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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找到专家,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高高的,穿着得体,不过看上去很冷漠,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他走过去打招呼:“你好,陆教授。”
陆教授点点头说:“立刻载我去医院看病人。”
到了医院,张少楠和陆教授去找冷面菩萨的主治医师,两个医生聊起来,让张少楠把捐赠者找来。
苏素凝过来后和她们一起聊,晚上就住院了,后天早上开始手术。张少楠感觉太急,可是不能有意见,人家是过来救冷面菩萨的专家,而且按她那古怪性情就算有意见也没用。
“苏素凝,你紧张吗?”在苏素凝病房里,张少楠问,那时候已经是晚上,苏素凝做了无数个检查,由于前几天医生已经交代苏素凝怎么怎么样,所以一切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他们之间的氛围,受到上午那个事情影响,仿佛有点儿变生疏了……
苏素凝笑:“我紧张什么?是你紧张吧?”
“我是很紧张。”张少楠不但紧张冷面菩萨,还紧张苏素凝,偏偏那个专家什么都不说,就说了一句:我做手术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张少楠很想说凡事都有第一次,可是说不出口,那话不是诅咒那个专家,最后惨的是自己。反正张少楠很忐忑,两个女人任何一个出问题他都会痛苦一辈子。
“没事的。”苏素凝指了指自己腹部上一点的位置,“估计就在这里开一刀,然后……”
“我知道,别说了!”张少楠不是觉得恶心,是觉得难受,觉得很残忍,本来这没苏素凝什么事,苏素凝完全可以袖手傍观,可苏素凝没有,反而很主动的奉献出自己的肾。
“去看看你的冷面菩萨吧,我没事,挺好的。”
“她更好,我陪陪你吧!”
陪苏素凝聊了一下,手机响了,是苏决然的号码。
苏决然用无比激动的声音告诉张少楠,已经找到郭晓婷,张少楠听见郭晓婷的声音在苏决然傍边响起,久违的、爽朗的笑容令张少楠和苏素凝都跟着激动起来。苏素凝最后抢了手机和郭晓婷说了半个多小时,挂断前,苏决然说明天上午飞温州,让张少楠去机场接。
“守得云开见月明,真幸福。”电话挂断,苏素凝说,她很开心。
“这种幸福会一直维持下去,经历磨难的爱才更有价值,他们做到了!”张少楠替苏决然感到幸福,然而他的幸福呢?在很远吗?
一直陪苏素凝到十点,然后去陪冷面菩萨,直到冷面菩萨去了见周公,张少楠才离开医院返回宾馆。在回宾馆的路上张少楠一直在思考,回去后到底要不要去看看钱碧晴?
一直思考到房间门口都没思考出个最终结论,不去嘛,觉得特没有良心,去又貌似特尴尬。
哎,还是去吧,像个男人点。
想好了,张少楠深呼吸,然后敲钱碧晴的门。
“回来了?”打开门,钱碧晴说。
“刚回。”张少楠看了钱碧晴的脚一眼,“你还痛么?”
“有点。”
“那我……”张少楠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不如你在我这边睡吧!”钱碧晴红着脸道,“反正我这边有空床位,我已经睡了一个下午,可能睡不着了,苏素凝又不在,刚好你可以陪我聊聊天……”
“不了,我累了,想睡觉。”
“哦。”
张少楠飞快进了自己的房间,洗了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脑海里满是白天的事情,尤其是在浴室里和钱碧晴那激情的一幕,还有一丝不挂的苏素凝给的强烈的视觉冲击。
张少楠甚至很邪恶在想,如果苏素凝参与进来那是一幅怎么样的画面?浴室里,两个女人,两个美丽女子销魂吗?肯定。
想着想着,张少楠某方面坚强起来,思想逐渐邪恶起来,在这种折磨中朦朦胧胧睡了过去,闹铃响了立刻爬起床,用最快速度洗嗽、穿衣服,然后出宾馆,在路上随便买了两个包子上车,一边开车,一边吃。
在苏决然下机前,张少楠顺利赶到机场,站在旅客出口等。
十分钟后,张少楠看见了苏决然和郭晓婷从旅客通道里走出来,苏决然提着两只大大的行李袋,整个身体歪向一边,走起路来动作古怪,不过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另一只手要用来牵郭晓婷。
郭晓婷穿着一件碎花孕妇裙,肚子已经鼓的尤其明显,身材胖了许多,皮肤白了许多,整个人变化非常大,唯一不变的是她的笑容,正向张少楠露出那独有的带狠劲的郭晓婷式微笑,勾着手指道:“张少楠,你给我过来。”
张少楠飞快走过去,快到都觉得奇怪,那么听话干什么?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张少楠中了郭晓婷狠狠一掐。郭晓婷掐的是张少楠手瓜上的皮肉,痛的张少楠啊一声喊出来,以致经过的旅客都稍微的驻足观看,偏偏郭晓婷还很不面子加大力度拧了下,张少楠的喊声更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