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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的声音传入耳中。
肖麟抬头看去，看到的是一脸谄媚笑容站在旁边的李立芸。
她来找我干什么？
肖麟皱了皱眉，想不明白。
“肖哥，我……我是财务部的小李啊。”
李立芸唯唯诺诺地做了个开场白。
“我知道，我认识你。”
肖麟说。
然后就没了。
李立芸感觉有点尴尬。她用手将头发捋到耳后，抿了抿嘴唇，讪笑了一下，说：“我这次来，是想跟您……道个歉……”
“道歉？”
肖麟纳闷。
他和这个李立芸八竿子打不着，谁也没得罪过谁，道什么歉？
“嗯……那个……肖哥，不瞒您说，前两天，万……”李立芸贼头贼脑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其他人才继续说了下去，“万洁蕾找我，和我说了你的一些坏话……”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是越来越低。
肖麟更纳闷了。
背后说坏话这种事在很多公司都很常见，没必要特意来道歉吧？
等下。
肖麟略微坐直了身子。
他察觉到了些什么。
这个李立芸，特意跑过来“坦白”万洁蕾对她说过他的坏话，很明显是在表明立场，要向他靠拢。
但是，万洁蕾好歹也是老板表妹，李立芸这么做，不怕被报复吗？万洁蕾也好，老板雷建禹也好，家里不知道屯了多少三十二码的鞋，就等着给人穿呢，这个李立芸怎么还自己主动伸出脚去让人穿小鞋？
还是说，李立芸十分相信自己的人品，坚信自己绝对不会将她的话抖落出去？
肖麟打量着李立芸的脸，试图从她的眼中读出些什么。
可惜，她的头太低，看不见眼睛。
肖麟不死心，伏低了身子，侧着头，想看到她的眼睛。
看见肖麟的动作，李立芸一愣，头更低了。
肖麟也是一愣，继续努力，让自己的头侧得角度更大。
于是，两人便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如果此刻有人将他们二人的姿势拍下来，再配上一个《扭曲的人类》的标题，说不定可以成为后现代主义艺术的代表作。
肖麟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到李立芸的眼睛，无奈只好放弃。
见肖麟放弃了，李立芸反倒把头抬了起来。
得，这算啥事儿啊。
肖麟无奈了。
李立芸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清了清嗓子，说道：“万洁蕾上次和我说，你之所以当销售，是因为你想公款吃喝，还说你在客户面前丢人现眼……”
“我对她说了什么不感兴趣，”肖麟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我……我一直都很崇敬肖哥你，我觉得你是一个真正有才华的人。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人，迟早会发光……”
仅听李立芸的话，肖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会发光，但是他看到，李立芸是真的两眼放光。
很明显，她有阴谋。
但是，就算有阴谋又如何？顶多也就是抱大腿而已。肖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