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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璞浑身一僵。这臭男人的身手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她竟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你什么意思?”
司徒君璞问的是慕容麟留下的那张纸条是什么意思,慕容麟却故意曲解。
“我的意思是,司徒小姐不如告诉我是哪个兔崽子让你生这么大的气,我来替你收拾他!”慕容麟贴近司徒君璞,若有若无地在她耳边吹着气。
“装吧!继续装!”大尾巴狼!司徒君璞狠狠地剜了慕容麟一眼。“放开我!”慕容麟的手臂像是一根结实的藤蔓牢牢缠着司徒君璞的腰身,让她挣脱不开。
“我知道司徒小姐这么大老远地追上来是舍不得我走。既然亲近上了,司徒小姐就莫要说这样的违心话了。”慕容麟对司徒君璞冷言冷语不以为意,反而更用力地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已经抱在怀里的美人儿,慕容麟哪里还舍得放开。刚刚在汀兰苑的时候,慕容麟忍了老半天才克制住住自己不对司徒君璞一亲芳泽。司徒君璞不追上来也就罢了,既然她自投罗网……不对,既然司徒君璞自动投怀送抱,那慕容麟当然是不会轻易错过与美人亲近的机会。
自从慕容麟住进屡岚皇宫以后,他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司徒君璞了,虽然吟风每天都将司徒君璞的状况汇报给他听,可终归是百闻不如一见。光是听吟风的报告远不足以缓解他对司徒君璞与日俱增的思念。如今美人在怀,慕容麟才终于感觉自己空了好几天的心,才终于变得完整了。
不过,倒是没看出来司徒君璞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身板竟有这样好的本事。慕容麟发现有人跟踪的时候,已经是走过两条街以后的事了。司徒君璞竟是无声无息跟踪他这么久,这样的本事可是非同一般。
慕容麟低头望着怀里的司徒君璞,眼眸里多了一抹探究。司徒君璞一个深居简出的大小姐,怎么会有这样好的功夫?
第一次在地宫见到司徒君璞的时候,他就知道司徒君璞不像寻常千金小姐那样娇弱,可是吟风的调查汇报中,却从未提过司徒君璞会武功的事,更别说司徒君璞的功夫不再一般水平之下。
“自作多情,谁舍不得你了!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司徒君璞怒骂一声,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骂完之后,司徒君璞又自顾自乐了。屎壳郎,这名字可真不赖,配这个无脸男正正好。
“司徒小姐在偷乐什么,要不说出来咱俩一起乐。”听到司徒君璞的轻笑声,慕容麟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愉悦地牵起了嘴角,柔声问到。
“你确定你要跟我一起乐?”司徒君璞不怀好意地反问一句,反手勾住了慕容麟的脖子。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司徒君璞的主动亲近让慕容麟的骨头都顿时酥了,心情更是好得飞上了天,眼角的温柔几乎能将人溺毙。只可惜慕容麟这样充满爱恋的柔情却被如数淹没在暗夜之中,司徒君璞一点都看不到。
“我笑……”司徒君璞仰头望着慕容麟,看到他脸上泛着银光的面具,心情顿时又烦躁起来。“屎壳郎,我笑什么关你屁事啊!”
屎壳郎?!是在叫他吗?慕容麟的额头不由得抽了抽,“我以为我的绰号只有假面男和无脸男。”
司徒君璞咧嘴笑笑。“以前是,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就是屎壳郎了。”
慕容麟一阵发晕,这么难听的绰号被别人知道,他罗刹暗帝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了?“君儿,我有名字。”
“真名还是假名?”司徒君璞讥笑一声。要是这屎壳郎敢告诉她真名,就不用时刻在她面前戴着面具了。
司徒君璞的问题让慕容麟愣住。现在还不是时候让司徒君璞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么他该怎么对司徒君璞做自我介绍呢?说他是只有名号没有名字的罗刹暗帝吗?慕容麟到此刻才反应过来,他竟从未给自己的第二身份取过一个像样的名字。
慕无欢取名字的本事虽然不高,可好歹慕无欢,白欢都是个名字。而他在江湖上却只有罗刹暗帝这样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号而已。
就在慕容麟怔愣的片刻,司徒君璞出其不意地在慕容麟胸口擂了一拳,而后趁机退出了他的怀抱。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慕容麟闷哼了一声。慕无欢的掌劲很是厉害,虽然慕容麟避开了慕无欢的袭击,可即便只是被掌风扫到,也足够让普通人吐血了。也是慕容麟内功深厚,挨了一掌也不过是闷痛而已。
现在司徒君璞这么一拳下来,却是实打实的雪上加霜,司徒君璞那一拳看似平淡无奇,实际却暗藏玄机,威力不小。慕容麟额头上一阵细密的汗水渗出,暴露在面具之外的唇色亦有些发白。
司徒君璞敏锐地察觉到了慕容麟的异样。“你……受伤了。”
司徒君璞这一句是陈述而不是疑问。她很明白自己那一拳的力量,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来说,或许足够他痛得在地上打一圈滚,不过慕容麟是习武之人,她这一拳顶多只能助她脱离慕容麟的钳制而已,对他还谈不上有什么杀伤力。可看慕容麟的样子,似乎是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君儿这么关心我,还说我是自作多情?”慕容麟放下按在胸口的手,嬉笑一声,含糊其词应对过去。慕容麟不想让是司徒君璞知道慕无欢的事,更不想让她知道他是被慕无欢打伤的。
“呸!屎壳郎!”司徒君璞白了慕容麟一眼,既然他不想说受伤的事,司徒君璞也不过问。反正这屎壳郎君又不是她什么人,她也懒得去关心。
一声屎壳郎让慕容麟顿时有种想吐血的冲动,被司徒君璞击中的胸口似乎更疼了。“君儿,以我们的亲密,我想你可以叫我郎君。”
“郎君?”司徒君璞夸张地哦了一声,笑米米地喊了一声,“屎壳……郎君!”
屎壳……郎君。慕容麟头痛地扶额,这丫头可真够不乖的!“君儿要是觉得屎壳郎夫人这名字不错的话,那我就应了你这一声屎壳郎君了。”
屎壳郎夫人?这下轮到司徒君璞头疼了。“喂,别把我跟你扯到一起,咱俩没关系。”
“你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还能叫没关系呢?”慕容麟上前一步想去摸司徒君璞的脸,被她侧头躲开了。
说起这个,司徒君璞的脸色冷了几分。“屎壳郎,你给我说清楚一点,咱俩到底怎么回事?”
“能有怎么回事呢?咱俩……当然是两情相悦,你侬我侬,然后情到深处难自控,就……”慕容麟挑着一双桃花眼,邪气地冲司徒君璞放电。
呸!司徒君璞冷哼一声,“屎壳郎,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傻子也知道他是鬼话连篇。
“说,在甘泉寺掳走我的人是不是你?”司徒君璞突然逼近慕容麟,用匕首抵着他的脖子。
冰凉的匕首在黑夜中散着寒光,慕容麟的眼眸闪了闪,他倒是真没发现这司徒君璞身上还藏有武器,看来她是有备而来啊!莫不是一直在等着他自投罗网吗?
“屎壳郎夫人,如果掳走你的人是我的话,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回来吗?”慕容麟好整以暇地反击了一句。屎壳郎这绰号,着实扎耳啊!
“哼,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的把戏!”司徒君璞更用力地将匕首压向了慕容麟的颈动脉。“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匕首刺骨的寒夹着细微的疼痛清晰地传到慕容麟的感官中,慕容麟拔高声音,夸张地喊了一声屈。“我好心好意来给你送信,告诉你陷害你的幕后凶手,没想到却被你反咬一口,污蔑我是坏人。哎呀,冤啊,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这屎壳郎是来报信的?司徒君璞微愕,想到了被她收在怀里的那张纸条,忍不住有些来火。“什么狗屁信息!绝色双娇就是你所谓的幕后凶手吗?”
慕容麟认真地点点头,“没错啊,她就是幕后凶手。”
“你少给我扯淡了!”司徒君璞不耐烦地打断慕容麟的话。这个臭不要脸的屎壳郎满嘴跑火车,司徒君璞压根不相信这是什么有用的信息。“屎壳郎,我警告你,你再在老娘面前瞎掰扯,信不信老娘一刀杀了你?”
慕容麟垂眸望了一眼脖子上明晃晃的匕首。这小丫头下手不知轻重,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已经被剌破皮了。“好君儿,我说得可句句都是大实话呢!”
“我看你是不相信我敢杀你吧?”见慕容麟还胡扯,司徒君璞恶狠狠地逼近慕容麟,作势要扯动匕首。“这小东西可是见血封喉的好宝贝,你……真想试试?”
这匕首是司徒君璞在司徒顺颂的宝库里偷出来的。凭借司徒君璞多年来的盗宝经验,只消一眼,司徒君璞就判断出这是举世无双的好宝贝,于是便顺手牵羊据为己有了。
慕容麟相信司徒君璞敢杀他,不过能不能杀掉却是另外一回事。不管怎么说,小姑娘家家的玩刀还是太危险了!慕容麟默默叹息一声,反手一夺,司徒君璞手中的匕首便落到了他的手上。
“鸳鸯匕,果然是好宝贝!”慕容麟赞叹一声。“外柔内刚,符合你的气质。小巧玲珑,锋芒万丈,也十分适合你用。”
“你倒是见多识广!”她都不知道这宝贝叫鸳鸯匕,司徒君璞冷哼一声,武器脱手让她十分懊恼。这个屎壳郎的武功太高,她远不是他的对手。
“多谢赞美!”慕容麟理直气壮地将司徒君璞的嘲讽当成赞美。“还有一把呢?让我找找在哪里?啊……找到了。”
慕容麟说话的期间伸手从司徒君璞头上摘下了一支精致的发簪,轻轻在发簪尾部一按,装饰用的发簪瞬间化身成了一柄锐利的匕首。
鸳鸯匕的名字由来正是因为它成双成对。这鸳鸯匕外形精美,尤其是匕首的手柄形状优美,形如飞燕,堪比精致的发簪。而鸳鸯匕的精妙之处就在于,可以变形方便隐藏。可以是增颜添娇的发簪,也可是杀人于无形的锋芒。司徒君璞选用它做武器,倒是十分精妙的。
“你……还给我!”隐藏的另一只匕首也落到了慕容麟手中,司徒君璞顿时怒火中烧。闹心啊,真是闹心啊!这家伙实在是太讨厌了!身手比她好,见识也比她广,脑子还这么好使!
“别着急,我会还给你的。这样的东西,对你是好宝贝,对我一个大男人可没什么用,我留着也没用。”慕容麟话虽这样说着,却并没有将鸳鸯匕还给司徒君璞,反而是收进了自己的袖筒中。还是必然的,不过不是现在。这*手中握着武器,太不安全了。
“臭屎壳郎!”司徒君璞恼火地低咒一声,转身便要走。跟这屎壳郎多说几句话,她高血压都要被气出来了。
“谜题还没解开,你就准备要走吗?”见司徒君璞气呼呼地要走,慕容麟伸手扯住司徒君璞的手臂。他以为她追上来是为了解开绝色双娇的意思。
“你故意给我出题,不就是想让我自己解吗?”司徒君璞没好气地哼了一句。他要是真心想告诉她幕后凶手,何必这么故弄玄虚写给让人看不懂的话,直接写出幕后黑手的名字不就好了。
“唔,也是。司徒小姐聪慧睿智,想必是无须提示也能自己找到答案的。要是连区区谜题都解不开,那也太对不起司徒小姐第一千金的身份了。”慕容麟戏谑的话语中,带着三分调侃,四分恭维和三分暗示。
司徒君璞秀眉一拧,好端端地提起第一千金的事,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呢?司徒君璞回头望着黑暗中的慕容麟,“你到底是谁?”
慕容麟眼眸一弯。“我,当然是你未来的夫君。”
司徒君璞冷笑一声。“再跟我瞎掰扯,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牙齿!”
“哎哟哟,夫人这样凶,我真是好怕怕哟。”慕容麟夸张地拍着胸脯退开一步,又作势捂住自己的嘴。“祸从口出,我不说话了。”
这一次司徒君璞没有被慕容麟带跑话题。“说吧,你到底是谁。我要听实话!”
慕容麟眨眨眼睛,好整以暇地反问。“你认为我是谁呢?或者说,你希望我是谁呢?”
慕容麟知道司徒君璞这几天一直在暗中调查她遭人掳劫的事,而进展似乎还不错。司徒君璞今天之所以这样冷静,想必是心中已经有一个答案了。而慕容麟,对她的答案非常感兴趣。
司徒君璞死死盯着慕容麟,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到底是白欢,还是慕无欢?还是说,这两个名字都是你的。”
慕容麟的眸子先是一紧,而后低低地笑起来。“这是你希望的答案吗?”
司徒君璞这么快就发现了白欢的真实身份,这让慕容麟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前两日,吟风对慕容麟说,有人赶在他们前面去跑到大牢去问候过那个*大盗了,慕容麟本来还对来人的身份很好奇,因为去探望*大盗的人十分调皮,生生将*大盗那张好看的面皮揍成了猪头。
现在司徒君璞这么一说,慕容麟马上猜到了当天跑到大牢作怪的人是司徒君璞。他的丫头本事还真是不错,能从*大盗那张比旱鸭子还硬的嘴里撬出话来,手段可见不一般。
“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司徒君璞冷声问到。事实面前,不存在希望不希望这样的假设。
“如果我说是,你开心吗?”慕容麟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司徒君璞对慕无欢,是不是有着不为人知的感情呢?当日在汀兰苑,司徒君璞和司徒老夫人聊起白欢的时候,那神色飞扬的模样,慕容麟看得可是清清楚楚。
司徒君璞美眸一眯,“白欢的模样是你的真面貌吗?”
慕容麟扬了扬眉,“恩,真面貌。”慕无欢用白欢的身份出现在司徒君璞面前时,并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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