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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远眺仙界,目光迷离的边城,带些调侃意味地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边城略有惊讶,看着嫦娥问道:“难不成你会读心术?”
“那你……一定很爱她吧。”不知怎地,嫦娥灿若星辰的眸子忽然有些黯然。
“那是自然。”边城并没有发现嫦娥的异状,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她陪着我复兴帝国,参加大赛,当世人不解背叛时,她却仍然不离不弃,随我一路辗转天涯,不知吃了多少苦。”
“她救过我两次性命,可是我却什么都没能给她。”边城有些愧疚地说道,“我现在只想让她快点升到仙界,这样我就能陪她过上她想要的安稳生活了。”
“边城……你的愿望虽然很美好,但是……”看着一脸憧憬的边城,嫦娥有些不忍,“但是仙界有明文规定,不让男女仙人结为伴侣啊。”
“什么?”边城豁然起身,“为什么啊?”
“在仙界,男女欢爱之事,乃是东昊玉帝独有的特权,这是在天规中明文规定的啊。如果有男女仙人相恋,被玉帝发现了,那可是触犯天条的死罪啊。”嫦娥看着激动的边城,疑惑道:“边城,你不会连天规都不知道吧。”
听了嫦娥的话,边城迅速搜罗记忆,果然发现了那仙法金册的信息流中,有那么一条相关的天规。
“什么他妈的破天规!凭什么,凭什么啊!”边城看了这条天规之后,跳着脚骂起老天来,“为什么玉帝可以有三妻四妾,而我们就不能与自己爱的人长相厮守呢?!为什么!!!”
看着情绪爆发的边城,嫦娥急忙起身劝阻,“边城,你不要喊了,要是让玉帝的亲信听到了,你的祸事恐怕不小。”
两年炼狱,回来只见了一面就分开,边城身在仙界,心却一直牵挂着人间,他准备一直等下去,等到白瑾升仙,他们就可以团圆。可是这条极不合理的天规,让边城的梦想全部破灭,也让他暂时失去了理智。他漠然地看了嫦娥一眼,冷声道:“是啊,你是玉帝极为宠爱的女人,怎么会明白我心中的痛呢。”
听了这话,嫦娥竟然愣了,她美丽的双眼渐渐变红,两行泪水缓缓滚落,凄然道:“边城,你竟然这样说我。你知道么,从进入仙界以来,我还没被玉帝碰过一根手指头,你怎能说我极受他的宠爱?我心中的痛,你又何曾知晓?”
说完,嫦娥便转过身去,暗自垂泪,香肩耸动,甚是惹人怜惜。
边城说完话的时候也后悔了,他知道自己刚刚那句话伤得嫦娥不轻,却想不到一个好的补偿办法,他伸出手来想要安慰嫦娥,却又怕唐突了佳人。懊悔之下,他只能缓缓低下头,沉默不语。
两个人站在吹着冷风的天寒山顶站了良久,直到边城和嫦娥两个人的情绪完全平和下来,嫦娥也擦去眼泪,不再啜泣。
山顶静默得可怕,在这种可怕的静默中,边城缓缓走到嫦娥的身后,懊悔地说道:“仙子,刚刚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说到这里,边城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其实我这样的人,哪里配做仙子你这样人物的朋友呢。你……你就当边城这个人,从仙界蒸发了吧,告……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