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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你的安危。”
华锦媗有些揶揄地看着他,如果他说这话之前没有偷瞟秦筝一眼,她说不定就信了。
巨鹰驮着三人起飞,朝水天一色的江海而去,穿过浓云水雾,最终缓缓飞落,停歇在浮出水面的某截船身上。江边四周一望无边,到处都是粉粹的船骸沾满鲜血在血染的水面上起落沉浮,当然,还有许多泡肿变色已分别不出原来真面目的尸体。
从现场痕迹来看,这里显然经历过一场惨绝人寰的厮杀!
华锦媗站在船骸上,怔怔看着那些穿着黑衫的尸体。她自知并非良善之人,既然派遣下属执行任务,死伤自然难免,只是死状惨烈到令她心悸,更让她心惊的是除了圣裁门弟子的尸体,现场并没有其他尸首,也就是敌人的尸体,真、的、一、点、痕、迹、都、无!
半邪郎,不死之躯。
秦筝道:“这些东西太狠辣了。”
华锦媗右手翻转地面朝向脚下,叹道:“那又如何?偷偷摸摸,不敢跟我正面对抗,所以是怕我咯?”
他们站在船骸上,日光照射,脚下逶迤出三道黑影。但这些黑影却悄悄立起,猛然抓向他们的脚裸。华锦媗手中的玄光随即滴落,像开水烫入灰尘里,瞬间驱散所道阴影。但光灭后,阴影企图重聚,秦筝遂返回鹰背,一条长绫飞射而出,同时驭鹰而起。
肖定卓一手抓着长绫,一手捞住华锦媗,两人随之离空,令芒光消散后再度从船骸阴影中滋生的魅人扑了空。
水面不复平静。诡异狰狞的怪物突然鱼跃而起,咧开满嘴齿牙朝他们而来。
华锦媗左手翻转,数十道水柱朝天冲起。
半邪郎直接被水柱击落,桀桀狂吠后又重新蹿起,凶猛无比。有些沉浸在水中围圈快速游动,激狂风,掀出数丈高的浪,一层又一层将半空徘徊的巨鹰狠狠拍落。
三人同鹰一起坠落。
肖定卓拽着长绫将华锦媗抛入秦筝怀中,然后纵身寻落脚处,左手执着木剑、右手握着重剑,凌空回旋,双剑如同蝶翼展开,剑气如虹,直接荡开扑面而来的魅人和半邪郎。秦筝趁机护着华锦媗降落到船骸上,双绫亦如飞剑射出。
华锦媗夹在两人中央,某个瞬间亦是虚空一抓,五道芒光呼啸而去,一条跃起偷袭的半邪郎瞬间“扑通”坠落,浑身僵硬。
她喝道:“秦筝,给我带一条回去研究!”
秦筝闻言,长绫裹住那条半邪郎拖过来。
远方,雾气再度浓重而来。
头顶,月光穿不透。
空气之中,腥气扑鼻,也不知哪里吹来的寒风,吹面如刀。
华锦媗掐诀,玄金二光在船骸周围环绕而起,光芒璀璨到极致,轰然驱散周遭阴影。魅人瞬间消散,其他半邪郎则辙回水里,围圈绕在船骸周边,一圈又一圈,伺机待发。
“各自小心!”华锦媗拂袖提醒。
三人与鹰背靠背警惕地盯住东南西北四个方面。
只僵持片刻,那群半邪郎群蓦然桀桀狂叫,脑袋倒头扎入水底,很快消失不见。
水面再度平静如镜,静得让人发寒。
华锦媗眉头微微皱起,正要感应水底的动静,半邪郎的速度太快——他们脚下所站的船骸骤然四分五裂。庆幸的是她在被半邪郎扯入水底前,掐诀勾起烈风将那只巨鹰托回天上。
水底才是半邪郎的主战场。
锋利的爪牙迅猛而上,眼见能将人活撕了,数层玄光如同闪电回翔三人周遭,那一只只扑上来的爪子在玄光中被烧成粉末后,就缩着慢慢复原的爪退回去。华锦媗拉着肖定卓和秦筝,一层透明圆圈笼罩在三人身外,然后借着江河深处刮起的龙卷风露出水面。
巨鹰扑打着翅膀徘徊在半空中啁啁急叫。
三人足尖刚离水面,脚下水面迅速结成厚厚浮冰供人立脚。
华锦媗望着水面沉浮的船骸和尸体,强打精神,十根手指飞速交叉:“杀!”龙卷风裹着半邪郎冲天而起,容不得它们接住速度逃离,风里含水骤然结冰,再有冰箭利器直接洞穿这些诡异的半人半兽。
桀桀桀的狂叫刺破江面死寂,秦筝扭头望去——高不见顶的龙卷风腾空驻留,各处有血如花绽放,尽管半邪郎能够不断复活却也不断被串穿,风里血色越发浓烈,连带着江面浮冰渲染成一片鲜艳的红。
没被龙卷风吞噬的半邪郎疯狂退离出去,华锦媗掐诀的手速更快,快到指骨咯吱响,指缝有血渗出。一道又一道的龙卷风将那些想要逃离的半邪郎抓回修罗场,伴随着华锦媗最后拳掌一敲,冰风轰然爆裂,肖定卓顺手操起一块帆布挡在众人头顶,然后看着血水碎尸扑天落下,大江遂成血河。
秦筝伸手扶住虚弱的华锦媗,瞧见漂浮在水面的碎尸好似长了更碎的细足,正拍打着水面想要重聚成形,她不由得大惊失色:“还杀不死?”
华锦媗蹙眉道,可拂樱楼那截尾巴为何能死?她只能道:“赶紧回楼再说。”
秦筝点头,拂袖抓住原先缚住的那只半邪郎,然后召唤巨鹰降落,三人正要回楼,不远处漂浮着的木桶群突然爆裂,肖定卓反射性护着华锦媗说“小心”,却见那木桶群里藏着人,随着绽裂的木桶碎片慢慢沉入水去。
华锦媗惊喜道:“快、快把他们捞上来!”无需提醒,肖定卓和秦筝就已“噗通”跳入水中。
画眉舫机关众多,华锦媗在最初设计船体结构时就考虑到船有被夺风险,所以补了船身自毁的机关后,再暗藏刀枪不入的自救浮桶。浮桶密封,必须屏息才能钻入,再在有限时间得到救治方算真正获救!可是慕阜他们屏息太久,呼吸已衰弱,好在华锦媗赶来尚算及时,她急忙掏出丹药给他们服下,这才将他们悬着的最后一口气给固下来。
“看来我们这趟来的很值!”肖定卓累地趴在船缘,冲她一笑。笑容难得,但是笑起来还是丑。
华锦媗眉梢微抬:“自然!你家总门主我怎会做亏本买卖?秦筝,唤帮手。”
秦筝点头,转身对着徘徊在头顶的巨鹰说了几声,那只巨鹰振翅飞远,没多久就带着几个鹰子鹰孙回来。来的时候是三人,回去倒是人数众多。华锦媗安置好伤者后,无视时辰在三更,直接咚咚咚狂敲媚以璇的房门。待门一开,她佯装腹痛地拽着媚以璇弯腰。而电火花间,肖定卓背着慕阜悄悄窜入房内又孤身窜出。
媚以璇不知情,只道总门主身体状况特殊,自然得先嘘寒问暖再问何事。
华锦媗于是秉着悲天悯人的态度说慕阜生死未卜,怕她过分担心遂来探探。
媚以璇闻言,阴阳怪气的哼说她为何担心慕阜?即便华锦媗这总门主坐得相当稳,能力让人望尘莫及,可她与慕阜没少争斗。倘若慕阜死了,她绝对要放鞭炮庆祝呢。
华锦媗观察着她别扭的姿态,若无其事地笑了声,然后说明白,自己身子欠安便回去休息。
媚以璇道了声“不送”。
门一关,华锦媗走了几步,退出一段距离后,肖定卓才从旁现身:“他们争锋相对十数年,你确定没乱点鸳鸯谱?”
华锦媗白去一眼:“她现在转身就能瞧见床上昏睡的慕阜,可房内仍无动静,证明了什么?自然证明了正中她下怀。本座可是慧眼如炬,一点都不像你眼瞎心盲,看在慕阜险些牺牲的份上,好心绑一回红线。倘若肖护法你日后少些质疑本座,本座兴许也帮你和秦筝绑一绑。”这“绑”一字,在她话里有话中透着一股不怀好意。
肖定卓恼羞地哼了两声“胡说八道”,端着不屑为伍的态度,拂袖离去。
华锦媗摇头轻笑,好一个欲盖弥彰的背影。“这世间有多种相处方式,不是我与凤凰这般腻歪才算爱情。”更何况将人凑作堆,不仅内部消化、还能多占外人资源,她真得感觉很好。
华锦媗揉着脸醒醒神,转身去找秦拂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