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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
“云憬，你听我说，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存在，直到那天看到你母亲……”傅建军其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解释。
“你别再说了！”顾云憬使劲摇头。
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些残酷的真相。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是现在外面天气很冷，你先披件外套吧，你这样会感冒的。”傅建军很心疼她，脱下自己的外套就要给她披上。
只是他还没有碰触到她，顾云憬便后退一步，拒绝了他的好意。
“云憬……”傅建军有些受伤。
“如果你真是为我好，就让我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顾云憬说完，转身便跑走了。
现在，她什么人都不想见，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
期间，洪宝玲给她来过电话，她怔怔地盯着屏幕，直到自动挂断，她也没有接。
仿佛明媚的春天瞬间离自己好远好远一般，此时迎接她的是铺天盖地的冰天雪地，并且一眼望不到头，走都走不出去。
“云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是她每天都会听到却依旧让她心潮澎湃的声音。
她高兴地朝声源处看过去，傅斯年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
此时的他一席剪裁合体的深色系正装，暗纹领带。
她记得他今天早上说过他今晚要参加一个重要的国际会议，估算一下时间，这会儿那边的会议应该还没有结束，看样子，他应该是得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就从那边赶过来的。
他高大的身影立在寒风中，清风朗月般地站在她面前，让人觉得连这寒冷的天气似乎都瞬间温暖起来了。
“斯年！”看到他，顾云憬带着哭腔地喊出他的名字，起身就想朝他跑过去。
可因为她蹲得实在太久，她才刚一起身，就感觉到一阵晕眩。
好在傅斯年及时跑过来，将她娇小的身体搂进怀里。
“我来了。”抱紧她，他只是说了这三个字。
“斯年，他们说……他们说……”顾云憬紧紧地搂着他，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而今天她听到的那些话，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怕，傅斯年给她的答案会让她彻底崩溃。
“我知道，我都知道。”傅斯年亲吻了一下她头顶的秀发，语气里满是心疼。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这严寒的天气里待了多久了，她的全身冻得像是冰块一般，丝毫都没有温度。
听到他说的话，顾云憬抬起泪眼：“你……都知道了？”
“嗯，”傅斯年微点了下头，“爸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他知道了……
他全都知道了……
顾云憬瞬间紧张得不知所措起来：“那……你是怎么想的？”
既然他们存在着血缘关系，那么他们的婚姻就岌岌可危了，甚至法律上都不会承认，那张结婚证书也都变成了一张没有法律效应的废纸……
她紧紧地盯着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心跳也急剧地毫无节奏地跳动着。这种感觉，说是凌迟也绝对毫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