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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目的明确,也不需要刻意的寒暄,他直接了当的说,“感谢皇后,这三年来,帮忙照顾我跟婉儿的女儿。
当初皇后答应我,只要我恢复精神,就可以来接她。”
皇后镇定的说,“没错,当初我是这样答应你。
但你也不要心急,今天就急着带她走。
若琳在宫里生活三年多,已经习惯,立马就走,她情感上也来不及接受。”
皇后自然不想放若琳回去,刚开始她是想为了妹妹照顾女儿,后来是自己真的很喜欢若琳,这三年间,长公主和若琳已经成了难舍难分的伙伴。
温柔懂事的若琳带动长公主娇纵蛮横的性子也好很多。
看到女儿改变,她就更不想放若琳回去,但是自己说过的话又不能咽回去。
皇后对杜青临说,“今日你先回去。
若琳也需要时间跟身边的人告别。
女孩的东西也多,需要好好收拾。”
杜青临,“我可以今天不带走若琳,那可否看让我先见她一面。”
皇后,“她与长公主去了宫外的皇家别院放风筝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你放心,等她回来我会告诉她你来过的事。”
杜青临也知道,现在就带若琳走是有点唐突,与女儿三年未见。
信里女儿一向只关心自己的身体,说些宫里的趣事,看着过的很开心。
但是小孩子心事还是藏不住,隐约里透露着很想回家。
这次来之前他没有提前写信告知,他知道,皇后带走女儿不会轻易归还,他怕自己写在信里,被皇后劫了去,会生变故。
他一路隐蔽来到京都,没有休整直接进宫,果然皇后没有要归还女儿的意思,更不让他见。
与皇后也不能硬碰硬,钱多也抵不了皇权。
他只能绕个弯子,另辟道路,好在自己也是有备而来,既然今日见不到,那改日再来。
杜青临说,“那我三日后再来。
若琳提到的宫中朋友也不多,我记得她就与长公主交好,其他并不亲近。
她的吃穿用度我也在进京都前就让人准备好了,不需要从宫中带出。”
皇后本来就没有想要放人的意思,听到杜青临还给了期限,怒火上来,一个三年来都不露头的人,一出现就要把人带走,哪有那么轻易的事。
皇后很想发作,但是顾及亡妹的面子,还是克制了一下,“三天换三年是不是短了些。
对于妹夫来说,过往三年就像三天一样吗时光飞逝不值惦念吗?”
杜青临不想与皇后说自己这三年来的挣扎,说了又怎样,在她眼里也就如同无病呻吟一样,不值一提。
他怕惹怒皇后,万一她闭门不见,皇宫是他硬闯不进来的。
“没有,杜某绝对没有轻视皇后对若琳三年的陪伴。
只是婉儿时常托梦于我,她惦念女儿,她对我说,墓前的虞美人开的很美,想若琳同她一起看看。
三年间,若琳还没有到婉儿坟前祭拜过。
婉儿很想她。”
提到妹妹皇后也就真的不能再僵持下去,她说,“三日后见面可以,至于什么时候出宫,再说吧。”
杜青临赶紧行礼感谢,怕皇后反悔,“谢皇后,那杜青临三日后再来。”
他心里算是松口气,回到府中看了一眼,府里归置的很好,虽然卧室里被褥都已经铺好,但是他不想现在卸下旅途劳顿,为了女儿能回来,他还有事要做。
他问管家,“小姐的屋子收拾的怎么样了?”
管家,“已经打理妥当,随时等着小姐回来。”
他点点头,又出了府。
他要到京都的铺子去看看,北市的铺子是祖辈开的,一直都是信任的老人在管理,走个过场看一下就行。
现在的东虞与各国关系友好,皇帝积极鼓励几国互通贸易。
北市的“假正经”不适合一些货物流通,杜青临以前就看出来,但是妻子突然的离世,他就没再关心这些。
一年前,他让管家到京都低价收购南市荒地,起初很多人不理解,南市是流浪混混,乞丐难民的聚集地,脏乱差,臭气熏天,有什么值得买的。
杜青临在买来后,先是铺路,然后建了一些商铺,低价出租给一些小商小贩,自己又开了大的酒楼,赌坊,戏院。
他把自家镖局的人派来管理地痞流氓,听话的就收进来,不听话的都驱逐出去,不服气还敢回来闹事的直接送给官府,官府有地方让他们去,打包送到边疆给军队当奴隶。
难民好安置,本来就都是涌入京都为了赚点钱讨口饭吃的人,杜青临把他们招进来做工,反正新开的店也需要人手。
杜青临本来就跟接壤的各国有贸易往来,以前都做些明面的买卖,但是现在南市无人管,他就开始做走私生意。
一时之间,南市的兴起,招来了很多跟杜青临一样看到远大未来的各界人士。
各种商铺,以杜青临的最开始兴建的地方,向蜘蛛网一样四散开来。
一年期间南市的发展速度也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走在今日南市的街头,心里感慨人的生命力真顽强。
几年前来到京都时,他与婉儿初相识,两人相约逛街,走到安平桥时他好奇的想过去看看,怎么说也是京都的地界,想去开开眼界。
婉儿拦住他说,“这里最好还是不要去了,听说里面很乱。”
杜青临好奇心旺盛,“就去看看应该没事吧。
再怎么说也是皇城边能乱到哪里去。”
他执意要去,婉儿没办法,就打算跟他一起去。
两人脚刚落到安平桥上,一股热风迎面吹来。
里面夹杂着腐烂加排泄物恶臭的味道,于婉儿掏出手绢掩住口鼻,杜青临虽然被味道熏的颤了一下,但是还继续往前走,不想放弃。
小桥一过,没走几步的两个人就满脚是泥,昨天刚刚下过雨。
南市的路是土路,不下雨时,风起尘土飞扬,一呼一吸,满嘴都是沙土。
下过雨,路就和稀泥,一脚下去,鞋子衣摆都要沾染上。
所以南市的人干脆这种时候卷起裤脚,光脚走在路上,说是稀泥,但是从味道上判断,说不准里面混了其他,比如牲畜的粪便,或者还有人的。
杜青临倒是不嫌弃这路况恶劣,于婉儿因为有人陪着也不担心害怕,衣服鞋子废了,回家换一身就行。
但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穷街僻壤也出刁民。
他俩进到南市绝对是稀奇景,哪有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来这里逛街,看来是熊心豹子胆的补品吃多了。
先是乞丐过来跪在面前叫惨,这种事他俩也不是没遇到过,就敞开荷包,施舍起来,直到荷包见底。
乞丐散去后,闻风而来的流氓再次把他们团团围住,两个人解释钱已经施舍完,但是流氓不管这些,动手就要抢。
杜青临将于婉儿护在身后,“婉儿小姐不用怕,我来保护你。”
于婉儿是不怕,不是因为杜青临的勇敢,而是她带在身边的随从。
她父亲是将军,自然家里的家丁也个个受过训,几个地痞流氓还是打得过。
既然杜公子想表现,她偷偷给随从做手势,让他们等等。
杜青临大叫一声冲进流氓堆里,给流氓也吓一跳。
结果被从旁边冲过来的小流氓一拳放倒,还是里面最不起眼的。
他直直的倒进泥堆里。
于婉儿见势不妙,赶紧让随从上。
她和丫鬟趁乱把杜青临从混战里拽出来。
但是杜青临双手捂着脸,看不清伤势,于婉儿用力掰开杜青临掩面的双手。
看到杜青临的一只眼睛被打的乌青,眼神涣散,一动不动。
于婉儿紧张的问,“杜公子,你没事吧?”
杜青临倒不是被打蒙了,是太丢人了,实在没脸见人,此时他心里想着,还不如被流氓乱拳打死痛快。
杜青临看着担忧自己的于婉儿回应她说,“我没事,刚刚摔在泥里,身上没伤。”
于婉儿照着他身上拍了一下,“没事就赶紧起来逃命。
我家的随从还能顶一阵,我看这混混像老鼠蟑螂一样不断往上涌。
打也打不完,还是先撤出南市,他们不会追到北市的。”
杜青临用脚蹬地,但是一滑,没起来。
于婉儿等不及了,她和丫鬟一人拽着肩膀一边,把他拎起来就跑。
随从见主子已经跑远,也都跟上,后面乌压压一片流氓汹涌而来。
过了安平桥,于婉儿累的没法继续跑,弯腰喘着粗气,本来想用手绢擦擦汗,可是一看手绢上也全是污泥,就作罢,反正浑身都脏透了,这点汗也没必要去擦。
杜青临看着大家都停下,不安的劝说大家,“怎么都不跑了?”
于婉儿给他解释,“那些人不敢过这安平桥。
本来北市的官兵也去南市管理治安,但是小偷小摸的人实在太多,抓也抓不完。
他们在牢里吃的牢饭,比他们在外面吃的都好,还不愿意出去。
这总是进进出出的,官府都烦。
越往后就没人想管,最后北市立下规矩,他们在南市干什么北市不管,但是他们一旦越过安平桥,一律斩杀。
有几个刺头试验过,官府都把人头砍了放到南市示众。
所以他们不敢过来。”
杜青临看着于婉儿不敢置信,一个大小姐竟然会知道这些。
于婉儿看着他说,“你是用双脚走遍天下,我是用耳朵听遍天下。”
杜青临佩服的说,“虽然我见识的多但是不如姑娘胆大。”
于婉儿说,“不知者无畏,我也不知道外面这么凶险。
起初我还觉得父亲给我派的这些随从碍事,现在知道了父亲的用心良苦。”
她对着累得瘫倒一片的随从说,“回府我会告诉父亲今天的事。
每个人都会有重赏。”
随从们刚要起身感激小姐,杜青临说,“不,奖赏由我来出。
要不是我,今天大家也不用受累。”
随从们迷茫的看着二小姐。
于婉儿,“既然杜公子都说了,那就给他个面子,大家都接下。”
随从们纷纷感谢杜公子赏赐。
这边其乐融融,桥的另一边,混混们骂街骂的嗓子都要冒烟,奈何他们不能过去,只能过嘴瘾。
刚刚他们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南市很是惹眼,现在他们脏兮兮,臭烘烘的站在北市,也是十分的古怪。
他们身上的味道迎风飘十里,是个人都要绕路走,嘴碎的还要来句,“掉粪坑了,这么臭。”
杜青临现在很想让婉儿来南市看看,这里的路铺的多平整,街边的商铺散发的都是美食美酒和脂粉的香气。
那些混混也都被他逼着从良。
只是乞丐还一如往日,懒散的躺在街头巷尾。
杜青临心里想着,怎么活,人各有各的选择,不谈后悔,那怎么选都可以。
如果他没有牵挂,估计这会儿管家的汤药也留不住他的一条命。
但是自从婉儿点醒他那日,他知道了,女儿在宫中也许目前过的不错,有皇后做靠山。
但是皇后能护她一世吗,姑娘家总要嫁人,夫家对她不好怎么办。
深宫里的皇后又看不到。
他现在想想还是后怕。
走着走着他已经远离南市繁华地段,他站在这片空地上,看着远处的河流,和近处稀疏的桃花树。
这块地方也是他买下的,地方偏了些,但是他预测早晚南市会扩张到这里,那这里的地价也会翻到天上去。
在这里站了好久,夜里的冷风,把他吹醒。
他抬头看天,太阳早就没了踪迹,眼前一轮硕大的月亮。
天色墨蓝,回头看过去,南市与北市的灯火已经连接到天边,和星星一起组成宽阔的银河。
他竟然有了困意,也许是来到了夫人的故乡。
走过路过的地方都有夫人年少时的身影。
北市那些她常去的地方,在夫人嫁过去后,有慢慢给他细数过。
他都记在心里,繁华京都,只有来往的人在变,那些老铺面还是跟以前一样等着匆匆过客。
他本来想到夫人和他一起去过的山海楼吃晚饭,但是没有空位,他只得打道回府,家里管家总会给他留饭吧。
三日后,他再次出现在皇宫。
皇后也如约的带着杜若琳一起来见他。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皇后在他三日前离开后,找杜若琳谈过话,那日她与长公主也没有出宫放风筝,无风的日子,风筝又怎么放得起来,这点杜青临也知道。
皇后与杜若琳说,“你父亲来京都了。”
在宫中生活了三年的杜若琳知道此时不能表现的太激动,她说,“是吗,父亲信里没说。”
皇后心里想,要是他信里提了,那她早让人半路给他绑回去。
“他说三日后来见你一面。”对于接她回家的事,皇后绝口不提。
杜若琳一想到要见到爹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此时长公主插话道,“三年都不来,现在来了,谁稀罕。”
皇后说,“又不是来见你的,你在这发什么火。”皇后是故意让长公主参加这次谈话,她胡搅蛮缠不讲理的劲头,对于杜若琳出宫这件事上会大有帮助。
长公主说,“杜若琳现在是我妹妹,能不能见,我说了算。”
一句话,杜若琳脸色难堪,三年里,长公主对她确实好,长公主也时刻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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