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辆车,因为琳达要为她补妆。

    杨光抽抽搭搭好会儿终于停止,想到最重要时刻还没有来,便擦干眼泪让琳达动手。

    她不能给杨家和靳家丢脸,更不能出什么叉子。

    迎婚车开出一段路后停了下来。

    杨光看向长官。

    靳成锐问前面的乔是怎么回事。

    乔看着一群学生稀稀拉拉的过马路,说了句没事,等他们过去就又起程。

    杨光在琳达给自己补完妆后,在等绿灯的时候对她说:“琳达,你能去后面陪陪我母亲吗?她现在一定很伤心。”

    这借口有点牵强,因为琳达不是个会陪老人家聊天的小棉袄,但她还是答应了。他们这对新人要独处,她还能在这里当电灯泡不成。

    靳成锐等琳达出去,看向眼珠乱转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的杨光,镇定的讲:“这里都有路控,我已经跟交通局勾通过,他们会注意这一带的情况。”

    靳成锐不想在婚礼上看到枪,可动用的关系及人员可不少,谁想在这么大的场合上翻出点花浪,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前面带头的乔,他发誓他从没有开过这么专注的车,虽然他知道两国民情可能不一样,却还是担心会有人出来捣乱,所以他格外的小心,并且把这当成是一次任务。

    可他防火防暴,却没防住大中国的人流。

    现在是五点整,距离良辰吉时还有六十分钟,而这个时候也正是朝九晚五人士的下班时间,顿时路上人多车多,各种塞车。

    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乔急得想骂娘。“靳,你们这里的交通真该整顿整顿。”

    “人口多,以为像你们那里,十几公里看不到人烟?”靳成锐习惯了,没有着急,因为多算的时间,一定能让他们在六点钟之前去到酒店。

    乔没法反驳,瞪着前面的长龙,想要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几分钟后,车队开始慢慢挪动,然后又停下来。

    这下前面好像出了什么事,许多人下车往前看。

    乔也跟着下车,跑到前面拨开人群,看到他们都在围着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的司机已经急得下了车,他拿着手机急切的喊:“是120吗?你们快派辆救护车来王府大道,这里有个孕妇要生了!对!快一点!”

    车里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在尖叫,那声音十分具有穿透力。

    乔看着也帮不上忙,干脆往回走把这事告诉他们。“可能需要多等会儿,不过反正都过不去。”

    这里离酒店已经没有多远了,甚至再过去一点都能看到酒店大楼,如果到五点半还通不了路,他们可以下车走路过去。

    杨光伸头看外面拥挤的车流,频繁看时间。

    他们停下来有五分钟了,那个孕妇的痛呼声远远传来,而紧急通道也被堵着,救护车即使到了也进不来。

    靳成锐看她坐立不安,勾住她下巴将她脑袋转过来。

    杨光一扭头看到刻意打扮越加帅气的长官,小心脏砰砰的跳起来。

    对视她纯澈眼睛的靳成锐,有些宠溺的讲:“想去就去吧。”

    “可是……”结婚见血不吉利。

    “这是我们重要的一天,却是别人平常的一天,而这一天对那个妇人和孩子同样重要。”

    “嗯!”杨光重重点头,拿出早准备好的小包,把婚纱脱掉换上白色连衣裙。换完后,她对不动声色挑眉的长官讲:“意外总是无处不在,不管是人为还是碰巧,有所准备总是好的。”说完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对她的谨慎,靳成锐想这是个好习惯,但是太累。他想让她在基地外的生活过得无忧无虑,和以前杨家小姐一样,可是似乎总不能如愿。他也打开车门,跟在她后面。

    杨光七拐八拐绕过车子跑到人群外大喊:“请让一证,我是医生,请让一让!”

    听到她的喊叫,围观的群众迅速让出路,还七手八脚的跟她说明情况。

    杨光一个劲的往里冲,看到大开的车门里痛不欲生的孕妇,和她身下淌出的羊水。

    杨光摸了摸她肚子急切讲:“你们谁帮我把她抬出来?孩子的头到了宫门口,等不及去医院了!”

    “快快,大家快把车子往旁边移一点!”

    “我车上有宝贝盖的毛毯,我去拿过来!”

    “太阳快要落山,我们快点把孕妇抬出来!”

    在这个艰难的时刻,陌生的路人都十分友爱,他们相互帮助相互奉献,在这一点上,中方的情操要比某些国家要好很多。

    除了一些车主,迎亲队伍的司机也都下来帮忙,因为他们不仅是男人,还都是军人。

    孕女很快被转移到宽敞的车外,杨光接过一位车主好心提供的外套盖在孕女下身,便对她讲:“女士,我有六年的医生经验,现在迫不得已我要在这里为你接生,请你相信我。”

    已疼得满头大汗,叫得撕心裂肺的孕妇,紧握住她手喘息的点头。

    得到她的同意,杨光用瓶装水洗了手,让她屈膝分开腿,告诉她如何用力。

    路人看她镇定的讲述要点,一边急得要死,有些人看到后面的婚车,在想谁家结婚这么倒霉,碰到这事。

    杨光什么都没想,心无杂念,在看到孩子的头着冠时提醒孕妇。“每次子宫收缩时候你用力十次,不要乱,相信我,眼睛看着天上的云,深吸口气闭在喉咙里,慢慢的用力往下压。”

    孕妇听到她冷静镇定的话后,按照她的步骤做,在每次宫缩前深吸气。

    这是位年青的妈妈,她敢于去尝试,也容易接受事物,又可能是肚子里的孩子让她不得不如此。

    总之在她的配合下,进行的还算顺利。

    杨光看到小孩的头部出来,立即用手轻轻托住他脑袋,同时鼓励妇人,让她把小孩自然的分娩出来。

    杨光没有剪断脐带,小心的检查孩子,用衣服把他鼻中的黏液擦干净,保证他呼吸畅通,便用路人提供的干净毛毯把小孩包住,放在他妈妈的腹部上。

    而躺在妈妈身上的小家伙动了一下,接着哇的响亮哭起来。

    他哭了,旁边的人却笑了,连同他的母亲。

    看到脸红红的皱成一团的小家伙,杨光长吁口气坐到地上。

    这是她接生的第一个小孩,如果放在以前她可能不敢这么做,因为会有顾虑,怕失败要背负一条生命的罪责,而刚才她只想着如何能让孕妇顺利生下孩子。

    在这时,前面的道路终于疏通,救护车开了进来,把妇人和孩子迅速的抬上车。

    众人在救护车远去,才想起感谢那个医生,可他们转头就没看到人,只见那阵容庞大豪华的婚车从左侧的通道开过。

    但是人没看到,这不防碍他们的谈论。

    “那个医生好像很小啊,这么小就有这么份胆识,绝对是个人物。”

    “你们有没有看到她的妆容?她的发型和那皇冠有点像是新娘耶。”

    “不可能吧,新娘子哪会来见血,多不吉利。”

    “这个不好说,他们是医生,救起人来可不管初一还是十五。”

    “行了行都走吧,别堵住马路……”

    靳成锐在大家都看着妇人和孩子时,把懵掉的杨光带走,坐进车里让乔继续前进,就接过李诚递来的毛巾把她手上的血擦干,同时让琳达做好准备,进行今天的第三次补妆。

    杨光手上和裙子上都沾了血,他们在临近的宾馆里做了清洗。

    而现在,距离婚礼只有二十五分钟。

    贝司把微有些凌乱的发型重新打理好,就帮她把婚纱重新穿上。

    当杨光洗了手穿好婚纱,琳达的妆还没有补完,只能上车再接着补。

    再次重新起启的婚车,这次加快了速度,绕过错综复杂的马路,朝前面不远的酒店开去。

    当婚车停到酒店大门的最后一刻,琳达也做完最后一道工序,把口红收起来就讲:“你们可以下车了。”

    伴娘和伴郎已经在车外等着他们,附近围观的市民伸长脖子想看新娘子长什么样,记者更是蜂拥而上,快门声咔嚓咔嚓的响个不停。

    李诚在收到首长的示意后,下车替他们开门。

    靳成锐看向女孩,向他伸出手。

    看着眼前宽厚、有力、修长的大手,杨光似听不见其它的声音,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眼前的长官是真实的。她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拳,抬头看到他深邃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的黑色眼睛,没再犹豫,把手放到他的手里。

    在保镖挡住凑上前的记者、在伴郎伴娘的等待、在市民的期待下,靳成锐紧握着杨光的手下车。

    站在酒店前,穿着军常服的韩冬看到他们,向后转身,对呈两列背对背站着的厉剑他们有力嘶吼:“向后转!向中看齐!”

    厉剑、徐骅、刘猛虎、陈航、高博和晨曦唰的转过身,他们左手握着军刺,目光如炬的望着对面的战友,一脸的庄严肃穆,那气势,那军姿,瞬间成了一道漂亮的风景线。

    随着韩冬的一句:“军刀拱门!”六人唰的同一时间拔出军刀。

    杨光只听到“锵”的一声,那清亮的出鞘声,真是非常的好听。

    看到熟悉的战友,看到在灯光下折射出光芒的军刀拱门,杨光笑起来,和长官一起走上阶梯,微低头在鲜花飞落下穿过拱门。

    杨光挽着长官的手,看着军刀拱门前方的父亲,这一刻她没有哭泣,她在想:以后不管是什么路,她都会同长官走下去,而长官也会是一样,所以父亲你不用担心我,脱离你们的羽翼,我一样能翱翔。

    韩冬在他们过去后低吼:

    “收剑!”

    “向后转!”

    “解散!”

    进到酒店大门,靳成锐暂时把杨光交给了杨父,他和伴郎走了另一边。

    杨光扭头望着他们走远,抱住父亲傻笑的讲:“爸爸,妈妈也到了哟。”

    在杨光他们一大家子上电梯时,靳成锐和庄秦还有乔已到了宴会现场。

    现在距离婚礼正式开始,还有五分钟。

    虽然有点匆忙,但好在一切都在掌握中。

    萧川看到匆匆走进来的靳成锐,对旁边的夏玲讲:“玲,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

    “好。”夏玲今天的行头可不低,黑色的晚礼服,配上闪亮的钻石,可以说是明艳动人,给萧川赚足了面子。

    萧川虚应着别人的赞美,和她走到边上的沙发,坐下来就独自喝着香槟,脸上商业的笑也淡了许多。

    “川,你是累了吗?”看他似乎精神不太好,夏玲关心的问。

    萧川摇头。“我没事,可能只是有点饿。”

    “我帮你去拿点甜品。”现在他可是自己的金主,当然得伺候好了。夏玲说完就走向长桌,拿着一个小纸碟开始选吃的。

    在她拿第二块的时候,婚礼便开始了,主持人开始在台上说话,同时也响起了结婚曲。

    夏玲抬头,看到围满人的舞台上,走上一个穿着婚纱的耀眼女孩。

    看着她背影,和舞台中间的靳成锐,夏玲愤怒的捏断了塑料小勺,勺子上的蛋糕沾了她一手。看到手上的蛋糕她更气愤,走向垃圾桶就把手里的东西发泄似的扔进去。

    可是这样做并没什么用,只会让别人看笑话罢了。她强装镇定,在转身时看到旁边花瓶里的东西时顿住了。

    这个大花瓶子只有半米高,里面插着含苞待放的梅枝,有几朵盛开的花朵还散发出阵阵清香。

    萧川见她注意到花瓶,在服务生那里换掉空掉的酒杯,重新端起酒杯走进人群。

    杨光一进来就注意到这里大多的花全部被梅花取代,可还未等她来得及走近,就被父亲带到了舞台前,在看到司仪在说大段祝词和上面的长官时,才想到:啊,原来这才是开始。

    看到走向新郎的新娘,底下的人纷纷赞美,不断有人向杨家和靳家二老说恭喜,连杨健也收到相熟朋友的祝福。

    “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等他们下来亲自对他们说?”杨健一只手肘撑在桌上,望着台上的妹妹走向另个男人,心里微微有些涩意。他“照顾”了十几年的妹妹,就这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这种感觉真他妈太不爽了。

    赵传奇同样心情低落,喝着闷酒讲:“健哥,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客套话而已。”

    “谁要跟他们客套了,好像来庆祝我妹妹离家出走了一样。”

    “她是出嫁。”赵传奇无奈。不过他知道杨健就是这性格,不然以前杨光也不会跟他不对头。

    杨光在父亲不舍的叮咛下,捧着鲜花上台,她一步步走近前面这个将要共渡一生的男人,直到站到他面前,看着他刚毅的俊容,在司仪说交换戒指,她才敢确认这是真的。

    从开始到现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而她甚至是在写请帖的时候才知道具体时间。戒指、婚纱都是他替自己选好,场地及伴娘都是他在安排,这一切仿佛都与她无关,她一直在想,这可能是她做的一个梦,只是梦镜有点长,过于真实。

    看到台上相互交换戒指的新人,夏玲眼里暴发出强烈的憎恶。如果不是因为她,和靳成锐结婚的就会是她,而如果有靳家的帮助,她们夏家就不会垮台,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夏玲双目赤红,她拿起花瓶里的手枪瞄准那个女人,在她还没扣上板机,就被突然窜出来的人夺去。

    她被两个穿着西装的士兵带走,陆龙拿着枪扫视宴会中的人,看一个人往这边看后,把枪扔给陆朔。“去好好查下。”

    “是!”

    陆朔把枪装进密封袋里,然后很自然的揣进大衣的口袋里。

    这次的婚礼不只是海、陆、空三军,同时还有血刺特种部队的。他们一起执行过漠河任务,彼此之间都有了较深的情谊,所以杨光提议给他们送张请帖,他们能不能来另外再说,只是没想到血刺不仅来了,还是来的指挥官及他们牛逼的机械师。

    而下面发生的事,影响不到台上的人。

    靳成锐拉起她迟钝不敢伸出来的手,轻轻的把戒指戴进她无名指上,握着她的手低声讲:“杨光,如果你为我戴上它,我便送你一份礼物。”

    杨光看到手指上泛着漂亮光泽的戒指,抬头看他,接着什么没说的迅速拿起盘里的戒指就套他手指上,似怕他溜掉般。不用礼物,我会主动将你套牢。

    “现在请新郎亲吻新娘。”司仪一句话让下面的人为之起哄,连那些长辈都跟着笑起来。

    杨烈眼含泪花,他低头眨着眼睛,掩饰性的把眼泪擦掉。

    靳腾松了口气,感叹。“生女儿好,可是要看着她出嫁,看着她离开家,真是让人心里空荡荡的,啧,不是滋味。”

    “滚你的面包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告诉你,要是哪天我女儿回来告状了,我一定一枪嘣了靳成锐这个小兔崽子!”

    在杨烈的狠话中,宾客们欢呼起来,年青的还大喊着吻久点吻久点。

    靳成锐亲了她下,在她耳边了句话,三个字的。

    杨光听得面红耳赤,可能还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有关。

    “礼成!”司仪宣布这对新人结为妇夫,然后在新郎的示意下,对他们讲:“时间有点晚了,请大家开始就坐用餐,享受美食。”

    靳成锐抱着杨光下舞台,走向杨家和靳家亲人的那桌,还没坐热椅子便去轮桌敬酒。

    在敬到一半时,一个人跑来,在靳成锐耳边说了几句。

    靳成锐脸色突变,看向一脸笑容的女孩。

    杨光感到什么,看他神情有些担心的问:“长官,发生了什么事?”

    靳成锐罢手让那人走,搂住她肩膀。“没事,怎么会有事,杨光,敬完酒后我让人送你早点回去,你可以抓紧时间睡一觉。”

    杨光:?

    杨光不明白长官什么意思,不过她确实累了,自吃过早餐后她就没过吃饭,中午因为没胃口加上化妆,她只吃了一点面,还好她没上台之前吃了点东西,不然这轮酒敬下来,她非得失态不可。

    敬完长辈那一代的,接下来便是富商和那些个大少。

    杨光转到下一桌看到只有萧川一个人,微微有些奇怪。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夏玲。

    对夏玲来参加婚礼杨光没有太大意外,之前长官将她列入黑名单,但是这个女人她总会想办法进来,比如她当萧川的女伴,他们就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将两家人的关系搞僵。

    “这个萧川是什么人?”杨光走向他们时,低声问旁边的长官。

    “萧家以前跟靳家交情不错,是父亲要宴请的人,不过是他爸爸。”

    杨光明白的点头。萧川是替他父亲来参加婚礼的,想必须那位萧父已经打算让他继承一切了吧,才会让他来这里增加一些人脉。

    萧川看到他们,异常热情的拿起酒杯率先讲:“靳大少,恭喜恭喜,娶到这么漂亮的新娘子,你可要好好护着。”

    听到他开了头,顿时这一桌的人都跟着调侃起来。

    他们这一桌坐的都是年青子弟,说起话来没有什么顾忌的。

    靳成锐下颔微扬,视线扫了他们圈,配合的讲:“会的,一定让你们都看不着。”

    “哈哈,难得看到靳大少愿意搭理我们,哥们,今晚我们要不要和新郎官不醉不归啊?”萧川笑着问其他人。

    这些富家子弟自然是应合的,一个个热情高涨的跟着参合,但他们都没有人敢去拉靳成锐。

    杨光想原来长官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也是这么有威信和高冷的。

    靳成锐不是虚与委蛇的人,直接拒绝,在他们尴尬的笑容中扬长而去。

    杨光眼角往后扫,看他们一脸吃到鱼刺的样,抿嘴笑起来。

    “靳大少,你不能就这么走了。”萧川拿着酒追上来,傲然讥诮的举起酒杯。“这是替我哥哥敬你们的,祝福你们百年好合。”

    他哥哥?杨光挑起眉来。

    靳成锐看着他挑衅的笑,剑眉微皱。

    看到他想起来,萧川不避讳的讲:“很可惜他死掉已经五年了,不然他一定会想来参加你的婚礼。”

    “这杯酒我喝了。”靳成锐一口把杯里的酒喝掉,示意了下空掉的酒杯就带杨光去下桌。

    萧川的哥哥叫萧雄,以前和靳成锐一起去的美国,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来,以前这两家人的关系有多好,只是去到美国后,由于两人的成绩差距大,在靳成锐选入海豹队时,他还在学校读书,后来进了游骑兵,在一次联合作战中牺牲了。

    这事说起来跟靳成锐没多大关系,关系在于萧雄是和靳成锐一起去的美国,而那次战役靳成锐也其中,萧家的长辈虽然嘴上不怪,心里还是有些想法。

    萧川这次在婚宴上放置枪械,不是想要杀谁,只是想让这场婚礼不那么完美罢了,当然,即使夏玲枪法好真杀了谁,那也不关他的事。

    杨光好奇长官和他哥哥的事,不过这些私事她觉得应该让他主动告诉自己,她问的多了好像挺招人厌的。

    两人花了不少的时间敬完酒,靳成锐没有让她回桌上,给她拿了点吃的就讲:“我叫个人送你回去。”

    有了六七醉意的杨光,懵懵的点头。她能喝一点酒,可是刚才喝得太多了。

    靳成锐搂扶着她,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正在他打算叫杨健陪她时,门口传来一阵轰动。

    在无数人的惊讶、感叹、议论声中,杨擎穿着作战服走进来。

    他鞋子上沾着泥,肩上的作战服被什么利物划破,幸好没见到血,手上戴着战术手套,头上戴着头盔,耳塞被拔出耳朵垂在肩上。

    杨光看到他浑身一震,刚才那点蒙胧的醉意全消了,她望着像超级战士向她走的大哥,嘴巴笑得咧到耳后去了。

    杨擎看了眼靳成锐,对杨光讲:“大哥来晚了。”

    “不晚不晚,我们还在这里。”扑过去拉住大哥的手,杨光想带他去父母那里。

    杨擎没动,视线一扫,看着不远的服务生。

    服务生有些慌乱和激动,走到他面前刚想问他有什么需要,就见他拿走了一杯酒。

    杨擎向靳成锐举杯示意,然后一口干掉便讲:“祝福你们,我还有事先走了。”

    靳成锐颔首,把拉着他不愿意放手的杨光拉过来。

    杨擎把酒杯放到服务生手里,转身走了。

    杨光望着他的背影,虽然很不舍,但也知道大哥能来喝杯喜酒就不错了,而且在任务期间喝酒还要背处分的。

    杨擎是刚从国外回来,直升机就停在这楼大厦的天台上,虽然他从降落到起飞没有超过三分钟,却是极大的违法了部队规定,况且他们执行的又是保密任务,要是走漏了风,这个后果足可以结束他的军旅生涯。

    不过他想着,如果这个婚礼他不去下的话,他一定会有遗憾,要处分要怎么的,回去基地再说。

    杨健看到大哥,走过来想跟他说两句的,结果还没开口他便又走了,暗想他们三兄妹要见一面,咋跟见总统似的那么困难。

    “杨健,能帮个忙吗?”

    “当然,妹夫。”

    靳成锐:……

    杨光:……

    哈哈,看长官黑沉的脸色,杨光在心里憋笑,觉得肠子都快要笑抽了。

    靳成锐平静的讲:“送一下杨光。”

    杨健看了眼脸蛋红扑扑的妹妹,想怪不得他要找自己送,现在她这幅样子简直就是让人犯罪。他没犹豫答应,和新娘子率先离席。

    靳成锐等他们走了才回座位,还未座下便被长辈们追问杨光了哪去。毫无疑问,如果杨光跟着他回来,一时半会肯定走不了。

    在新郎官应付宾客时,和杨健下楼的杨光看到韩冬他们,惊讶讲:“你们怎么不上去吃东西?”

    韩冬站起来,替她打开车门。“我们刚才已经吃过了,杨光上车,我们送你回去。”

    “我有二哥送,你们都上去吧。”

    韩冬看向杨健。

    杨健把她塞进车里。“我喝过酒,不能开车。”

    那好像是得有个开车的。杨光点头,脑袋有点混乱,在出了市区才知道后面还跟了辆车。

    在婚礼上发现枪械,虽然及时制止,还是谨慎小心一点好。

    杨健看着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女孩,感觉很奇怪。明明靳家跟杨家没隔多远,明明都在帝都,以前他们也很少见面,都呆在各自的部队里,可是现在她一嫁人,就感觉她不是自己妹妹了一样。

    不对,不管如何她都是自己的亲妹,只是多了个疼她的男人,把她从他和大哥的世界拉出去,由另个男人保管了。

    “你们在下面等着。”到了海边别墅,杨健抱起睡过去的女孩进去,找到主卧室。

    把女孩放到床上,杨健把房里的暖气开了,又把被子给她盖上才有空打量这个房间。

    似乎还不错。看到落地窗,他打开一点,看到外边平静的大海,想至少这个妹夫不会让她受苦。

    妹夫?嗯,这个称呼真是极好!

    杨健呆了几分钟,在房里温度升高后把暖气调低,然后关上门离开。

    累了一天,又喝了点小酒,杨光睡得很好,就是在后半夜的时候感觉有点热和渴,因此迷糊中感到一股温凉的东西流进嘴里,她有点贪婪的吸吮着。

    靳成锐喂她喝了几口水,在她仰起头不断索取后,把杯子放到床头,扣着她后脑勺重重吻了下去。

    突然感觉被什么压住的杨光,有些不适的扭动,想挣脱压制朝床的另边爬。

    她脸蛋白里透红,被水滋润过的唇像孩童一样鲜嫩红润,没有小披肩而裸露出的肌肤因酒多酚的原因,像渡了层粉色的蜜般,散发着无法比似的诱惑。

    靳成锐握住她的手,被体内不断升高的猛烈热潮席卷,让他呼吸变得急促,快要无法掌控他的大脑所发出的各项指令。

    杨光是被他吻得快要窒息,才从溺死的边缘挣扎起来。醒来后看到是长官的她顿了顿,便更加热烈的反击回去。

    紧贴着的唇相互碰撞里,探进彼此口里的舌尖,仿佛两头争夺领土的成年狼,不顾一切宣泄着自己的体力,残暴而狂乱地撷取着对方蜜津。

    在这场逐角中,靳成锐最终取得绝对的胜利,他压制住她纤细却充满暴发力的双手,蹂躏着她无法反抗的唇舌。

    似波涛汹涌海浪般的吻,将杨光的氧气吸取殆尽,让她几近窒息。

    这是一个令人疯狂的吻,杨光感到意识逐渐抽离自己,可长官的下一个动作让她唰的睁大了双眼。

    靳成锐与之前反差极大的亲了亲她红艳的唇,手穿过她背部将婚纱的拉链拉了下来。

    刚才纵容自己的杨光,这一下不禁有些后怕,同是她又有些期待。在她难以决定和也决定不了的情况下,她索性闭上眼睛,将理性和思想全交由长官。

    (以下省略一千字)

    次日杨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高过落地窗,半合的窗帘外边,蓝色的大海一层编织着一层浪花。

    想要起来的杨光刚撑起身,顿时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叫嚣着疼痛,让她不得不趴回去,瞅着墙壁上的钟愤愤的想:凶手呢?!

    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和手上的戒指,杨光发现身上还是光溜溜的,便动作温柔坐起来,把床尾的睡衣勾过来。

    现在房间里很整齐,被子很平坦,如果不是她身上的吻痕,看起来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噢不对,被子弄脏了。

    下床的杨光看到那殷红干枯的血迹,老脸一红,把床单拉出来又困难的把被单拆出来,便抱着它们去洗手间,把它们一股脑的全塞洗衣机里。

    “我以为你要睡到中午。”上楼的靳成锐看到从洗手间出来的女孩有些意外。

    杨光详装淡漠,镇定的从他身边走下去,爷们似的讲:“没那么严重。”

    “啊!——”

    在她的惊呼声中,靳成锐一把抱起她往上走。“既然如此,再继续如何?”

    杨光脸色一下白了,刚才的镇定全无,挥拳踢腿的想挣脱出来。

    反抗一阵见没效,她愤愤的放起狠话来。“靳成锐你放我下来,你再敢来一次试试!”

    “不然如何?”

    “我咬你!”

    看到离卧室越来越近,杨光真的害怕起来,指控的讲:“我现在浑身都疼,你就像头野兽,你看我身上都被你弄青了,长官,你放过我好不好。”哭啊哭啊,再来继续做,她觉得她会死在床上。

    见她把袖子拉起来,露出布满吻痕的手臂,还有因为挣扎而微微敞开的睡衣底下的风景,靳成锐下腹一紧,真想把她按回床上再做几次。

    当然,只是想想。如果真这么做,她似乎也不能怎么样?

    靳成锐在她装可怜求饶的时候,越过床,打开玻璃门,把她放到阳台里的摇椅上。“我们今天在这里用餐。”

    杨光:……

    “你先等会儿,我去拿早餐。”靳成锐说完就进走房里。

    面对大海的杨光面孔扭曲,然后站起来走到边上,瞅着下面涌动的海水。哼,她决定不理长官了,她要冷战?!

    “过来吃饭。”

    有力的、威严的、充满男性魅力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像一道电流嗖的下从背后窜到头顶。

    杨光抿着嘴高冷的转身,坐到摇椅上,拿起碗小米粥就吃起来。饿着是自己的,吃的是他做的,为什么不吃?

    看她小脸崩得紧紧的,靳成锐哼了声。

    杨光拿眼角看他。哼什么哼,就知道欺负她,现在他们是平等的,不是长官和大兵。

    “你还受委屈了?说说吧,如实交代,是不是你拿我户口本去登记结婚的?”

    杨光:!

    东窗事发了!

    杨光眼珠一转,伸脖子把粥吞下去便咧嘴傻笑。“长官,今天的粥真好喝。”

    “杨少尉,回答我上面的问题。”

    “这个嘛……”杨光慌乱不已,放下碗,低着头,数手指。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长官!杨光欲哭无泪,想现在抱大腿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啊。“那个,好像是我干的,呵呵……”

    “呵呵,很好笑吗?”靳成锐挑眉,冲她勾勾手指。

    杨光立马扑过去,如果她是豆豆,肯定还会摇下尾巴。

    靳成锐把她抱怀里,头抵在她肩膀上,望着远处似无尽头的大海。“说吧,准许你解释。”

    似乎没有感到他的肃杀之气,杨光没刚才那么害怕,可是后背还是挺得直直的。她想了想,把罪过都推到夏玲头上。

    “长官,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多着急,动用了所有关系才把婚令压后,那时就怕你被人抢跑了。”既然是解释,就要把自己说得可怜,把对像捧得高高的,反正事实也没差多少。

    “你觉得长官是那种人?上面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那个时候你就像个冷漠的国家机器,除了部队像是什么都不在乎。”

    那个时候他确实不在乎,在知道上面要他与夏玲结婚的消息,都没太在意。靳成锐没反驳,听她抱怨,心情不尽越加明朗起来。

    说到夏玲,杨光有点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因为她想偷偷与长官你结婚,生米煮成熟饭,我才不会在成人礼上,还要耍手段和你登记结婚。”

    “说么说来,你是很早就爱上我了?”

    “废话,这还用问,结婚可不是儿戏。”杨光肯定的说完,才发现自己被他忽悠了,便闭着嘴巴不再说话。

    靳成锐听到她坚决的回答,忍俊不禁的掰过她脑袋,吻住她柔软的唇。

    她嘴里还有小米粥的香味和丝丝的甜意,靳成锐轻轻的吸吮着,没有着急。

    扭头的杨光有些不舒服,可又被诱惑的不想结束这个吻,有种饮鸩止渴的刺激感。

    渐渐的这个吻有些不可收拾。

    一个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一个是初尝*的少女。

    这吻着吻着,双方都变得饥渴起来。

    靳成锐手伸进她睡衣里,在她耳边粗重低沉的讲:“在这里如何?”

    杨光眼睛瞥到后面的大海,反应不禁更强烈了。

    这次不仅是在阳台,后面还重新转移到了床上。

    杨光觉得这有些疯狂,却抗拒不了。

    最后实在是她体力欠佳,肚子饿得叫起来,才有气无力的讲:“长官,我要吃饭。”

    “冰箱里没食材了,出去吃。”

    “不去。”

    “那就继续。”

    杨光直接一脚踹他身上,愤怒的吼:“都天黑了,你快去给我弄晚餐!”

    靳成锐穿好衣服,又帮她找了件。“乖,快点换上,我们去外面吃。”

    杨光:……

    **

    在过了几天休闲安稳日子后,杨光他们收到一个快递,里面是把手枪,及手枪来源。

    这把手枪是陆龙给他们寄回来的,他让陆朔查清楚后,过了段时间才寄给他们,原因是他们新婚燕尔,让他们暂时不被这些事打扰,不得不说陆中将到底是过来人。

    “萧川?”看到信后面的名字,杨光疑惑的皱起眉。“长官,这个萧川好像对你充满敌意。”

    “跟他哥哥有关。”靳成锐把事情告诉她,没有太在意。“萧川勾不成威胁,他只是想制造混乱罢了。”

    “但现在我想我们得去找他。”这把手枪跟伊格娜恩依诺村里暴徒使用的枪械是同一个来源,枪柄上都有HAs的标志。

    靳成锐把枪装进纸袋里,扔给她。“拿着,我去开车。”

    “是!”

    杨光把袋子夹腋下,出去时照了下镜子,看到没哪里有问题才走。

    开车来到萧氏企业的大楼下,靳成锐停好车和女孩一起进去。

    今天靳成锐穿的是件黑色的大衣,杨光是件灰色的,装扮有点英伦风,而气势却有点像美国FBI那般气势磅礴、威风凛凛。

    他们两个一走进玻璃大门,就引起前台小姐及保安的注意。

    而靳成锐和杨光两人面无表情的从他们面前走过,进入电梯。

    杨光刚才没有注意到别人的变化,她板着脸是在想事情。

    进入电梯后,杨光看着上升的数字问靳成锐。“长官,我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告诉我们。”

    “先初步交涉了再说。”

    “嗯。”也只能这样,总要对目标有所了解,他们才好展开下一步。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萧氏的楼层,杨光走到前台,对前台小姐讲:“我们找你们萧总。”

    前台小姐看到他们惊讶了下,然后礼貌的问:“请问你们有预约吗?”

    “你告诉他,就说靳大少和靳夫人有事找他。”

    这口气像是警察查案似的,靳成锐撇了她眼,对她的那句自称很满意。

    确认他们的身份,前台小姐给总经办打电话,问BOSS是否见他们。

    “是,好的萧总。”前台小姐挂掉电话,伸手往左边示意。“两位里边请。”

    杨光跟着她走,没多久便到一扇贴着总经办三字的门前。“萧总就在里面,两位请进。”

    走进前台小姐打开的门,杨光看到坐在老板椅上的萧川。

    “两们位真是稀客,今天怎么想到来我这巴掌大的小公司了?”萧川没起身相迎,也没有请他们坐,像是那些欠人薪水就是不给的黑心老板,只是这个老板有点帅。

    靳成锐径直进去,坐到红木椅上开门见山的讲:“萧总,我们来找你了解点事。”

    他用的是肯定词,好像知道他这里一定有答案,现在不过是来要而已。

    萧川望着他,然后扫了眼杨光,好奇的问:“靳大少想了解点什么?据我所知你从不参合商业上的事,我们之间怕是没什么好聊的吧?”

    “我们来聊聊这个。”杨光把纸袋扔他桌上,跟他明说。“我想萧总应该认识这个。”

    萧川从纸袋里倒出枪,没什么激烈反应,只是多了分防备。

    “萧总,你让夏玲成为你的替罪羔羊,以为杨家和靳家会不知道?我们可以不计较你这次的事,前提是你告诉我们这把枪哪里来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萧川的冷静有些出呼杨光的意料,看他像是还有后路的样子,自信的讲:“父辈的交情只是父辈的,更何况你还企图破坏他们女儿和儿子的婚礼,你觉得久未联系的这点交情,有多少份量?”

    杨光在来的时候都调查好了,包括萧氏的一切情况,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想即使父辈们不为难你们萧家,你们萧家想要在亚太市场持续发展似乎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杨光肯定及明了的告诉他。“你可以选择不说,看着萧氏在你手中一点点衰败,反正到那个时候萧老爷子也看不到了。”

    萧川听她运筹帷幄的说出这番话,眼睛一沉,余光看向旁边的枪。

    他讨厌被威胁,尤其是被女人威胁,她像个一无所知的孩子,仗着厚实的背景在他头上指手画脚。但是如果他那么做了,不仅是自己,连整个萧氏都将会不存在。

    手握成拳,萧川重新正视他们,不甘下风冷傲的讲:“我告诉你们,我有什么好处?”

    杨光耸肩。“我们不是来跟你交易的。”

    “从来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不是吗?”萧川望着靳成锐。“靳大少,你说是不是?”

    靳成锐平静的讲:“我们不想浪费时间,萧总如果不想说,我们会把枪以及夏玲交给萧老爷,我想到时他会给我们一个想要的答复。”

    萧川也倏的变得凌厉。对视一阵后,他从抽屉里拿出张纸,狠狠的写下一串数字,再用力的把它推出去。“这是那个人的电话,其它的我不知道!”

    看到他配合,杨光终于露出个笑,拿起纸看了眼电话号码,就对他讲:“谢谢萧总,这把枪你留着玩吧。噢忘记告诉你了,这枪没有子弹。”

    靳成锐看了眼愤怒的萧川,跟她出去时转身告诉他。“萧川,你哥哥是英雄,他在临死前让我替他带句话给你。”

    萧川一下变得慌乱,防备的望着他。

    “他希望你也是英雄,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孩。”

    留下房里年青的总裁,靳成锐和杨光扬长而去。

    在坐到车里的时候,杨光好奇的问:“长官,萧雄真这么说过?”

    靳成锐斜了她眼,严肃的讲:“没有。”

    杨光:……

    “把上面的号码发给中情局,我们要马上知道结果。”

    “是。”

    针对漠河事件,现在中情局专对阿尔法军火商成立了专门的分析小组。它们在收到杨光传去的电话号码后,立即锁定该号码,在短短几个小时内知道了他的大概信息。

    看到信息时,杨光他们正有海边别墅享受着晚餐。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内容接着吃饭,直到饭后才说。“长官,这个人是我们的通辑犯,叫王成,据上面说是个冷血杀手。”

    “有多冷?”

    “不知道。”杨光没反应过来这是长官的调侃,说完便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不过要装就要装到底,她决定无视这个问题,继续往下讲。“现在他还在帝都的酒店里。”

    “名字。”

    “皇冠大酒店。”

    这么快就有了这样切确的地址,不得不说中情局也是蛮拼的。

    不过拼的也不只有他们。

    杨光把手枪别在腰后,再次坐上车后抱怨的讲:“长官,为什么我们婚假还要做这些事?”他们还没有去渡蜜月!

    “碰到了就顺手解决。”靳成锐面色沉静,对这事没有在意。蜜月,以后有空再补。

    杨光嘟囔。“这又不是拔萝卜,随随便便就能搞定的。”

    靳成锐安慰似的揉了下她头,给她找点事干。

    杨光按照命令,向中情局的人提了几个要求。

    在她拿到大楼的透视图时,靳成锐也把车停在了皇冠大酒店的楼下。

    杨光拿出一张假身份证到前台,熟练的讲:“刚才订的套房。”

    “王小姐你好,这是三十五楼的房卡,你请拿好从左边的电梯上去。”前台小姐很快核对好信息,把房卡和证件一并给她。

    杨光道了谢,和大爷似的长官上去。

    站在敞亮的电梯里,杨光瞧着前面镜子里的两人,皱起了眉来。“长官,我怎么觉得,我是你的跟班?”

    “难道不是吗?”

    杨光:……

    好像没错。

    她想了下,发现问题所在,瞅着他侧脸掐媚的叫了句:“老公……”

    靳成锐露出不常见的笑,伸手把她楼进怀里,在到了后和她一起出去。“以后就这么叫。”

    “想得美。”杨光高傲的一扬头,挣脱出他怀抱,就走进她订好的房间。

    靳成锐关上门朝窗户走,对杨光讲:“外面没有路,出口除了门就是通风口。”

    “我想他们那些杀手肯定喜欢走不寻常路。”杨光望着排风口发表个人意见。

    “高调的住这种五星级酒店,我想他不是对自己实力太过自信,就是非常懂得享受的人。”

    “我宁愿选择后者。”

    靳成锐把消音器装到手枪上,听到她过于天真的话,想她在军营呆了这么久,执行过无数次任务,怎么还这么天真?

    咔搭一声,靳成锐利落的装上弹夹,平静的讲:“我想他两者都是。”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破门而入?我们可没带爆破板。”

    “有个最简单的方法。”靳成锐向她伸手。

    杨光疑惑的把手给他。

    靳成锐搂住她肩膀就出房,走到对面的房间,敲门。

    敲门?

    杨光惊愕。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谁?”

    在杨光忐忑的等待中,一个充满戒备的声音传出来。

    靳成锐向她挑了下眉。

    杨光气势大减,急躁的讲:“先生,我SSS牌手机忘记带充电器了,请问你可以借我吗?”说完杨光暗想,人家明明就是老虎,为什么非要她装猫?

    听到是个女人,王成迟疑了下,迅速把摊在地上的纸全塞进密码箱里,随意扣上后拿起床头的充电器出去,在开门前他还谨慎的从猫眼里看了眼。

    杨光对着猫眼的可视范围,露出烦恼的样子。

    看起来是个女大学生。王成戒备消了些,打开门刚想把充电器给她便被一股大力冲得往后倒。

    他迅速反应过来,掏出腰后的枪连开几枪。

    杨光踢翻桌子滚到沙发后面,躲过他的子弹。

    王成见自己精准的枪法一发也没中,匆匆忙忙拿起秘密箱就要走时感到有人走了进来。他抬手就给了对方一枪,还想再扣第二下时握枪的手传来咔的一声响,紧接着传来一阵剧痛。

    靳成锐握住他的手,右腿飞踢将他打折后放开他的手时,再一拳狠击他脸上。

    他这两下的速度太快,杨光只觉眼前一花,没一秒钟的时间王成就倒在地上。回忆刚才的瞬间,杨光如果用句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只觉一阵清风迎面来,敌人不知何时已趴下。

    见长官霸气两下制服“冷血杀手”,杨光拿枪对着他走出沙发。

    王成被靳成锐迎面一拳打得耳鸣目旋,鼻子更是唰的流下两道红色。他倒在地上等好一点后挣扎的坐起来,在他们走过来时拔出腿上的枪一通扫射,趁着他们躲避的空间迅速往外跑。

    杨光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快跑到楼梯口了。

    靳成锐将她高抬的枪压下,转身进入房内。“抓捕他不在我们的业务范围内。”

    “但是抓到他才能问出东西来。”杨光跟着进去。

    “有时候问出来的不一定是真的。”靳成锐捡起地上的密码箱给她,又扫了圈房间。“走吧,保安很快就会上来。”

    在杨光拿着秘密箱出去的时候,便已经听到安全通道里密集的脚步声了。

    她大步跑到电梯前按了下去键,在电梯来了后看步伐稳健从容走来的长官,想冲出去把他拉进来。

    终于,在杨光急得要跳脚时,靳成锐走进电梯,她用力按上关门鍵,在金属门缓缓闭合时,刚好看到冲进来的保安。

    电梯门完全合并往下降,杨光松口气。

    对比她的狼狈,靳成锐像是在散步,他镇定从容的走到车边,打开门坐进去,一系列动作像是去买了个菜。

    杨光坐到副驾驶,在长官发动车后打开秘密箱,看到被匆忙塞在里面的A4纸,好奇的拿起来看。

    “长官,你觉得这个有用?”上面是一份明单,还有行程安排。

    “逃命都要带着的东西,一定不会是废纸。”靳成锐驱车回海边别墅,扫了眼她手里的资料。“查查这个叫地狱天使的是什么。”

    “这你都看到了?”杨光翻动纸张,看到只有豆子那么大的字,惊讶的问:“长官,你视力多少?”字还算大,可是在她手里,又是在车上,难免晃来晃去,而他又是坐在主驾驶位。

    “最小那排字是多少?”

    杨光:……

    看来以后作弊要小心点了。

    回到住处,杨光把密码箱里的东西都倒出来,发现暗格里还藏着枪。

    杨光拿起枪,看到枪柄下的标志,就试着瞄准了下。“长官,那个王成还真有两下子,左手枪法也不错。”之前他那一通乱扫,可不真是乱扫,不然也不会让他跑掉。

    “他是中俄两方的通辑犯,没点本事怎么会现在还让他逍遥法外?”

    “所以他身上肯定有非常有价值的线索。”杨光聚精会神的整理起文件,粗略看了遍将它们分类好,就把几张纸给他。“长官,我们一人负则一部分,谁先看完就谁先去睡觉。”

    靳成锐坐在沙发上,接过坐在地上的女孩手里的文件,置疑的问:“你确定?”

    嗯?听到这话,杨光抬头看他。听他这话好像很自信。想了想,她又抽了两张给他。

    靳成锐挑眉,接过那两张便低头看起来,不再说话。

    杨光见他开始了,自己也认真的看起来。

    大厅里一时非常安静,只有纸张摩挲的声音。

    半个小时,靳成锐动了下手,把资料放沙发上就讲:“你慢慢看,我先去睡觉。”

    杨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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