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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东城抱着秦倾直接进了她的房间,也许是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进了房间之后,熟悉的环境已经让秦倾没有了查看的好奇心,她现在脑子里装的问题太多了,想要尽快知道答案。
“当年,究竟是谁买了下秦家大宅?”
“我。”方东城将秦倾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顺势坐下,回答道。
“你?”秦倾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有些吃惊,“为什么?”
“因为这是秦家大宅,只能是我。”方东城的语气听起来含着霸道的不满,很有些你这不是在说废话么的意味,让秦倾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福婶,也一直是你在照顾?”
“嗯。”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方东城逼视着秦倾的眼睛,反问道。他不相信这个女人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又是这种调调!
“我怎么知道?”秦倾不自在的避开方东城的目光,小声嘟囔,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何种滋味,虽然,当年结婚的时候,他非常不情愿,但是,仍旧将她当成责任了吗?
可是,她从来不想成为谁的责任!
方东城抿着唇,没有再说什么,他没有办法矫情的说出因为福婶对她很重要这样的话拿来邀功,因为做这些,本来就是他应该尽的本分。
“这么说今天的神秘捐拍人也是你?”
“是!”方东城毫不犹豫的点头。
“卧槽!你丫的脑子有病是吧?耍着我很好玩?”秦倾简直要暴走!
这个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自己捐出去又自己买回来,36个亿就让他这么玩没了!别告诉她是有钱任性!
一想起她在拍卖会上对方东城说的那些话,还有方东城的表现,秦倾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特么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这个家伙就这么喜欢看她丢人现眼吗?亏她还为自己的表现在左思远面前自鸣得意,却不知道在某些人眼里只是一场笑料!
方东城因为秦倾的粗口皱了皱眉,但是没有发作,“现在换我问,银行卡的密码真的忘记了?”
“什么银行卡?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倾说完又生气的问:“你利用秦家大宅搞出这么大动静来到底想做什么?”
“先回答我的问题,有来有往才公平。”方东城拒不配合,态度强势。
“那么白痴的密码谁会记得!”秦倾别扭的回答,明显的言不由衷,“快说!”
“试探。”方东城惜字如金的吐出两个字来,虽然秦倾的答案马马虎虎,但是也差强人意:“知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
“试探我?你脑子有病吧?还有,你卡里有多少钱关我屁事,我又不稀罕你的钱!我知不知道有差别么?”秦倾很不满意方东城的答案,一想到她知道秦家大宅要拍卖之后,小宝小贝为了帮她拿下秦家大宅劳心劳力的筹钱,结果到头来却被这个男人耍的团团转,心里就怒火滔天的。
“不关你的事?不稀罕我的钱?嗯?”方东城脸色变了,“方太太,是谁说的,以后那张卡里的钱只准给你用,不稀罕我的钱那稀罕谁的?那个只会躲在阴暗里不敢露面见不得光的外国佬的?”
“什么外国佬?方东城你,你什么意思?”秦倾糊涂了,哪里蹦出来的外国佬?怎么又扯上这个了?是不是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国外的?难道跟小宝小贝有关?“还有,谁是方太太!不准这么叫!”
她是回国来跟他离婚的,不是来再续前缘的!况且他们两个也根本没有前缘可续!
方东城眯眼看着秦倾,原本就狭长的眼角此刻像是锁定目标的豹子,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来一口叼住她的脖颈,狠狠的撕咬。
这个家伙的目光太骇人了,秦倾不自觉的想起七年前那一夜,让她不敢直视,下意识的想要逃,而她也真的这么做了,只是身子刚一动,就被一直密切注视她一举一动的方东城察觉,直接扑到在床上。
柔软的大床一下陷了下去,弹性十足的床垫将秦倾的身子往上送了送,正贴上方东城紧压过来的身体。火热抵上柔软,奇妙的碰触,两个人都愣了愣。
“方东城!”回过神来的秦倾急了,今晚的方东城很不一样,危险中却又带着一丝神秘的性感,让她莫名的有丝心慌。
“不准?那该称呼你什么?看来我该好好的提醒你,你秦倾,已经做了我方东城七年一个月零三天的方太太!还要我说的更明确一点吗?”方东城说完,将秦倾的两只手腕扣在床头,身手一把扯掉了秦倾身上的床单。
“你要做什么?方东城,强迫一个女人,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胸前的凉意让秦倾瑟缩了一下,并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羞耻,她从方东城眼里看到了一种名为欲火的东西,而他的眼神,跟他的身体反应也一样诚实。
“是不是男人?这要一会问你才知道了!”方东城冷笑。
“耍流氓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我们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敢不敢跟我比?不敢就不是男人!”秦倾也冷笑,挑衅的看着方东城,“除非你让我心服口服,不然就算真的被你上了,我也只当自己运气不好,被狗咬了!”
“激将我?”方东城眯眼看着秦倾,危险的目光一寸寸扫过秦倾的身体,让秦倾觉得窘迫的同时又有种待价而沽的愤怒。
“就激将你了怎么的?不敢就直说!”被看穿,秦倾索性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思,更加桀骜不驯的看着方东城。
“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方东城说着,松开对秦倾的钳制,一个利落的翻身,站到床边,“就在这里!七年前的教训,我要你再重温一遍。”
“废话这么多!看老娘不打的你跪下唱征服!”秦倾一获得自由,在床上转了个半圈同时飞速的出手,身体柔软灵活的不可思议,她讨厌方东城提七年前的事,因为那对她来说,实在不是光彩的过去。
方东城轻松的躲开秦倾的进攻,反手不客气的去抓秦倾的手腕,却被秦倾灵活的躲开,脚下的攻击快速的接上,女人的身体灵活滑溜的像是条美女蛇,美丽,妖娆,而又充满野性的危险。
“看来这七年你身手又进步不少。”方东城面对秦倾的攻击不退反进,长腿乘势想要缠住秦倾的小腿。
“收拾你绰绰有余!”秦倾滑溜的避开,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是十分认真警惕,七年前那一晚上她就知道,方东城并不是外表上看起来这么简单的人,他的身手丝毫不弱。
不过,这七年,她可是一直在进步的,早已不是七年前单纯凭一时意气争强斗狠的秦倾,她的双手可是染过血,弄死过人命的,对付起他来,应该绰绰有余。
但是很快的,秦倾就暗暗心惊,因为方东城,显然也不是七年前的方东城了,她在他面前一直引以为傲的武力值,此刻却让她感觉不到任何优势。
不过,秦倾是典型属于那种棋逢对手越战越勇的,这样的方东城不但没有让她感到压力,反而觉得有点兴奋,骨子里的好战因子比任何时候都亢奋,想压都压不住。
很久没碰到能让她放手一搏的对手了!
方东城明显感觉秦倾的气场变了,招招狠辣刁钻不留余地,完全是要命的节奏,他虽然表面上仍旧沉着应对,但是心里却很不痛快。
嘶啦一声,秦倾的真丝睡裙被扯下一块。方东城一只手抓住秦倾踢来的脚腕,眼神瞬间幽暗。
白皙修长的大腿撩起,细腻的肌肤紧致而又弹性,这触感……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此刻她身上那件残破的真丝睡裙根本遮不住春光,撕裂到大腿根部的裙摆随着她大幅度的动作飘荡,挠的人心里痒痒的,恨不得再撕的彻底一点。
“流氓!”秦倾察觉到方东城的不对劲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太投入了,竟然忘记自己衣不蔽体的事了。
她从床上飞快的扯起一片床单,一个旋转将床单在腰打了个结。
“还有这个必要吗?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不熟悉的?”福利被取消,方东城不满的说。
“你找死!”秦倾被激怒了,完全就是一头发怒的母狮子,每一拳一脚都用尽全力。
方东城的脸色一瞬间难看的不要不要的。
这个女人,完全将他当死敌来对付,难道就这么希望他死?
那他就死好了!
跟秦倾拳来脚往的又过了几招,方东城故意露出破绽,秦倾心里一喜,想也不想不客气的一拳朝方东城的面门攻了过来,结果她脸上胜利的笑容还没绽开,在对上方东城完全弃疗,睁着眼等着她拳头的平静目光的时候生生将差点亲上方东城面门的拳头偏开。
“你有病啊!为什么不躲?想死?”秦倾气喘吁吁的骂道。
刚才要不是她及时错开拳头,这一拳打在这家伙脑袋上不死也残!
“你不是就想我死?”方东城盯着秦倾的眼睛说,“我如你所愿!”
“神经病!”简直就是个疯子!就算是想他死,她也不会让这个家伙死在他手上,毕竟她还要照顾小宝小贝的情绪呢,这个家伙再不济也是两个小宝贝的亲爹。
她只不过是很久没有打的这么爽了,一时间有点忘乎所以罢了,谁知道这个家伙会突然收手。还好她反应快,不然,真有点可惜这张脸。
能在她全力以赴的情况下坚持这么久,这臭狐狸真的不简单。
“既然不想我死,那我们谈谈!”方东城语气平静。
“还有什么好谈的?愿赌服输,出去!我要睡了!”秦倾不客气的赶人,这一架打的通身舒爽,但也是真的累了,今晚就在这里勉强凑合一晚。结果她刚一松懈,就被方东城扑到在床上。
“方东城!你不讲信用!输不起,还是不是个男人!”再次被压了个结实,秦倾愤怒的咆哮。
“我没输,输的是你的心!”方东城的语气里不乏一丝得意,刚才那一刻,他就是在赌,赌秦倾不会对他下死手,结果显而易见,他赢了。
“你他妈的胡说八道,谁他妈的把心输给你了?起开!”秦倾再次怒吼。
这家伙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
“口是心非!”方东城看着秦倾,嘴角微勾。
“你这完全就是胡搅蛮缠,狡辩!臭狐狸!输不起!没种!你简直不是个男人!”秦倾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配合,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方东城说完,低头咬开秦倾腰间床单的死结,在听到秦倾一下子急促的呼吸后,抬头看着秦倾,面色冷清而又充满嘲弄。
秦倾在看清方东城脸上的表情的时候,脸色一变,一种屈辱的感觉遍布她全身,挣扎的更用力。
“说我是脑袋发育不完整的半残体?嗯?方太太,你会为你所说的话,付出代价!”不管秦倾如何挣扎,方东城都能牢牢的将人压在身下,嘴里的话却更加让人忍不住暴走。
“你……”秦倾瞪着居高临下,低头俯视她的方东城,脑中有些深埋的记忆被挖掘了出来。
“不想死就滚开!就你这样发育不完整的半残体还想学人家爬上男人的床?不知羞耻!”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配合,我让你看清楚什么才是女人!发育不完整的半残体?方东城,你会为你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秦倾,你给我滚开!”
“有本事你推开我?看你的力气大还是我的力气大!”
……
七年前的那一幕渐渐与现在的重合,当年嚣张的话语言犹在耳,秦倾突然撇开眼,不敢去看方东城眼底的火热。
“想起来了?嗯?”方东城看着别扭的秦倾轻笑出声,然后低头惩罚性的在秦倾的胸口咬了一下。
“别这样!方东城……”秦倾的身体本能的一颤,声音都变了调,窘的她紧紧抿着唇,不再发出声音来。
“有本事你推开我!看你的力气大还是我的力气大!”方东城坏笑,强势的分开她的一条腿缠在他的腰上,让她更深刻的感受一下他家方娇傲久违的热情。
秦倾突然觉得脱力,浑身的力气一下子散了,可能是刚才打的太拼了,现在身子又软又酸的没力气。
方东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他原本就是个聪明的人,一向懂得如何掌控局势,如今秦倾这副模样,只要他再强势一点,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当然,虽然等了这么多年,忍耐了这么久,他心里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女人一口吞下去,但是步骤上却仍旧不急不躁,七年前那一次,虽然让他回味无穷,但并不是最完美的体验,这一次,他尽力做到最完美,不想给他的方太太留下一丝阴影。
身上传来酥酥麻麻的疼,不刺激也不让人讨厌,反而勾引起体内一种潜藏的莫名的渴望,让秦倾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难耐的扭动了下身体,连喉咙里也有些不适,微痒,一些细碎的音符仿佛雨后的小草准备破土而出一般的钻出来,摆脱她压抑的束缚。
胸前突然一凉,丝绸独有的触感脱离了身体,让沉溺的秦倾清醒了几分,飞快的掩住自己已经全裸的胸口,“方东城,别这样……”
一发声,秦倾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么媚酥入骨的声音,真的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怎么比刚才那声还要命?这,这……
“这是勾引?”方东城挑眉,笑得异常得意。
“勾引你妹!”秦倾心虚的虎着脸,故意将声线压得很低,“要发情,找你的小情妇去!别碰……唔……”
卧槽!没完了!每次都来这招,敢不敢换个新花样?
被堵住嘴的秦倾心里腹诽,心底有些酸酸涨涨的情绪,不知道是为什么。
“从来就没有任何人!”方东城霸道的说。
“什么?”秦倾不明所以,在触到方东城的目光的时候,不自觉的微垂了眸子。
“都是你的!从里到外,从身到心,干干净净,这样说够不够明白?”方东城不给秦倾逃避的机会,又认认真真的说了一遍。
“懂了吗?”见秦倾不肯抬头看他,也不肯不说话,方东城又问,而后也不需要秦倾回应,低头又亲了下来,这样说,应该有奖励吧?
“为什么?你不是最讨厌我了吗?是因为责任?”秦倾不解的看着方东城问。
“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秦倾。”
这是,被告白了吗?秦倾看着方东城就像是看着外星怪物。这个男人真的在跟自己告白?
方东城低低一笑,手指在秦倾的肌肤上继续游走,这小霸王的肤质好的真是让人嫉妒,这舒服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在上面弹琴,看着身下的女人为他渐渐情迷,就像是一曲华丽的乐章在心动与期待中渐渐走向*般的让人激动。
“方东城,你放开我!不行!”异样的感觉让秦倾回过神来,她死死的抓住方东城不规矩要越界的大手,瞪着他心慌意乱的说:“别让我讨厌你!”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怎么能相信!!!
她的心这会有点乱,必须冷静一下。
一首即将完美的演奏骤然停下,音符乱了节奏,悦耳声不再,只剩下一声干燥刺耳的悲鸣。
方东城的眸子骤然划过一丝伤痕,有些碎了的光华迸射出来,灼的秦倾心里一颤,但是秦倾却没有因此放弃坚持,仍旧紧紧的抓住方东城的大手,不让他再进一步,只是那只大手上暴起的青筋咯得她难受。
两个人就维持这个姿势对峙了很久,方东城没有进一步,但是也没有放弃,明明,他今天的一切表现都很好,很完美,这个女人也明明已经动了情,可是为什么,却在紧要关头突然喊停,就差一点,他就要……
这个狠心的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这样做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
秦倾在方东城控诉的目光下渐渐心虚的垂下眸子,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全怪方东城,刚才她也动了情,可是,她真的不能跟方东城两个做这种事,七年前虽然是她主动扑倒了他,可是,在这种事上,她真的不是个豪放的主儿!
一滴汗砸在秦倾的额头,惊得秦倾睫毛颤了颤,她抬头,看着方东城忍得有点扭曲的脸,咬了咬嘴唇,“方东城,我……”
“别说话!我现在不想听!”方东城倏地低头压下来。
这一下压得结结实实,秦倾觉得身子都要被压扁了,胸腔里的气都被压散了,忍不住闷哼一声,挣扎着要推开方东城,却听到方东城也闷哼一声,将她压得更紧,黯哑的声音喷在耳边:“别再勾引我,不然我不保证……” 秦倾蓦地红了脸,听话的一动不敢动,因为她察觉到……这个流氓!
“呵……”方东城低低的笑出声,“小霸王,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听我的话,看来,你也是会害怕的!”
秦倾翻了个白眼,她当然也会害怕,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可不会傻得真在这个时候去跟方东城对着干,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她?哼!臭狐狸,想激将我?才不上你的恶当!
秦倾没反应,让方东城有些索然无味又很是失望的叹了口气,却仍旧压着秦倾不肯起来,秦倾觉得快被这货压散架了,不悦的抗议:“你快点起来!”
“不起,这样舒服!”方东城故意恶劣的对着秦倾的耳朵吹气,声音也比平时粘稠,低沉而又充满磁性。
秦倾磨牙:“我快被你压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好重!”
“我不觉得,我只觉得这样很舒服!”方东城就是赖着不肯起来。
吃不到肉,总要讨点甜头吧?
“方东城!”秦倾又要抓狂了,她还是习惯这个家伙鼻孔朝天的高冷范儿,拿现在的痞子德行一点法子都没有。
谁让某人的枪械还没入库呢!
方东城知道秦倾的耐性快磨光了,也不再继续逗弄她,免得这女人暴走,一晚上都别想睡了,但是这样放过她,总觉得又不甘心,没好气的在秦倾白皙的脖子上用力的嘬了一口。
“你~”秦倾倏地睁大眼睛,察觉到方娇傲又开始蠢蠢欲动,用力的去推方东城,结果还没碰到人呢,方东城突然放开她,起身朝浴室走去。
“这次先放过你,但是别让我等太久,方太太!”唇上一热,忽然又分开,只剩下一句低喃在耳边。
“流氓!”秦倾擦了擦嘴,转头对着关上的浴室门恶狠狠的说。
嘶~秦倾摸了摸脖子上被嘬疼的地方,倒吸一口气,肯定留下印子了,这让她明天怎么出去见人?
还有,什么方太太不方太太的,切!谁稀罕!
原本以为方东城很快就洗好了,谁知道秦倾等了一大会都不见方东城出来,忍不住催促,“快点!你好了没有!”大热天的弄一身汗出来,黏黏糊糊的不洗澡根本睡不着。
“你只知道惹火又不灭火,哪有这么快好!不过我不介意你进来跟我一起洗!”浴室里传来方东城不正经的声音。
“我介意!”秦倾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这个家伙,不会是在里面……吧?想到方东城那啥的画面,秦倾禁不住恶寒,红着脸嘟囔了一句伪君子,然后下床打开衣柜想找一件衣服穿着去另外的房间冲个澡。
她原本是碰碰运气的,毕竟离开七年,衣柜里就是有衣服,也不知道能不能穿了,可是一打开衣柜,秦倾就愣住了,一面墙那么大的衣柜,里面满满的都是衣服,鞋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各式各样的都有,而且还是当季的新款都没有摘吊牌的那种。
方东城这个家伙,是早有预谋的想要圈养她么?
尽管心里这样吐槽,秦倾还是挑了一套内衣穿上,尼玛!竟然连尺寸都分毫不差!黑着脸又穿上一套睡裙,秦倾狠狠的瞪了浴室的门一眼,然后去了客房。
洗完澡回到房间,发现浴室里没有了声音,房间里也不见方东城的影子,秦倾这才放下戒备上了床,方东城这个家伙还算识趣,没死皮赖脸到她回来赶人。
只是很快的,秦倾就发现自己错估了方东城的无耻程度,她才刚躺下,浴室的门就打开了,不等她开口赶人,方东城就从另一边上了床躺在她身侧,而且一只胳膊不规矩的搂住她的腰。
“方东城,你可以去别的房间。”
“别的房间没有你!”
“你究竟想怎样啊!”秦倾懊恼的想要甩开腰上的大手,问道。
“就这样,睡觉!”方东城紧了紧自己的胳膊,“或许,你还想做点别的,比如继续之前的事?”
“……”
这尼玛!赤果果的威胁!
要是平时,有人敢这么威胁秦倾,秦倾肯定二话不说将人拆了回炉重造去,可是现在,她真的折腾的有点累,而且经过数次交手,秦倾也越发明白了一个道理,她在方东城这里根本讨不到好处,方东城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明白了自己不会真对他怎么样,所以才有恃无恐!
算了!何必挣这一时之勇,等他睡着了,她有的是机会离开。
只不过,秦倾真的想多了,因为才躺下一会,她就比方东城先进入梦乡,要是她此刻抬头,一准就看到方东城眼中闪烁的狡诈目光,肯定悔不当初自己刚才什么半夜离开的决定。
虽然只是喝了小半杯牛奶,但那也是能放倒一头牛的量了,竟然能在醒来后还折腾这么久才睡着,这七年,你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黑暗中,方东城看着怀里安睡的女人,心中钝钝的疼。
大概是太累了,秦倾这一觉一直睡到快九点了才起来,而且也不是一觉睡到自然醒,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身手刚想去摸那恼人的手机,一只手比她快一步拿走了手机。
秦倾一愣,瞬间清醒,睁开眼就看到身侧半支起身子的方东城,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竟然跟这个家伙安然睡了一夜!
“你说什么?!”方东城的脸色明显一变,让秦倾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很显然,方东城那边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处理。
“大少,窦刚死了,查不出任何伤口与中毒的痕迹,但是他的手心有一朵黑色的蔷薇,十分诡异!”方强说道。
要不是真的亲眼看到窦刚死的模样,方强绝对不会相信还有这种离奇的事情发生,没有半点伤痕,死者面目安详,甚至是面上还带着一丝笑容,要不是他手心那朵诡异的黑色蔷薇,他真的会相信窦刚是寿终正寝的也说不定。
“我知道了。继续!”方东城说完挂断通话。
方强收了线,吩咐手下的人将窦刚最近接触的人逐一排查,大少的命令向来言简意赅,继续两个字真是太深奥了,也就他这个左膀右臂的能懂大少的心思。
“方东城,酒店里的牛奶都是你准备的吧?你到底在里面给我下了什么鬼玩意!”秦倾并不迟钝,联系起来自己这些天的反常,又想到方东城能半夜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的酒店房间,就想明白了一切。
“白露的画呢?”方东城一直在想着黑色蔷薇的事,突然被秦倾打断思绪,想起昨天秦倾拍下的那幅画,目光里有些沉沉的暗影。
“那是我拍下的!”秦倾眯眼打量着方东城脸上难得的一丝急切,只不过是一副沽名钓誉的涂鸦,这个男人是不是太过在意了?
“在酒店里?”方东城又问,然后很快从秦倾的表情里知道了答案,他飞快的起身穿好衣服,丢下一句你先吃饭,在家等我,就匆匆离开了。
在家等你?
呵——
秦倾眼中泛出冷意,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话都是不能信的!
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从衣柜里挑了一套衣服出来穿上,秦倾就准备离开,可是刚推门走出房间,秦倾就愣住了。
福婶一身得体的佣人装站在门口,躬着身子,明显就已经是等候多时的样子,在看到秦倾的一刹那,眼中露出惊喜,情绪异常激动,“大小姐,您回来了!”这声音却是克制的。
“福婶!”秦倾看着福婶,鼻子一酸,上前一下抱住她,眼圈已经红了。
福婶看起来比七年前老了些,整个人也清减了,想起方东城昨天晚上说的,自己离开后福婶大病一场,记性有些不好,经常认错人,秦倾心里就有些酸酸的。七年过去了,福婶却是一直记着她的。
“大小姐……”福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僵着身子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秦倾察觉出福婶的异样,还以为是自己太大力勒住她了,连忙松开,然后仔细打量着福婶,“你怎么穿这种衣服啊。”
黑色的佣人装,红色的带花边的裙兜,头发也用红色花边的发带规矩的束着,难看倒是不难看,可是……这明显就是下人才穿的衣服,方东城这个家伙就是这么照顾福婶的?
“我一直都是这么穿的啊?”福婶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又恢复一丝不苟的严谨,然后看着秦倾说:“大小姐肚子饿了吧,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您享用。”
秦倾脑中飞快的划过一丝诧异,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一转身在看到楼下站的整整齐齐的全部穿着佣人装的佣人的时候,更讶异了。
“大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您享用。”福婶的话一落,下面的佣人微躬着身子,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
方东城这是在玩什么新花样?女仆的诱惑?
还是,他原本就是个有特殊喜好的变态?
楼下的佣人也都跟福婶穿着统一款式的女仆装,头发一丝不苟的用白色花边的带子束好,只是她们的衣服跟福婶的有所不同,福婶衣服上的花边是红色的,而她们的都是统一的白色的。
“福婶……”这阵仗有点过了吧?
她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佣人还很正常,并没有穿的这么……规范?
怎么一觉睡起来,都彻底变样了。
“大小姐,请随我到餐厅用餐。”福婶说着,率先走在秦倾前面开路了。
秦倾无语,感觉自己像是进了某个片场,不过好在,她也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很快就适应了,跟着福婶的脚步去了餐厅。
秦倾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尤其不会委屈自己的肚子,呃~吃饭什么的很重要,更何况,福婶在这里,就算是她想饿着肚子离开,也是不可能的。
进了餐厅,满满一桌子的精致早餐,看的秦倾眼花缭乱的,她忍不住捏了一个讨喜的草莓饼咬了一口,然后边吃边说:“呼呼……福婶,这个好吃……”
“大小姐!”福婶吃惊的看着秦倾,目光落在秦倾拿着的草莓饼上眼睛睁得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一样。
秦倾将草莓饼三两下吞进肚子里,然后拍拍手,笑着对福婶撒娇说:“福婶,快点开动吧,我都饿坏了!”
“是,大小姐!”福婶说完,拉开椅子,示意秦倾坐下,秦倾愣了愣,然后坐了进去,招呼站在一侧的福婶:“你别站着了啊,也一起来坐啊。”
“大小姐!”福婶被秦倾的话吓到了,猛地后退一步,战战兢兢的看着秦倾。
秦倾的注意力全都在满桌子的花式早点上,没察觉福婶的脸色不对,佯装不满的说:“福婶,你别喊我大小姐了,就像是以前一样叫我秦倾就好了。”大小姐什么的,听起来又别扭又生分。
“这怎么能行?您是大小姐,生来就身份高贵,我一个下人又怎么敢逾越主仆身份,大小姐,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是不是我昨天失职,没有等到大小姐回来先睡着了,大小姐生气了,不要我伺候了?”福婶听了秦倾的话,反应不是一般的强烈,整个人都惴惴不安的不说,还一副即将要被抛弃的模样,让秦倾不由的吃了一惊。
她只听方东城说福婶自从自己离开后,大病了一场记性有些不好了,可是,她怎么觉得福婶这是明明跟变了个人似的,要不是她对福婶非常了解,真要怀疑这是方东城找人假扮的了。
“大小姐……”福婶见秦倾不说话,更加的不安,弱弱的喊了一声,样子都要哭出来了。一副被抛弃了的惊恐样
“好了好了,随便吧。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秦倾头疼,福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跟她记忆中那个慈爱的老人完全不一样了。
“大小姐,这怎么能随便,规矩不能乱!”福婶听了秦倾的话表情一松,但是仍旧很固执的坚持自己的原则,在一边伺候秦倾吃东西。
秦倾看着身边一直站着给自己布菜伺候自己吃早餐的福婶,一点食欲都没有了,勉强吃了两口,然后一挥手说:“我吃饱了,不吃了!”
“大小姐,您再喝一碗鸡肉粥吧,你出国度假这么多天,外面的东西肯定吃不惯,人都瘦了一圈了。”福婶说着,给秦倾盛了一碗粥,放在面前后又站到一边去。
秦倾看着福婶,勉强把那碗粥喝了,只是原本浓香的鸡肉粥却愣是没喝出什么味道来。
“大小姐,味道怎么样?”福婶小心翼翼的问。
“嗯,不错。”秦倾真的没尝出什么味儿来,可是不忍心看福婶失望的眼神,砸吧了两下嘴说道。
“那就好!再吃快虾皮饼吧。”福婶高兴的说。
秦倾盛情难却,又吃了下去。
可是,不一会,秦倾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因为她吃完一样,福婶就又给她端过来一样,乐此不疲的。
秦倾肚子都吃撑了,可是福婶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秦倾看着满桌子的早餐,心里哀嚎,福婶不会是打算把这些都塞进她的肚子里吧?
“我不吃了!”秦倾放下筷子,这一声,不似之前的轻柔,语气带着几分强势。
果然,福婶就是吃这一套,听到秦倾下命令,立刻吩咐人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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