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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长话短说,不过是府内众人今早突然想起,相爷当着所有人的面,昭告了自己妻管严的身份,那不就是意味着,相府真的要换主人了!
之前虽说萧何也有此命令,但还没有成婚,他们有听从命令,但心里到底是没有那种概念。
可相爷成婚了,成婚后,真的就是夫人一直在当家做主。
这没关系,但是,若两人出现了分歧,他们该听谁的?!
其实,连管家都不知。
所以,他们便把如此重大的事情,交给了管家。
管家昨日端交杯酒给皇上,差点被一群人折磨瘫,好不容易今早缓过了劲,哪知又得帮他们做这个。
不过,他也挺好奇的。
刚刚芳华不过是开始,他看芳华违背相爷的命令,相爷并没有如以前生气般直接要人性命。
所以他再接再厉,再来一发刺激的。
没成想。
“以后肯定要听夫人的!”
这个结果一看就知,哪怕以后夫人都是错的,也得听。
否则,否则还真不知道会有何下场。
——
暗室。
这是复始第二次来,身后跟着萧何,他在身旁嘀咕:“你狠劲折磨,出了事我担待着。”
“他可是东平未来太子。”复始提醒。
“你还没瞧出门道?”萧何讶然问。
“什么?”
“你想啊,昨日我那么拖着曹玄逸,他所说所做有哪一样不惹人讨厌的,简直丢尽了人。”
萧何不过引了个开头,复始就已想明白。
“你昨日那么死拖着他,就是让他丢人啊!”
“那么蠢的人,不让各国见见,太亏了!”萧何道。
“……”
“他这么丢人,十国都看到了,他还自曝自己是东平王唯一的儿子!哼,这么蠢笨的人,东平会认?”
“自是不会认的。”复始接话。
“所以了,今日都这个时辰了,睿王那边都没有消息,刚刚他又在相府闹了一通,睿王不可能不知道,他依旧不出现,可想而知。”
“放弃他了。”复始继续接话。
“小复复果然与我心灵相通。”
“……”白他一眼,“行,你顶着!”
凤眸含笑,终于说服了她,心里不住道:使劲弄,弄死他!
又得来一白眼,薄唇立即亮出笑容。
.
曹玄逸被绑在十字架上,双眼含怒,死死盯着前面心有灵犀的两人。
这才醒悟,昨日萧何让自己在相府闹,是因为这个原因,怒喝:“萧何,你不得好死!”
凤眸瞬间怒气,却又十分不屑:“自己蠢笨的要死!”
“明明是你算计我!”
“那你也跳。”
“萧何,我可是未来东平的太子,你放了我,否则,以后休怪我无情!”
萧何正欲开口,复始瞪他一眼。
萧何乖乖闭嘴,候在一侧。
复始说:“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曹玄逸瞬间凝着她,依旧十足自信:“你敢?”
“有何不敢?”
复始霸气地回。
手一抬,“鞭子。”
暗室里的刑具各色各样,要什么有什么,复始话出的瞬间,一个侍卫已递上。
她握了握鞭子,仔细瞧了瞧。
这种鞭子上面,竟是带着小刺的,抽上去必定要刮割皮肤。
她打量着曹玄逸。
曹玄逸自是也看见了,不禁害怕,斥怒:“复始,你真敢?!”
复始笑望他,命令:“把衣服扒了。”
萧何不阻挠,可不见得他不插嘴:“留一层就行。”
毕竟是男人。
侍卫了悟。
这暗室本就阴冷,又不怎么关人,自是没有燃碳。
把曹玄逸身上外面一层厚锦袍脱掉,只落得一层白色里衣,自是冻的他有些发颤。
复始瞧他这么点出息,呵地一笑:“一点风寒都受不住,真是娇贵的紧。”
“你以前可是不会让我受一点冻的!”
确实,以前天冷之时,复始都会提前为他燃碳,烧暖整个屋子,是真的受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是吗?”她轻笑问。
鞭子从空中划过圆弧,伴随的,是一道破空的声音。
“哼。”
曹玄逸闷哼出声。
鞭子落过曹玄逸的身体,白色里衣瞬间被刮破,染上猩红血迹。
被绑着的人,额头已沁出汗珠。
这种痛,复始下了死手。
三年前她得到的那一鞭,是无法偿还的!
她没有他那么变态,把人关在囚笼里三年,不闻不问,让人自生自灭。
那种滋味,真不是人能受的!
凤眸微微下敛,定在她握鞭子的手中。
那双恢复光滑细腻的手,此时微微颤抖。
他却知道,不是握的太紧,不是心中太恨,而是刚刚那一鞭,她使了太大的劲。
“曹玄逸,如何?”她笑问。
他死命咬牙:“你不过是气我三年前的那一鞭。”
此刻,他竟然明白。
“当然啊,我作为丞相夫人,自是该把以前受的罪都讨回来。”
她现在有了能力。
“即便你是东平国皇上唯一的儿子,你现在依旧被我握在手中,任我拿捏!”
这便是她现在的资本,萧何赋予她的。
“呵!”他不当回事,“你若真是怎么我了,你以为东平国皇帝会放过萧何?”
这是他的资本。
“那就走着瞧!”
她扬起自傲地笑,甩手扔了沾血的长鞭,这一鞭是还他的。
“然后呢?”曹玄逸忍痛笑问。
她扬唇:“蚂蚁。”
蚂蚁?
侍卫哪知她竟然要这种东西,转身走出去,蚂蚁好找,顺着墙角就能找得到。
不过片刻,弄了些许蚂蚁回来。
“塞进他伤口,再拿针缝上。”
萧何听的发怵。
侍卫拿着蚂蚁,瞬间觉得这平日不起眼的小东西,真是有些恶心的紧。
不过,这平日折磨人的手段他没少使过,这点还不算太恶心,这边备齐了工具走上前。
曹玄逸赤目瞪着侍卫,“你敢?!”
脸色已然苍白无血色。
“动作麻利点!”复始催促。
有丞相在旁,又有夫人亲自开口,侍卫哪敢放慢动作,走上前扒开了曹玄逸的衣服,露出被长鞭抽打留下的伤痕。
长鞭上的小刺很小,划过留下的伤口不大,血沁出的倒是多了些。
可要把这会跑的蚂蚁放进伤口,还缝合住。
确实是为难了侍卫一翻。
这场面。
萧何直接拽过复始,耳语:“你不许看!”
“你让我随意折磨人,又不让我看,我折磨的不痛快。”她回。
“他是男人,不准看!要看你看我!”
睨他一眼:“行了,我不看。”
真是……厚脸皮啊!
“恩,谁教你的这手段?”萧何问。
“临时起意。”
她的伤口三年不断溃烂,那种滋味谁能体会?
现在能做的,不过是对曹玄逸心理的折磨,让他看着自己的伤口被塞入蚂蚁,时时刻刻都让他感觉着,身体里有蚂蚁在窜,浑身难受!
“夫人,好了。”
侍卫的手,已经血红一片。
他又要防止蚂蚁不乱跑,又要缝合伤口,难免会多出血。
可这人又忍不住这点小伤,不住闷哼,吵得他烦躁,所以刚刚,最后腹部那点的伤口,他把剩余的蚂蚁全部倒了上去,黑麻麻一堆,全部缝合进了伤口里。
曹玄逸满脸汗,还不住向下流着。
他不自然地扭动身体,死命咬牙,身体又痒又痛,感觉难受极了。
复始站在萧何身旁,上下打量了曹玄逸,“脏死了。”
侍卫立即得令,端了一盆冷水。
泼!
曹玄逸闷哼,太冷了,整个人已经控制不住的发颤。
“还脏。”
然后又一盆兜下!
“啊!”曹玄逸憋不住冷意。
萧何挑笑,果真是……没出息。
恰在这时,“夫人,曹大人的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