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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好打开门时就被房东太太的这句话怔得眉色一紧,门口站着的男女,女的房东太太满脸怒色,而男人就是刚才那个试图用钥匙偷偷打开房门的房东先生。
“陈太太!你这是干什么?”许安好强压住心里的愤怒,尽量用平静地语气问道,目光在被拎着耳朵的男人身上一瞟,发现对方也正在看她,她眉头一皱,却被房东太太一个耳光煽过来。
“践人,你们这是在当着老娘的面深情款款吗?”
许安好挨了一耳光,捂着脸,气息不稳地回答,“陈太太,要是你说不出打我这一耳光的理由,今天你别想息事宁人!”
她犯了什么错吗?这个女人这么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她难道不知道她自己的男人是个什么东西吗?
“好啊,你个践人,居然还威胁我了,我今天就撕开你的嘴脸,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狐狸精?大家看,之前我看她孤儿寡母的,有一个植物人的母亲,一个三岁大的孩子,觉得这个女人可怜,所以才低价地将这套房子租给她,可是这个不要脸的居然*我的老公!”
“我没有!”许安好脸色一白,看见那两户邻居个个冷眼旁观,像是在看戏一样,顿时心凉如冰,难道就因为她是外来的,这些人都一副个扫门前雪的态度?
人心淡漠如此,怎不让人心寒?
“没有?你好意思说没有?”说话的是房东先生,他一手捂着被老婆拧得快掉了的耳朵,满脸愤怒地看着许安好,“要不是你*我,我能帮你说好话降下一千块的房租,要不是你*我,唆使我把这门锁换了,又只给了我一人这把钥匙,说是就是为了不让我老婆知道,你不*我我会大半夜地来楼下找你?”
“你胡说!”许安好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人,这人颠倒黑白,为了给自己抹清居然把这些荒唐的理由都推在她头上。
许安好因为气怒脸色惨白,又对对方的无耻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声“我没有!”话语里充满着愤怒。
“你还说没有,你这人到底要不要脸?”房东太太尖细的声音在过道上响起,一把扯住许安好的胳膊,“我现在就揪你去派出所,我看你这个践人嘴巴能有多硬?”
“你放开我,你松手!”许安好一手抓着门框,那个男人见状也过来拉扯,一边扯一边还碎骂着,“怎么?*我的时候什么好话都说得出来,事情暴露了就想拍拍屁股撇清,你想得美!”
“救命!”许安好大声呼救,是那么地希望那边一直在过道上看戏的邻居能帮上一把,发现自己被拖着往电梯方向走,而那男人居然直接按的是往楼上的上行电梯,顿时吓得挣扎起来,他们要把她带到哪儿去?
拉扯中许安好的裙子被扯坏,那房东太太存心是想羞辱她,许安好大叫‘救命’时都要哭出来了,她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从两个人手里挣脱掉,而在挣扎中她也好像听到了女儿的哭声。
在电梯还没到时,两夫妻一边扯许安好的裙子一边大骂,许安好被那个男人禁锢着双手,只能用脚踢踹,感觉到腰间那只邪恶的手正在往下,顿时低头张口狠狠咬住了对方的胳膊。
欺人太甚了!
“啊,这践人居然咬我!”男人大叫着一把推开许安好,抬脚就是一踹,身后本是电梯门,而门就在许安好被踹出去的那一刻打开了,许安好直接跌了进去,就要摔倒在了电梯里。
电梯的门一开,许安好心里都绝望了,她会被这两夫妻带上楼又是怎样的一番羞辱,但她身后并非是坚硬的电梯地板,而是有人一手准确地接住了她被踹飞过去的身影,身后一抱,结实的怀抱撞着她的后背。
许安好惊吓过度尖叫着转身就要推开身后的人,却被那手臂一个紧抱,收紧,那么紧那么暖的怀抱稳住了她颤抖不已的身体之余,他熏染在衣服上的薄荷香气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直扑进了许安好的鼻腔里,被这么熟悉的怀抱所紧拥,许安好‘哇’的一声痛哭失声。
他来了吗?是他吗?
伏在男人怀里的许安好再也管不上什么矜持什么尊严,被颠倒黑白的欺辱,被冷漠邻居的无视,让她绝望地崩溃了。
听着她的哭声,那一声阴测测地低沉声在她耳畔响起。
“谁打了你?”
电梯里意外出现的两个男人一只狗,一个站在最前面,抱住了被踹进来险些跌倒在地的女人,而另一个倚靠在后面,两人的西装都褪下来了,一个随意地搭在手腕,一个搭在了肩膀上,嘴角还叼着一支香烟的唐易恒歪着头朝门外看了一眼,烟头上撩起的白烟被必须一哼,吹散了。
原来这就是使得谢安泊开这么快的车害得他堂堂大少爷差点吐了的罪魁祸首!
而那只狗,迈步走到前面睥睨地朝外面看了一眼,又朝发出哭声的女人身上看了一眼。
居然打女人?
门外正要冲进来的俩夫妻看着电梯里的两人一狗,顿时怔了一下,尤其是被搂着女人的那个男人那微眯的眼睛看得头皮一阵发麻。
房东先生神色一绷,撩着衣袖冲着电梯里的人大喊,“别多管闲事,给我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这个小践人*我,你要不是她什么人就给我让开!”
谢安泊将手腕上的西装拿过来往许安好身上一裹,低头时目光在她破碎了的裙子上一凝,脸色瞬间阴沉得见了低,把西装往她裹好,慢条斯理地把钮扣一颗颗扣好,看也不看对方一眼,感受着怀里的女人颤抖不已,低头的他声音一缓。
“你说她*你?”
“是,就是她*我!”
许安好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不停地摇头,我没有,我没有!
谢安泊把那裹在许安好身上的西装最后一颗纽扣给扣好,抬脸唇角一勾,那薄薄的唇线勾起的弧度凸显出来的笑容是阴森的,满是寒气的,伸手揽抱着许安好走出电梯,在走到门口时见到站在门口望着自己不停掉眼泪的小安安,看着小女孩满脸的泪水,眼眶里的泪水更是像金豆子一眼哗啦啦得掉,顿时心头一紧。
她们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孩子连哭都哭不出声音来了!
谢安泊听着耳边那一阵不甘心得碎骂,那两口子还在那些看戏的邻居面前讨说法,说让人家评理什么的,谢安泊将怀里的许安好往身侧唐易恒的怀里一推,又把靠过来抱住自己的安安往唐易恒的腿边拉过去,说了一句,“麻烦,帮我照看一下!”
唐易恒很爽快地伸手接了,又伸脚踹了一下某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要亮出狗牙的某狗爷,让它看着点孩子。
狗爷抬头,怒目而视,搞洋,居然又不让我上场?
许安好被唐易恒伸手一揽,急忙要躲开,唐易恒手快,扶着她站稳,看着她那微白的脸色,唐易恒说了一句,“行了,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看,在他怀里躺着好好的,这人一换,就躲了!
低着头的许安好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不仅是因为刚才挨的那一耳光的疼,还因为唐易恒的这句话。
安安伸手抱住她不停地问她身上疼不疼,含着泪的她直摇头,眼睛却看向了朝那边走过去的男人。
那边两口子还在争取言论支持,而那个房东男人的衣领却被人从后面一拉一提,整个人被掐住了脖子直接往电梯里一推,在房东太太一声尖叫时,自己的男人已经被人一把拎着扔进了电梯。
“你,你干什么,啊--”
所有过道上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把拎着男人扔进去的人一手按住电梯,在电梯的门缓缓关闭上的那一瞬间,那个穿着白衬衣的男人扬起拳头狠狠砸向了房东先生的嘴脸,一声惨叫声响起。
“救命啊!”
房东太太吓得双腿一软,急忙去按电梯,可那电梯却直上顶楼,又在抵达顶楼之后直奔底楼,竟来回了好几次都没有停下来,过道上的房东太太着急得报警,而楼道上的邻居们也吓得吞了吞口水,该不会,在电梯里就把人给揍死了吧!
许安好搂着女儿,一脸紧张地看着那边,唐易恒却在跟莎士比亚打赌,数数看谁猜对了还有多少分钟门就开谁就硬,输了的拔一根毛以示惩罚。
在一人一狗的数数声中,混合着过道上房东太太的尖叫,门开了,被拎进去的男人以同样的方式被拎出来往地上一扔,扔麻袋一样地像一坨死肉瘫在了地上,挽着衬衣衣袖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男人冷眼看了地上的人一眼,一哼。
*你?她来小爷我都不屑*,居然*你?
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