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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绝对不会妨碍到她……
这话,莫名就让名可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怎么都忘不了,几天之前在商场试衣间里那一慕,这男人,色心未免太大了些。
努力忽略掉那双在自己身上的大掌,三个多月的相处,让她对这个男人已经有了不少的了解,这种时候她越是反抗,他就会越冲动。
她要是再反抗,谁也保证不了他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她握紧木勺子,咬了咬唇,声音有几分沙哑,但至少还算清晰:“先生,我好像是第二次给你做饭。”
北冥夜指尖顿了顿,星眸微沉,认真思索了起来。
似乎,真的从来没有。
别人家的女人都时常给她男人做饭,他怎么三个多月才吃过一次她做的饭?
不满,因为不满,大掌在顿了顿之后,在她身上有点重地掐了一把。
名可忍着尖叫的冲动,闷闷地哼了声,继续道:“我做的寄居蟹炒饭据说味道不错,我做给你尝尝好不好?”
他没有说话,只是埋首在她颈脖间,呼吸有点沉重。
她深吸了一口气,侧头看了眼他乌黑的短发,又道:“好像还没有特地给男人做这个炒饭。”
几秒钟之后,他放开了她,一把挽起睡袍的袖子:“要不要我帮忙?”
“不要。”她暗中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似有几朵不知真假的桃花:“厨房不适合你啦,不如到房间里看报纸吧。”
见他眉心微微蹙了下,完全没有半点反应,她又挤出一点笑意,轻声说:“其实你看报纸的时候,那模样真的很好看,帅气得很。”
“……”
十几秒之后,房间里头多了一个坐在桌旁看报纸的男人,本来只是随意翻翻,后来翻到感兴趣的地方,终于是专心看下去了。
名可偷偷往外头看过好几次,见他真的饶有兴致地翻阅了起来,她才狠狠松了一口气,继续和与阿娇一起捡回来的小东西作斗争。
都说女人是听觉动物,怎么到了他们家,就换了对象了?北冥大总裁呢,耳根子竟然这么软,好神奇。
不过,他们家……这三个字,更神奇。
半个小时之后,坐在桌旁的男人开始有几分不耐烦了起来。
名可端着饭菜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收起报纸,准备再次闯入厨房看看他的小女人都在做什么。
名可有点无奈,她男人就是特别特别没耐性,让他等半个小时,真的很了不起,半个小时没有发飙,她满足了。
虽然,她真的很想大声告诉他,人家做饭都要两个小时呢。
看着她端出来的东西,北冥夜浓眉再次拧了拧,这乱七八糟的东西,真的能吃吗?
寄居蟹……还能这么吃?
“尝尝。”名可给他勺了一碗海螺汤,又进去捧出来一碟小青菜,之后便是一大盘的清蒸生蚝。
生蚝白花花的,看得出多有新鲜,热腾腾的蒸汽升起,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这么白嫩,和她细嫩的肌肤一样……他眼底的颜色微微溴黑了几分,看着解开围裙坐下来的女人,他挑了挑眉:“听说吃了生蚝,晚上精力大,你做了这一大盘,是为了让我今晚更卖力伺候你么?”
她抿着唇,不理会他的污言秽语,和北冥总裁在一起,心脏得要足够的强大。
“这耗,你是想要我一口吞进去,还是慢慢吸进去?”他拿起一只捏在手里,似乎真的在仔细观察,看看要怎么“吃”它。
名可努力让自己维持平静,拿了一双筷子递给他:“夹起来吃吧,别把手弄脏了。”
“没关系,沾上汁液的话,舔掉就好。”北冥夜伸出沾上了一点耗汁的长指,放在唇边,轻轻将汁液舔去。“好像,味道差了那么一点点,不如某些时候。”
她低着头,一张脸彻底红透了,流氓,这流氓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怎么?不一起吃吗?”他勾起了唇角,笑得愉悦:“大概你不喜欢吃这东西,下次给你弄点烤香肠,我手艺应该还不差。”
说罢,终于低头吃了起来,这次,用吸的,只是轻轻一吸,半生不熟的耗就这么被他吸了进去。
耗汁沾在唇上,说不出的妖冶,名可虽然被他说的话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但还是没忘记去过纸巾给他拭去唇角残余的东西。
你说这人怎么能平时看起来高贵冷艳的,让所有人看到他就知道畏惧尊敬,可一到了私下无人的时候,居然就能无耻到这地步,一个人,哪来这么极端的两面?
好在北冥夜在吃了一只生蚝之后,发现了这蚝比他想象的还要鲜美太多,便忍不住一只一只啃了下来。
到后来拿起名可塞给他的筷子把其他菜也都尝了个遍,爆炒海螺,还有那个寄居蟹炒饭。
他从来没想到这东西看起来那么难看,吃起来味道居然那么好。
每个寄居蟹的腹部都被摘了下来,看着外头有一层硬硬的壳,事实上那壳一点都不硬,再加上名可事先用油炸过,现在已咬居然酥酥的,可以连壳带肉一起咽进去。
味道鲜美,再加上饭粒爽口,口感说不出的好。
吃了这么多年大厨做的东西,偶尔吃一次这种田园风味的饭菜,他居然就吃得停不下来了。
等到名可给他递上第三碗饭的时候,他接了过来,瞥见名可眼底淌过的神色,他浓眉微蹙,哼了哼:“什么眼神?”
“会不会太饱?”她是怕他撑坏了,他竟吃了二十多个生蚝,留给她的寥寥无几,现在连饭都吃到第三碗……
这里的碗还是比他们平时用的那些精致小碗要大得多,她是怕他撑坏,一下子吃那么多,胃会不会难受?
北冥夜看了她一眼,随口道:“多吃点,晚上不是有更多的精力去伺候你吗?”
名可抿着唇,早该知道吃饭的时候就不该与他乱说话,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看着又要开始了。
但幸而他只是随意说说便拿起了饭,也不用夹菜,光是这饭就能让他吃得爽歪歪。
一顿饭下来,桌上的饭菜十之*进了北冥夜的肚子,还好名可胃口小,要不然和他这种大胃王吃饭,自己不被饿死才怪。
往椅背上一靠,等她拿过纸巾给自己把唇角的油迹擦去,北冥夜才侧头看着她,薄唇微启:“说吧,这么热情伺候我,究竟想要求我些什么?”
名可一咬唇,没想到自己这么一点小心思居然都被他看出来,还是说自己平时对他太差,就这么给他做一顿饭居然也算得上是献殷勤?
她一边收拾桌上的残餐具,一边偷偷看他一眼,细声说:“下个礼拜就要开学了,我……我怕……”
“你怕你家里人问起名珊去了哪里?”他挑了挑眉,注意着她脸上的神色。
名可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点了点头:“她虽然犯了错,我也不再喜欢她这个妹妹,但不管怎么样,她是家里的一份子,下周一要上学了,爸爸一定会问起的,更何况你说过不影响家庭,不如……不如放她回来吧。”
“她就在这岛上。”他哼了哼,站了起来,竟挽起袖子和她一起收拾餐具。
名可吓了一跳,小手落在他大掌上轻轻推了一把:“不用你,油腻腻的,会把你的衣服弄脏。”
“上次不也是你做的饭,我洗的碗吗?”他一点不以为然,把碗碟叠在一起拿了起来,便往厨房里走去。
名可忙收拾好桌上剩下的东西,手忙脚乱地追了进去:“真的不用你,先生,你到外头坐着就好。”
他还好意思提上次在游艇的事情,碗确实是他洗的,但却是用了几个碗便摔破了几个,到最后剩下来的是怎么摔都摔不破的白玉筷子,让这样的大人物收拾,她想都不敢想。
“先生……”
哐啷一声,像是应景似的,不等她开口阻止,一只白瓷碟子已经落在地上,瞬间碎成一片片。
拿着沾上洗洁精的擦布,北冥夜回头看着她,站在那里,一脸无辜:“它自己从我手上滑下去的。”
“我知道,是它太不听话,自己滑下去的。”名可走了过去,把擦布从他手里夺过来,随意扔在一边,拿着他沾上洗洁精的手放在水龙头下,给他小心翼翼清洗了起来:“这厨房的东西大概只听女人的话,你还是出去看报纸吧。”
“我想帮你。”他真的没想什么,只是见她在厨房里忙了那么久,心里微微有几分怜惜,想给她做点事罢了,要不然等到哪一天,说不准她就会抱怨起他在家里什么活都不干。
名可心里暖暖的,给他把一双手洗干净之后,又拿下挂在墙壁上的毛巾给他把上头的水擦干,才抬头看着他笑着说:“你不是说男人的战场在事业上吗?你负责赚钱养家就好。”
北冥夜目光闪烁了下。
她真的这么想吗?赚钱养家,这四个字让他听着心里怪舒服的。
名可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脸一红,便不敢再多说了,什么家不家的,跟他哪来的家?
转过身拿起扫把把地上的碎片扫到一起,北冥夜却已经从角落里把簸箕拿了过来,弯下高大的身子将簸箕压在地上。
他想帮忙,是真的想要帮她,虽然动作有点笨拙,但至少看得出他是认真的。
名可拿起扫把把东西扫到簸箕里,之后随手指了指角落的垃圾桶:“倒进垃圾桶就行了。”
北冥夜走了过去,将东西精确无误地全倒在垃圾桶里,才回头看着她:“我能帮些什么?”
“你出去歇一会,这里不用你帮。”她摇头道。
“好,那我去养足精神,等你出来。”丢给她一记意味深重的目光,他才转身走了出去。
厨房有他在的时候实在显得太拥挤,等他一出去,整个厨房便感觉空旷多了,身形这么高大,挤在厨房里确实有那么几分维和的感觉。
名可垂眸看着盆子里那几只碗碟,目光落下了几分,想着名珊的事情,等会还要开口问他,想了想,便拿起刚才被自己丢下的擦布,赶紧清理了起来。
把东西收拾好,出来才看到本来脏兮兮的桌面被人擦得光洁亮丽的,再看他,他倚在窗户边,长指落在窗台上轻轻敲着,很明显烟瘾又犯了。
不过,他手里什么都没有,并不在抽烟,至于刚才还在餐桌上的擦布,被他随手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她揉了揉眉角,走到垃圾桶便把擦布拿了起来。
瞥见她的举动,北冥夜皱起了眉,不悦道:“已经脏了。”
“擦桌布能不脏吗?”名可真心感到无奈,这家伙一点家务事都不懂,还以为这餐桌布是一次性用品,有人会像他这么浪费吗?
“去洗一洗就干净了。”说着,她把擦桌布拿了起来,又走回到厨房里。
北冥夜盯着她纤细的身影,看着她进进出出,直到她把双手擦干净,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睡衣,他眼底又顿时染上了兴奋的光芒。
“你今天累吗?”他问道。
正要往浴室里走去的名可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一脸疑惑,半响才点头道:“确实挺累的。”
是不是只要她累,他就愿意放过她?不过,他有这么好吗?
只见北冥夜来到她跟前,从她手里把睡衣夺了过去,高兴地宣布道:“既然你累了,那我帮你洗澡。”
名可眼底的迷茫渐渐汇聚成惊吓,两秒之后,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睡衣,匆匆奔到浴室里。
浴室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里头还清楚传来了她把房门锁上的声音。
这小丫头……至于慌成这样吗?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脸皮还这么薄!
他又哼了哼,没尝到好果子,只能继续回到窗户边往外头望去。
至于名可,一边洗澡,一边还想着他刚才所说的话,名珊就在这座岛上,他让她到这个岛上做什么?
难道是让她接受地狱式的训练,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折磨她?但这对一个人来说,这应该算不上是什么折磨吧?
他让人把名珊带到这里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今天和阿娇在岛上待了一天,也没看到名珊的身影,她现在在哪里?
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等名可洗过澡,把头发吹干,再换上一套睡衣出来的时候,墙壁上的钟已经指向晚上的九点。
吃顿饭,洗过澡,就九点了,这时间过得还真快。
北冥夜依然站在床边看着外头的景色,身形还是那么高大,从窗户渗入的夜光打在他身上,在地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看起来竟让人莫名有几分心酸。
那身影好孤单。
她下意识走了过去,走到他身旁。
不等她开口说话,北冥夜已经伸出长臂把她搂了过来,让她站在窗户旁,他从她背后贴了上去,指着外头的景色:“好看吗?美不美?”
“美。”她回道。
这座岛屿的夜景真的很美,没多少灯光,全是月色洒下来的光泽,不远处的海平面上波光粼粼,将整座岛屿映照出几分莹白的光泽,神秘柔和,说不出的美。
“我听阿娇说,那座小岛和这座岛是连在一起的。”她指了指附近一个小岛,两座岛相隔不远,中间只有一点点海域的范围,从他们这么远的地方望去,把拳头放在窗户上,基本上就能把两座岛中间的海域给完全挡去了。
北冥夜点了点头:“确实连在一起,这本来就是同一个岛。”
“那座岛用来做什么的?”阿娇说一般人都不能上去,那么神秘,究竟里头有些什么?
北冥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更用力把她搂在怀里,那双大掌又开始有几分不安分了起来。
名可紧了紧掌心,努力压下因为讶异的触感而升起来的点点战栗感,她还有事情跟他说,不能因为他的挑逗而乱了心性。
“你刚才吃饭的时候说,名珊在这里?”抬头看了他一眼,她又回过头看着远方的海平面:“你让她在这里做什么?什么时候放她回去?她一直都在这里吗?”
“嗯。”他点了点头,淡淡应了一声,对于其他人的事情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明天就放她回去。”
名可松了一口气,不管他把名珊带来是做什么的,至少他答应明天放她走了,后天就要上学,再不放她离开,确实会影响她的前程,不管怎么说,惩罚过就算了。
原先她还想着他的惩罚也许会恐怖得叫人不敢直视,但现在看来,只是到这座岛上接受地狱式的训练,偶尔有点小伤小痛倒也没什么。
如果名珊能改过自新,这样的训练对她来说说不定还是好事。
瞥见她眼底柔柔的光芒,北冥夜眼中却是明暗难辨的,幽深的目光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小丫头还是太善良了,而他自己的世界又是如此黑暗,根本不是她能想象的。
忽然,心里就有几分烦躁了起来,他一把将她抱起,举步朝大床走去。
名可吓了一跳,抬头看着他,急道:“先生,才九点……”
“那我做的时间长一点,睡觉的时候就能过十二点了。”嫌太早,这不是很容易解决的事情吗?他勾起唇,笑得邪恶。
名可真的被他打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揪上他的衣襟,又侧头看着窗外:“窗帘……”
“没有人敢偷看。”她不觉得一边看着外头的景色,一边与他亲热,这滋味更美吗?
名可却没有他这么浪漫的细胞,这么敞着窗户,心里怪别扭的,虽然她也很清楚这个地方根本不会有人看到,外头下去不远处便是海滩,附近根本没有其他建筑,可是,心里还是有几分发毛。
“这么紧张!”北冥夜低头轻轻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才从她身上爬了起来,走到窗户边大掌一扬,把窗帘拉了过来,回到床上的时候,她依然躺在那里安安静静等他。
“我就喜欢你这个乖巧的模样。”低头咬住她的唇,他笑道:“今晚让我吃了那么多的蚝,我是不是得要好好表现,才不负你所望?”
她呶了呶唇,不想和他说这么无耻的话题。
衣服扣子被他打开之后,她伸手攀上他的肩头,闭上眼:“轻点。”
“我尽量。”低头,便在她脖子上啃了下去……
……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一阵长笛的声音响了起来。
北冥夜倏地睁开眼眸,下意识想要坐起,可才刚动了下,便想起来自己臂弯里头还有一个小女人。
他小心翼翼把自己的长臂从她脖子下抽了出来,给她盖好被子,再翻身下床,走到衣柜前随意捡了一套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再回头时,名可已经坐了起来正在看着他。
“发生了什么事?”见他动作这么快,她心里微微染上了一点不安。
“没事,岛上的警报被拉响了,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北冥夜走到床边,伸手把她拉了过来,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记,柔声道:“再睡会,我很快会回来。”
说罢,不再理会她,转身朝门外走去,还特地给她从里头把房门锁上。
虽然房门被锁了,但名可还是感觉没多大的安全感,毕竟身上连一块布料都没有。
等他走远,直到再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她才从床上翻了下去,把灯打开,走到衣柜前找了一套运功服穿好。
岛上警报被拉响,说明这个岛出了点事故,这时候让她自己一个人睡觉,总觉得有几分不安心。
她走到窗户旁将窗帘拉开,低头望去,下头隐隐约约有些人在走动。
再往前方望了眼,小岛的某个角落里居然冒出浓浓的烟雾,月光照耀之下,那烟雾里头似乎还参夹着火光。
火势居然这么凶猛。
名可吓了一跳,虽然从她这个角度看不清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烧成这样,只把火只怕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琢磨着自己要不要下去看看,但北冥夜要她在这里,她也不敢随意乱走。
站在窗户边站了一会,便看到下头几辆越野的摩托车开了出去,隐隐约约的,似还能看到坐在第一辆摩托车上的人就是北冥夜。
视线追随着他远离,直到他们开着摩托车进入丛林里看不到他的身影,她才把目光收回。
连他都亲自去了,这一场火一定很严重。
看着下头匆匆而过的身影,名可却只能站在这里,一点忙都帮不上,心里莫名就有几分失落了起来。
如果她能像阿娇那样,身手这么敏捷,那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她除了自保,或许也能帮到他。
长叹了一声,正要把窗户关上,不料下头一抹纤细的身影忽然跑过,这身影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她定睛一看,细看之下,人差点被吓倒了。
她是不是眼花?有没有看错?刚才从这里跑过去的人,居然是名珊。
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女孩,如果不是她抬头往这边看了眼,她根本认不出她来。
名珊,她怎么会这么狼狈地出现在这里?她吓了一跳,看到名珊好像发现什么人追在身后那般,尖叫了一声之后,急匆匆往下头奔去。
那一声尖叫,弄得名可心里彻底不安了起来,当下再也不顾得其他,把房门打开下了楼,往后面那块空地追了过去。
果然有人追在名珊身后,那人身材修长,看起来很高大,这身形看起来和北冥都有得一拼,长腿一迈,已经走出了老远。
两个人没入到一片丛林中,没过多久便听到女孩尖叫的声音传来:“放开我,我不要回去,放开……快放开,救命,救命呀……”
声音虽然沙哑,也因为惊慌而在颤抖着,但名可却听得清清楚楚,是名珊,真的是她!
心里一紧,她下意识便追了过去。
名珊不是在这里接受训练吗?怎么会这么狼狈?尤其她刚才身上的衣服,为什么会破败成那样?
很明显名珊已经被那个男人拖走了,名可一路急匆匆地追过去还是追不上,追了大概十几分钟,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连呼吸都几乎进行不下去。
撑在一棵树下,用力喘了几口气,再仔细凝听,却已经听不到名珊的任何动静,再回头一看,她顿时就慌了。
刚才糊里糊涂地追了过来,现在哪里知道自己站的是什么地方,这个岛她一点都不熟悉。
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却越走越心慌,总觉得这些小路越来越崎岖难走,再往前走说不定是死路一条。
她又折了回来往身后的路走去,可这次真的把她吓坏了,回去走了好一段路,始终没有找到自己刚才停下来的地方。
这条路错中复杂,稍微走错一点,想要找回原路也就不轻易了。
这到底是哪里?附近有没有人?想大声呼唤,可一想起刚才那男人把名珊抓走的情形,心里顿时就慌了。
今晚岛上出了事故,会不会是因为今晚这岛上潜入了外人,刚才抓名珊的会不会是那些潜入的人?他们究竟想要对名珊做什么?
心里真的很紧张,越紧张,越想走出这片丛林,可是,走了走去除了发现自己越走越偏,她什么都做不了。
岛上的警报再一次被拉响,听不懂这些警报所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心里万分焦急,再不出去,她在这里会不会成了猛兽保护的美食。
看到前方有路,她想都不想便摸索着,一路走了过去。
“珊珊,珊珊,你在不在这里?”她一边轻唤着,一边往前走。
可这周围安静得很,安静中还透着几分死寂的气息,越走越慌,越走越害怕。
此时此刻,真想放声大呼北冥夜的名字,只是不敢,怕自己一喊,引来的不是北冥夜的人,而是闯进来的人,她已经潜意识里认定了这个岛上今夜一定是闯进了什么人。
继续往前走,这条路却似乎越走越宽敞,心里有几分微微的喜悦,不知道等待她的会不会是一条出路。
她加快了步伐继续往前走去,慢慢的竟看到了一点点灯光,再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她走出丛林了。
从丛林离开往前一看,前方是一片海滩,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不安了起来,终是走出去的,可是,这片海滩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北冥夜这座岛真的很大,岛上的海滩也有许多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方。
抬头望去,海滩上面还有一条路,却不知道这条路是通向哪里的,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往路上走了过去。
本来只是想着这几块巨石吐出这么高,站上去之后说不准会看到这一方的情形,却没想到这石头竟有几分滑,站在上头差点就滑了下来。
她小心翼翼想要往最高处的石块走去,可才刚爬过两块巨石,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把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寒冷的气息迅速向她扑来,如同一张巨网来自四面八方,将她紧紧包裹:“你在这里做什么?”
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但因为来得突然,名可心里一慌,脚下一滑,还来不及惊叫,竟就这样一头栽了下去。
身后那个男人长腿一迈,动作灵活地踏过了几块巨石,在她的脑袋快要碰到下头碎石之前,他跳了下去,扯上她背后的衣领,迅速将她扯了回来。
名可觉得自己就像是死过一回那般,眼睁睁看着脑袋要撞上下面的石头,好不容易有人出手相救了。
可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粗鲁,抓着她的领子就这么提了上去,这样一提,前面的领口顿时勒在脖子上,勒得她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小嘴一张,舌尖就忍不住往外吐,整副勒死鬼的模样,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这个出手相救的男人,敢不敢温柔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
直到男人把她拎回到巨石上,她依然用力拉着自己的领口,连气都喘不过来。
男人随手一扔,她被丢在巨石之上,这块石头便是她刚才想要爬过来的目标,还好脚下的石块是干的,这么被丢下去,人不至于弄得脏兮兮。
她用力扯开领口,小手在胸上不断拍下,呼吸,用力地呼吸,不这么呼吸,她一定会因为窒息而死亡。
好不容易理顺了呼吸,她深吸了两口气,才回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这么高大,和北冥夜一样,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大山,她得要抬头才能看清他的面容……
月光照在男人的脸上,细看之下,名可一双眼眸顿时睁得大大的,差点没站住又在石块上滚落了下去。
从来没想过这世上还有人能长得和北冥夜同一个级别,一样的出色,一样的完美无瑕,刀刻一般的五官在月光的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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