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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自己走回去。”
他的话干净利落,木宛清挣扎着爬起身,身体深处那种被撕裂的疼痛犹在,而骨头更似是散了架,她已记不清昨晚他到底折磨了她多少次,总之他再次把她当成了仇人或者靶子,狠得要命,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跳下床,飞快的洗脸刷牙,六点零八分她已经换好自己那套洗得看不清颜色的T裇和牛仔,站在了季雨浓的面前。
许是她那身衣服很碍他的眼,他嫌恶的扭开了头,自顾自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木宛清也随着钻进去,车子启动,缓缓地离开那片蔚蓝色的海洋,清晨的大海浮光蔼蔼,云蒸霞蔚,依然是很好的风景,只可惜,再也不是昨晚无限温柔的海了。
在距离医院几百米的岔路口,他将她放了下来,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又把车开走了,木宛清只得苦笑,翻手为雨覆手为雨,这是所有有钱人惯用的把戏吧?他想必已将这招用得炉火纯青,倒让她这样青涩的人反而一时无法那么快的转换角色。
回到医院时她一脸的疲惫,眼圈乌青一片,木云看到她很是心疼,说:“是不是忙了一天一夜?你们这餐厅老板也真的,再好的身体也经不得这么熬,快回家去睡一觉吧。”
“我没事,妈妈,其实也睡了一觉,只是没睡好,洗把脸就行了。”她说。
“还是回去睡一觉吧,这里交给我,你尽管放心就是。”那个护工突然在一边说,“你妈妈身体不好,你要是再熬出了毛病,这可怎么好?”
“是呀,你王姨说得不错,快回去睡一觉,我们一对老姐妹在这里聊天说话的,挺好,你不用操心。”木云又说,脸上怜惜疼惜之情横溢。
木宛清只得回家休息,她确实也感觉很是不适,无论是皮肤还是身体深处,都火辣辣的疼,她边骑车边骂季雨浓,这个该死的男人,还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王。
晚上又打算去夜总会上班时,遇到了季雨浓,他的怀里正依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妖媚至极,木宛清垂下眼皮只当没看见,季雨浓推开那个女人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冷冷地说:“你不可以再上班。”
“其实……我闲着也是闲着。”木宛清嗫嚅着说,她其实是想多赚一点钱。
“不可以。”他再次强调,眼神里不容置疑的霸道。
她只得妥协,“那我上去,跟经理说一声。”
他转身走开,不再理睬她,仍是跟那个女人调笑,木宛清走到经理室,经理眼皮也不抬,只说:“知道了,去前台把自己的工资领了。”
木宛清到了前台,工资已经准备好,写着她名字的一个信封,她一时间有些奇怪,辞职是刚刚遇到季雨浓时才被迫决定的,怎么经理好像能掐会算似的,早早的将工资预备好?
但是,她也无心再问,季雨浓和那个女人的动作越发的不堪入目,让她有种恶心得想要吐的感觉,慌忙跑出了夜总会。
一连几天没有再接到季雨浓的电话,倒是家务助理准时将钱递了过来,另外还交给木宛清一张附卡。
“木小姐,季先生说,这里的钱是你的零花,你可以随便用。”家务助理的态度恭敬而平静。
木宛清却有些局促不安,她和季雨浓的关系一向只有他和她两人知道,换了第三人,突然觉得无端的羞耻,尤其,是他说到零花钱时,那种感觉更是强烈,仿佛自己是只可耻的寄生虫,但再怎么羞耻,却还是将钱接了过来,面色绯红的说谢谢,家务助理只是淡然而笑,垂首告别。
日子陡然间变得空闲起来。
那个姓王的护工,季雨浓已经付过了报酬,因着跟木云的年龄相仿,两人倒是很聊得来,东扯西扯的,很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因着她的陪伴,木云也开朗了不少。
而木宛清原就对木云撒谎说在餐厅上班,又不好时时出现在她面前,闲暇时还是绣十字绣,其实也并不只是为了赚钱,这些日子一直心慌慌,而安静的绣点东西,听听音乐,倒让她觉得沉着了些,抬眼看看墙角的那架钢琴,自从木云住了院,自己倒是有日子没动它了,不敢动,仿佛那琴声一动,往事也便纷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