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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逼了,能让鼎公这么放血,白师你是不是绑架了姜储君啊?”
白婴接过一个做得很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有一只包金的铁制令牌,令牌顶部鎏金着象形的花纹,下面金钩铁划地铭刻着‘狱花’两个字,背后写着能调动的兵力归属详细。
白婴掂了掂这小兵符的重量,道:“要不怎么为师怎么能当你们老师呢~看,这就是实力。”
卫骁不以为然:“你再吹,说不定是人家孔师为了你不在禹都被套麻袋打死才找鼎公求的。”
“说到这,白师你老实说,你昨天是不是真的把四凶府的精英集体教做妖了?我今天去扬武殿的时候看见他们个个开始怀疑妖生,还有的直接指出我是你教出来的,要不是我跑得快今天就被他们摁着演战到死了。”祁元宿一脸后怕的样子。
白婴清了清嗓子,道:“你看咱们班五十多号学生,除开你们留禹都的,还有七八个在前线的,我要是输了那脸上多难看,以后四凶府的就可以嘲笑说‘嘿这小子就是老子手下败将教出来的的小败将’,这能忍吗?为师碾压他们是在给你们拔份儿,懂吗小白眼狼们。”
祁元宿是姬氏阵营的,听罢深以为然,连忙过来捏肩捶腿:“同样是新血,四凶府出身的一向看不起十方监的,还天天嘲讽我们说是专门扔出去和亲用的,今天看见他们一个个脸都青了……还真挺爽的。”
卫骁听罢拍案而起:“白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也是亲生的学生啊!我也遭受过四凶府的赵大耳嘲笑啊!你今天得跟我去姜府的战殿,也教他们做做妖!”
祁元宿一脸鄙视地看着他:“赵大耳前脚嘲讽完你,你后脚就把他盖麻袋打断了一条腿卧床三个月,有什么憋屈的。”
白婴啧啧道:“元宿说得对,你这小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为师估计离名将就差不远了。”
“别想转移话题,就是不为了我你也得去战殿混个脸熟,总要让你那一千私兵认识一下他们要保护的主人是谁吧,还有统领也要指定一下,这都是事儿,等晚了让那些老杂毛知道鼎公这么厚待你,肯定会跟你扯皮的,走走走。”
白婴垂死挣扎:“我早饭还没吃呢!花黄还没贴呢!”
“从认识你到现在就没见过你贴什么花黄,装什么良家闺女,早饭路上吃!”
等把半死不活的白婴拖到客居院门口,就见到安铭正要进门,卫骁立马把安铭一把夹在胳膊下面:“有个皇储坐镇事儿就更简单了,就说是观摩学习的,他们也少点废话。”
卫骁说的也没有错,这样大规模的私兵待遇简直和掌一军的老资格一级将领一个级别了,鼎公也像是要借厚赐来摸摸白婴实力的意思,就趁着那些老家伙们还没有来上班就把私兵备案做了,早搞完事儿也少得罪些权贵。
安铭纯属被抓来镇场子的吉祥物。
“我了解了,给了我私兵兵符却没给我备案,这就是逼着我本人去战殿露脸,这老爷子也挺黑的。不过你们也不用那么担心,最多也不过是演战什么的,为师本来是不怕,被你们惊了瞌睡后就说不定了……”
马车轻晃间,白婴哼哼唧唧地靠在车壁上,像是要睡个回笼觉。
“你醒醒,姬王坐镇的扬武殿能跟姜氏战殿比吗?扬武殿是姬王私家的,战殿却是帝宫的编制。虽然现在大头是鼎公一系把持的,但姬王势力也不小,两边经常撕架,闹出命的也是常事。”卫骁骑着马把胳膊伸进车窗里摇着白婴,叨叨逼逼地强调:“你昨天是因为姬王坐镇他们才不敢做些过的,你要是来战殿再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死样子,那些纨绔肯定会跟你赌战的,有时候是出私下驯养的战奴,有时候是直接向你本身挑战你懂吗!”
白婴一下子醒了:“不类个是吧,本宝宝这样的软妹子也下得了手,咱们还是回去吃李家的包子吧。”
“那可不一定,女将虽然少但也是有的,我有几个经常约架的对家,他们在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你,不过我们作为学生是可以代你死斗的,所以你可不能怂啊!你怂了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的!”
白婴暴怒:“你说什么?你还去死斗?!鬼要你代我去死斗啊!我要找你姑姑谈谈你的教育问题!卫骁你给老子站住!”
马车忽然停了,白婴一下子没站稳,撞开了车门,只听见轻微的一声出鞘剑音,卫骁和祁元宿两个就策马横在马车前,而前方,站着三个蟒纹赤衣的青年和一个年纪很小的黑衣少年。
为首的一个青年,目光阴鸷地扫过卫骁,又落在白婴身上,像毒蛇一样盯了片刻,嗤笑。
“难怪今日战殿门口的空气都污浊了许多,啧,看到你卫骁就想起了卫蕊妹妹,我就说一个被姜王玩过的家族,还讲什么贞洁名声,给我大哥做填房不是很合适?我看今天天色不错,上次输了战奴,这次就赌一赌亲妹妹吧,本君也拿表弟做赌注,你看如何?”
白婴看到,卫骁的眼睛像是沉进了岩浆里,渐次染上代表着毁灭的血红颜色。
他身后,黑底赤金地悬着一面巨匾——战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