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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代瞻仰,并引以为戒,我等即为柳元老祖的后人,又岂能大兴不孝之举呢?”
“看来不只是柳元一人忠义,满门柳氏族人皆是忠义之人啊!”陆一凡的心中对于柳三刀的好感不由地提升了许多,对于这样恪守孝道,恪守祖训的忠义之人,陆一凡打心眼里是敬佩的。
“几百万年之间,西皇祠也曾名声大震于圣域,前来西皇祠祭拜祈求西皇冥远的善男信女数不胜数,而这些人所捐赠的香油钱也让柳氏一族逐渐富裕兴旺起来,可以说这几百万年以来,柳氏族人虽然是以守陵人的名义居住在西皇山中,可实际上西皇祠也为整个柳氏一族带来了无尽的富贵与荣华,人丁也自然兴旺发达起来,传说最鼎盛的时候我柳氏一族直系加上旁系,一共曾达到数千之众。”柳三刀笑着说道,“或许这正是西皇冥远的庇佑之功。”
“那为何今日……”陆一凡的话说到这里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他看向四周一片荒凉的诧异眼神就已经说明了内心的一切不解。
“实不相瞒,圣域之中记得西皇冥远的人虽然越来越少,但在西皇山周围乃至西南这一带依旧还算是小有名气,而由于前来西皇祠上香祈求之人,大都能心想事成,因此每年倒也不乏有人来此祭拜捐赠,也由于西皇祠很灵,所以香火一直都还算旺盛。我柳氏一族虽然没有曾经的兴旺,但好在也能生活下去。”柳三刀的话说到这里不禁苦笑一番,“只可惜天意弄人,大概是在十六七年前吧,前来西皇祠上香祈求之人非但不再如以前一样心想事成,反而回去之后还会有诸多灾祸,人们便传闻西皇祠遭受了上苍的诅咒,而西皇冥远也不再降幅世人,谁再来祭拜谁家就会遭受大灾大难。说来也是奇怪,据我柳家祖上相传,西皇祠一直都很灵验,可不知怎的十六七年前竟会突然变成这样,一时间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而人们也对西皇祠是唯恐避之不及,别说前来祭拜了,就算是路过西皇山恨不能都要绕着这座证德峰走!而没有了香火供奉,就等于断了我柳氏一族的生路,族内也开始变得蠢蠢不安起来,日子越过越穷,尤其是在这西皇深山之中,这么多人吃的喝的用的几乎样样都缺,紧接着就开始有柳氏旁系擅自离开这西皇山,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渐渐地,这里最后也只剩下了我爹娘和我三个人,我爹是柳氏正宗嫡传,而我也自然而就是柳氏正宗嫡传。最可气的是后来连我娘也离开了我们,在一天夜里偷偷离开了西皇山,我爹本就因为族内的分崩离析而伤心不已,为此更是大为动怒,最后便是一病不起,在我六岁的时候便撒手人寰。爹死了之后,这继续坚守西皇祠的使命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我柳三刀的头上。”
“没想到你的身世竟然如此苦不堪言,你一个人独自生活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只怕也是吃尽了苦头吧!”陆一凡感慨地说道。
“还不错!我和我爹不一样,我爹一向以仁义为做人之本,最后落的家破人亡。而我却早就已经看清了人性的卑劣,因此我可以为了活着不择手段,杀人抢劫的事基本上我都做了个遍。今日我吃的、喝的甚至连穿的,都是这么来的!不是抢来的,就是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柳三刀对于自己的身世疾苦反倒要比陆一凡乐观多了,也洒脱多了,“好在老祖宗一脉传一脉流传下了这把斩月刀,外加上一本《柳氏宗诀》才让我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本事。”
“《柳氏宗诀》?那是什么?一门外功秘籍吗?”陆一凡疑惑地问道,“我在你的身上感受不到半点魂力的波动,莫非你修炼不了魂力?”
“三千世界,修行有八万法门,魂力修行不过是人所共知的一种罢了!我柳氏自柳元老祖开始便不懂修行魂力,一直修炼的都是这《柳氏宗诀》,你们说他是一门外功秘籍,那就是一门外功秘籍吧!”柳三刀满不在乎地笑道,“外功练好了依旧可以登峰造极不是?”
“可你要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外功高手都要强!甚至比我见过的魂王强者还要强!”陆一凡连连称奇道,“天底下竟然还有你这么强的外功高手,我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我的《柳氏宗诀》很简单,只有四个层次!分别是天、地、玄、黄,如今我已经达到了地级境界,莫说是魂王,就算是魂皇我柳三刀也丝毫不惧!”柳三刀颇为不屑地说道,似乎他对于魂力强者有一种天生的蔑视。
“嘶!”陆一凡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能堪比魂皇的外功高手,这简直就是古今奇闻,陆一凡心中暗暗揣测这柳三刀所修炼的《柳氏宗诀》定然不会是一本外功秘籍这么简单,定然还有他所不能理解的神奇所在。
而最让陆一凡感到诧异的是,柳三刀所修炼的这门柳氏宗诀,其中的境界划分竟是和自己的诛魂功法如出一辙,皆是分为天地玄黄四境,难不成天底下还真的有这样的巧合吗?
看着满面沉思之色的陆一凡,柳三刀目光紧紧地审视着他,那副神情似乎是想要把陆一凡的心思看穿一样。
“你说了这么多我真的感到很不可思议!”陆一凡突然张口说道,声音之中竟是带有几分倦意,“但我能感觉的到,你说了这么多都不过是个铺垫而已。你始终没有说出自己真正想要说出来的话!”
陆一凡话音一落,漆黑的双眸便是直直地看向柳三刀,此话更是令柳三刀的心头不禁一颤,他没想到自己非但没能看穿陆一凡的心思,反而还被陆一凡看穿了隐晦所在。
“不错,我告诉你西皇冥远的事情,告诉你柳氏一族的事情,并非是我闲的无事,而这一切都是我有意告诉你的!”柳三刀神色一正,他决定不再在陆一凡面前继续隐瞒了。
“为何要告诉我?”陆一凡突然问道,语气之中竟是有几分审问之意,“你可知道我和这一切究竟有什么关系?”
“我……”柳三刀踌躇不已,继而朗声说道:“你跟我进来,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说着柳三刀也不管陆一凡是否同意,便一把抓起陆一凡的胳膊,大步流星地朝着牌楼之内走去,直接跨过了那已经显得破旧不已的祠庙大门,而在进入庙门之内的第一进院落的正北方有一处不大的殿宇,殿门之上挂着的匾额上,写着的赫然正是柳三刀之前所说的那个“柳元祖堂”。
祖堂之内一片昏暗,由于没有香火供奉因此殿内似乎还隐约传来一阵阵青苔发霉的气息,大殿两侧更是结满了蜘蛛网,整座殿堂之内也唯有正中间摆放着的一尊盘坐在蒲团上的泥像雕塑还算干净,这尊雕塑几乎已经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身上原本的油彩早就已经斑驳地露出了灰白的底色,面貌更是在历经长年累月的沧桑之后变得模糊不清,眼睛鼻子几乎已经被磨平了,大致能看出是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模样。
而在整个大殿的四面布满蜘蛛网的墙壁上,还挂着一个又一个的灵位牌,打眼一看少说也有上千个,至于上面写的字早就已经看不出来了,根本就分不出那个牌位供奉是哪个祖宗。
“这些都是我柳氏一族的先祖,这只是一少部分,更多的人并没有被供奉在此!”柳三刀环顾着殿内的一个个牌位,张口说道,“陆一凡,你知道当年柳元老祖为什么会立下重誓,要我们柳氏一族子子孙孙都坚守此地,为西皇冥远守陵吗?他明知道世世代代在此守陵意味着何等的孤苦与寂寞,可老祖依旧坚毅如此,除了因为老祖对西皇冥远的忠诚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陆一凡面色凝重地问道。
“那就是为了坚守完成一个约定,一个在数百万年之前,西皇冥远和老祖之间定下的古老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