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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玻璃窗前,爱德华两手插在口袋里,清澈的大眼睛静静注视着窗外,这样的注视,持续了大约十分钟左右,从山庄大门方向开过来一辆黑色奔驰,在经过他所对着的窗前时,车速稍稍减缓了一下,随后,朝着偏僻地下室的方向开去。
爱德华立刻转身,大步朝着房门口走去,在身后的房间里,与轩辕凤鸣正在交谈的慕斯辰,深邃的目光朝着他的身影看一眼,随后,与轩辕凤鸣一起跟着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慕慕可儿拉着司徒锦与母亲温晴一起说着话,等着看隔壁房间里做完手术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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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主卧室。
房间里静悄悄地,因为温晴和慕慕可儿都在等着看乔逸梵整形手术后的样子,此时房间里只有陌纤尘独自沉睡在大牀上。
房门口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尽管没有听到传出应答声,房门还是被缓缓推开了。
女佣阿青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碗,站在门口朝着房间里探了下头,在确定没有人在后,她走进房间,伸手关好了房门。
快步走到牀前,她将白瓷碗放在牀头柜上,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针管和一个小药瓶,快速将要瓶中的药吸入针管里,然后看了眼牀上沉睡中的陌纤尘,脸上带出了一丝嘲弄的淡笑。
“陌小姐,不是我要害你,是你自己不自量。插足在少爷和少奶奶之间不说,还怀了少爷的孩子。这才惹来祸端。
少奶奶让我送你肚子里的孩子离开,可是你都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这针打下去,孩子是肯定没了,不过你能不能保住命,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说完,阿青弯下腰,掀开了被子,露出了陌纤尘白希的手臂,找好了扎针的位置,她举起针朝着手臂上方刺了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一阵疾风朝着她的手腕袭来,一枚一分钱的硬币深深嵌入了她的手腕中,只露出了钱币锯齿形的边缘。
“啊-”
剧烈的疼痛,让阿青发出了撕破破喉咙般惨叫声,黄豆大的汗珠瞬间布满了额头,托着已经不能动的右手,她惊恐地转过头,看到爱德华紧抿着薄唇,目光中透着嗜血光芒缓缓从敞开的衣帽间门口走了出来。
“少,少,少爷…”
没等她把话说完,几名保镖已经从房门外冲了进来,将她拖出了房间。
走到大牀边,爱德华弯下腰,亲吻了一下陌纤尘光洁的额头,低声安慰道:“别怕,我不会让人伤害到你的。”
说完,将她裸露在外面的手臂轻轻放进被子里盖好,然后拿起掉落在床边的针管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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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偏僻地下室里,潮湿闷热夹杂着腐烂的气息令人感到阵阵作呕,男人野兽般痛苦地嚎叫声再次响起时,已经带出了浓浓地嘶哑。
慕斯辰靠坐在椅子上,嘴里抽着雪茄,那双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墨染的眸子,透过淡淡地烟雾,注视着眼前不断发出凄厉惨叫声,这个背主忘义的男人。
这时,坐在他旁边座椅上,丰神俊逸宛如温玉般的轩辕凤鸣,一脸温和的笑容,朝着慕斯辰淡淡说道:“他当年因为什么犯得错,就惩罚他什么好了,何必在这浪费时间。”
一直死咬着牙坚持着的男人,在听到这句看似平淡地话语后,顿时,忘记了身上的疼,混沌的目光中露出了惊恐。
因为他知道如果慕斯辰真的听了轩辕凤鸣的话,那么他即便活着离开这里,今生也再无望与那个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了。
可是,想到自己一旦说出来,那个女人也就完了,狠了狠心,他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了,看到保镖将满手是血,脸色灰白的阿青拖了进来,男子顿时明白他们的计划失手了。
这时,爱德华从房门外走了进来,淡淡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随后,他走到父亲跟前,平静地说道:“父亲,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马上动身去A市了。”
“辰,你与爱德华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如果说爱德华的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那么轩辕凤鸣的这句话,无疑让男子看到死神已经临近。
“我说,我说…”
可是,回应他嚎叫声的,只有一声冰冷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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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
上午的一场大雨,让盛夏的傍晚,微微带出了一丝清凉。
博蓝医院,静悄悄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医院已经空无了一人。
院长办公室,房门紧闭着,院长陈钰从早晨走进办公室,直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的时间,她都没有走出这个房间。
就在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办公室里有了一丝动静。
靠近办公桌的整块围墙,忽然间缓缓向一侧打开了。陈钰那张漂亮却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从里面露了出来。
弯腰从小门中钻了出来,陈钰随手在桌腿处按了一下,看到围墙又缓缓地闭合上,她这才站直身子,却被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吓得浑身一机灵。
“你们…”
接下去的话,她没有再问出口,只是目光呆愣着,直直直注视着坐在对面椅子上,那个岁月并没有在脸上留下痕迹的男人,一时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在他身边的日子。
“辰,你来了”
轻柔地问候了一句,陈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地红晕。
慕斯辰冰冷的目光看着眼前已经面目全非,却依然心如蛇蝎的女人,唇角嘲弄扯动了一下,随后,他目光里带着一丝蔑视淡淡地说道:
“陈静仪,没想到你竟然勾引我的保镖,从非洲大草原逃回来了。”
无情地嘲讽,让陈静仪脸上娇柔的表情僵硬了下来,思绪也从美好的回忆中被拉回到了现实。
暗暗咬了咬牙,陈静仪稍稍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绪,稍后,她拉开椅子在办公桌前坐下。
再抬起头时,她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你千方百计找到我,就为了说这句讽刺的话吗?那你说完可以走了。”
说完,她拿起桌上的病历本,作出了一副要办公的样子。
深邃的目光逼视着佯装镇定的陈静仪,慕斯辰不紧不慢地说出了一句令陈静仪震惊的话:
“阿正已经都招认”
看到陈静仪的手猛地抖动了一下,慕斯辰唇角微微向上扯动了一下,适时地停了下来,没再继续往下说。
“我想慕总裁你搞错了,阿正已经死了。”
陈静仪急急忙忙地说完,忽然看到慕斯辰嘴角扬起的那抹蔑视的笑容,立刻,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紧咬着嘴唇,她沉默着不再开口。
站在父亲身后,始终静静听着没有说话的爱德华,这时,忽然淡淡地开口插了一句:
“兰雨菲你总该认识吧?”
“你,不,我不认识。”
陈静仪猛地抬起头,惊慌眼神,慌乱地看着爱德华,随后,她又急忙低下头,试图掩藏住已经透过眼神流露出的内心强烈的不安。而那本被她紧紧抓在手中的案例,已经被攥出了折痕,她都丝毫没有发现。
爱德华清澈的目光静静注视着眼前这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女人,随手将早已准备好的一沓照片和一份DNA鉴定书扔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照片上自己与兰雨菲在酒店房间里见面的画面和DNA鉴定书,陈静仪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了座椅上。
不过很快,她便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慕斯辰,即便你知道了这些也没有用,你儿子的那段记忆也再找不回来了,还有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即便生下来,也是个傻子。”
注视着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慕斯辰并没有发怒,稍稍过了一会儿,他平静地说了句:“带进来”
陈静仪的心猛地揪紧了,她立刻意识到了,这个腹黑的男人接下来要做什么,猛地抓起桌子上的裁纸刀,她疯狂地朝着慕斯辰扑了过去。
“我跟你拼了”
没等她扑倒近前,爱德华已经抬起脚狠狠踢向了她的大腿。
“咔吧”
“嗷-”
骨折的声音伴随着陈静仪的惨叫声,让她狠狠摔在了地上,噎在喉咙里的那口气都没有喘上来。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兰雨菲被两个保镖从门外推了进来。
“你们放开她,放开她,慕斯辰你不得好死,你放开我的女儿,菲儿快跑了,快跑”
强忍着大腿已经被踢骨折的剧痛,陈静仪满头大汗,颤抖着声音呼喊着。
房间里所有的男人都用一种蔑视的目光看着趴在地上,依然目露凶光的女人,而兰雨菲早已被眼前的这副情景吓傻了。
爱德华清澈的大眼睛平静地注视着陈静仪,淡淡地开口说道:
“把解药交出来。”
“好,你放了她,我给你解药,
陈静仪阴狠地瞪着眼前这个长得一脸斯文,骨子里却与他老子一样腹黑的年轻人,咬着牙坚持与他谈着交换的条件。
”你现在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本。“
爱德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迈步走到走到办公桌前,按动了密室的按钮。
密室的门缓缓打开了,爱德华弯下腰迈步走了进去。
看到密室里摆放着做实验用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些仪器,爱德华掏出手机拨通了与汤姆斯博士的视频对话。
按照汤姆斯博士的所说的,爱德华很快找到了那几个药瓶。
拿着药瓶走出密室,他从里面倒出了两粒药,走到兰雨菲的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放开她,你这个小畜生“
陈静仪一边杀猪般的嚎叫着,一边握着拳头拼命捶着地面,发泄着心中的愤恨。
”不,不,爱德华,你不能这样,我不吃-呕“
没等兰雨菲把话说完,爱德华已经将两粒药片弹进了她的嗓子眼。
”黄色的、快给她吃黄色的药片“
看到兰雨菲将药片吞下了肚子,陈静仪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紧接着,她歇斯底里地喊叫了起来。
然而,爱德华并没有立刻按照陈静仪所说的给兰雨菲服下黄色药片,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药性的发作。
”不要等了,不要等了,我没有骗你们,没有骗你们。黄色的,解你的药性,蓝色的,解那丫头的药性“
看到女儿神智已见不清,陈静仪痛哭流涕地哀求着。爱德华平静地看着她,淡粉色的薄唇微微扇动着:
”说吧,把你做的那些事情都说出来,不要让我听出有假话。否则的话,我也许会把你给整形医生吃的药喂她吃下。“
惊愕地看着爱德华,陈静仪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沉静斯文的小子,骨子里的狠毒竟然比他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了不让他伤害到女儿的性命,陈静仪只好将所有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原来当年,负责押送陈静仪去非洲大草原的阿正,在看到陈静仪被猛兽撕咬时,动了恻隐之心,将她救下后,并帮助她隐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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