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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截教教徒,自然深知截教与阐教之间的渊源,前不久从师尊那得到消息,阐教元始天尊执掌封神令,两教派欲以凡间为战场斗法。通天教主有先见之明很早便让教众融入帝王权利纷争中,而阐教不日前才有行动,只是令闻仲不解的是,申公豹乃阐教教徒,为何跑来朝歌,还受封为国师?
闻仲冷哼一声,暗道,不管对方有何目的,敢在他眼皮底下惹是生非,定要叫他有来无回!
申公豹浑身打了个冷战,想起闻仲浑身的戾气,不禁暗中叫苦,只要还待在朝歌一天,便要在老虎眼皮子底下谋食,真是令人心惊胆战!算了,他还是收起那些在陛下面前的小心思吧,反正如今闻仲回来了,以闻仲那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若西伯侯真有反叛之心,第一个就要向陛下请旨攻打西岐,他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思及此,申公豹眼前一亮,心想,不能在朝歌耍心思,但是可以给西岐添乱啊!
若是闻仲知晓申公豹此时的心思,定要怀疑申公豹到底是站在哪边的,西岐乱了对阐教没有任何好处,他身为阐教教徒却如此坑阐教真的大丈夫?!
……由此可见,申公豹本质就是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只要保证自己利益,必要时候管他是不是自己人,看到别人倒霉自己就开心了。
姬昌在姜里接到赦书,而后望北谢恩,随出姜里。父老牵羊担酒,簇拥道旁,跪伏泣道:“侯爷今日龙逢云彩,凤落梧桐,虎上高山,鹤栖松柏;七载蒙君侯教训抚育,长幼皆知忠孝,妇女皆知贞洁,化行俗美,大小居民,不拘男妇,无不感激君侯洪恩。今一别尊颜,再不能得沾雨露。”
姬昌眼含泪花,哽咽道:“吾羁囚七载,毫无尺寸美意与尔众民,又劳酒礼,吾心不安。只愿尔等不负我常教之方,自然百事无亏,得享朝廷太平之福矣。”
黎民百姓越觉悲伤,远送十里,洒泪而别。
朝歌皇宫,将士上报姬昌临走之言,纣王闻言大怒,连夜宣闻太师入宫觐见。
闻仲察觉纣王怒气冲冠,不解问道:“何事让陛下愤怒至此?”
纣王虽心中愤意难平,却也不想将怒气发泄到老师身上,不禁深吸一口气,扶额,疲坐于座前,道:“老师有所不知,孤曾七载前梦见西岐反商,时常坐立不安,恰逢首相大人辞官告老还乡,便欲试探那西伯侯一番,谁知姬昌百般推迟,言语间斥责孤坏了朝纲,甚至暗讽孤容不下贤才。孤自问心无愧,德济天下,尊贤爱才,就算有不对,亦不该受那‘坏朝纲妒贤才’之大罪,一时心中不平,便将其囚困姜里。他若是老实安分地待在姜里,孤亦不会如此难容他。方才线人来报,姬昌离开时,姜里百姓跪伏拜别,说甚么‘龙逢云彩,凤落梧桐,虎上高山,鹤栖松柏’,你瞧瞧,这说的什么话!如此居心叵测之言,他居然也受得心安理得?你猜那姬昌又说了什么,‘只愿尔等不负我常教之方,自然百事无亏,得享朝廷太平之福矣。’。孤勤政而治天下,姬昌走一遭,那功劳竟全是他的了!如此贤明,孤如何要的起!”
纣王越说越愤怒,气得肝都疼了。
闻仲沉默,暗自思量,西伯侯虽贤名远播,但只是君侯身份,且陛下修身德政,本事并不比那西伯侯差,只是陛下作为天子,勤政爱民乃是根本,是以百姓只看得到西伯侯贤才,看不到陛下之善心;再者陛下曾梦西岐反商,西伯侯表现的越是出色,陛下就越忌惮,见百姓如此爱戴西伯侯,自然想除之而后快;陛下固有不对,那西伯侯却是真的有些越界了。
纣王见闻仲表情有些松动,声音放低,有些委屈道:“太师师从截教大圣,道行高深,可否算得到这成汤天下之运势?如果那姬昌真有逆反之心,定是一股难以剿灭的势力,倘若这天下失于孤之手,孤又有何颜面去黄泉面见先帝?太师,孤要如何做才是对的?”
其实先帝在位期间,闻仲就已算过成汤气数,自然也算得到纣王在位期间天下将乱,然而成王败寇,他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既然选择了殷商,自当尽全力辅佐其治理天下。好在陛下修身德政,勤治天下,没有辜负他的教诲;他北征离朝期间,陛下亦未受妖魅之惑,仍将政务处理得井然有序。陛下心如明镜,为护住这成汤天下所做之事全被他看在眼里,而今成汤气数渐渐明亮,陛下功不可没,是以他就算要拼着这把老骨头也要为陛下守住这江山社稷。
思及此,闻仲暗道,姬昌有西周圣主之气运,若为成汤天下着想,留着终究是个隐患,且自己身为截教教徒,本与阐教敌对,那西周身为阐教一方势力,不得不除之。
闻仲沉默这会儿,心思已转了几道,最后开口,果然不负纣王所望,道:“陛下圣明,那姬昌包藏祸心,若放虎归山必留后患,不如让臣去半路截杀他,以巩固成汤江山。”
纣王闻言心里一松,道:“那姬昌还不成气候,不必劳烦太师亲自动手,且姬昌贤名在世,不能明面杀之,只需暗中取其性命即可。黄飞虎手下有殷、雷二将,不若派他们暗中追杀姬昌,太师意下如何?”
闻仲道:“听闻黄飞虎与姬昌关系甚好,恐不妥。”
纣王冷笑道:“正因为他们关系好,孤才要黄飞虎的人去暗杀姬昌。”
闻仲心思一转便明白了纣王的意思,不再反对。于是后半夜,纣王传密旨,命殷、雷二将去追杀姬昌,至于黄飞虎心中作何想,暂且不提。
纣王回到寝宫,一改之前的忧虑愁容,神情慵懒地躺在床榻之上,享受鸿钧温柔体贴的服侍。
鸿钧给他喂了一颗果仁,低声笑道:“陛下居然说动了闻太师去对付姬昌,当真好本事。”
纣王懒洋洋地道:“这得多亏孤所做的梦。”
鸿钧诧异问道:“陛下做了什么梦?”
纣王并不回答,反而若有所思地看着鸿钧,沉默片刻,倾过身吻了吻他的嘴唇,而后舌尖撬开唇/齿,勾/缠了一会儿将口里还剩下小半的果仁渡给他,轻声问道:“跟孤在一起这么久,有没有觉得身体不适甚么的?”
鸿钧不解地挑眉,这话不是该自己来说才对吗?
七载的时光足够纣王想通很多事,比如曾经因上下位置问题而分外不和谐的床/事,鸿钧既然答应不强迫他就真的不强迫他,每次都恪尽职守地用嘴伺候自己,礼尚往来他就贡献了自己的手帮对方纾解。且不说每次都吃同样的调味菜会不会腻,纣王烦了每次帮对方都要弄得手酸痛不已,又不愿用嘴,最后退而求其次让对方在自己双/腿/间摩擦,虽然解放了双手,但大/腿/内侧的皮肤敏/感而娇弱,蹭破了皮是小事,关键是自己也被撩/拨的够呛。最终还是纣王不满足这种类似于半禁/欲的生活,当然就上下位置还是努力争取了一番,等持/枪上阵时才发现,面对对方那精/壮/性/感的男性身体,一想到要进入那里,小纣王居然萎了。这对纣王是个很大的打击,郁闷了很久才慢慢接受自己想要跟对方做到底却又不是上面那个人的事实,于是顺理成章两个人过起了没羞没臊的生活,比起纣王的食髓知味,鸿钧更是乐不思蜀。
纣王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道:“你不是说你全身都是精华吗?被孤吃了那么多精华,你怎么可能没事?”
鸿钧:“……”
鸿钧难以置信,说这么污的话的人竟然是纣王?!果然被自己带坏了吗?
鸿钧回过神,皱着眉头问道:“为何这么说?”
纣王漫不经心地道:“自然是每次与你做完,孤都会梦到许多有趣的事啊。”
闻言,鸿钧诧异道:“比如说?”
纣王双眼微眯,抬起双/腿将他勾/倒在床上,翻身坐起,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幽幽冷笑道:“比如说,在孤之前,你曾经还有别的人。”
鸿钧心里一惊,连忙道:“怎么可能!除了你我再没有别人了。”
纣王似笑非笑,威胁道:“说谎不打草稿,孤虽不介意你之前的事,但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被人骗。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鸿钧大概猜到纣王梦到了什么,心里又惊又喜,没想到居然能通过这种方式让他恢复记忆,只是遗憾的是对方似乎把记忆中的人当成了别人……
鸿钧迟疑道:“按陛下的说法,确实之前有个人……”
虽嘴上说着不介意,但真听到对方承认,纣王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儿,不禁冷哼一声,没等对方开说就直接抬腿将其踢下床,冷冷道:“在孤愿意见你之前,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鸿钧:“……”这就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