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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碧雪充满了愧疚。
他抬头看着母亲,想让她抱抱伤心的自己。
可他母亲只留下一句,“杂种就是杂种,一只养不熟的杂种。”说完转身就走。
他没明白,母亲为什么变的如此陌生,陌生的令他停止哭泣,陌生的让他觉得好冷,陌生的让他视线模糊,倒在雪地里。
他父亲赶紧把他抱回屋里,他发烧了好几日,偶尔清醒时,他在屋里搜寻母亲的身影,以前自己生病母亲都会陪在他身边,可这次他没有看到母亲。
他问他父亲,“母亲呢?为什么母亲不在?母亲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父亲你能帮我告诉母亲,我错了,我错了,不会再有下次……”
他父亲安抚着他,“睡吧,睡醒了病就好了。”
耗尽力气的他再次睡去,等病好了,母亲还是没来看他。
就算他跪在门前认错,母亲也不见他。父亲在房里劝母亲,“出去见一下吧,他病刚好,已经跪了一上午。”
“他爱跪就跪着吧,天生的贱种,改不了犯贱。”
“你不要这么说,怎么说他还是个孩子。”
“再小的白眼狼也终究会长大,我之前对他掏心掏肺的,可结果换来的是什么,是欺瞒,是背叛,现在即使停止,免得日后变成大狼崽子一口咬死我。”
“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啊。”
门外的李觅寒听得糊涂,这是在骂自己私自带回来的碧雪还是在骂自己,他不去想那么多,只想母亲的原谅,到了黑夜母亲还是没出来,父亲派人把身体虚脱的自己抱回屋里。
父亲坐在床边劝他,“不用再去跪了,时间久了,你母亲自然会原谅你。”
时间在一天天,一年年过去,母亲的态度只是变得更恶劣,看他的眼神充满厌弃,他母亲尽量避开和他见面,见了也是转身就走。
他还发现,外人面前的母亲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慈善,可一回到府里就又变的难以捉摸,时常因为一点小事就打骂下人,暗戳戳的说一些难听刺耳的话,“贱种”“白眼狼”这样的词汇频繁出现,想不明白缘由的他,就认为是自己的欺骗彻底伤透了母亲的心。
他开始活的小心翼翼,不允许自己犯错,在任何事上,他不能再惹母亲不开心。
因为他看到当外人夸赞自己时母亲会露出熟悉的笑容,他怀念那温暖慈善的笑容。所以他认定只要自己变的更好,那母亲早晚会冰释前嫌,原谅自己。
父亲被调到京都到宫中修书,一家人就都搬去京都。
他虽然靠父亲的关系进宫里当差,却因在众人里表现突出被兵部相中,在里任职,兵部尚书夸奖他,年纪轻轻沉稳干练,做事一丝不苟,从不出错,可谓前途无量。
现在他与母亲的关系还是不好不坏,也许是换了环境,也许是外人不断到母亲面前夸赞自己的年轻有为。
母亲现在与他在府里碰面时,不会转身就走,虽然表面还是一样的冷淡,但是也能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虽然全程无语,但也算是一个大的进步,这让他看到希望,只要自己不断努力,不断优秀,那一定能等到与母亲彻底破冰的那一日。
花倾月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对着躺在地上的乞丐说,“偷狗贼,倒是很能跑嘛,让我追出这么远,也算你有本事。”
她看到乞丐身上压着一只脚,顺着大长腿,看到它的主人,眼前的这位公子,身穿白衣,白袍,第一眼看上去文气柔弱,但仔细看眼里透着狠劲,乞丐已经被他打成这样还用脚踩着,花倾月猜想,他绝对是个不好惹的狠人。
花倾月只想要回自己的狗,可看他对着狗一副深情款款,眼含悲伤的样子,她决定,还是早点斩断这场人狗孽缘比较好,万一他看上自己的狗不还自己怎么办。
花倾月喊了好几声,“这位公子,麻烦狗还我,公子,公子……”
李觅寒飘远的思绪被拉回来,他把视线从小黄狗的的身上转移到眼前的姑娘身上。
她笑得天真烂漫,双臂伸向自己,满眼期待。
他一时有点错乱,她这是要过来抱自己吗?不对,她是要他手中的小黄狗。
李觅寒把狗放到眼前这位姑娘的手里。
花倾月欣喜的把狗抱在怀里,抚摸着它的头,“不怕,不怕,有姐姐我保护你呢。”感受到温暖的小黄狗也不再瑟瑟发抖,闭眼享受着。
李觅寒看着眼前温情的一幕,心里有一丝动容。
花倾月对他说,“多谢公子的救狗之恩,它叫大黄花,我叫花倾月,恩公叫什么?”
他回答说,“在下李觅寒,恩公不敢当,我也只是顺手,这乞丐,你打算怎么处置?”
花倾月才想起来地上还有个偷狗贼,“狗找到了,你也打了他,就当扯平。”
她俯下身对装死的乞丐恶狠狠的说,“就算再饿也不能打狗的主意,看你面生,应该刚到南市,南市有专门施粥的地方,味道还不错,要是实在要不到饭,就去那里,听到了吗?听到了就动一下。”
乞丐点下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她又说,“要是让我再发现你做偷鸡摸狗的事,我挑了你的手脚筋,把你扔到荒山喂熊。”
乞丐这次更加用力的点头。
花倾月动了动耳朵,听到哨音,对李觅寒说,“李公子,我还有事,今日欠你个人情,我住在南市的月清坊,如有需要到乐坊找我。”
花倾月抱着狗消失在汹涌的人潮里,李觅寒也转身往家走,他不需要报恩,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花倾月抱着狗再回到南市的小巷子,她想告诉那个小孩狗找到了。
可那小孩说,“这只狗不是月清坊当初买的那只,说嫌它太小,看着不凶,所以没要它,那个姐姐买的是那只。”
小孩给花倾月指了一下院子里一只体型较大面相够凶的狗,说是和怀里的这只狗是一胎生的,可那只比自己怀里的大两倍,确实更适合看门。
花倾月说,“没关系,既然我费了这么大劲把它带回来,就说明我跟它有缘,就它了。”
小孩说,“好吧,你喜欢就行。”
花倾月把狗带回乐坊,守卫把事先定做的链子给它套上,可那链子就算套在腰上还是大很多,还没等小黄狗走几步,链子直接滑落到地上,小黄狗坐在中间摇尾巴。
花倾月手摸着下巴,装作一副在思考的样子,“这链子好像做大了。”
守卫说,“不瞎都能看出来,好吗?你带回来的狗就不是我当初买的那只。”
“没事,链子尺寸改一下还能用。”
守卫说,“那你去改。”
“成,我去就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