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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每次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都是这个男人站在她的背后,默默的支撑起她的痛来。
手被包裹进一只温柔的大掌,感受到那股温度的时候,羽毛的心更是被融化的想哭,只听她道:“我答应你。”
“……”
就算男人不问也知道她所谓的答应到底是什么。
前天她拿到荣耀后男人提出的三个月。
之前不管多少的犹豫和坚持,这次来到南炎国后,都悉数的被摧毁掉,她只是个脆弱的女人,在这个时候,自然是只希望找一个依靠。
“确定了?”
“是,确定了。”她答应了,答应做他三个月的女朋友。
不管三个月后他们之间到底如何,但她现在都答应了。
若是能爱上他,更好!
若是不能,那也无所谓的,这个时候她什么都没有了,她输了,输的很彻底,输的一无所有,就算狼狈,也不能让那些人看到不是吗?
“那你可想好了,若我爱了,你也无选择的余地。”
“我知道!”都知道。
一切后果,她都想过,但她还是答应了。
或许,是在遭遇容家的一切太绝望了吧,所以她更希望自己可以得到慕容野赫更深的保护。
“走吧!”
男人直接拉过女人的手就朝车边走去。
她的手很凉,而他的背很宽!
……
羽毛直接被带去了慕容野赫名下一处别墅里,当然,并非慕容家,毕竟她现在跟他去慕容家是极其不合适的!
青城也来了。
慕容野赫似乎很忙,将她带回别墅后,就离开了。
一直到了天色彻底暗下来,慕容野赫都还没有回来,但这里的佣人却将她照顾的很好,卧室里,羽毛躺在床上,“小姐,这是先生吩咐让给你炖的汤。”
“好,谢谢,我该怎么称呼您?”
“小姐言重了,叫我陈妈就好了。”
“谢谢。”
慕容野赫走之前,说孩子的事儿交给她就好,她知道,只要慕容野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必定是可以相信的。
羽毛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相信慕容野赫,会超过对唐竟书的。
羽毛的电话响起,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喂我是……!”
“妈妈,呜呜呜。”
“唐糖?唐糖你在那里?”
一听是唐糖,慕小羽整个人更是紧绷起来。
没人知道这些天她到底是如何的煎熬,一度的因为孩子吃不好睡不好,现在突然听到孩子的声音,羽毛整个人都变的激动起来。
“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告诉妈妈你在哪里,乖,不要哭,告诉妈妈你在哪里。”羽毛跪在地上,眼泪亦是不受控制的滑下来。
唐糖很认生,尤其是晚上。
如果没有她在的话,孩子睡觉根本就很可怜。
“唐糖,你告诉妈妈你到底在哪里。”羽毛哭的跟个泪人般。
而电话那边的唐糖也是一个劲的哭。
这让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羽毛,再次被刺激的理智大乱,根本就控制不住任何掀开被子下床,连拖鞋都没穿,赤脚冲出了别墅。
“慕小姐,慕小姐!”
“唐糖,在那儿等着妈妈,妈妈马上就去找你,你放心,妈妈一定可以找到你的。”
羽毛疯了一样的奔跑在别墅的小径上,而身后跟的是大队的佣人和管家。
然而,失去理智的羽毛,根本是任何人都追不上的。
羽毛发狂一样的跑着!
“唐糖,我的唐糖!”
天知道,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孩子哭,尤其还是她自己的女儿唐糖,她平时都不舍得孩子哭半分的。
如今孩子在电话里对她哭,她又如何能冷静的等下去。
管家立刻让陈妈打电话去报告大慕容先生。
若在接到唐糖的电话之前,羽毛还能冷静,但当听到孩子在电话里对自己痛哭的时候,她所有的理智都被淹没。
只想要用最快的速度见到孩子!
羽毛直接打车就往容家而去。
雪,很大!
羽毛再次来到了容家别墅前,白天因她而受罚的安保,看到她都立刻紧绷起来,随时准备严阵以待。
“去通知夫人,就说白天的小姐又来了。”
“是。”
羽毛下车,想也没想的就往容家别墅而冲去。
安保要拦下她。
而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柄短刀,就这样比在自己的脖子上,目赤欲裂的扫了一眼这里的每个人。
只听她道:“容家拐我的孩子,我已经报警了,你们是想要警察来看到我死在你们的别墅门口吗?”
羽毛大喊着,语气里的寒气就和这天上的雪一样。
安保闻言,面面相觑。
容家在南炎国这边的名声自然不言而喻,容家世世代代百年家族,加上到了容毓这个时候,还称为了王储之一。
可见这声誉极好。
就算警察来了无法受理什么,但这事儿传出去终归还是对容家不好。
一个安保刚报告了管家,管家去报告封黎。
而羽毛已经冲了进来。
“慕小姐你不能进去。”安保试图要上前阻止。
而那刀刃,就这样用力,鲜血蜿蜒,整个人看上去都极为渗人,以至于安保也都不敢继续上前上去。
听到唐糖在电话里的哭声,她整个人心都碎了。
容家的客厅里。
管家俯在封黎耳边,封黎一听,不禁有些头疼,现在白若诩白夫人还有容毓都在,显然是在确认最后的订婚时间和场面。
就在她要对管家说什么,就听门外响起:“慕小姐,你不能进去,你……!”
“嘭!”一声,门被推开。
夜色中,身后满是雪花。
慕小羽就这样赤着一双被冻的通红的脚站在门口,看着里面那温馨的一幕,白若诩就坐在容毓身边,而封黎和白夫人坐在一起。
那画面,怎么看都很是温馨。
而她,怎么看都像是个外人,当然,她也不在意这个外人的身份,原来,他们在一起是真的,那份报道也并非捕风捉影。
对唐竟书的那份爱,早就被逼的悉数的给收起来。
但现在,她只要她的女儿。
容毓看到慕小羽这狼狈的样子,瞳孔都一度紧缩,站起身,不顾白若诩要缠上他的手臂,静止就走向那个时刻威胁着她自己命的女人。
“你这是干什么?”
“不要过来。”
“把刀放下!”容毓逼近。
而羽毛眼底一片伤痛,伤口,更深入了几分,声音哽咽沙哑还有恼怒并存,“不要过来,我让你不要过来。”
血,更多的蜿蜒而下。
容毓的脚步就那样被打断在原地,慌乱的看着她,语气诱哄道:“羽毛乖,把刀放下。”
而羽毛看也不再看他一眼,只将目光看向他身后的封黎。
眼底,满是恨意!
“容夫人,请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这句话,更是让在场的人都大惊失色,尤其是白若诩的母亲,今天在这容家已经遇到这种事儿两次了。
要说之前在容家门口只是个没谱的影子。
但现在,“容夫人,这女孩子是谁啊?她说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夫人。”
“是容少的孩子?”
“不,当然不是。”封黎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承认孩子是容家的。
这毕竟是容毓最关键的时候,她不会容许任何外界的因素来影响到他。
所以,暂时只能委屈自己的孙女。
但她想,就算委屈也比在慕小羽身边过的好,她会给她最好的生活,最好的人生,最好的安排!
羽毛笑了!
笑的嘲弄!她现在可管不得那么多,孩子都不在她的身边了,那是她除了唐竟书之外最重要的人,如此,她必定也不会让这些人好过。
“容夫人,既然不是容少的孩子,那就把孩子还给我。”在封黎不承认那是容毓的孩子,羽毛更是红了眼。
她从不在乎容家的任何东西,现在甚至连容毓都不在意了。
但她从没想过,让他的家人如此来否认自己的女儿,这若是被唐糖知道了,她自己的父亲和奶奶都不要她。
她该多伤心!?
面对羽毛如此犀利的崩溃,封黎的面色有些铁青请来,只见她将头转向一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到底,还是不承认的!
当然,现在这情况她自然也不能,若是以往羽毛自然知道现在不方便说,但现在……既然都没好日子过,那就都不要过了。
容家的人要为难她,那她也必定会在他们最在意的时候蹭掉一层皮。
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尤其是那眼神看的封黎一阵发毛,“是吗?”
不知道吗?
而此刻的容毓,完全凌乱,到底谁说的是真的,慕小羽不会平白无故来这里要孩子,而母亲又为什么要绑架孩子?
威胁慕小羽吗?
可这女人身上有什么需要她来威胁的呢?再有就是,自己的母亲也并非是那种不这手段到孩子都要碰的人。
两个人,都可信,但到底该信谁!?
下一刻,就听羽毛继续看着封黎,一字一句冷意的道:“容夫人,你敢对天发誓吗?”
“……”
“用你自己的命,用你容家所有人的命,用……容毓的命发誓你没有带走我的孩子!”羽毛说的激动,看桌封黎的眼神都是冷意。
而她的这句话,让封黎面色更阴沉了几分。
语气不太好的道:“你怎能如此恶毒?”
南炎民风,自然是相信这些所谓的誓言,所以南炎的人一般不会对人做出承诺,因为一旦做出了不守信的话,那是会遭天谴的。
羽毛笑了,笑的嘲讽,“你没做过,怕什么毒誓?我慕小羽就敢!”
说着,还不等封黎咬牙切齿,羽毛就三根手指对天,“我慕小羽用对天发誓,是容夫人封黎带走了我的孩子唐糖,若有一字虚言,我慕小羽,我女儿唐糖,还有这个男人容毓,都不得好死!”
封黎一度要被她气的背过气去。
这个女人,怎么能进了这容家的门,她若嫁进容家,那容家岂有安生时候?
容毓的心下骇然。
封黎已经脸色发青,怒气就咬在牙槽里,而白夫人和白若诩,也完全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大胆的挑衅南炎容家。
“因为我没有说假话,所以我敢发誓,你封黎敢吗?”慕小羽厉声质问。
那逼问的态度,就如厉鬼一般。
容毓一把拉过激动的她,“跟我走。”
不能让她继续在这里下去,这事儿若传进了那位的耳朵里,对她的处境只会雪上添霜,尤其是南炎怕是无人能护的住她。
母亲的性格,他知道!
有些事儿,又习惯性的跟那位说,但愿这件事……!
容毓要带她走,羽毛想也没想的就甩开他的手,“你放开我。”
“冷静点,先跟我走。”容毓一把将她抱住,不让她继续留在这里。
还没见到女儿,羽毛哪里肯走,当即就对容毓又踢又打,嘴里更怒骂着:“容毓,你个废物,你自己骂的对,你就是个废物。”
“不管你是身为唐竟书的时候还是现在,哪怕你都已经身居至高无上,你依然是个窝囊废。”
羽毛已经被刺激的彻底失去理智。
封黎的表面的温和和大度早就维持不下去,此刻恨不得要将慕小羽给千刀万剐。
容毓不顾羽毛挣扎,直接扛起她就朝车边走去。
“容毓你放开我,我要找我的孩子。”
“该死的你给我冷静点!”容毓恼火的大喊。
她身上就只穿了一件毛衣,连外套都没有,刚才将她搂进怀里的那一刻,感觉到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尤其是脚上连一双鞋都没有,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只是,他这样一吼,非但没让羽毛冷静下来,反而更刺激了她的神志,更是哭喊着道:“你还吼我,容毓,你怎么可以吼我。”
“……”
“全世界人都可以误会我,骂我不要脸骂我是个小三,什么难听的话都可以,但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骂我。”
他是她的唐竟书啊!
他怎么可以骂自己呢?
羽毛的心都狠狠抽在一起,全世界都可以,但唯独他……不能骂自己,不能不信任自己,更不能说她的。
可是,现在!
“我什么都没有了,怎么能狠心夺去我的女儿,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狠心。”羽毛痛苦的将自己卷缩在车座上。
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
她很冷,冷的浑身估计都青紫了,身体也在忍不住的颤抖着,但她唯独最想做的,就是要找到孩子。
眼泪滑下,在冷空气下,让她的脸颊也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开车。”
容毓上车,将女人抱在怀里。
这时候他才发现,她瘦了,瘦的可怜。
“傻女人,我才多久没见你,就将自己搞成这样。”她每天都不吃饭的吗?竟然将自己搞成了这样。
羽毛痛苦的呢喃着,“唐糖,我的唐糖。”
现在除了唐糖外,她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了。
可孩子,到底在哪里!
封黎到底将她安排去了哪里,羽毛心里绝望的想着,但此刻对她来说格外温暖的怀抱,却是无法依靠,甚至无法求助。
容毓拿过一边车上的备用毯子,将冰冷的她整个的裹起来,连脚也不放过。
“去瑞居。”
“是,少爷。”
瑞居,容毓名下一个古色古香的地方,很是具有古香气质,而且是建在竹林里的,环境尤为清静。
原本他是想要将这边的事儿都安排好,再去迦南国接她来这边,既然她已经来了,他也必定要好好安顿好她才行。
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雪梨儿,你以后就护着瑞居那边的守卫。”
“是,先生!”
既然将她安排在这南炎国,那么他必定就得要护她安全。
他以前不曾有过女人,哪怕是有岳小辛的时候,岳小辛的安全也都是岳家一直在负责,也就是最近才出了不少让岳家防不胜防的事儿。
所以他对保护女人也没什么经验,但对于慕小羽,他已经有过过失让她受到伤害,在南炎,他就会费尽全力也要护她。
“容毓。”
羽毛在他怀里,终究是一点一点的冷静下来,但心口的撕裂和隐忍,却也因此更为明显。
“真的是你妈带走了我的女儿。”是真的,一个字也没撒谎。
当然是真的。
容毓微微蹙眉。
想到她在容家用她自己还有唐糖和她一起发的那个毒誓,如此他还能不信吗?
只是,母亲到底为何要带走孩子?她没有出发点不是吗?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
“睡一会吧,到那边需要点时间。”羽毛的话没说完就被容毓给打断。
这样的打断,我已让羽毛更感觉绝望。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女儿,见不到孩子,她的整颗心都无法松懈下来。
瑞居。
处在竹林里的位置,本就比外面还寒冷很多,瑞居已经升温到最高,容毓将人放在床上,端过一边早就准备好的姜汤。
“喝点吧,你今天肯定受了寒。”容毓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羽毛嘴边。
她身体是什么样子在丹都的时候容毓就知道,每次只要一淋雨,她必定是会被折腾进医院。
如今在这寒冬雪的天气里,竟然还敢如此单薄的跑出来,尤其是脚上连一双鞋都不穿,女人的身体,都是寒从脚底起。
“容毓,我要唐糖。”
“先把姜汤喝了。”这里面还加了红枣,对她身体有好处。
但羽毛却并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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