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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曜王秦夙,论无耻,谁能比得上他?
“今天曜王陛下再三告诉我,他是一个不会犯错的人,不知道这桩事该怎么算?”柳雪颜笑吟吟的又晃了晃手里的奏折。
“你若是不满意判处的结果,可以重判。”
“我没有说这个奏折的问题,而是……”
“我看你暂时不想译书,书你明日再译,今天先写计划。”秦夙正儿八经的嘱咐。
柳雪颜眯眼。
这位尊贵的曜王陛下,看来是不打算承认错误。
没关系!
柳雪颜把笔搁在桌子上,起身往门外走去。
“你不写计划,出去要做什么?”
“累了,出去走走,写计划注重的是心情,心情好了才能写出好的计划来。”
秦夙皱眉:“什么时候回来?”
她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看心情!”
“……”
※
安宁宫
被赵丹菲以答谢之名唤到安宁宫的石平,初时还以‘照顾陛下是我的本分’为由,拒绝赵丹菲的劝酒。
渐渐的,石平抵抗不住酒劲,在赵丹菲的频频劝酒下,酒一杯一杯的下肚。
到了傍晚时分,石平已经醉成了烂泥。
人喝醉的时候,什么话都会说。
他一脸自豪的向赵丹菲吹嘘自己在华南国的时候,有多勇猛的打败华南国的一波又一波死士。
赵丹菲笑着又给石平倒了杯酒:“石大哥,你真厉害,来,我再敬你一杯。”
石平顺手接过酒杯倒笑道,大言不惭的说:“那当然,别看零那个木头武功高,但是,他没有我杀的刺客多。”
见时机差不多了,赵丹菲忍不住开口问道。
“对了,你这次去华南国,全程都跟在秦哥哥身边,想必,在华南国发生的事情,你应当都知晓吧?”
“知道,全都知道。”石平眯着眼睛,又喝了一杯。
赵丹菲继续给他倒酒:“既然你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秦哥哥为什么会娶柳雪颜?”
“当然知道。”石平打了一个酒嗝,手指打着颤的指着眼前的赵丹菲:“因为……柳……柳雪颜是血族的……的人,陛……陛下和她交易,只……只要……”
石平话说了一半,还未说完,突然趴在桌子上昏了过去。
血族?交易?
赵丹菲焦急的拍着石平。
“石平,你刚刚说交易,什么交易?”
但是,石平已经醉的昏了过去,根本听不到她的话。
唤不起来,赵丹菲气的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将石平踹倒在地上。
宫女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进来。
“姑娘,怎么了?”
赵丹菲指着地上的石平,嫌弃的道:“找人把他送回去!”
“是!”
石平被人抬走了,赵丹菲一个人看着房内满桌的狼藉沉思着。
刚刚石平虽然说的内容不多,仅凭其中的几个重要词语,却已经大致能猜出一些事实来。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柳雪颜竟然是血族的人。
秦夙会娶柳雪颜,应当也是为了这个原因,以她的血为引来救宁姐姐,而且,两个人应当有交易,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交易内
容,但是,只要用柳雪颜的血救活了宁姐姐,她柳雪颜就必须要离开。
赵丹菲释然的笑了起来。
她就说嘛。
秦哥哥怎么可能会喜欢柳雪颜?
他这般宠溺柳雪颜,只是为了让她的心情好,只有她的心情保持舒畅了,才能让她的血可以发挥极用。
用血族的血救人,有一条禁忌如同诅咒:如果药引的主人心情不好,被救之人就会永远无法醒来,甚至……死亡。
※
柳雪颜出了御书房之后,这一转,转到了黄昏也未回。
后来,她让人传了张字条到御书房。
御书房内的秦夙,打开字条,上面只有一句:不回来了。
看着纸上的字,他蹙紧了眉。
“王妃现在人在哪里?”秦夙抬头看向守卫。
“回陛下,王妃出宫了。”
“出宫了?”秦夙皱眉:“有没有说去哪里?”
“骆府!”
“去了有多长时间了?”
“半……半个时辰。”
“这字条怎么现在才送过来?”
“是……是王……王妃这么嘱咐的,等她出去半个时辰之后,再将字条送到御书房。”
※
骆府
夜幕降了下来,骆府内一片灯火通明,骆府的客厅里骆天寒和柳雪颜对座而饮。
当然了,柳雪颜跑来找骆天寒也是为了抱怨自己被冤枉一事,结果,俩人就喝了起来。
两人喝了将近半个时辰,总是吹嘘自己酒量过人的骆天寒,被柳雪颜灌的有了七八分醉意,而柳雪颜也没有比骆天寒好多少。
“我跟你说,我的酒量好的很,我是不会喝醉的。”骆天寒眯着醉眼朝柳雪颜夸口说。
柳雪颜同样眯着一双醉眼,笑着举起酒杯,与他的酒杯碰了碰,满脸的嫌弃:“还不会醉呢,你现在就已经开始醉了。”
“谁说我醉了。”骆天寒哼道:“就算再来十壶,我也不会醉。”
“咱们继续喝,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给喝趴下了!”柳雪颜指着骆天寒放下豪言。
“咱们今天就看谁先喝醉,谁先醉,谁是孙子。”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声音。
“曜王陛下,少爷和王妃都在里面喝酒呢。”
骆天寒第一个听到了这句话,一边喝掉自己面前杯中的酒,一边踉跄着站起来:“我刚刚听到有人说,姓秦的来了。”
柳雪颜笑眯眯的指着骆天寒:“我看你,其实就是怕秦夙吧!”
当着秦夙的面,柳雪颜一口一个曜王陛下,那叫一个恭敬,私底下,她向来是直呼他的名字。
“谁说我怕他了!”骆天寒又坐了回来,一拍桌子:“我是高大威猛、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骆家大少爷,多少人见了我,都得给我跪地上了,我会怕他?”
“你就吹吧,有本事,等他来的时候,你把他摁趴下了,我才信你。”
“切,我从他会尿裤子开始就认识他了,到时候等他来了,我打的他尿裤子给你看。”骆天寒心比天高的扶着桌子站起来,他嘲笑的指着柳雪颜:“其实,怕他的人,是你吧?”
“我会怕他?”柳雪颜哼了两声:“他不就是一国爹嘛。”
骆天寒听不懂国爹俩字是啥意思,凑到柳雪颜身侧的位置上,眯着眼睛不耻下问:“请问王妃娘娘,国爹是什么意思?”
柳雪颜笑眯眯的一字一顿解释:“你知道华南国的国母指的是谁吗?”
骆天寒转动他已经明显迟钝的脑袋。
“当然是王后了!”骆天寒终于想到了这个词。
“对嘛。”柳雪颜打了个酒嗝,扬起因酒醉而绯红的脸蛋,笑眯眯的解释:“国母是王后,那王后的老公,呃……就是丈夫,是国什么?”
骆天寒顺口就答:“国父!”
“对对对!”柳雪颜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拍着骆天寒的头:“就是这个,国父国父,父就不是爹吗?国父也就是国爹的意思,我说他是国爹,有错吗?”
骆天寒大声的嘲笑了起来。
“国爹,哈哈,国爹,有意思。”骆天寒非常满意这个词:“下次我见到他,我就要喊他国爹,他的脸一定会绿的,唉呀,他怎么突然就这么老了呢?”
“他整天板着一张脸,就跟老人家一样,我猜他,肯定改了生辰日期,说不定他现在已经七老八十了!”
骆天寒和柳雪两人在一块,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说着秦夙的坏话。
秦夙黑着脸站在门外,在他的身侧站着骆府的丫鬟,那丫鬟心里焦急的紧,当着秦夙的面又不敢提醒骆天寒和柳雪颜。
结果,那俩人越说越离谱了,离谱到,她都不忍心听下去了。
“孤王现在来了,你们打算把孤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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