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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昨儿他们二人同老夫人知会了一声,可是对于他们偷偷在夜里出府老夫人还是发了通脾气,都是做爹娘的人了,做事还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没个正形。
老夫人正要叫人去将齐怀信接来,没想着他自个儿就来了,很是乖巧地对着祖母行礼请安,小小年纪就颇具“君子作风”。齐老夫人心中甚慰,叫人快去做些小世子爱吃的吃食,让齐怀信陪她一道用早膳。
“祖母,咱们什么时候能去京城呀?”正吃着饭,齐怀信没头没尾来了一句,教齐老夫人一怔。
“信儿想去京城?”老夫人停下筷子,倾身摸了摸齐怀信的小脑袋。
“是呀,信儿好久没见过穆清姐姐。”说着,小家伙情绪好像有些低落了,“再等一段时间,信儿就跟穆清姐姐一样,一样没人疼了……”
话下之意,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何不早日惺惺相惜,抱团取暖。
“这话怎么说?”齐老夫人立刻板下了脸就要去训斥跟着齐怀信来的人,齐怀信赶紧拉过老夫人的手,瘪着嘴道,“祖母,不是别人说的,是信儿自己听到爹爹和娘亲说的……”
“胡闹!”齐老夫人空口斥了一句,“信儿乖,莫听你爹娘的胡话,有祖母在呢,等他们回来,祖母就好好儿教训他们,决不能委屈了我们信儿,昂!”
齐怀信一脸乖巧地点头,“嗯嗯,信儿就知道只有祖母最疼信儿了!”
恰这时,正骑着马背着包袱轻衣简行的二人齐齐打了个打喷嚏,落竹想都不用想定是齐怀信那小子使坏,口中不免啐了几句。
“你那好儿子,你也不想个法子管管,小小年纪就那样了,日后那可还得了?”落竹见齐业不发一言,拉了脸道了句。
“往常我要训他,你不是说他还小?”齐业撇了落竹一眼。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这个爹爹着实做的不称职。”
“瞧样子,你这个娘亲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吧!”
“……”
见齐业越走越远,落竹快马加鞭追了上去,“别跟我扯东扯西,我小时候我爹娘还知道给我请女先生,信儿也可以给他找个师父的。”
齐业放缓速度,踱着步子等落竹,“禹州不比京城,哪有那么多大儒大家,再者我也不希望日后信儿深入庙堂,那里面水深,咱们齐家就此全身而退也不算罔顾齐家列祖列宗。”
“那也不能当个纨绔吧。”落竹小声喃喃,“你若寻不到人,我便自己去请,日后信儿想安安分分做个‘官二代’,还是想真正入仕,随他自己去想罢了。”
“净源大师那儿……”
“师父年事已高。”
“那你师弟……”
“他还未娶亲。”
“那……”
齐业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亲自来教!”
所以,等二人云游四方回去之后,齐业一反常态每日卯时将齐怀信拉起来扎马步,落竹那叫一个心疼,可偏偏自己选的路啊,说也说不得。
齐婼生第二胎赶的时候并不是很好,因为两个月前,桓王府玉世子的世子妃因为难产血崩只留下了桓王府第一个血脉就去了。李连玉往日纵然纨绔不羁,奈何着实是个痴情种,自世子妃去后,终日恍恍惚惚以泪洗面以酒消愁,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愿去看一眼。
桓王和桓王妃也是心疼,又最是知道自己儿子那倔犟性子他们再说什么也是没用的,只能尽心照顾自己的小孙子。
苏国公府纵然朝中权势再大,也是万万比不得桓王,所以顾忌着这些,这次苏家新添麟儿即便是个小公子也并没有像第一次那般大办宴席,不过是请了自家亲近的几支亲眷来府上小聚,不过恰是因为都是亲近的人,也格外热闹一些。
难得一次回京,落竹又请了林玉熙和习瑾瑜去水临阁小聚,三人如今都是为人母者,言语间大多竟然都是说着自己的孩子,气氛格外融洽。
因为晚间齐业说带齐怀信一道要来水临阁寻她,所以下午时候三人聊了许久见天色渐晚,习瑾瑜和林玉熙都告辞回去了,落竹一人仍旧在厢房里等着齐业过来。
忽而,厢房的门措不及防从外头被推开,紧接着就是一阵浓烈的酒气传来,落竹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酒鬼闯了进来,就叫偃月和春意过去轰走。
可是还没等二人走去外间,那不请自来之人已经跌跌撞撞走了来,身穿的是京城最好的锦缎做的衣裳,头戴玉冠,应该是个达官显贵家的公子。不过那人手上那这个白玉瓷瓶的酒瓶,走路尚且有些不稳,的确是喝多了。
落竹见形势不对,就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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