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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崔礼礼没能回得了家。
被陆铮掳走,径直去了竹屋。
“国丧期间呢!要忍忍!”崔礼礼捂着领口,眼波流转,将陆铮说的话尽数奉还。
“那是说的圣人。”某人大言不惭地欺身上来,“我又不是圣人。”
还没走呢,这女人就开始盘算着他死了选其他人。陆铮怎么能忍?好歹装一下啊!
扯开她故作矜持的手,咬开盘扣,再隔着衣料邪恶地描绘起来。
崔礼礼咬着手指,几近沉沦。谁知,他竟抽身起来,取出一只小箱子,里面是玛德送来的各式玩意儿。
大大小小、金玉铜铁铺满了床榻,男人不怀好意地将这些玩意儿挨个试了一遍。由着她怎样求饶,他也不肯轻易罢手。
他埋在她颈间,低声问道:“最喜欢哪一个?”
崔礼礼方得了机会喘息,发丝凌乱地散在榻上,脸颊绯红,星眸里还有未褪去的潮意,嘴上仍旧不肯认输:
“我只喜欢真的。”
陆铮黑眸一沉,手臂收紧,将她圈进怀里,捉住她的手指,哑着嗓音在她耳边私语:“那我教你......”
“不行,不行,”崔礼礼又累又晕,只挣扎着要抽回手,“让我休息会儿。”
手又被捉了回去:“我快走了,走之前必须要好好教你,直到你学会为止......”
———
刚刚登基的新圣左丘宴,坐在清静殿中发呆。
连日理政让他有些疲惫。前些日子还在流连人间,如今却要定在这宫城中,甚至连偷偷翻墙去翊国公府也是不能了。
人人都知道他和谈时被长公主扣留,饱经折磨之后与韦不琛里应外合,抓住长公主押送回京。
人人都知道他身受重伤,一进京就晕倒了,就倒在城墙下。
元阳原本要进宫赴宴,也因此没有去,而是在府中照顾他。后来要走,又被他强留了下来。
元阳都在这里,那个女人总该有理由来瞧瞧自己吧?
根本没来!
他又不放心,让元阳递话给崔礼礼,拿着珊瑚珠串作要挟,她总要来一次的。
可还是没有来!
后来圣人驾崩,宫里宫外一阵乱哄哄,紧接着,就是传位诏书,举行国丧。又要准备登基大典,又要筹备兵马南下出海迎战。
他根本忙不过来。
那个女人仍旧杳无音信。
莫非是病了?
左丘宴有些烦躁地站起来,走到门边,看看还亮着的天,盘算着晚上有没有可能溜出宫去看一眼。
贴身的内官成了新的常侍,双手交叠,恭恭敬敬地走来行礼:“圣人,中书令许大人求见。”
左丘宴提起精神,坐回到龙椅上:“宣。”
许永周熬死了先圣,如今许家就剩下他一人,反而少了顾虑。
“圣人。”许永周跪在地上,显得无比虔诚。
“中书令有何要事?”
“老臣有一言,必须面呈圣人。”
“说吧。”左丘宴兴趣缺缺。
“镇南将军此次南下,圣人预备如何?”
左丘宴抬起眼皮:“什么如何?”
“如今陆家坐拥我大芮百万雄兵,一北一南,成夹击之势,圣人不可不防啊!”
左丘宴的桃花眼半眯起来,看向跪在地上的许永周:“怎么防?”
一朝天子一朝臣。许永周急于在新圣面前站稳脚跟,自是要多多展示自己的忠心:“微臣以为,圣人应急召大小将军回京。”
左丘宴沉吟不语。
忽而记起第一次见陆铮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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