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猊刚刚没被禅房绕晕,没被龙卷风绕晕,现在却险些被又爱又恨的华锦媗戳晕,他磨牙霍霍:“看来你的胆子又肥了几斤呀?”然后翻手就要擒,却发现自己的指掌直接穿透华锦媗的手。他不死心的再抓,可华锦媗始终如水中明月可见不可抓。
华锦媗瞳孔内清清地说:“凤凰,我的身体还被邀月困着。”
凤金猊愣了下,愁刚上心头,却见她眼神变得狡黠极了:“所以我可以碰你们,但你们却碰不到我。”然后双颊就被她当面团给一阵狠狠地揉捏掐。
他低吼:“臭丫头你——”
隔墙外忽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陆宝玉竖指“嘘”了一声,他们顿时藏入角落。可头顶一阵轻风吟啸,这些喽啰原本直线往前却又突然绕回,竟精准地逮住他们藏身的位置!
凤金猊便将华锦媗挡在身后,一场追捕再度难免。
华锦媗仰望黑幕之中肉眼凡胎难以堪破的金网,知道这天罗地网还没收,处于瓮中的他们自然逃不了。于是现于唇角本就极淡的笑容迅疾地敛去,眸光朱砂忽地散射出凌厉:“……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乃至无意识界!”
一龙一凤冉冉升起,将天分割各占一方,夜色中回旋着女人柔媚婉转的诵经声。
下一刻,华锦媗两只手捏成兽爪状,再狠狠一掐,南北各端的龙凤掉头猛咬向居中的那张金网。天上顿时响其一种好似金属与金属强烈碰撞发出的碰击声,“铿……锵……铿……锵”,诡异纠缠,若有若无。不过片刻,整张网被撕得支离破碎。
华锦媗见他们已将喽啰摆平,趁着事情没闹大就催他们速速离去,可凤金猊他们又不是打着“到此一游”的主意,要么五人一起留,要么五人一起走。
她劝不过,只好带着他们朝云梯的方向跑去,才刚攀上云梯顶,那张被撕碎的金网却在飞速愈合,显然——
“邀月到了!”
她道:“快找地方躲!”
许平卿急道:“可这里除了两根柱子根本无处容身呀!”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就这两根柱子能藏的可多了……”华锦媗回头,忽道:“麻烦是童子身的人伸手!”
靠她最近前的凤金猊正要伸,却又半路突然收回,神情古怪,而其他三人却已反射性地伸出臂。
华锦媗果断拔出凤金猊的袖影剑从他们三人手心划走三小股鲜血,然后在蟠龙柱上快速涂抹出两道符咒。两道柱子相衔的中部顿时闪闪发亮,露出一道黑色漩涡门。
华锦媗道:“果真如此,大家快跟我走!”
陆宝玉吮着掌心伤口,虽然隐约明白这破门是要童子血才能打开,但他不爽地睨向凤金猊:“你干嘛不伸手?”
凤金猊面露古怪而暧昧的微笑:“因为伸了也没用。”
陆宝玉还未细想,宓鸿山顿时以一副天打雷劈的表情望向华锦媗:“难道他对你做了……做了……姓凤的,你这个卑鄙下流无耻龌蹉的……”一只手直接捂紧宓鸿山的嘴,凤金猊飞速抬腿将他踹入漩涡中。再回头,竟发现还有三双眼疑惑地瞅来,他便威胁性地卷了卷袖口,陆宝玉和许平卿顿时很有先见之明地跳入漩涡中。
华锦媗亦是要跑,可惜行动慢了一步,就被某人攥住衣后领,然后往上一提,给提进漩涡中了。
**
出了漩涡,明亮光线突然刺目而来,他们挡眼望去,发现面前依旧是匡阔平坦的云梯台,只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莲花香。最先闯入的宓鸿山正站在云梯口发呆,发现百级云梯下并非先前所见的禅房,而是一望无垠的荷花池塘,红绿相间,湖面上漂着无数盏花灯,烛光绰绰照样着一座座突兀而起的凉亭。
宓鸿山回头问道:“为什么会这样?这里到底什么地方?”
华锦媗肃面回道:“双兽形忌之阵,玄武吐舌之位。”
众人一头雾水。
凤金猊眯眼:“说、人、话!”
华锦媗抚额:“其实萧宫的龙穴风水早在十几年前就被人为破坏,龙气外泄,国运日渐衰落。‘来水若急冲龙砂’,穴前之水已直牵而出,内气泄,主伤败。龙穴一旦被水冲母体,来龙过脉就会被暗箭急冲其背,主病伤。”
“……所以萧老君主不是因为衰老而病,而是气运衰败,验证了‘病伤’,萧国内斗凶残则验证了‘伤败’。既然人为导致龙气外泄,自然有人要吸这龙气为己所用,圣宫的云梯正是处于吸气的最佳位置。但邀月心思谨慎怕被发现,所以摆下了双兽形忌的阵,也就是你们刚刚看见的两根蟠龙玉柱!”
哦,众人明了。
华锦媗叮嘱道:“呆在这里你们都要小心了,这里虽是由幻觉跟术法交织而成,但你们仍是肉身之躯,若是在这里受伤或致死,就永远回不去现实的世界!”
四人谨慎点头。
不过既然是幻觉跟术法的风水幻境,那也无异于是华锦媗最擅长的世界!
华锦媗带着四人走下云梯,来到池塘边缘,拂袖一扫,有片硕大的荷叶就断根漂来。凤金猊伸脚踩确定够稳,就扶着她并唤他人登上。荷叶犹如扁舟承载他们往前滑动,转捡没被花叶遮挡的水路走,一路风景甚是幽静美丽。
许平卿无意间瞟见脚下荷叶四周竟有金鱼追寻,忍不住弯腰舀上一条巴掌小鱼,可这条活蹦乱跳的鱼儿突然间朝他张口,张开的竟是一张越变越大的呲牙裂嘴,“啊——”吓得他失手丢开,愕然追问:“这些鱼怎会有人的牙齿……”
华锦媗思考了下,突然伸手朝陆宝玉借来长剑,用剑鞘勾住一根荷叶茎打卷,与凤金猊携手将茎叶的根给拔出来。
呵呵,恐怕谁都料想不到拔出的茎叶根源竟是一颗仅剩骷髅骨的头颅。
众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华锦媗不由得凉道:“果真是血肉之躯栽培出来的花草,最是艳丽!”
……
荷叶终于停在一处凉亭的廊道旁。
五人登上岸,走了会儿,隐约听见锣鼓丝竹嘈嘈切切响起的声音。他们便循着声音谨慎走去,发现一座戏台,有个穿着金花银底子的旦儿正挥着长缎水袖,摇曳生姿地咿呀唱:“凤兮凤兮归故里……”是一个男唱女装的角儿,可缱眷柔情的词儿却唱得将近嘶哑,即将破嗓。
台下没有任何观众。
台上那旦儿却咿呀咿呀唱的如入无人之境。
这一幕,怎么看就怎么诡异。
华锦媗蹙眉,捡了块石头递给凤金猊射过去,发现那名旦儿被击中胸腔口,却仅是晃了下身形而已,然后继续唱戏。她又递了五六块小石头,凤金猊回回精准击中那人胸口,而那人也终于被击倒了,可仍毫无疼痛、全无反应地……躺在地下手脚比划。
“是幻觉吧?”许平卿揣测道,可华锦媗却觉得不像幻觉。
但眼前这旦儿于她无关,她便带着他们朝别处走。
期间路过不少凉亭,一时间竟像节日逛花灯节那般,每座凉亭都搁着不同民间特色,有玩杂耍、唐艺制作、卖年糕、宫灯艺人……等等。熟悉的节庆气息,看似处处彰显童趣,却又处处显露藏山露水的悲凉?!
华锦媗警铃大作,反射性想起某人。