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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这次事情,长公主是真心的接纳了她的这个妹妹,更是心甘情愿的什么事都带着她一起。
有人相伴的日子过的很快。
那个被皇后遗忘的妹夫,在三年后,出现在皇宫里,他是来接自己的女儿回家的。
皇后见到他时,内心还是很震惊,三年前那个不人不鬼的妹夫,如今容光焕发的站在她面前。
人为爱沉沦果然是有限期的。
自打她带走杜若琳时,就没想过和他再有瓜葛。
她没有切断杜若琳与她父亲的联系,也只不过是想安抚杜若琳,能够安心待在宫里。
三年都没出现的人,已经被她淡忘。
而今出现实属意外。
面对皇后,杜青临行礼过后站得笔直。
他不落座,他与皇后没什么家常可以闲聊。
此次来只是想让皇后兑现当初的承诺,只要自己看上去像个人样,就可以来接女儿回家。
他清楚让皇后放手不容易,他做好了与皇后周旋到底的准备,反正一条命,现在只为女儿活着。
他也知道,自己用了三年的时间才站在这里有点久。
可这三年对于杜青临来说,说长,好像经历了许多次生死。
说短,真像一场梦,眨眼间,三个秋冬轮转。
自从女儿被皇后带走,他的内心经历了无数次的挣扎。
他知道,为了女儿他要坚强勇敢的活下去。
人要活下去,首先就是要吃饭,吃饭才有力气长途跋涉,去京都接女儿。
可长期悲伤导致的厌食,没那么简单克服。
饭吃三口以后就开始反胃,呕吐。
他捂着自己的嘴强制往下咽,但是他的身体十分的抗拒,刚进胃里的东西,立马顺着食道返回。
呕吐的最后伴随着抽搐,几日的折腾让他更加筋疲力尽。
女儿不在家,他可以不用顾忌的在夫人的坟前待一整天。
今天又是坐到傍晚时分,夕阳沉入大地,月色侵袭,黑暗爬上杜青临的衣襟,越过他的肩膀,把他牢牢罩住。
管家在他旁边叫了他半天,他不应,就呆呆的望着夫人的墓碑。
上面的字是他亲手刻的,每一刀都划在他的心上,深入骨髓,融入血液,永生难忘。
他轻声唤了一声“婉儿。”
没有以往的轻轻回眸,微微一笑,他心里凉凉的,空空的,他闭上双眼,把自己与月光也隔离在外,但他还在人间。
阴阳相隔,无法得见,那我随你去怎样。
他相信皇后会善待若琳。
那么我去地府找你,重新相聚,轮回转世,相伴相随,婉儿,你要等等我。
管家看着老爷,瘦骨嶙峋,瘫坐在地上,摇摇欲坠,一股清风刮倒都不能再爬起来的样子。
不知道老爷还能坚持多久,自从小姐离家,他就不管不顾的折腾自己,一会儿拼命吃,像是想活下去,但又都吐了出来。
管家熬了些补药,一点一点的给老爷喂下去,勉强吊着一条命。
可现在又天天在这里经日晒雨淋,吹冷风,作践自己的身体,又像是随时准备随了夫人去。
管家仰天一叹。
安慰劝解的话,他已经说了很多,也知道老爷都当成了耳边风,吹过不留痕。
软硬兼施都不管用,只能陪着。
天越来越黑,远山进处都是坟塚,本来野外就比城里冷,此情此景更加阴森至极,管家也是仗着人多壮胆陪着老爷。
天黑了,自然要点灯才能没那么害怕,他让人把带来的灯笼都点上。
点点火光与远处的万家灯火连同天上的星星一起随风闪烁。
寒气跟着夜色蔓延,不能再等下去,是时候把老爷带回去休息了,人只要还能吃东西睡觉,就能活下去,这个家还不能散。
夫人临走前的嘱咐,小姐出门前说的等我回来,仍然在耳边。
管家上前半拖半拽的将杜青临提起来,杜青临没有力气挣扎,跟个纸人一样被下人们抬回去。
反正明早醒来,他还是会出现在这里。
他日日都在妻子的坟前迎接朝霞,晨露打湿他的衣服,也滋养着皇后种的虞美人。
也许是思念的人意志坚定,种子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杜青临已经在床上躺好,虽然浑身乏力,但却没有困意,眼睛闭上也一样清醒。
小姐走后的每晚,管家都会给杜青临焚香助眠。
没办法,不这样,杜青临不会入睡。
今夜杜家的生意有些棘手的事要他去处理,实在走不开,他吩咐下人来点香。
这盒香还剩最后一盘,下人在拿时不小心弄断,他没在意,把香拼好放进焚香炉。
后半夜时,断裂的香盘停止了燃烧。
杜青临迷迷糊糊,眼睛睁开一条缝,屋里漆黑,他转身想去搂住身边的人,扑了空。
她不在,那要去找她。
外衣都没有披一件的杜青临,游荡在街上,打更人起初以为守夜多年,终于撞鬼。
光听同行吹牛,今日他也要看看鬼长什么样子。
他屏息立正贴墙根站好,目不转睛的等着鬼逐渐靠近。
近在咫尺时,他拿起灯笼一看,这不是杜家老爷,杜青临嘛。
杜家有钱,人和善,为海城做了很多善事,在当地威望很高,人人敬仰。
可惜了杜夫人,去世太早,杜老爷大受打击,一直萎靡不振。
灯光下的杜老爷,眼神空洞,衣着单薄,走路跟个破风筝一样乱飘。
他有些不放心,迈着小步跟在杜青临身边。
他担忧的问,“杜老爷,这大半夜的出来,去哪里啊?”
杜青临没有停下,继续往黑暗里走,嘴里说,“去找夫人。”
打更人知道了,这是去墓地。
但是大半夜的穿这么少就往墓地跑,也没人跟着,真是危险。
打更人准备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杜老爷披上,夜深寒冷,出了城到了荒郊野外会更冷。
但是脱到一半迟疑了一下,自己这脏兮兮的破烂粗衣合适给杜老爷吗。
转念一想,不管那么多,杜老爷虽然身穿真丝里衣,可薄的骨头凹凸可见。
自己的衣服虽然旧,但大风吹不透。
他把衣服搭到杜老爷身上,见杜老爷没有抗拒,心里又一阵于心不忍,他竟然不嫌弃自己。
打更人回头望一眼街道,今日月光明亮,没有灯笼照样也可以巡逻,便对杜青临说,“杜老爷,夜里黑,您把灯笼也带上。”
杜青临嘴里说着,“好。”但是没有伸手去接打更人递过来的灯笼。
打更人只好把灯笼塞到杜青临的手里,嘱咐一句,“杜老爷,路上小心。”
杜青临说了声,“谢谢。”声音极小,打更人虽然耳朵没听见,但是看他的嘴型大概理解他说了什么。
打更人停下脚步,剩下的路他不方便跟着,还要回去交班。
他站在原地目送他往郊外走,摇头叹气,“可惜啊,可惜。”
每天都走的路,对于杜青临来说,凭感觉,闭着眼睛也能到。
他一路踉跄,来到墓地。
他把灯笼放到墓碑边上,照亮夫人的名字。
自己倚靠着墓碑,伸手摩挲着墓碑上的夫人的名字,嘴里说着,“婉儿,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求求你,来接我吧。”
他眼睛盯着墓碑,眼皮渐渐下沉。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他转头去看身边的位置,还是空着,摸了摸好似有余温剩下。
应该是自己心中的错觉,心里不免落寞,你还没接我走,难道你不想念我吗?
门外忽然传来阵阵敲门声,他懒得起身。
后又听到敲门人的声音,他很是意外,立即起身披上外衣去开门。
女儿若琳站在门口,仰着头对着他说,“爹爹,您可算起来了,我站在门外敲了半天。
您若是再不起来,我都打算让管家破门而入了。”
女儿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柔嫩可爱。
他赶紧俯身将女儿抱起,愧疚的对她说,“是爹爹不好,一直没有去接你回来。”
杜若琳歪着小脑袋瓜不明所以,“我哪里也没去啊?”
杜青临看着女儿,她头上发带特殊的系法,只有夫人给女儿梳头时才会这么系。
他问女儿,“你的头发是谁扎的?”
杜若琳更加奇怪的看着他,“爹爹今天是怎么了,净说些奇怪的话。
若琳的头发是娘亲扎的啊。
也是娘亲让我来叫你起床的。”
杜青临听到女儿的话,整个身子震颤一下,脑子里嗡嗡作响,什么?婉儿?
心中无数的问题,最后汇成一句,“你娘现在在哪里?”他要见到她,立刻,马上。
杜若琳笑得甜甜的,回答说,“娘亲现在在花园。”
也不等杜若琳接下去说什么,他抱着女儿往花园处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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