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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波娃子仓库里的钢筋,竟然没有一根有问题。
全都是正品行货,质量杠杠的。
我惊呆了。
波娃子也惊呆了。
他还以为他死定了,没想到我突袭的结果却完全逆转。问题没有出在他的供应之上,而是出在我的工地上。
波娃子咬牙切齿:“姐,要不要兄弟帮你查出是谁在搞鬼,咱把他大卸八块了。”
我一摆手:“先不忙,我暗中调查一下。”
我冷静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了。
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就冤枉波娃子,差点错怪了他。其实以波娃子耿介的性格,就算真的他的供货有问题,也绝对不会是他干的。
我发现燕少的气息一消失,我就有点自乱阵脚了。
这不是一件好事。
燕少愈是不在,愈是需要我的时刻,我愈是要打起精神,面对一切的突发情况,要替燕少站好每一班岗。
这样,等他出关的时候,我才能自豪地告诉他,燕少,林小莹做得很好。
可以肯定的是,钢筋是在我工地上出的问题。
是工地上还有一批问题钢筋?被工人们拿错了,还是其他什么的?
为了查清这个事,我又连夜赶回工地,到工地的钢筋仓库查了一番。发现所有的钢筋都是正常的。
这事情就奇怪了。
不论是波娃子的钢筋,还是工地仓库的钢筋,都是没有问题的。
那个德育楼里的问题钢筋,是从哪里来的呢?
总不会凭空从天上飞下来的吧?
第二天,我便重新悄悄回了门卫室。
我把钢筋的问题告诉了曹大爷,问他最近有没有放什么不相干人的进来。
曹大爷又怒又恼:“我岁数一大把了,通行证上的字还是认得清楚的。所有出入的车辆,我都是看证放行的。”
我怕曹大爷误会什么,忙安慰他,我就是随便那么一提,让他别往心里面去。
我相信大爷不是那种会出卖工地的人。
但是既然德育楼的钢筋出了问题,那么一定有哪里没对劲。
这一天,我没有去工地上,对监理说身体不太舒服要在房间里睡一下。其实却躲在曹大爷的门卫室里,悄悄观察进出的人员和车辆。
下午的时候,有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开了进来。
曹大爷去看了通行证,便开了门,放了他们进来。
由于工地上一般都是卡车货车进出,面包车实在猜不出用来干什么的,我就问曹大爷,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曹大爷大大咧咧地回答我:“拉一些建渣废品的,工地上经常有工人要买点纸壳酒瓶,这车子经常来买。”
我听曹大爷这般说,猜这面包车是工地的常客,便也没说什么了。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面包车又开了出来。
曹大爷往车里看了一眼,似乎全都是纸壳废品,便给开了门,让它们通行。
可是,就在车子驶出大门的那一刻,我突然看到,有一个废报纸的一角破了,从里面,露出了一个钢筋的角!
那一刻,我差点喊了起来。
我从门卫室跑了出去,对着曹大爷大喊:“拦住那车子!拦住!”
可是面包车已经绝尘而去了。
曹大爷不知所以,我便边对着面包车的尾巴拍照,边对他说:“那面包车载了钢筋出去!”
“啊?”曹大爷的脸色也变了,“我怎么没看到?”
我顾不上和他解释,只拨通了交警的热线电话。
“你好,南川交通分处,请问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助?”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满脸焦急的曹大爷,然后很沉静地对那边的警花说道:“是这样的,刚刚有一辆尾号为南Z2B7的面包车,违规装载大量钢筋建材,驾驶员为了躲避交警检查,超速变道行驶,目前朝着华北路方向驶去。不要问我的名字,我叫雷锋!”
挂断电话,曹大爷满脸不解地看着我:“小林,为啥要打交警电话啊?咱不是应该报警,说有人盗窃工地财物吗?”
我对着曹大爷点点头:“嗯,现在报警,然后立案,然后再追查,等行动开始,钢筋都被卖到海南去了。打草惊蛇,再也查不到究竟是谁捣的鬼。还不如直接找交通警察,他们满大街都是,最喜欢寻找违规车辆罚款。我们赌不赌,面包车很快就会被拦截下来了。”
曹大爷一副吃惊的模样,似乎被我的歪理邪说震撼到了。
结果,半个小时不到,交警就打电话到了工地上,要找负责人询问一点问题。
于是,身为新上任的负责人,我去了警察局。
进门就看到了那辆破烂的面包车,车门大开,门口摆了一大堆钢筋。两个倒霉蛋正抱头蹲在地上,被两个警察拿着警棍询话。
我听了警察的陈述,才知道,我打了举报违规装载的电话之后,交警很快就在一个路口拦下了这辆面包车。
交警告诉司机,面包车是不能装载任何建筑材料的,这是违规的,所以要罚款。
谁知道交警的罚单还没开出来,车上的两个人跳下车,拔腿就跑。
到手的罚款就这样飞了,勤劳的交警叔叔岂肯罢休,骑着摩托车穷追不舍,没一会儿就把两个人都拷了回来。
而他从两个人闪烁其词,做贼心虚的态度中,察觉了异样。
一问,才知道钢筋是从我们工地上拉出来的。
于是,警方就这样,破获了一起恶劣的偷盗工地钢筋、违规超载案件。
陈述的警察不断对我说着:“幸好我们的交警同志发现了车辆违规装载,否则你们工地的损失可就大了。”
我点着头,不断说是是是,警察蜀黍英明神武,断案如神。
警察蜀黍被我吹捧得很高兴,就问我知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这样对工地做手脚。
我当然说不知道,只求警察告明。
警察就拿出那两个人的笔录,说道:“听他们说,他们是从你们工地以前姓何的队长那里拿到的出入证,还从一个叫毛艳的女人那里,拿到的材料运输许可。这事情,就是那个姓何的队长和毛艳想要整你。”
我心里蓦地一沉,又是这两个人,阴魂不散的一对。
大概是因为我的缘故,这两人失去了工作,因而想要借此机会来报复我,德育楼如果再垮了,在我的监督下出了事,那真是“大快人心”。
他们也不傻,知道偷梁换柱也不能大张旗鼓,所以每次都是偷换掉一点,把当日需要的钢筋换掉就成。其余的还是给我留在工地上。
这样,只要我没有抓住面包车的现行,那么我根本就查不到是哪里出问题了。
再说了,我也没可能,每一根钢筋都去抠一下吧?
谁知道,我昨晚上心情不佳,鬼使神差,就上了德育楼,还去抠了钢筋。
想起来,还是燕少气息消失,害我心情不佳所致。
正所谓祸兮福所倚,我情绪低落,反而发现了他们的阴谋诡计,又算是因祸得福了。
我正和警察聊着,一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进来,好像是来递一份材料的。一见面,我们就相互咦了一声。
年轻警察指着我:“是你?”
我也惊奇地点头:“对啊,是我。”
原来,这位警察正是我刚来南川的时候,火车上遇到的那位清秀小帅哥。
我和警察哥哥也算是熟人了,就聊了起来。
警察哥哥叫程刚,一个和他长相比较不符合的名字。
我们相聊甚欢,从警察局聊到了外面的小饭馆里。没有燕少的气场作为压力,我还是很乐意广结各方帅哥的。
对于我这个不太好的癖好,我是这样解释的。
反正我也是要和人打交道的,反正我和谁打交道也是不会背叛燕少的。所以我为什么不找个顺眼点的打交道呢?何必非要装出圣洁白莲花的样子,又要当婊渣,又要立牌坊呢?
我和程刚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马望坡阴沉木的事情去了。
程刚便说,当时这事情闹得很大,甚至来了一个道士,要给孙强驱邪,在孙强家做法做了三天三夜。
结果吧,骗了人家孙强父母的钱财不说,最后孙强还是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说南川有个道士。
不知道为什么,在经历过这一系列的事件之后,我对于这种消息变得有些敏感了。
道士……如果是真正的道士的话,他难道不会比我这种半吊子更厉害么?
为什么,他没有收复槐乌木呢?
我便问程刚,能不能给我找到这个道士的相关资料。程刚表示有点困难,因为他说这个道士给孙强驱邪之后,便再也没有在南川出现过。
不过程刚小哥告诉我,如果我需要的话,他会尽力帮我打听这个人的下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