景的诊断看来,陆善言的消极的情绪基本已经没有任何表现和威胁了,牧遥放下心来,这代表着,他的病好了。

    在林景的电话之后,她还接了一个聂慈的电话。

    “牧遥,我这边的手续已经办妥了,你现在怎么样,准备好要和我去美国了吗?”

    牧遥握着电话,直到感觉到手心出了汗她才回神,“嗯,我这边很好,聂哥哥……你再等我一天吧。”

    那边温润的声音停了一停,最终还是笑道:“好,我等你。”

    她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让聂慈听出了什么。

    陆善言的病好了,她也是时候,抽离出来了。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心疼。

    他们之间,就这样了吗?

    陆善言回来时,牧遥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电话,眉头紧紧皱起来,睡得一点都不好。

    他倚在门框上望着她,忽然觉得海风真好,带着一丝凉意和微微的咸味,安静的吹动着牧遥的长发,不时为他带来她的味道。

    这就像一部永远也不会被人发现的无声电影,他用生命中最柔和的眼神看着她,而她却不自知,海风调皮的撩动心弦,一下一下地,旋转出的最柔情的背景音乐。

    当剧情演到深情处,她恰好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他的样子,他倚在门框上悠闲的望着她,不知有多久。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她的样子,让她心跳骤停。

    美好到不可思议的陆善言,连阳光照到他身上时,都会为他而改变方向。

    “嘿。”他轻松的向她打招呼,“睡得好吗?”

    牧遥咬着唇,小声说:“嗯。”

    陆善言挑了挑英气的眉,蹲在她面前,“牧遥,明天我们一起回去吧。”

    她沉默了一下,只短短几秒,但看见他眼里的疑惑后,她立刻扯开一个笑容,“好。”

    还好他没有多想,只是探身去拥抱她,在她耳边郁郁地吐出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要离开我了。”

    “……”她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陆善言收紧手臂,缓缓闭上了眼睛,就算此时没有在吻她。

    他的声音被海风吹得远远近近,却始终不曾离开她的耳边,“回去之后,我们正式结婚好不好,办一个很大的婚礼。”

    “……不是已经结过了吗?”牧遥声音涩涩的。

    “我要所有法律都认同你是我的。”他浅浅笑起来。

    牧遥闭了闭眼,心里好难过,她并非不爱他,并非不想留下来,只是……还有一道坎,她没办法过。

    陆善言轻吻她的头发,“牧遥,你想不想在家外面种点别的花?”

    “嗯?”

    “比如玫瑰和郁金香,郁金香可以在冬天开,这样,一整天都会有花盛开。”

    牧遥鼻子一酸,“……你决定就好,不过,不要拔掉那些雏菊。”

    她永远不会忘记,初次遇见他时,他身上弥漫的淡淡雏菊花香。

    不知为何,他突然很突兀的问她,“牧遥,你爱我吗?”

    牧遥没有说话,也看不见他的表情,许久以后,才轻轻点了点头。

    他闭上眼睛,那就好,一切都好。

    牧遥靠在他的肩上,不知不觉流下眼泪。

    之后,牧遥打了电话给聂慈,告诉他她已经准备好,然后打给赵世成,告诉主编要辞职的事。

    晚上,牧遥打包好行李,陆善言把行李移到一边,把她抱上床。

    牧遥无奈,只好钻到被窝里,把他的手臂枕到头下,她说觉得这段时间真好,什么也不用想,不用去烦恼。

    只用思考他和他的一切。

    陆善言刮她的鼻子,幽幽道:“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们每年都到这里来住一个月,不过还是我来做饭吧。”

    牧遥笑了笑,被他逗乐了,他敲敲她的小脑袋,然后亲了一口。

    “我爱你,李大毛。”他微微一笑。

    牧遥点点头,欢快地应了一声“好嘞”,努力抑制着酸涩的眼睛。

    她笑了笑,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知为什么,他的身上永远都那么好闻,把她的感官都迷惑得彻彻底底。

    “给我唱歌吧,陆大人?”

    听到唱歌,陆善言表情一变,“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那我唱?”

    “也不行。”

    “为什么!”

    “会做噩梦。”

    牧遥翻白眼,她唱歌可是很好听的,看来有些人是听不到了。

    “还记得今天看的那部电影,你说最喜欢的那段台词吗?”他突然问道,声音沉静如海。

    牧遥点点头,他亲了亲她的鼻尖,“我们来演一次吧,你先说。”

    “呃……好吧。”牧遥清了清嗓子,想了一遍台词,说道:“总有一天,我会离开你的。”

    他漂亮的眼眸里,流光转换,“你说的是死亡。”

    “是的,没有人能永远在一起,总有生老病死将我们分开,这就是世界的定律。”

    “但是,我知道一样东西能永远,因为它不在世界定律之内。”

    “是什么?”

    “我爱你。”

    他笑着吻了她。

    不管世界定律如何,不管他们是否即将分开,没有什么比我爱你更永恒,这是他的台词,这是他们的电影。

    那天晚上,陆善言最后一次,梦到了事故的那天。

    牧遥的父母和他那么投缘,他们投入在热切的交谈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驾驶员的不对劲。

    他摆弄着摄像机拍下这一切,后来杨爸爸接过他手中的摄像机研究,无意中拍到驾驶员迷迷糊糊倒在控制器上,他们才慌乱起来。

    那个驾驶员有酗酒的毛病,但一直隐藏得很好,在来之前,驾驶员对自己的酒量极有信心,忍不住喝了两杯。

    最后的一刻,是善良的杨爸爸在他耳边说的一句话——

    “孩子,你还年轻,你应该再活很多年,你应该要去看遍全世界。”

    然后,所有都陷入了黑暗。

    3

    牧遥离开之后,陆善言没有任何意外,就像,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一样。

    在他回家之后,林景不放心又去看了一次,只见他到处在找东西,林景问他在做什么,他说,他要重新剪辑《南与北》。

    林景虽然很疑惑,但没有再多问,因为他的状态看起来很好,没有一点消极的样子。

    他是真的痊愈了。

    一个月后,美国。

    聂慈的工作很顺利,只有牧遥是个难题。

    他买下原来住过的那个地方时,牧遥去帮他收拾,看见电脑开着,顺便搜索了一个名字,网页上迅速跳出数百条信息,头一条,就是《南与北》被国内禁止公映的消息。

    聂慈在她身后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她的背影僵了一僵,他有些担心的走上前,“牧遥,你还好吗?”

    “嗯。”很快的,她关上了电脑回过身来,给他一个笑容,“聂哥哥,我想起来忘记给你买搬迁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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