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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把照片给郄建军,由他去运作。”
“我可以通过刘子寅去见郄建军,”我沉稳的道:“为了防止郄建军背叛咱们,咱们只给他高清复印件;原件放在手里,随时准备找媒体曝光!”
“嗯!”徐若蕙道:“不过那是最后一招,不到鱼死网破之时,不能用!”
我们商议妥了,我不禁暗暗吸了口气,事情把越来越多的人卷了进来,今后的路,我得更小心的走。
再看徐若蕙,她显得十分淡定,一袭白色睡袍,身上恢复了前晚那种冷静而缜密的气质。她去茶几旁倒了两杯茶,递给我一杯,然后嫣然一笑,自己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品起来。
见她那么淡定,我心里十分佩服,端着茶杯静静看着她,心想这个女人到底是做过很多大事,要论驾驭这种复杂关系,我、虞彤和李美芬,在她面前都是小毛毛虫。
愣了好一会儿,徐若蕙的茶都喝完了,她瞟了我一眼,嗔笑道:“傻瓜,瞧什么呢?我浑身都被你盯的发毛了。”
我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坐到她身边,很真诚的道:“若蕙姐,我是真佩服你,你真有能力!这件事情虽然是刚开始,但它的前景却是非常复杂、凶险;换成我,只能像没头苍蝇似的乱飞乱撞,但你却能冷静的俯瞰全局,抓住关键,我真不知道,我要再过多少年,才能和你一样。”
“小嘴真甜!”徐若蕙靠在我怀里,又拿起了手机:“不过,你说的也不全对,要搞倒敬春华还有很多变数,很多需要拿捏的地方,这些地方我都得小心处理...算了,现在先给白依依下套,我通知小梁,四天后把她的余款收上来.....”
我点点头,白姐的尾款固然是越早收越好,但她那么狡猾,如果收的太急,肯定会让她起疑,所以还是稳妥一点为好。
徐若蕙这个电话,又打了很久,太阳光已经照到了沙发下;我们都觉得肚子饿了,徐若蕙便叫回两名菲佣,让她们把昨晚剩的鹅肝等东西热一下,我们当成“早中饭”吃。
趁菲佣们忙活的时候,我和徐若蕙洗漱完毕,我的西服昨天弄的特别脏,徐若蕙嘱咐我放在水房里,说她会叫菲佣拿到会所的干洗店干洗,然后她问了问我的衣服尺码,又打个电话,我们吃完饭后,两个穿侍应生制服的男青年上了门,给我送来一套死人杰克春装,牛仔裤,黑卫衣,和一双跑步鞋,穿上去特别带劲。
到了下午两点多,徐若蕙又联系了敬春华:“喂,敬大秘书长,我刚才把新合同起草好了;您有空没有,咱们见个面吧!”
敬春华答应了,问徐若蕙在哪儿,徐若蕙嘻嘻一笑,说就在市政府对面吧,具体什么地方,等我到了再通知您。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我不无敬佩的道:“若蕙姐,你考虑的可真周到;这样一来,他就不可能提前布置人手了。”
“嗯!但尽管这样,咱也不能大意!”徐若蕙从床头拿出一把女士小手枪,递给我道:“你跟我一起去吧,看你前晚打刘冬,枪法真不错,这枪你拿着,我去签合同时万一有危险,就靠你了。”
“好!”
徐若蕙戴上个大墨镜,带着我出了门。门前横着一辆宝石蓝色的劳斯莱斯,一个戴白手套的中年人毕恭毕敬打开车门,我和徐若蕙相继走了上去。
半小时后,劳斯莱斯开到市政府对面,徐若蕙往东走出老大一截,挑了一家临街的、很不起眼的茶楼,进门定了个包间,然后又给敬春华打个电话,很快,敬春华走了进来。他也换了衣服,看上去就像个普通人。
包间里是我和徐若蕙两个人,我戴着司机的墨镜;敬春华一见我,顿时面沉如水的问:“这人是谁?”
“我的新男友!”徐若蕙亲热的摸着我的手,毫不掩饰的道:“敬大秘书长完全不用避讳他,说不定,不久的将来,他就会成为我第三任丈夫。”
敬春华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但什么都没说,径自坐在了桌前。
徐若蕙也怕夜长梦多,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打印好的合同和签字笔,递了过去。
敬春华接过合同,提起笔,逐字细看了一遍;他做事倒也果断,立即签了名,又将合同和笔都还给了徐若蕙。
看到合同放进皮包里,我一时真有种,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的感觉;哪知敬春华站了起来,却冷冷的道:“徐若蕙,你要这么多股权,该不会是为了阿强吧?”
我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徐若蕙却云淡风轻的笑笑:“哦,敬大秘书长何出此言呢?”
“我只是纳闷,”敬春华的眼睛像狼一样盯着徐若蕙,“海鲜街不过是你投资计划中的一个小项目,你为了它而得罪我,实在不明智。现在,海鲜街卷进了黑道的火拼,我但愿,你没跟黑道的人扯上关系。”
“当然不会,”徐若蕙攥住了我的手,嫣然笑道:“人家可是又想结婚的人,怎么会去沾染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呢?”
敬春华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徐若蕙也不敢停留,立即打电话叫来劳斯莱斯,接了我们;司机把我们送到位于市中心的总公司,徐若蕙带我进了她的办公室,她舒舒服服的靠在老板椅上,问我道:“小杨,合同已经签了,海鲜街的补偿标准马上就可以提高——但,这里面还有个小问题。”
“什么问题?”我急忙问。
“当然是谈判的问题了!”徐若蕙把两条美腿并拢起来,搭在办公桌上,摇晃着说:“我会按你的要求来,但给海鲜街的现金补偿,就会大大降低了。有些人总是很缺现金,海鲜街里一定还会有人反对,我想把这件事尽快谈妥,你能帮我吗?”
“当然能!”我不禁松了口气,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就是说服海鲜街那些目光最短浅的人而已,以阿强的影响力,这个不叫事。
见我答应的这么干脆,徐若蕙又道:“那很好,不过...你能不能明天就去呀?这项工程拖的太久了,我真希望他们马上就搬,把这块蛋糕尽快吃下去。”
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整整七天没见虞彤,尽管几乎天天打电话,但我还是非常想她。
“那太好了,”徐若蕙边说边拿起桌上的座机,“那我叫人今晚连夜起草出赔偿协议,明天,我亲自跟着,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