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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一定按照她的意思让设计师即刻着手。

    “莫二,你真的是认真的吗?”秦苏站起身,靠近他,两两视线平行。

    莫誉毅恍然,猛地抬头,他眉头不受控制的紧皱成川,“苏苏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如果懂我的过去,你可能会害怕,我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没有人的过去是一尘不染,我的过去是满手血腥,我可以连眼皮都不带的眨一下的杀死一个妇孺,我也可以拿起狙击枪片地击杀。”

    秦苏侧眸,看向窗外的阳光陨落,她道:“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善良。”

    “人若犯我,我必斩草除根,这个世界没有以德报怨,多的只有以怨报德,人心不古,没有人是天生的出淤泥而不染,我不要你善良,我只要你安全。”

    秦苏眸光一紧,脑海里重复着一道影子:

    师父衣袂飘飘,将晋王府的世子一拳头打的满头是血,最后不忘再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冷冷的哼道:“欺我徒弟,你也不看看她是谁的人。”

    “师父,他可是世子。”秦苏想要阻止,可惜师父的手又一次折断了男人的腕骨。

    见男人躺在地上呜呼哀哉,他才心满意足的放弃殴打,拍了拍手,对着秦苏道:“小苏,你要记得,人善被人欺,为人之道要以自己全身而退为基础,人,要么狠到不择手段,要么笨到任人欺凌,师父不想要你善良,我只想让你平平安安。”

    秦苏咬了咬唇,回头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五官,为什么他总是说着和师父一样的话,明明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却是如此的熟悉?

    莫誉毅清楚的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彷徨,越发心悸不安,握住她的肩膀,道:“苏苏如果觉得为难,没关系,我们慢慢来,我改日子就是了,不应该着急,应该让你多多考虑。”

    秦苏看他如此的小心翼翼,忍不住的失口一笑,道:“我不是什么矫情的女人,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心生悔意,日子定了就定了。”

    莫誉毅喜极,忙不迭的退后一步,想着昨晚上母亲亲自授传的礼仪,双手合掌,深鞠一躬,言道:“夫婿莫氏二子莫誉毅,愿与卿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秦苏见他作揖,一身衬衫绷得有些紧,愈发忍俊不禁,轻轻的扶了扶他的手。

    她躬下九十度,几乎头腰臀三点平行,她颔首,手低放在额前,道:“妾身秦氏独女秦苏,愿与君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病房外,沈夕冉谨慎的合上刚刚掀开些许门缝的病房门,蹑手蹑脚准备逃离现场,突然发觉身后有东西抵住她的去处。

    莫誉泽面色一如平常毫无神色,一双丹凤眼明晃晃的刻着你撞着老子了。

    沈夕冉眨了眨眼,确信自己背后的男人是莫大少过后,反射性的跳起来,她记起了那晚上的事,自己喝的不省人事,身为一个男人,有点礼仪道德的男人都不应该趁虚而入做出这种事。

    可是他做了,而且还做的没有半分歉意。

    莫誉泽起初也在脑海里重复寻找着关于这张脸的记忆,同样的怒目圆瞪,不知为何,他竟然想起来这张脸的名字。

    沈夕冉冷冷一哼,视而不见般狠狠的撞过他的肩膀,盛气凌人般走向电梯的方向。

    莫誉泽却是不由自主的扬了扬嘴角,那晚上她不仅吐了自己一身,更是吐了一车,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他毫不犹豫的选择把她送回秦膳坊。

    沈夕冉想不通了,在一个女人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不是应该按照电视剧里的剧情发展吗?

    他应该温柔绅士的把自己送去酒店,然后……嗯……礼貌的替她换衣服,在换衣服的时候顺理成章一些成年人该做的事。

    可是他竟然把她丢在了店外吹了一整晚的冷风。

    深呼吸,沈夕冉再次深呼吸。

    莫誉泽斜睨了一眼病房内和乐融融的气氛,也不过多打扰,径直走回电梯方向。

    沈夕冉再次剜了他一眼,瞧见敞开的电梯门,先行进入。

    莫誉泽随手按下11楼位置。

    沈夕冉敛眉,他追过来难道不是跟自己解释然后请求自己原谅,随后他们火速发展,*情意绵绵?

    莫誉泽察觉到她浓烈的视线,低头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声音依旧如初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道:“有事?”

    沈夕冉一口气堵在心口,骄傲的扭头看向电梯墙壁。

    莫誉泽看见数字的跳跃,电梯敞开的瞬间不做停留的昂首阔步而出。

    沈夕冉咬了咬牙,跟着走出去。

    莫誉泽瞪了一眼身后的小尾巴,适时的停下双脚,“沈小姐这么跟过来是有事要跟我说?”

    “没有,散步而已。”沈夕冉再一次撞过他的身体,抬头挺胸先走过去。

    莫誉泽笑而不语的停留在病房前,看着里面已经处理好病情的护士,并没有打算进去。

    沈夕冉发现他并没有跟上来,就这么原地转了一圈,哼着小曲又溜了回去,顺便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病房内的情形。

    莫誉泽一声未吭的挡住她的视线。

    沈夕冉心虚的往前继续走动两步,又忍不住好奇的缩回来,“里面是个女人?”

    “与沈小姐好像并没有过多的关系。”言简意赅的拒绝。

    沈夕冉缩回身子,目光灼灼的打量着眼前这尊高大的大佛,怎么看怎么瞧都觉得这个莫大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君子会大半夜的不把喝的大醉的女人带去酒店么么哒而丢在店外吗?有君子会这么秘密送一个女人来医院还如此保持神秘吗?

    莫誉泽没有理会她眼神里那莫名其妙的探视,再一次看了一眼病房内的动静,随后转身准备离开。

    沈夕冉这一次没有再跟上去,而是在看见护士出来过后忙不迭的跑过去,轻声问道:“里面的女人是怎么了?”

    护士警觉的上下巡视了她一番,说的含糊不清,“自杀未遂。”

    “自杀?”沈夕冉蓦然惊怵。

    莫誉泽没有瞧见身后跟来的尾巴,回了回头,正好瞧见她瞠目结舌时鼓的大大的眼珠子,不得不承认,沈夕冉谈不上漂亮,却是有一双浓眉大眼,瞳色极深。

    沈夕冉僵硬的扭动脖子,一脸看待禽兽模样的目光瞪着不远处的男人。

    莫誉泽蹙眉,她这是什么眼神?

    沈夕冉再次深呼吸一口气,幸好自己机智的没有跟他在酒店里么么哒,这男人果真不是正人君子。

    莫誉泽发觉自己上前一步,她会不容置疑的后退一步,那敏捷的速度连他这个将军都有些自愧不如。

    沈夕冉面色严肃道:“我觉得我们应该保持距离。”

    “……”

    沈夕冉避如蛇蝎般动作迅速的溜进电梯,然后机警的关上电梯。

    莫誉泽站在电梯前岿然不动,看着慢慢合上的电梯门,并没有打算冲上去问个究竟。

    副手从病房内安静的走出,瞧见他的身影过后急忙跑过来,自知自己失职,颔首等待领导的批评。

    莫誉泽揉了揉额角,轻叹一声,“联系她的家人没有?”

    副手道:“她的手机里没有电话号码,不过我们在她的行李里发现了晋老的联系方式。”

    “晋老?”莫誉毅摊开手,看着手里的那张便签,这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当天她会出现在山脚下。

    “这事需要通知晋家吗?”副手谨慎的问道。

    莫誉泽将便签递过去,道:“先不要通知,等二弟的婚礼过了再说,免得晋家从中滋事,这个女人派人二十四小时留意着,如果她真的跟晋家有关系,届时再说。为了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好好的看着,别让陌生人接近。”

    “是。”

    电梯内,沈夕冉正欲从里面走出去,当看清站在外面的身影时,蓦然一滞。

    电梯外,女人戴着墨镜,她的身后跟着两名保镖,一左一右提着一堆保健品。

    沈夕冉自然认识这个女人,陶家二小姐陶晨。

    陶晨注意到迟迟不出来的女人,抬眸斜睨了一眼旁边的保镖。

    保镖漠然上前,未曾迟疑的将沈夕冉给推出去。

    陶家的作风一贯如此,谁若是强者自然会舔着脸的贴上去,相反如若谁只是普通平民,那态度俨然如同自己才是强者耀武扬威。

    陶晨目不斜视般走进电梯,昂贵的紫貂搭在身上,甚是高傲。

    电梯徐徐合上,沈夕冉急忙按下另一台电梯,瞧着一行人的浩浩荡荡,应该是陶家派来求情的,这等好戏,她怎么可以错失机会。

    只是当电梯敞开时,她发现自己没机会了。

    莫誉泽依旧是那张一丝不苟的面颊,当视线对峙上的刹那,他一步一步的走出去,一点一点的接近一动不动的女人。

    病房前,陶晨特意摘下墨镜,尽可能挤出一抹让人一看就是温婉娴静的笑容。

    莫誉毅察觉到门外徘徊的身影,下一刻,房门被人敲响,未曾得到回复便径自推门走进。

    秦苏顺着来人的方向看过去,女人笑靥如花的将鲜花递上前。

    陶晨让保镖把所有昂贵的补品并排放在桌上,让莫二少好好的看清楚自己的诚意一般。

    莫誉毅侧身,手不轻不重的斜放在椅背上,他瞄了一眼桌上各类礼盒,问道:“陶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陶晨笑道:“我大姐做事太过急性得罪了莫二少和秦小姐,我代替她来与秦小姐道歉,还望秦小姐大人大量忘记这件小事。”

    “原来在陶小姐的眼中杀人未遂是小事。”莫誉毅顺着她的语气道。

    陶晨心口一紧,脸上的笑容有一刹那的僵硬,随后恢复如常,她继续道:“当然这不是小事,更何况伤到了秦小姐就更加不是小事了,所以我们陶家满怀歉意,希望秦小姐能够原谅我大姐的有眼无珠。”

    “不用道歉,这事警所方面怎么调查的就自然怎么判决。”莫誉毅站起身,走到桌前将上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送回保镖手里。

    陶晨面上的笑容彻底溃散,她咬了咬红唇,面色骤然一变,她是上流社会的佼佼者,何曾这么低声下气的去求一个人。

    “请回吧。”莫誉毅送客道。

    陶晨扬了扬头,脸上再次浮现笑容,只是较之前一刻,多了一份挑衅,她道:“莫二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忘了前些年在金城会所做过的事吗?”

    蓦然,莫誉毅倏地目光冷冷的落在女人的狡黠笑容上。

    陶晨看出了他的顾虑,继续道:“我大姐离婚还真是全拜莫二少所赐。”

    “有些事你可要知道说出来后的后果。”莫誉毅磨着牙道。

    陶晨铤而走险,不假思索道:“既然莫二少不肯念及旧情,我还担心什么后果?”

    “是吗?”莫誉毅目不转睛的对视着她的双眼,瞧出她眼底越发绷不住的情绪,语气犀利,“滚。”

    陶晨心跳起伏不定,她喘了喘气,莫誉毅的眼神就如同漆黑夜境中猩红的蛇眼,那冷漠的气氛让人徒然骤起一身鸡皮疙瘩。

    “滚。”莫誉毅面色冷峻的将病房门重重阖上。

    秦苏自始至终一声未吭的坐在床上,似在等待他的主动开口,又似是在酝酿该说什么。

    莫誉毅小心的瞄了一眼病床的方向,吞咽了一口唾沫,僵直的走过去。

    “我说过你的过去不必告诉我,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没必要守着它耿耿于怀。”秦苏开口打破沉默。

    莫誉毅扯了扯领子上的两颗纽扣,他倒上一杯水猛猛的灌了一大口,长吐出一口气,道:“有一次任务中受伤太严重,伤口太疼,医疗条件匮乏,又要面临高强度的作战,所以我使用吗1啡止痛,药剂太大,染上了瘾子,回国后短期没有戒掉,金城会所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在那时认识的陶艺,她一样吸,后来出了丑闻,而这种事总要有替死鬼被高强度曝光我才能全身而退。”

    “……”

    莫誉毅垂眸,双手紧握成拳,“这件事很不仁义,所以莫家封锁了所有消息,陶家也不敢闲言碎语,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秦苏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我对你说过,作为男人无论面对什么情况,男人就该昂首挺胸。”

    莫誉毅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又有些心虚,毕竟他曾经的确负名远播。

    “伤在什么地方?”秦苏目光灼灼,她见过他满身的伤痕,什么样的痛苦能让一个男人使用毒药来以痛止痛?

    “左腿断了,右肩被三颗子弹穿透,我以为我死定了,可惜阎王就是不收我。不得不承认那玩意儿的确是个好东西,刚用上,浑身都不疼了,除了失血造成的晕眩,我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继续扛起枪,那群雇佣兵是一个疯子团队,死了我们整整十名兄弟才歼灭。”

    “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我也有这么不堪的过去,你会问我前因后果吗?”秦苏的眼神异常认真,就像是一个刚刚入学的小学生,态度恭敬到让人无法拒绝。

    “我如果说不想知道,那肯定是骗你的,可我不会逼你,我不稀罕你的过去,我只想你往后的记忆里都是我。”莫誉毅捧住她的脸,轻轻的吻浅浅的落在她的唇上,慢慢的顺开她的唇瓣……

    医院外的停车场,商务车缓慢的驶过减速带。

    车内,女人疲惫的单手支着额头。

    一侧,陶家事务长压低着声音问道:“现在该怎么办?看莫二少的态度似乎并不打算放了大小姐。”

    陶晨摇了摇头,道:“他会放的,只是估计这一次咱们是彻底得罪莫家了。”

    事务长蹙眉,“其实这件事本就是大小姐的错,就算当时只是想要杀了沈夕冉,可是杀人毕竟都是大罪,稍不注意,陶家又会被她推上舆论巅峰。”

    “就算她做的再不对,也是我姐,陶家的大女儿,父亲说过我们陶家不能像外族合久必分,我们陶家就得合心合力。罢了,这一次大姐出来派人送她去国外住一段时间,等莫家气消了,她再回来吧。”

    “所以说今天医院里的那名小姐就是莫二少过几天要迎娶的新娘?”事务长侥幸着自己刚刚偷偷拍了两张照片。

    陶晨冷冷一哼,“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让人好好调查一下,我得看看是谁让咱们陶家栽了这么大一个大跟头。”

    “那宋蔺宋先生呢?”

    “都是这个男人搞出来的破摊子,让他在局子里好好的反省反省够了再放出来,这种男人沉不住气,废物一个。”

    车子随着车流消失在阳光末端。

    ……

    秦苏出院这天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整个住院部出入口被团团记者围聚,一个个垒起人墙恨不得从二楼攀爬上去。

    莫家警卫全方位封锁任何出入地儿,势必保证没有任何闲杂人等溜出去。

    记者一个个见缝插针,顺着机会就往里冲,一个开始推,另一堆人马便群起而上,霎时,整个医院处于混乱状态。

    “快看天上。”一人喊了一声,所有人纷纷抬头。

    此时此刻,记者心里只怕是早已狂奔而起一只只草泥马:有钱人真好。

    直升机盘旋在医院顶端,片刻过后就这么轰轰烈烈的消失在蓝天白云中。

    秦苏手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她却是不顾及伤口的紧紧拽着莫誉毅的手,刚刚一坐上直升机,腾升而起的瞬间,就像是那一场酷刑过后灵魂飞出了*的感觉,她很害怕,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离开了这具身体。

    莫誉毅瞧见她额头上密密匝匝的冷汗,不安道:“怎么了?很怕?”

    秦苏僵硬的扭了扭脖子,机翼造成的轰动就像是成群结队的蜜蜂不停的骚扰自己的脑神经,她再一次用力的掐住他的掌心。

    莫誉毅沉默着将她揽入怀里。

    直升机一路西行,随后稳稳的停靠在别墅区前的停机坪上。

    夜幕四合,一辆路虎驶离别墅区,绕过环山公路,朝着喧闹的市区疾驰而去。

    秦膳坊前,早已歇业的店门无缝隙紧闭着。

    秦苏从旁边的小门内进入店内,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大厅正中悬挂起来的大红喜袍,袍子是江南名锦,拥有一寸抵千金的美誉,整个袍子身长五尺,袍尾特意逶迤坠地两尺,像似鱼尾一样散开。

    正袍上用一根一根金线小心翼翼的绣着龙凤纠缠,龙身选用的明黄金线,凤身稍暗,选用的赤黄,带着点红,却又不宣兵夺主那样的大红,凤身一摆,层次分明。

    袍尾上纹着一只只金凤,点缀在尾端,异常耀眼。

    喜袍是依寻着汉朝时期的汉服而制,腰间特意陪着一条明黄腰带,内衬着一件小衣,衣料同是名锦,乳白色的锦缎上虽然看不出什么稀奇,只是近观后自然会发现上面依然用银线绣着九凤。

    袍下一双凤头鞋若隐若现,凤头上特意镶着一颗颗晶莹的珍珠,不论是远看还是近观,里里外外精益求精。

    一旁桌上莫家还特意选了一整套附和这身行头的珠宝,有市无价的寒玉翡翠,听说是上半年莫夫人高价收购来的帝王玻璃种,当时成交价直逼九位数,最终以一千万美金成交。

    随后交由技术人员小心打磨才弄出了一只手镯以及一对耳坠。

    秦苏当然识得这一身行头下最珍贵的翡翠,婉拒着推出去,“我很喜欢这喜袍,至于这些首饰替我谢谢夫人,不用了。”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不过就是为了给你衬这衣服的,戴上我看看。”莫誉毅拿起耳坠就这么贴在她的耳朵上,略施粉黛的娇艳,泛着点点红霜,不同于往常的不苟言笑,今天的秦苏,冥冥中好像特别爱笑了。

    秦苏取下他的手,道:“你当然不认识这些首饰的名贵,替我小心的还给夫人。”

    莫誉毅却是不以为意,索性亲自替她戴上,“这是聘礼。”

    浑然天成翠绿欲滴,美人娇羞掩面一笑,惊羡百花似是凋零。

    陈妈站在一旁闭口不谈,从今天莫家送来喜袍开始,她便知晓前几天爆出的新闻的真实性。

    她以为以大小姐的性子肯定会严词拒绝,大小姐行事向来低调,就如她曾言:敬我者,不计我成败,辱我者,不论我荣耀。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观天外卷云舒。

    今天,大小姐竟变了初衷。

    “叮……”电话铃声唐突的徘徊在客厅里。

    莫誉毅走到一侧,按下接听。

    对方先开口道:“二少,您要的那匹马已经到了马厩,听说这匹马烈性十足,您看您需要试骑一下吗?”

    莫誉毅看了一眼时间,点头道:“半个小时后我到马场。”

    秦苏收拾好首饰盒,这一次认真的抚摸了一下袍子的料子,丝绸顺滑,就像是清泉拂过指尖,虽能感受到它的触碰却握不到它的痕迹。

    莫誉毅放下手机,走上前,双手随意的搭在口袋里,“我要出去一趟,晚点我会过来接你。”

    “嗯。”微乎其微的一声轻咛,秦苏拿起茶杯呡上一口,他的身影挤过小门,随后车子的马达声从门外断断续续的传来。

    陈妈这几天进不去医院,出了新闻担心被记者发现,店里的所有人几乎都不敢贸然的跑去,好不容易秦苏回来了,她自然会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秦苏放下茶杯,见她吞吞吐吐难以启齿,直接道:“陈妈想说的,我都知道。”

    “您真的考虑清楚了?虽然莫家肯这么费心的迎娶您,这对我们而言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大小姐门楣不同,您身后又没有雄厚能力的娘家撑腰,如果往后受了委屈,您可怎么办?”陈妈握了握她伤痕累累的双手,不敢太过用力。

    秦苏莞尔,“我有双手,我自然有能力给自己撑腰,况且我被欺骗过一次,懂得识辨人心真假。”

    “我能看出莫家老爷子是真心喜欢您,莫二也是对您很好,但我还是不放心把您交给他们,这样的家族,我总怕他们眼高于顶。”

    “莫二说这是他跟我的赌注,如果他赢了,我就不得后悔,如果我赢了,他把命给我,陈妈,你说我应该让他赢,还是我强势的要自己赢?”

    “……”陈妈恍然,显然没有听明白这话外之意。

    秦苏再道:“我曾经也跟他一样赌过,如果我赢了,他会娶我,如果我输了,会一无所有。有人也跟你一样问我后不后悔,我说不悔,最后,我输的干干净净,因为我在他后面看着,守着,等着,所有的筹码都在他的手中,他要我赢,我才会有机会赢。”

    “……”陈妈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他站在我曾经站过的位置上,他跟在我后面,他守着,等着,盼着,望着,所有的筹码是在我手中,这样熟悉的等待,就像是我在照镜子,看着他跟我曾经一样步步谨慎,爱的卑微。”

    “大小姐——”

    秦苏站起来,指尖触碰过喜袍,她笑着说:“只有感同身受,才能相濡以沫。”

    “我明白了,其实大小姐也是爱了对吧。”陈妈抹去眼角的泪痕。

    秦苏不置可否的点头,“过去太沉重,我想学会珍惜。”

    ……

    骄阳耀眼,马场外不知记者是从什么地方得到风声,一个个全神戒备的守在马场入口,一个个注意着由远及近的路虎。

    莫誉毅从车内走出,瞬时一群人蜂拥而至。

    记者忙不迭逮住机会问道:“二少是来骑马缓解婚前压力吗?”

    话音一落,人群中哄笑一片。

    莫誉毅笑而不语,显然心情甚好。

    周围的保安警觉的围上来,将如潮水般奔涌的记者群分散开。

    莫誉毅脱下外套,坐上马场专用车,就这般一声未吭的在记者面前消失。

    这里是私人马场,所有进入会所的人基本上都是vip客户,一般人只得站在场外望而止步。

    记者有些不甘心,有人特意收买了马场工作人员,偷偷借用工作证溜进去,却又怕被发现赶出去,只得小心翼翼的拍摄两组照片。

    莫誉毅戴上头盔,穿戴好护膝、马靴,看了一眼不远处被两名饲养员护住的宝马,这可是他特意从澳洲马场高价收购而来的宝贝,枣红色的马身,通体像闪烁着红光一样迷人耀眼,特别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就像是浴血奋战的战士临危不乱,它高傲的扬起头颅,阳光斜斜的从它身后照耀而来,越发映衬着那身毛发璀璨夺目。

    这匹马,野性十足!

    “二少,您得小心了,这马连饲养员都踢下过无数人,要不我再替您试试?”马场负责人有些担忧,毕竟刚刚在训练的过程中这马又误伤了一名工作人员。

    莫誉毅是马场常客,那些纨绔子弟总爱斗马,一个个恨不得把所有家产都用在这口气上,马的品种以及能力,他也算是略有涉猎,至于骑术,莫大少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如果放在古时候,那绝对是马上雄姿,引万人折腰。

    马匹被牵到他面前,他抹了抹马儿的鬃毛,一跃跨上马鞍,拉紧缰绳,饲养员放开钳制,骄傲的马儿似是被解开了枷锁,仰头甩尾,破空而去。

    莫誉毅拉紧缰绳,这匹马比他想象中的性子刚烈,驾驭起来的速度亦是自己难以控制的霸道,刮脸的冷风吹拂着他的皮肤,他咬紧牙关,夹紧马腹,趴在马背上,尽可能的控制着这不听使唤的顽劣家伙。

    不知是跑的太久疲惫了,还是在挣扎中被驯服了,这大家伙终于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缓慢的走过青草地儿,迎着夕阳,红艳的毛发越发迷人。

    马场老板见到他归来的身影,一群人忙不迭的迎上前,“还顺利吗?”

    莫誉毅拍了拍马鬃,笑道:“不是一个听话的家伙,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毛发刚好合适,希望你明天给我安分点,不然送你去屠宰场。”

    马儿骄傲的甩了甩尾巴,鼻子呼出浓浓的鼻气,喷了莫誉毅满脸。

    “看来还生气了。”莫誉毅摸了摸它的脑袋,啧啧嘴,“明天收拾漂亮一点,我会派人过来运走。”

    “是。”

    莫誉毅动了动僵硬的胳膊,脱下护膝,走向更衣室,碰巧听见电话铃声的震动。

    陈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她道:“大小姐给您炖了汤,今晚要过来吃饭吗?”

    莫誉毅眉头微蹙,道:“她的手还不能下厨——”

    “都是我准备的材料,她带着手套,伤口没事。”

    莫誉毅松了一口气,道:“我一个小时左右到。”

    “咔嚓。”轻微的一道闪光灯不易明显的打在他的脸上。

    莫誉毅眼角余光微微一扫,角落处一道身影即时无处遁形。

    躲在墙角的记者惶恐的想要藏起来,可惜明显动作跟不上脑部运转,刚一转身就被一人如泰山压顶般阻拦去路。

    莫誉毅邪佞的扬着微笑,强行拿过他藏在怀里的照相机。

    记者惊慌失措的被堵在墙上,想要抢过来,奈何他是恐惧这个男人的精神攻势的。

    “拍的挺不错的。”莫誉毅随意的翻开两张,从自己刚上马到牵马归来历经了整整两个小时,似乎他已经拍满了整个相机内存。

    记者忐忑不安的问道:“那我可以报道吗?”

    “就算让你拿到了独家新闻又如何?”莫誉毅毫不犹豫的一键格式化,“你家主编也只会跟我一样替你清理的干干净净。”

    “……”

    “我给你机会拍照时,你才有权利发布出去,偷偷拍的,哪怕你拿回了报社,也无人敢报道。”

    记者捧住他还回来的相机,果不其然已经一无所剩。

    媒体界都知道莫家的规矩,私自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不仅会惹上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相反还有可能会被直接封馆,就算如此,也有人恨不得堵上所有触一触莫家的逆鳞。

    “看你也这么辛苦了,我给你一个独家。”莫誉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依旧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记者还没有反应过来,莫誉毅已经折回了马厩,牵着那匹枣红色昂首挺胸的马儿溜了一圈,然后就这么跨步上马,他的手扣着僵硬,有意的勒紧,马儿似是明白了他的用意,骄傲的踢了踢前蹄。

    夕阳红艳绝丽,似一轮被烧红的太阳挂在他的身后,遍布的红霞相应着马匹的红发,马尾轻轻扇动,男人嘴角噙笑,整幅画像极了艺术大片的韵味,狂放不羁的帝国将军凯旋归来的壮志豪情,美轮美奂的映日余晖……

    记者坐在车内还处于懵懂状态,他不敢置信的再看了看相机里刚刚自己拍下了一幕,莫誉毅亲自授意,让他无所顾忌的印刷出去,虽然很帅,可是隐隐之中为什么觉得他在装逼?

    路虎车内,司机不敢吭声的不止一次瞄了瞄车后的二少。

    莫誉毅哭笑不得的揉了揉自己被摔的淤青的膝盖,刚刚下马一不小心被这匹该死的马一蹄子踢开一米远,如果不是他反应敏捷,只怕自己现在已经躺在医院的急诊室里。

    这匹马果然是匹顽劣的恶马,婚礼过后即刻送去屠宰场。

    “二少,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司机见到他瞬间面如土色,担忧着问道。

    莫誉毅轻咳一声,似是不在意的扭头看向窗外,“就是被磕了一下罢了,还有多久到?”

    “四十分钟左右。”司机有意的提速。

    华灯初上,西城步行街较之往日少了一份萧瑟,昨晚的一场雨让整个城市一夜之间进入了冬天。

    莫誉毅兴致盎然的推开餐厅小门,蓦然一惊。

    大厅内,灯光下,圆桌前,三道目光齐刷刷看过来。

    莫老微笑着道:“怎么才回来?”

    莫夫人咽下嘴里的一块肉,道:“等你老半天了。”

    莫誉泽人模人样的喝了一口汤,道:“陈妈说饭菜要趁热吃。”

    莫誉毅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前,桌上除了一桌子空盘子外,就像是被难民清荡过后的惨况一无所剩,连块肉沫都不见踪影,整个碟子几乎都能折射出他圆睁的怒目。

    莫老剔了剔牙,拿起手杖先行起身,“人老了,吃点东西就堵胃,我要出去走一走。”

    莫夫人跟在你身后,“减肥也需要多多运动。”

    莫誉泽依旧绷着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拿起一旁的外套,对着厨房内的秦苏点了点头,“还有公务,不便久留,先走了。”

    莫誉毅怒不可遏般瞪着一哄而散的三人,扒拉了一下桌上的空盘子,咬牙道:“他们怎么都跑来了?”

    陈妈哭笑不得的回复:“您走后老爷子来了电话问需要派厨子过来帮忙做晚饭吗,我就回了一句大小姐炖了汤。”

    “这一群不知羞耻的家伙。”莫誉毅走上前,疼惜般看了看她的手,“不会全是你做的?”

    “不可能这么多人就围着一锅汤喝。”秦苏瞥了一眼站在门外碎碎念的几人,刻意的关上后厨的小门。

    她拉着他的手走到灶台后的,灶火上正煨着什么东西,不是溢出些许蒸气。

    秦苏揭开盖子,戴上手套将里面暖着的东西一一摆盘装好,“都给你留着。”

    莫誉毅忍俊不禁掩嘴一笑,瞧她那谨小慎微的模样,就怕被人知道自己开了小灶似的。

    秦苏端起碗筷递上前,“快吃,小沈的鼻子比狗还灵,如果被她闻到了,她连莫大少咽进了嘴里的肉块都敢抢出来,更别提你这还没下肚的东西。”

    “……”

    莫誉毅急忙一块肉夹进嘴里,更是不时回头注意着没有动静的那扇门。

    “吃完了你今晚就回去吧。”秦苏替他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莫誉毅一口米饭堵在心口,他愕然,“你不跟我一起走?”

    “家乡习俗,婚前是不能见面的。”

    “这是什么年代了,你还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我还有事要跟陈妈交代,你明天再来接我。”

    莫誉毅放下饭碗,“我会不安。”

    “你怕我反悔?”

    莫誉毅思忖片刻,慎重的点头,“总觉得幸福来得太快,就像是海市蜃楼。”

    “我若要走,你给的枷锁也困不住我,我若不走,就算你在天涯海角,我也会一步一会寻过来,为你落地生根。”

    莫誉毅苦笑,紧紧的抱住她,自责道:“我觉得我一定是得了婚前躁郁症,怎么可以这么怀疑你呢?”

    “今晚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天晴,我等你十里红妆。”秦苏拂过他额前的碎发,踮起脚尖,轻轻的吻在他的唇上。

    月光柔和,淡淡的,静静的,轻轻的的挂在窗台上,女人梳妆,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她仰头,双目盈盈泛光。

    “小苏,会悔吗?”师父坐在堂前,身前小桌茶香缭绕。

    “小苏不悔。”大红喜袍一层一层穿戴整齐,凤冠霞帔,伊人红妆。

    “小苏,会怕吗?”

    “小苏不怕。”

    “小苏,他真有这么好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感情不会有好与不好,只有值与不值。”

    “那他值吗?”

    一缕阳光穿破云层,曙光柔和的落在她的面容上。

    秦苏莞尔,“炊烟起了,我在门口等他;夕阳下了,我在屋下等他;叶子黄了,我在树后等他;细雨来了,我在伞下等他;生命累了,我在天堂等他;我们老了,我想来生他会等我。”

    3号的长安街一直延续到北城区席鼎山庄,整个大街全城戒备,各方媒体被封锁在街角,一个个翘首以盼等待着莫家的迎亲队伍。

    前段日子顾家的迎亲队可谓是轰动全城,上百辆豪车瘫痪了整个A市的交通,再者直升机造成的轰动,连歼击机坦克都出动,可谓是名门豪族婚礼史上最为惊动的一场画面。

    与顾家齐名的莫家,莫老与顾老之间的明争暗斗,当然不会让自家儿子的婚礼屈尊人下,想必今日盛况绝对是会掩盖顾三少的那场婚礼。

    只是,记者抬头望着艳阳高照的苍穹,为什么莫家没有派战机组成一个个牛逼的字母绕天飞行?

    为什么没有礼炮点缀整个天空的苍白?

    为什么这么久了连个车影子都没有见到?

    如果不是被封路,在场所有人都会怀疑今天是不是莫二少的婚礼。

    “那是什么东西?”周围的市民高高举着手机,正巧看见数辆敞篷车上一个个装扮的奇形怪状的乐手,一个个吹拉弹唱高调的拉开婚礼序幕。

    在车后,是一匹骏马步步铿锵有力的踏在泊油路面上,马背上,男人身穿军绿色军装,肩章上耀眼的橄榄枝显示着男人的身份地位,墨色军靴踏着马鞍,整个人仰头挺胸俯瞰着周围所有的景物,星眸皓齿,英气逼人。

    男人身后,是两匹黑马一左一右的屈在身后,其次,八匹骏马并排拉着一辆大红轿撵,轿子是用红木所致,雕刻着醒目的金龙鸾凤,轿子两侧悬挂着一串串流苏,微风轻扬,流苏轻轻摆动,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挥散而开。

    轿前一排珠帘随着马车的行动而发出轻咛的撞击声,只要认真的观看,不难看出这一颗颗看似普通的珠子都是价值连城的蓝宝石,宝石后,女人的娇容若隐若现。

    记者未曾怜惜自己相机中的菲林,一个个恨不得拨开珠帘看清楚藏匿在轿中的新娘子。

    莫家的排场虽然没有顾家的轰动,可是任谁都能看见莫家那精心策划的用意,新娘的礼服虽看不真切,但隐隐约约的光线里一看便知那绝对就是前天在国外曝光的金凤喜袍,一件衣服动用了上百名设计师耗费了整整24小时不停地的修改重复再定稿再修改,更别提那一针一线的绣活,听说当时负责制作的公司连夜聘请了数百名名绣大师一同勾勒上面的图案。

    整件喜袍,用下的人力不低于千人,衣衫领口处的衔接都是用的同色系红宝石,尾缀的金边也是用的同色系的黄宝石,袖口处的淡紫色边缝,更是用了世上极少的紫色宝石。

    只是新娘藏着,不肯让这件价值连城的喜服公之于众。

    有人急了,想顺着越来越靠近的马车趁机看一看新娘的真容,可惜刚刚踏出一步,高度戒备的警卫已经无须迟疑的将来人再逼退数步,直至马车安全无误的通过。

    马车的侧面,是一块特意用薄纱遮盖视线的帘子,风一吹,帷幔轻轻晃动,碰巧,车内女人微微回眸。

    女人戴着凤冠,精致的妆容上一丝不苟的面部表情,她没有笑,就这般只是在众人眼眸中一闪而过,也许只是匆匆一瞥,却有人眼明手快的拍下了这一幕。

    一笑掩孤唇,一梦花千丈,卿本佳人,一颦一笑一红妆!

    不同于那只靠浓妆艳抹熏染的庸俗美,有的人只一眼就能看出她不同寻常的高贵,气质是骨子里散发的东西。

    马车驶过,一群人不肯罢休的继续跟上前,一副查不出新娘身份便不放弃似的执着劲儿。

    关于新娘的身份,莫家可谓是做的滴水不漏,就连当场受邀的嘉宾都不知道新娘出自何处。

    更有人趁机明朝暗讽,这莫非是莫家独自唱的独角戏?

    车队没有顾忌身后穷追不舍的一群记者以及看好戏的市民,依旧浩浩荡荡的巡城。

    “嘭。”预期而至的礼炮震耳欲聋般绽放在天空中。

    莫誉毅紧了紧缰绳,这个大家伙似乎受到了惊吓,有一些不听使唤了。

    他顺了顺马儿的鬃毛,俯下身小声的靠在马耳处:“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出了岔子,小心我现在就把你拉去屠宰场。”

    莫誉毅见它安分了些许,放松了些许戒备,回头看了一眼隔着自己五米距离的马车,秦苏坐在车内,他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吁……”一声马鸣啼叫,随之而来,是马路周围两侧闻之色变的居民,一个个惊慌失措的踉跄着退后。

    莫誉毅只觉得身子一抖,随后一股蛮力扯动自己,如果不是他警惕的抓紧缰绳,只怕已经被这只失去了镇定的大家伙甩了出去。

    失控的马疯狂的疾驰过车队,所幸沿途两侧被封了路,所有人见状一个个惶恐的退后,马儿一冲而出。

    突如其来的一幕,几乎震慑的周围所有人半天未曾回神。

    秦苏掀开珠帘,红艳绝美的喜袍沐浴在阳光下,甚是刺眼,周围的镁光灯铺天盖地的闪烁在她的身上,而她却是一跃跳下马车,一把扯下另外一匹黑马上的礼服官,就这么骑上马背,一挥马鞭,横冲直撞出去。

    最终隐没在众人视线中的便只剩下一抹红霜凝聚的一抹小小的圆点。

    ------题外话------

    哈哈哈,婚礼竟然没有写完?好像只写了一个开场?会不会被打死?应该不会,我相信真爱们被我今天两万多字的诚意感动了,嘿嘿。

    关于包子,你猜是有了呢?还是没有呢?嘿嘿,最后谢谢大家的支持,本文如期上架,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希望今天过后,我在,你们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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